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他媽給我回去做事。」
趙羲彥板著臉呵斥道，「我數到三……誰要是還在這留著，我他媽扣光你們的年終獎。」
刷！
一群人立刻鑽了造紙廠。
老頭老太太也被自己的子女背著就跑，村長可是個狠人，他說扣，那是真會扣的。
「娘的，我一個縣委書記還不如你個村長？」馮德昭不滿道。
「去你的。」
趙羲彥笑罵道，「你可別胡說八道，這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萬一成不了，那你就顏面盡失了。」
「文件都下來了，還有什麼成不了的？」馮德昭輕笑一聲後，看著李保紅道，「趙羲彥不是要調走，是準備以你們李家屯為中心，建造一個清水鎮……」
「啊？」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趙羲彥。
「趙羲彥擔任鎮委書記，鎮長什麼的……到時候看他怎麼安排。」馮德昭似笑非笑道，「我給了你們這麼大的好處，我拉一車紙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
李保紅急忙道，「李節文，你是個死人啊？趕緊讓人把車開過來裝紙。」
「對對對，裝紙，裝紙。」
李雨等人也急忙張羅了起來。
「村長……呸，趙書記，這鎮上您看怎麼安排？」李保紅眼巴巴道。
「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到我是鎮委書記了？」趙羲彥皺眉道，「這命令一天不下來，你們就跟我把這事爛在心裡……瞧瞧你們一個兩個的，還想當鎮裡的幹部？哪有一點當幹部的樣子？」
……
李保紅等人被罵得狗血淋頭，低著頭不敢吭聲。
「都他媽給我把過年的事安排好，至於是不是要建鎮，等命令下來再說。」趙羲彥呵斥道。
「是。」
李保紅等人渾身一顫，站的筆直。
「蠢的跟豬一樣。」
趙羲彥罵道，「他馮德昭一句話就騙走了你們一車紙……怎麼著？今天不給紙給他們，合村並鎮的事就不辦了？」
「啊？」
李保紅等人瞪大了眼睛。
「欸，趙羲彥……你怎麼說話的？」馮德昭不幹了，「我們可是你們的上級單位，你們發財了，我們沾沾光怎麼了？」
「哼。」
趙羲彥懶得搭理他，徑直朝著新居走去。
「馮書記，你這可不對啊，你看我們被村長罵成什麼樣了？」李保紅抱怨道。
「要麼怎麼人家能成事呢？」馮德昭斜眼道，「你看看你們……聽到要當官了，那是一個比一個激動，他趙羲彥怎麼不激動？」
「他本來就是高級幹部，在四九城就是部長，正處級，和你一個級別，那什麼楊廠長不是說了嘛，他要是回去了，給他官復原職。」
李剛撇嘴道，「一個鎮委書記，他能激動嗎？」
……
馮德昭被懟得啞口無言。
他就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這工廠里的正處級幹部，和一縣之長能一樣嗎？
可這解釋吧，還不夠自己丟臉的。
新居。
趙羲彥回家的時候，家裡已經架起了火鍋。
「先吃嘛，不用等我的。」
「那哪能呢？」
秦淮茹嬌聲道，「這爺們在外工作，哪有娘們先吃的道理？」
「嗯嗯嗯。」
婁曉娥等人猛點著腦袋。
「行了，都吃吧。」
趙羲彥坐在了凳子上，夾了塊肉放到了火鍋里。
眾人這才開始動筷子。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屋內卻非常溫暖。
甚至幾個人都脫了外套，大口大口的吃著肉。
接下來的幾天。
趙羲彥是大門都沒出過，除了郵遞員小王又來了一次以外，就沒人再登過門。
大年三十。
趙羲彥醒來的時候，林鹿已經不見了。
他晃了晃腦袋後，走到了屋子外。
秦淮茹等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些春聯，正滿屋子的貼著，其他人則掃地的掃地，擦桌子的擦桌子，看樣子是準備大掃除了。
「小趙起來了？餓了嗎？」
顏青疾步走了過來，「昨天包了些餃子，我給你煮餃子吃……」
「好。」
趙羲彥揉了揉她的腦袋後，進了衛生間。
等他洗漱完出來的時候，一碗熱騰騰的餃子已經擺在了餐桌上。
「小趙，剛剛李支書過來了，說今天晚上開始擺流水席，讓我們過去吃飯呢。」秦淮茹笑道。
「嗯，那你們換衣服吧。」
趙羲彥打趣道，「現在天可黑的早，八成三點多就開始吃了……」
「呀，那可得早點。」
秦淮茹等人急忙起身，可剛準備去換衣服。
大門卻被人敲響了。
「誰呀？」
「姐，是我……京茹。」
「唔。」
秦淮茹微微一愣，急忙上前打開了門。
只見秦京茹和何雨水一人背著一個小包袱，委屈巴巴的站在門外。
「我們不是把你送回秦家村了嘛？你怎麼又回來了？」婁曉娥驚訝道。
「我被我爹趕出來了。」
秦京茹紅著眼眶道，「她說我是嫁出去的閨女，不在爺們家裡過年……跑回來像什麼樣子？」
「那你呢？」
安心看著何雨水。
「我哥自己都吃不上飯了，哪還顧得上我？」何雨水抹著眼淚道。
「不應該吧？」
趙羲彥斜靠在屋門口，打趣道，「這傻柱不是八級炊事員嘛？他的工資還不夠花啊？」
「他好像被郭婷迷了心智一樣，見天幫她。」何雨水哭訴道，「不是借錢就是借米……他自己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
「啊？」
趙羲彥微微一愣，「不是，那賈東旭呢？他就沒意見？」
「那郭婷都大著肚子，他能有什麼意見？」秦淮茹嗔怪道，「這傻柱自己犯傻上去幫忙……他難不成還能拒絕？」
「嘖。」
趙羲彥搖搖頭，讚嘆道，「這何雨柱也是生錯了時代，要是放在古代，也是個古道熱腸的大俠。」
「去你的，什麼大俠啊？有這麼蠢的大俠嗎？」王一諾嗔怪道，「自己的日子都過不上了，還給別人養老婆……這樣的男人，活該一輩子娶不上媳婦。」
「欸，你這話就點毒了。」趙羲彥笑罵道。
「哥，我和雨水坐了一天的車，還沒吃飯的。」秦京茹眼巴巴道。
「得，先弄個饅頭給她們墊墊，等會我們吃席去。」趙羲彥笑道。
「唔，村裡有人做好事嗎？」
秦京茹和何雨水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