第416章 電扇聯盟終極一戰,一狐斗二豺

  第416章 電扇聯盟終極一戰,一狐斗二豺!

  閻埠貴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他算計能力還是比較厲害的。

  傻柱搞的這麼一出,立馬讓他意識到了危機感,傻柱一退股,那這電風扇可就只剩下三家了。

  那麼接下來如果許家或者劉家也有樣學樣也要求退股,那就剩下兩家,甚至是他一家。

  這不就砸手裡了麼?

  他吃飽了撐的也不會掏二百塊錢去買一台電風扇啊!!

  當初之所以買,主要是覺得四十塊錢雖然也不少,但自己還是出的起的,另外就是也想享受一下新鮮事物,最後就是想裝個逼。

  他好歹在院子裡也是一個風雲人物,堂堂管事一大爺,滿院子最風光的一個人,擁有隨時召開大會坐主位的權力!

  如此顯赫的身份和地位,那不得整個與其匹配的物件兒襯托一下?

  自行車他至今買不起,可四十塊錢的電風扇,他還是出的起的。

  再者就是,他當時也被逼到份上了,不得不買。

  試想一下,連賈東旭都買得起,連張翠花都買得起,還有何家、許家,這種貨色都能買得起,他堂堂一大爺買不起??

  買!

  但閻埠貴萬萬沒想到,自從買了這個電風扇之後,院子裡會發生這麼多事兒……

  隨之而來的是,他堂堂一大爺的地位也開始急劇降低!

  怎麼說呢?

  雖然他如今還是管事一大爺,可是這院子裡的人卻是變了,和之前相比可謂是翻天覆地。

  之前院子裡多熱鬧多興隆?

  二十多戶,上百口子人!

  現在呢?

  搬走的搬走,進監獄的進監獄,還踏馬越獄了,不用想也知道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前院如今就剩下自家、劉海中家、許伍德家、何家……

  沒了。

  傻柱出去學什麼狗屁藝,也不回來。

  中院是吳家。

  後院兒新來了四個租戶,算是四家。

  現在整個院子加起來,滿打滿算八戶,幾十口人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他這個管事一大爺現在能管的也就是前院兒了,中院吳家人家是房東,他敢管個屁。

  後院的幾個租戶天天深居簡出,回來就關門,還都是姑娘,他一大老爺們兒咋管人家,管人家什麼?

  所以,就前院他能管。

  可是前院兒現在只剩下三戶,其中一戶是劉海中,劉海中還是二大爺,那也就剩下許伍德家了。

  難道他們三家坐一起開大會?

  想想那場面,閻埠貴就只能仰天長嘆,心中無限惋惜,頗為緬懷曾經的光輝歲月……

  搖了搖頭,

  閻埠貴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與其到時候電風扇砸自己手裡,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

  這一百五十塊,也不用給他們。

  試想一下,等到他們找上門來要求退股的時候,會給自己留情面嗎?

  他們要退股讓自己退錢的時候,會不要自己的錢嗎?

  不會!

  閻埠貴敢用一大媽的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會!

  那還留什麼情面?

  想著這些,閻埠貴進了院子,可是他剛回家還沒坐下,門就被敲響了,打開一看。

  嚯!

  比他料想的還要來的更早!

  門外赫然是許伍德和劉海中,兩人踏馬的全都來了!!

  來者何意,不用想也知道。

  閻埠貴淡淡一笑,轉身回去坐在凳子上,許伍德和劉海中兩人也跟著走了進來,各找一個凳子坐下。

  「老閻,有個事兒!」

  頓了頓,劉海中說:「那個電風扇我也打算退股了,去年一夏天我也沒用一回,算是白買。

  張翠花、傻柱都退了,我也退了算了。

  不要了!

  老閻你是咱院兒里的一大爺,還是人民教師,這身份這地位才配用電風扇,我就一下力的,用那玩意兒也是燒包不是?

