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羲彥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當聽他說出「馬桶歸屬」問題的時候,陳春燕很明顯的身體僵直了一下。
可很快就被劉光奇安撫了下來。
難不成,這馬桶有問題?
趙羲彥正琢磨著。
突然許大茂從後院沖了回來,狠狠的把閻埠貴撲翻在了地上。
「閻老西,你這個老畜生……」
嘔!
閻埠貴幹嘔了一下,隨即大喊道,「救命啊,快把這瘋子拉走。」
「瘋子?我咬死你。」
許大茂張開嘴就對著他的肩膀咬去。
那一股臭味,讓閻老西最終還是吐了出來。
「啊啊啊……」
許大茂頓時尖叫了起來。
他雙手放在離臉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卻始終不敢去碰那些嘔吐物。
「臥槽。」
眾人罵了一聲後,隨即又吐成了一團。
「陳隊,要不算了吧,這事沒法查了。」趙羲彥苦笑道。
「算了?姥姥……」
傻柱沖了過來,看到半死不活的閻埠貴後。
一腳把他家的門給踹開了。
隨即和賈東旭提著馬桶就往他潑糞。
「畜生啊,畜生啊……」
坐在地上的閻埠貴瘋狂的拍著地。
閻解放倒是個硬漢,衝上去阻攔。
卻被傻柱抱住,賈東旭直接把馬桶套在了他的腦袋上。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我擦,太殘暴了。
趙羲彥驚恐的後退了好幾步,躲在了陳隊長身後。
拖把沾屎,都天下無敵。
更何況,傻柱、賈東旭這兩個頂級高手,以身入局呢?
誠然。
你可以打死他們。
但心靈上受到的傷害,那是無法彌補的。
傻柱和賈東旭一回頭,幾乎所有人都驚恐的後退了一步。
「趙羲彥……」
許大茂突然喊了個名字。
「臥槽。」
趙羲彥頓時大驚失色,「兄弟,這事和我可沒關係啊。」
「趙羲彥,單挑。」傻柱怒聲道。
「我錯了,我錯了。」
趙羲彥雙手合十,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錯了也不行。」
賈東旭冷笑道,「趙羲彥,你不是能的嗎?我們單挑……今天我讓你打死我。」
「臥槽。」
趙羲彥嚇得腿都軟了。
別說被賈東旭撲翻在地上了,就是被他碰一下,這都是一輩子的陰影。
「趙羲彥,怎麼說?」許大茂冷笑道。
「我……我錯了,三位大哥,我趙羲彥屁都不是個東西,你們放過我吧。」趙羲彥誠懇道。
「喊聲好聽的……」許大茂斜眼道。
「許爺。」
趙羲彥低眉順眼的喊了一聲。
「我呢?」
賈東旭和傻柱齊齊往前走了一步。
嚇的陳隊長這個老乾警都花容失色,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兜里。
再過來,他是真要拔槍了。
「賈爺,何爺……」
趙羲彥急忙喊了兩聲。
「以後再敢他媽的囂張,老子把你按糞坑去。」許大茂冷笑道。
「欸,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趙羲彥立刻把頭低了下去。
撲哧!
秦淮茹頓時笑了起來。
想當初,趙羲彥在院子裡,那叫一個威風凜凜。
可沒想到也有伏低做小的這一天。
「行了,別鬧了。」
陳隊長沉聲道,「馬桶上寫的是閻埠貴的名字?」
「這還能有假?」
傻柱把套在閻解放頭上的馬桶拿了下來。
閻解放立刻雙目無神的癱軟在地,他人雖然已經沒有死,但已經社死了。
馬桶上那個大大的「閻」字,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是……何爺,容我插句嘴。」趙羲彥小心翼翼道,「這三個馬桶都是三大爺家的?」
「可不是三個馬桶都是他家的嘛。」許大茂咬牙切齒道,「閻老西……你他媽挺狠啊。」
說罷還踢了癱在的閻埠貴一腳。
閻埠貴這才如夢初醒,大哭道,「是哪個王八羔子,連馬桶都偷……我們家的馬桶都是放在了門口的。」
「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編,你繼續編……」賈東旭冷笑道。
「他媽的,真不是我。」
閻埠貴嚎啕大哭,「我閻埠貴對天發誓,如果這事是我乾的,我三個兒子都生兒子沒屁眼……」
「爸。」
閻解成和閻解曠都是不滿的看著他。
連已經社死的閻解放都回魂了。
這老東西,怎麼不拿自己發誓?
「老閻,你這可不對啊。」
趙羲彥假惺惺道,「你要發誓也拿自己發誓不是?人家閻解成又沒招你。」
「好好好,這事要是我做的,我他媽生兒子沒屁眼好吧?」閻埠貴抹了一把眼淚。
「這還差不多。」
閻家三傑心滿意足。
「蠢貨。」
許大茂撇嘴道,「要真閻埠貴做的,你們三屁眼都沒了……」
「唔。」
閻解成等人微微一愣,隨即幽怨的看著趙羲彥。
這畜生又耍他們。
「小趙,還有什麼線索?」陳隊長正色道。
「我們院子裡所有人都潑了糞球?是在同一時間嗎?」
趙羲彥掏出煙,遞了一根給陳隊長後,隨即把煙塞給了離他最近的劉光福,示意他發一下。
「對,同一時間。」
陳隊長正色道,「如果不是同一時間的話,那不能所有人都被潑糞吧?」
「後院老太婆呢?」趙羲彥問道。
「趙羲彥,你是畜生吧?」易忠海怒聲道,「老太太一向與人為善……除了你,誰沒事去整她?」
「我就問問,你激動什麼?」趙羲彥撇撇嘴,指著院子道,「咱們院子這麼多戶,如果要做到一個不留的話,最少要三個以上一起動手,只有路線,要麼從後院開始,要麼從前院開始。」
「邊跑邊朝著各家丟糞球,最後集體躲進家裡,從剛才許大茂……」
「嗯?」
許大茂瞪著眼往前走了一步。
「許爺,許爺。」
趙羲彥急忙道,「從剛才許爺看到的情況來說,說明這事八成是後院做的,後院中,有這麼多人手,且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事辦了……」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劉海中一家子。
「趙羲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劉光奇不屑道,「但我家也被人丟了糞球……這事你怎麼做?我不能自己丟自己吧?」
「唔。」
眾人頓時愣住了。
這倒是,整別人也就罷了,自己往自己家丟糞球,這事是個人都做不出來。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行。
這殺敵一千,自損一千。
不是腦子有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