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
「趙哥,你吃完了沒有……」閻解成又在門外喊道。
「沒有,你們開你們的會呀。」
趙羲彥丟下一句話後,佯裝走到了後門那。
打開門身子往外探了一下,又縮了回來。
「小趙,你幹嘛呢?」秦淮茹好奇道。
「沒幹嘛,拿點東西。」
趙羲彥手攤開,兩根巧樂茲就出現在手裡。
「呀,這是什麼?」秦淮茹驚喜道。
「你再大點聲,把他們都引來好了。」趙羲彥沒好氣道。
「討厭。」
秦淮茹嬌嗔了一聲,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手裡的冰棍。
趙羲彥拆開包裝後,把冰棍塞到了她嘴裡。
順手走到了廚房的煤爐子前,把塑膠袋丟了進去。
「呀,又冰又甜呀。」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不過這次她倒是壓低了聲音。
「甜就趕緊吃,等會別化了。」
趙羲彥也拆開了一根冰棍吃了起來。
秦淮茹第一次吃巧克力冰棍,三兩口就吃完了。
吃完了以後,還滿臉回味。
趙羲彥見狀,咬了一口自己的冰棍後,又塞了她嘴裡。
「呀,小趙,我吃了一根了。」秦淮茹紅著臉道。
「讓你吃你就吃,這玩意我有辦法弄到。」趙羲彥輕笑道,「等到時候咱們家弄個冰箱,存一箱冰棍給你吃……」
「小趙,你真好。」
秦淮茹伸手摟住了他,不管不顧就往他臉上親。
「別鬧,你嘴裡都是巧克力。」
趙羲彥推了她一把,走到廁所洗臉。
秦淮茹則喜滋滋的坐在屋檐下吃冰棍。
咚咚咚!
大門被人敲響了。
「誰呀?」秦淮茹喊道。
「你一大爺。」
易忠海語氣陰沉,「秦淮茹,你趕緊和趙羲彥出來……大家都等著你們呢。」
「知道了。」
秦淮茹慢悠悠的把冰棍吃完以後,這才去廁所洗臉。
她嘴上也沾了不少巧克力。
十分鐘後。
趙羲彥帶著秦淮茹出了門。
「兔崽子,你好大的架子。」閻埠貴怒聲道。
「你有毛病吧?」
趙羲彥冷笑道,「你們開會修廁所,關我屁事,我這麼積極做什麼?」
「你也是院子裡的一份子。」劉海中沉聲道。
「對對對,我就是專門給你們背黑鍋的鄉巴佬是吧?」趙羲彥不屑道。
「小趙,咱們也不是這意思。」
易忠海滿臉堆笑道,「這不是聽你說有修廁所的辦法嘛,大家每天早上排隊都不知道要排多久……你也可憐可憐我們院的老人。」
「這倒是像句人話。」趙羲彥輕笑道。
「趙哥,坐。」
劉光福提著根板凳走了過來。
「謝了。」
趙羲彥掏出煙遞了一根給他。
「不客氣。」
劉光奇頓時喜笑顏開。
「趙羲彥,你有什麼辦法趕緊說。」許大茂不耐煩道。
「說可以,給一百塊錢。」趙羲彥撇嘴道。
「不是,小趙,怎麼還興漲價的?」傻柱不悅道。
「剛才五十你們不是不同意嘛,現在喊我來可就是一百了。」趙羲彥老神在在道。
媽的,這畜生。
眾人都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趙羲彥,要錢可以,但是我們如果修不了廁所怎麼樣?你賠錢嗎?」閻埠貴冷笑道。
趙羲彥拉著秦淮茹起身就朝著自家走去。
易忠海急忙給傻柱使了個眼色,傻柱會意,上前拉住了趙羲彥。
「小趙,這話可還沒說完,怎麼就走了?」
「何師傅,你是咱們院子裡最懂道理的了,你聽聽老閻剛才那話,你覺得像樣嗎?」趙羲彥板著臉道。
「這……」
傻柱嘆了口氣,側頭道,「三大爺,不是我說你……這小趙是給咱們出主意的,你還要讓人家賠錢,你這可有些過分。」
閻埠貴聞言差點沒吐血。
「欸,我說傻柱,你他媽哪頭的?」賈東旭怒聲道。
「你喊你大爺呢。」
趙羲彥推開傻柱,冷笑道,「賈東旭,你他媽還在院子裡拉幫結夥是吧?你看我不去聯防辦告你一個『地痞流氓』罪……」
臥槽。
傻柱眼皮一跳,立刻道,「東旭哥,你這話可不對啊,什麼哪頭的,我和你是鄰居,和小趙也是鄰居好吧。」
「傻柱說的對,東旭哥,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大家都是鄰居,可不是什麼拉幫結夥。」許大茂也急忙道。
「你們……」
「你什麼你?」
劉光奇瞪著賈東旭道,「你別仗著大幾歲就吆五喝六的,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
賈東旭看著他,恨的咬牙切齒。
可劉光奇三兄弟太兇了,他又不是趙羲彥,一打三都不落下風。
「咳咳咳……」
易忠海乾咳兩聲後,訕笑道,「小趙,你三大爺也不是那個意思……賠錢倒是不至於,但如果你的辦法不奏效怎麼辦?」
「要不你能當一大爺呢?這才是商量事的樣子嘛。」趙羲彥帶著秦淮茹坐在了板凳上,輕笑道,「我這個人很公平,如果我的主意不奏效,那全額退款……」
「成。」
易忠海咬咬牙,側頭對劉海中和閻埠貴道,「二大爺,三大爺……這一百塊錢,我一個人出一半,剩下的五十塊錢你們兩分攤成不成?」
「這……」
劉海中和閻埠貴頓時猶豫了。
好傢夥,這一出手可就是二十五啊。
「二大爺、三大爺,人家一大爺都出了五十了,你們只要出二十五都不樂意?」傻柱嚷嚷道。
「兩位大爺,這可不對啊。」
許大茂不屑道,「當初可是你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能把廁所修好的,現在大家錢出了,廁所也沒個影……這事你們得負責為。」
我負你大爺。
劉海中和閻埠貴臉色陰沉。
不過老易都開口了,他們如果沒點表示,這好像也說不過去。
「錢我可以掏,但這話得先說清楚。」閻埠貴咬牙道,「這修廁所的錢,大家可得平攤……總不能抓著我們仨使勁薅吧?」
「這話有理。」
劉海中急忙道,「這錢是被……不是,這錢被街道辦沒收了,大家都有責任不是?這廁所還是要修,但錢的話大家分擔嘛。」
還不是你們三說可以修的?
四合院的居民都在心裡嘀咕。
可到底還是不敢宣之於口,畢竟他們和趙羲彥那鄉巴佬可不一樣,不能自絕於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