  老閻,電風扇是二百塊錢買的,現在就剩下咱們三家了,一家也就是六十六塊六毛六。

  你就給我退這個數兒就成了,少的那點兒我也不要了,你看成不?」

  許伍德連連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老閻啊,咱們院兒里伱是這個!」

  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滿臉敬意。

  「這電風扇還是你用吧,老閻你也退我六十六塊六毛六就成,少的那點兒我也不要了。」

  「呵!!」

  閻埠貴聽笑了。

  他掃了兩人一眼,冷笑道:「在家都商量好了,都算好了是吧?

  嗯……這算盤真是打的啪啪響……啪啪響啊……」

  他心裡則是哂笑不已,論打算盤,你們能打得過我?

  笑話!

  閻埠貴眼皮一耷拉,淡淡道:「退股可以……」

  劉海中、許伍德頓時心裡一喜,喜上眉梢,喜出望外。

  正欲讚美一番,卻又聽到。

  「但是沒錢。」

  嗯?

  兩人一怔,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著閻埠貴。

  劉海中皺眉道:「老閻,你這是啥意思?」

  「字面意思,老劉你不是初小文化麼,這麼淺顯直白的意思你都看不懂?」閻埠貴說。

  劉海中臉色漲紅,大怒道:「胡說八道!誰說我初小文化?我明明高小文化!!

  高小文化!!」

  閻埠貴撇了撇嘴,淡淡道:「那你應該能聽懂啊,還問什麼廢話?」

  劉海中:「……」

  許伍德道:「老閻,那你意思是不打算退我們錢了?」

  閻埠貴搖頭。

  「那你啥意思?剛才你說沒錢!」許伍德問。

  閻埠貴沉默片刻,悄悄深吸了一口氣。

  「啪!!」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巨響。

  桌子沒裂,明顯沒法兒和傻柱那一巴掌相比,兩者差遠了。

  不過,氣勢倒是有了。

  閻埠貴勃然大怒道:「當初說的好好的,五家各出四十塊錢買一台電風扇,全憑自願,沒人逼你們吧?

  可是呢?

  先是張翠花天天過來撒潑打滾、胡攪蠻纏!

  還有傻柱也是!

  都他娘的出爾反爾,說話如放屁,不!連放屁都不如!放屁最起碼還有股子臭味兒!!

  難道拉出去的屎還能再吃回去??

  誰能再吃回去……那我砸鍋賣鐵、賣兒賣女也要把錢給湊齊給他!

  誰能??」

  劉海中、許伍德兩人臊的面紅耳赤,只覺得臉上滾燙滾燙。

  丟人是丟人了,但錢還是得要!

  為了錢,臉算個幾把……

  劉海中冷哼一聲,也怒了,憤憤道:「老閻你別想……」

  他話沒說完就被閻埠貴打斷。

  「我咋?我比你們都強!!」

  「要我說傻柱那錢就不該退,憑啥要退給他?他說退就退?還是按照原價退給他!!」

  「天下哪有這個道理?電風扇是夏天買的,這都半年多了,都成了舊貨,哪還值二百塊???」

  這個道理,閻埠貴也是今兒賣了電風扇這才想明白。

  此刻他立馬就用上了!

  頓了頓,

  閻埠貴又指著劉海中的鼻子罵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先給傻柱退錢,他會那麼囂張的來找我們?」

  「要團結!咱們要團結!一致對外的道理都不懂?」

  「傻柱要退錢,咱們都不給他退,他能奈何?難不成他還真敢殺了我們不成?」

  「借他倆狗膽,他也不敢!!」

  「劉海中啊劉海中……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我以前以為你是個有擔當有膽量有勇氣的人……」

  「呵呵……沒想到原來你是個軟骨頭!」

  「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打破的,這話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你要是擱前幾年,那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漢奸!」

  「就該千刀萬剮!!」

  劉海中被罵懵了,他張著嘴瞪著眼,吶吶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旁邊的許伍德也是很懵逼,

  閻埠貴這番話聽上去雖然很難聽,但客觀來講,他覺得好像有點兒道理。

  許伍德瞬間感覺自己虧了!

  那電風扇都是舊貨了,哪能按照新的價錢給傻柱退?

  他娘的!

