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陳隊長話音剛落，就聽到秦淮茹尖叫了起來。
「小趙，小趙……你看他們拿鞭炮出來了。」
「臥槽，動火器了？」
趙羲彥和陳隊長急忙趴在了窗戶上。
只見對面的劉光福，弄了根雷管，插在一個比他腦袋還大的糞球里，點燃後，朝著傻柱他們丟了過去。
轟隆！
一聲巨響。
瞬間倒了五六個人。
倒不是說他們受傷有多嚴重，只是傻柱整個人都被糊上了，此時正捂著臉尖叫了起來。
「媽的，只有你有雷管是吧？」
許大茂勃然大怒，沖回了家，捏了一個巨大的糞球，隨即插上點燃，朝著劉光福他們丟了過去。
「臥倒。」
劉光奇厲聲大喝，可到底還是晚一步。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劉光福和劉海中被轟翻在地。
「臥槽，這也太兇殘了。」趙羲彥心有餘悸道。
「幸虧沒出去啊。」陳隊長額上見汗。
咚咚咚！
此時大門被人敲響了。
「陳隊，快出去，和你的兄弟在一起……」趙羲彥急聲道，「這怕是你們領導來了，看到你這麼幹淨，你怕是有麻煩了。」
說著就帶著陳隊長沖了下去，打開門栓把他往外一推。
「隊長，你不仗義啊。」聯防辦的隊員苦著臉道。
「都是他媽的趙羲彥。」
陳隊長假惺惺道，「我都說了要和你們有難同當的……可他就是不肯開門，我槍都頂在了他腦袋上了。」
「那小子膽子這麼肥，他會怕你的槍？」
聯防辦的隊員齊齊翻了個白眼。
「嘿。」
陳隊長乾笑兩聲，沒敢接話。
嘭！
一聲槍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易忠海、劉海中、閻埠貴……我限你們一分鐘之內開門，不然我們衝進來了。」張主任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三位大爺對視一眼，皆是冷哼一聲，最終還是達成了暫時的和解。
四合院的大門一打開。
風往外一刮，門外的不少人頓時後退了兩步。
「陳玉德，陳玉德在哪裡？」
一道大喝聲傳來。
陳隊長立刻帶著身邊的弟兄跑到了門口。
「局長……」
「你是怎麼管事的？裡面都開始放炮了，你居然都不管？」一個中年男人呵斥道。
「何局……等會罵你的手下，我們先進去吧。」張主任板著臉道。
「欸。」
何局應了一聲後，頗為猶豫。
陳隊長很有眼色，立刻示意手下用掃把把院子裡清掃了一下，雖然掃的不是很乾淨，但最少可以站了人了不是？
「小趙呢？」張主任沉聲道。
「在家呢，我去叫他。」
陳隊長立刻跑了到西院，卻依舊沒敢敲門，只敢扯著嗓子大喊道，「小趙……小趙你快出來。」
「欸。」
西院內應了一聲後，隨即大門打開了。
秦淮茹等人用木板鋪地，這才敢走了出來。
張幼儀看著已經被黃白之物沾滿的大門，不由嘆了口氣。
這大門不能要了。
「小趙，這是聯防辦的何局……你把事情經過說一遍。」張主任沉聲道。
「主任，為什麼要他說？」傻柱不服氣道。
「他沒參與，不讓他說，難不成讓你說？」
張主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事說起來也簡單，有人朝著劉光奇家裡潑糞，毀了他的洞房……後來又有人和報復社會一樣，滿院子的潑糞。」趙羲彥小心翼翼道，「後來陳隊帶人來調查，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打起雪仗來了……」
「那是雪仗？」
張主任和何局同時瞪起了眼睛。
「甭管是用什麼打的，不過也就是娛樂一下不是？」趙羲彥義正言辭道，「陳隊原本可以拔槍制止……可看到大家打紅了眼，怕拔槍誤傷群眾，所以就和他的同僚躲在了一旁。」
趙羲彥是個好人啊。
陳隊長內心感激。
「那放炮是怎麼回事？」何局不悅道，「你們兩邊的院子都鬧起來了……幾百人在外面準備看熱鬧呢。」
「嗨，哪有什麼放炮啊。」
趙羲彥訕訕道，「無非就是把鞭炮放在了糞……不是，雪球里，增加一下殺傷力嘛。」
……
張主任和何局都被他這番說辭給干沉默了。
三位大爺對視一眼，皆是開了口。
「小趙說的沒錯，我們就是無聊玩玩。」
「對對對，陳隊長可以作證，我們就是打著玩的。」
「張主任，沒有說不許打雪仗吧？」
……
張主任聽著他們的嚷嚷，額上青筋鼓起。
「你們打雪仗也就算了，那玩意是雪仗嗎？你們看看這院子裡……烏煙瘴氣的，你們也不嫌噁心。」
「欸，張主任……甭管拿什麼打的，這是個人選擇不是？」趙羲彥急忙道，「無非就是大家玩玩，有些擾民而已。」
「這倒是。」
何局嫌棄的看了易忠海等人一眼，「小趙同志說的對，他們半夜放鞭炮……雖說有些擾民吧，可倒也沒違法。」
「張主任，要不這事你和陳玉德處理了算了？」
「嗯，你先走吧。」張主任搖頭道。
「成。」
何局立刻帶著手下急馳而去。
這院子多待一秒，他都怕自己吐出來。
「張主任，沒我的事我先走了。」
趙羲彥也想溜，卻被張主任給拉住了。
「你不許走，陳隊，讓你的人把門關上。」
「欸。」
陳隊長立刻派人把門外圍觀的群眾給疏散了，隨即關上了四合院的大門。
「小趙，這事因誰而起？」張主任沉聲道。
「主任，這事如果真要分個對錯的話，那可就難了……」趙羲彥嘆氣道，「如果真要找證據，那就只有找到做冰球的模具。」
他話音剛落，劉光奇就喊了起來。
「我舉報，我知道模具在哪裡……」
「在哪？」
趙羲彥等人都好奇了起來。
「就在後院的地窖，裡面有很多鐵質的模具。」
劉光奇立刻帶著兩個老弟，把那些鐵質模具找了出來。
許大茂和傻柱對視一眼，面色都有些難看。
「這是什麼？」趙羲彥好奇道。
「這玩意是以前做冰球的。」
陳隊長撇嘴道，「這模具可以分成兩半，上面有個小孔，把水灌進去，然後放在外面凍一個晚上，冰球就做成了……」
「不是，這玩意做成冰球有什麼用？」趙羲彥蛋疼道。
這大冬天，誰這麼閒去做冰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