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羲彥看著他們，嘴角微微一勾。
「秦淮茹，你這這輩子都不許嫁人……」
「我知道。」
秦淮茹俏臉一紅，把頭低了下去。
「趙羲彥，你什麼意思？」傻柱勃然大怒。
「就是這意思。」
趙羲彥輕笑道，「你還想娶秦姐？下輩子吧？不……下下輩子吧。」
「你……」
傻柱怒不可赦，卻也不敢上前。
「趙羲彥，你狂什麼？」劉光奇冷笑道，「你現在要下鄉了……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
「那你去陪我吧。」
趙羲彥側頭看著張幼儀道，「我那岳父老子還沒調任吧？明天打個報告……把劉光奇也調出去，哪裡窮調哪裡。」
「好。」
張幼儀狠狠的點點頭。
「你……」
劉光奇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安心……」
「我在。」
安心往前走了一步。
「和王東春打招呼，讓許大茂去放電影……一年最少要他八個月在外面，如果不聽招呼，就把他送去掃廁所。」趙羲彥輕笑道。
「好。」
安心厭惡的看了一眼許大茂。
「不是……兄弟，我可沒得罪你啊。」許大茂立刻喊了起來，「剛才我可一句話都沒說，你這樣可不合適。」
「我管你合不合適。」
趙羲彥冷笑道，「林鹿……你讓李麗去車間打個招呼，未來三年，我不想看到賈東旭參加升職考核。」
「你他媽嚇唬誰呢？」賈東旭冷笑道，「你在宣傳部有關係……你在車間還管得住我？」
「小趙……」
楊建國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張志臣和李為民。
「老領導，你來的正好，這個賈東旭未來三年不要讓他參加升職考核，還有那個劉海中……」趙羲彥側頭看向了張志臣。
「成。」
張志臣板著臉道，「你都不在廠里幹了，這個面子我怎麼都得給你不是？」
「對了，張幼儀……明天寫份舉報信給紅星小學，就說閻老師在外面開班教學。」趙羲彥側頭笑道，「這舉報信三個月寫一封，理由隨便找。」
「臥槽，小趙……不是，趙主任，我可和你無冤無仇啊。」閻埠貴大驚失色。
「對了，還有……劉光福他們，但凡他們找到了工作，只要敢去實習，那就舉報他們。」趙羲彥冷笑道，「你們要是能轉正，我跟你們姓，劉海中、閻埠貴，你們養他們一輩子吧。」
……
院子裡的人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趙羲彥發起飆來，忒他媽恐怖了。
那是無差別掃射啊。
「暫時就這樣吧。」
趙羲彥側頭對楊建國道，「廠長，進我我院子說話吧。」
「成。」
楊建國點點頭，跟在了他身後。
「不是……趙羲彥，還有一大爺呢？」許大茂厲聲道。
「許大茂，我去你大爺的。」
易忠海被弄破防了。
他剛才那是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了，沒想到還是被許大茂背刺。
「一大爺就算了，一個老絕戶，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趙羲彥輕笑道。
「你……」
易忠海差點沒被氣得原地升天。
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的是「絕戶」。
「喏。」
趙羲彥對他做了個很是不雅的手勢後，朝著西院走去。
「這畜生，簡直猖狂至極，無法無天……」易忠海怒吼道。
「一大爺，省點力氣吧。」許大茂撇嘴道，「人家都下鄉了……你還能怎麼樣？能把他槍斃了？」
……
眾人默然不語。
他們真沒想到，把趙羲彥惹毛了居然是這樣的下場。
「對了。」
趙羲彥又走了出來，「張幼儀，去一趟街道辦……和張主任說一聲，我們街道辦所有的自營工廠，不許我們院子裡的任何人參加。」
「好。」
張幼儀立刻跑了出去。
「趙羲彥，你是不是要趕盡殺絕？」劉海中怒聲道。
「對，怎麼？你下鄉來找我麻煩？」趙羲彥輕笑道。
「你……」
劉海中氣得肝疼。
這畜生，是真的一點弱點都沒有了。
西院。
「小趙，你這是怎麼想得？」楊建國嘆氣道，「你把王輔卿得罪死了，有什麼好處？」
「還說呢。」
趙羲彥撇嘴道，「媽的，如果你不是我領導，我都要罵娘了……功你們領，鍋我來背是吧？他王輔卿堂堂部級大員，現在記恨上了我一個小小的正科級幹部，我他媽找誰說理去？」
「咳咳咳……」
楊建國三人頓時一陣咳嗽。
「我們倒是想替你扛啊。」張志臣訕訕道，「可上面的領導，指定是你的功勞……」
「你接著給我編。」
趙羲彥不屑道，「是我的功勞，我能被放假？是我的功勞，老楊能他媽升副局，你們倆能上正處？」
「咳咳咳……」
三人又是一陣咳嗽。
「得，老弟，這事是我們不對。」李為民難得良心發現，「他王輔卿部長任期還有兩年……你在鄉下委屈兩年，等他退了，我們再把你撈回來。」
「他是退了，還有李德明呢。」趙羲彥撇撇嘴。
「你以為我們把《工人報》送出去是為了什麼？」楊建國冷笑道，「他李德明天天打著部委的招牌，我們來我們廠明示暗示著想要《工人報》的管理權……」
「他想要，我們撐死他。」
張志臣也臉色陰沉道，「他真以為他的那點破事沒人知道是吧？他手腳乾淨，還則罷了……他要是手腳不乾淨，我要他吃槍子。」
「嘶。」
趙羲彥驚恐的看著他們。
這李德明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居然讓這三人統一戰線要對付他。
「小趙，我們不是不講良心的人。」楊建國正色道，「你的檔案我留在了廠里，什麼『知識青年下鄉』……你頂多算是暫時下放。」
「對，等王輔卿下台了，我們立刻把你撈回來。」李為民也正色道，「到時候給你個副廠長做……這是我們仨的承諾。」
……
趙羲彥看著他們，欲言又止。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再去趟這趟渾水。
下鄉多好啊。
知識青年下鄉去，等再回來，也算是響應號召了。
有了「知青」這層身份，以後風波起的時候，別人動他也得掂量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