  已經給傻柱那狗東西退過了……

  還有就是,確實是劉海中先給傻柱退了錢,然後他看到劉海中都退了,這才也給傻柱退的。

  瑪德,劉海中這殺才,都怪你!!

  許伍德看向劉海中的目光里,頓時就充滿了怨懟,心裡直罵我入你娘咧!!

  就當許伍德心裡暗罵劉海中時,

  閻埠貴胳膊一挪,手指向了他,「還有你許伍德,你也別覺得你又好到哪裡去了……」

  「你跟劉海中你們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他當漢奸,你也跟著當!」

  「他把拉出來的屎又吃了,你也跟著吃!」

  「你們真不錯,真不錯……啊!!」

  許伍德:「……」

  他麻了。

  同時,他CPU瘋狂旋轉,極力尋找反駁的話頭。

  劉海中快他一步,緩過來了,也重重在桌上拍了一巴掌,喊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閻埠貴你少在老子面前滿嘴噴糞,再他娘的胡咧咧,信不信老子大耳瓜子抽你?」

  「你才是漢奸!你全家都是漢奸!」

  「麻辣隔壁的,你現在裝起大尾巴狼了……傻柱來的時候你咋不站出來讓他滾蛋呢?」

  「馬後炮!你他娘的也就這點兒出息,有種你去找傻柱把你家的錢要回來,我敬你是條漢子!」

  「你要是能把給傻柱的錢要回來,我退股的錢就不要了,都給你!」

  「好!!!」

  閻埠貴大喝一聲,聲音之大都破了音兒,甚至房頂上的灰都震下來一些!

  閻埠貴急吼吼說道:「老劉這話可是你說的啊,老許你也在場這話你也聽到了,你得當個證人免得以後老劉矢口否認賴帳!

  算了,這樣不行。

  老劉有種你給我寫個字據,咱們留個證據。

  大老爺們兒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你就說你敢不敢吧?

  你要是不敢,那也沒事兒,不過以後你再上廁所了,你去女的那邊兒,蹲著撒,可別再站著了!

  老劉,大老爺們兒痛快點,敢不敢的給句痛快話!」

  劉海中:「……」

  他此刻一臉懵逼,腦瓜子嗡嗡嗡的,無數個問號在腦子裡盤旋。

  我剛才說啥了?

  我說啥了啊??

  他愣愣的坐在那裡,皺著臉半晌都不說話。

  他不說話,閻埠貴卻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給傻柱才幾個錢?

  十六塊六毛六分錢。

  現在劉海中找他要多少錢?

  六十六塊六毛六分錢!

  兩者之間足足相差了五十塊錢!!

  傻子都知道哪個賺!

  閻埠貴已經想好了,他就假裝從傻柱那裡要回來十六塊六毛六,這不就行了?

  然後劉海中的那六十六塊六毛六,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給了。

  誰也挑不出來一個理兒!

  劉海中不相信自己真能從傻柱手裡要回來錢?

  這也簡單啊,找到傻柱讓他配合自己演一場戲不就完了,事後給傻柱一毛錢辛苦費這不就結了?

  絕!

  閻埠貴無比佩服自己這個天才般的創意,這樣還能解決掉一個隱患,那就是電風扇已經被自己賣掉了。

  閻埠貴小跑著就去拿了紙筆過來,放到桌上。

  「老劉,你還是不是爺們兒?」

  「廢話,老子當然是!」

  劉海中梗著脖子,瞪大眼睛:「老子比你爺們兒!!」

  「好!那就寫,不寫就是蹲著尿的玩意兒!」閻埠貴說。

  「我……」

  劉海中張口結舌,心裡猶豫的不能行。

  這閻老西真能從傻柱手裡把錢要回來?

  錢都到手了,傻柱能給他?

  要是真這麼好說話,自己壓根兒就不會把錢給傻柱,還不是傻柱那狗東西凶神惡煞的,一巴掌桌子都拍爛了……

  「老劉,你快點兒的,寫不寫給個痛快話!」

  「反正大伙兒剛才也都聽到,你也別想耍賴說自己沒說過,你到底寫不寫?說吧!」

  閻埠貴步步緊逼,打定注意不給劉海中考慮時間。

  這嗶嗶嗶個沒完沒了,劉海中聽的心煩意亂,頭都大了。

  「閻老西你他娘的閉嘴吧,嘰嘰哇哇個屁,老子從來都是一個口唾沫一個釘,從來不干說話如放屁那種事兒!」

  「好啊!厲害!佩服!」

  閻埠貴將紙筆往前一推,「那你快寫吧,就你剛才說的話,都寫下來就成。

  你可別說不會寫字啊,剛才你還說了你是上過高小的人。」

  劉海中冷哼道:「那咱條件得說清楚,你不能私自去找傻柱,萬一你偷偷串聯他,你倆作局給我設套兒……

  那老子不成了冤大頭了麼?」

  閻埠貴目光一閃,冷聲道:「就你屁事兒多,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陰險狡詐啊?

  那你說咋辦?」

  「我得跟著你一起去,我看著你管傻柱要錢,我親眼所見我才相信,否則剛才我說的話就不算。」

  說著,劉海中轉頭看向許伍德。

  「老許,你說呢?」

  「現在可不是置身事外、隔岸觀火的時候,要團結啊老許……」

  許伍德會意,笑了笑然後點頭說道:「我贊成老劉的意見,老閻你要是去找傻柱要錢,記得叫上我。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見證人麼?

  那要錢的時候我可得在場見證,你說是這個理兒吧?」

  閻埠貴此時心裡有些鬱悶,你們都跟著,那我還咋串聯傻柱搞暗箱操作?

  他娘的!

  但此時他也沒法拒絕這個很正當的要求,只得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麼定了!」

  「老劉,你先寫字據吧!」

  劉海中還是搖頭,笑眯眯道:「不急不急……老閻啊,咱是不是也該說說,你要是沒從傻柱那裡要回來錢,那又該怎麼辦?

  既然是賭約,那就得是雙方都出賭注,光我單方面出,這算怎麼回事兒?

  這不公平吧!」

  許伍德適時說道:「對對對!沒錯沒錯,就是這個理兒!老閻啊,打賭最基本的就是公平。

  要是不公平,那這賭約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閻埠貴心裡暗罵,臉上卻鎮定的很,他很不滿的說:「這咋還變成賭約了?

  剛才老劉擠兌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老劉,你不會是後悔了,故意這麼說想賴帳吧?

  你後悔了就直說,我就當沒聽到,只要你以後蹲著撒尿就成!」

  「狗屁!老子才沒後悔,憑啥只我出賭注,你不出?這不公平!」劉海中就咬死了不公平。

  許伍德則是在旁邊配合著打輔助,「對啊老閻,你還是老師呢,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

  閻埠貴心裡氣的直咬牙,他眼睛一眯,冷聲道:「成!讓我加賭注是吧?

  我加!

  要是沒要回來,老劉你那六十六塊六毛六……

  我如數奉還!」

  說完,他看向許伍德,「老許,你那錢不想要了?」

  「要啊,當然要了!」

  許伍德喜滋滋道:「要是沒要回來,我那六十六塊六毛六,你也給我退了是吧老閻?」

  「成啊,沒問題!」

  「哎呀呀!

  老閻,我就說嘛,咱院兒還是你最敞亮,不愧是老師,這教書育人的風骨真是剛剛的……

  怪不得你是咱院裡的一大爺呢,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許伍德樂壞了,心花怒放。

  他沒想到打個助攻,還能捎帶著把自己的事兒給解決了。

  誰料這時,

  閻埠貴又道:「可我要是要回來了,你那錢……我也不退了!」

  誒???

  笑的合不攏嘴的許伍德,頓時僵住了。

  「老許,敢不敢吧?你剛才不是說了麼,打賭就得要公平嘛!

  我都出賭注了,你不得也出賭注?」閻埠貴說。

  思索五秒鐘後,

  許伍德重重點頭,臉色肅穆:「成!」

  閻埠貴陰惻惻的笑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