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羲彥猶豫了一秒鐘後,立刻把子彈上膛。
雖然他對槍械不熟悉,但保命才是第一要務。
等把槍械裝好了,他才是死死的看著天花板的破洞,內心也在掐算著時間。
畢竟只有半個小時,他就得被踢出去。
可等了近十分鐘。
那破洞依舊沒有動靜。
趙羲彥有些沉不住氣了,再次扳動了抽獎機。
「第二次抽獎,獲得水蜜桃百斤。」
「什麼玩意?」
趙羲彥嫌棄的啐了一口,進行了第三次抽獎。
「第三次抽獎,獲得小龍蝦五十斤,附帶調料。」
……
沒什麼用。
趙羲彥聳聳肩,正打算退出去。
突然間,那天花板的破空直接掉下來了一頭花花綠綠的東西,他二話不說,抬槍便射。
「呦呦。」
一道悲鳴聲響起後,隨即沒了動靜。
「梅花鹿?」
趙羲彥看著面前的東西,不由滿臉錯愕。
正當他想靠近看看的時候,一股巨力傳來。
「羲彥,羲彥……怎麼在這裡睡著了?」張幼儀嬌聲道。
「你再胡來,我不只在這裡能睡著,我坐著都能睡著。」趙羲彥笑罵道。
「不許說。」
張幼儀跨坐在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
趙羲彥看著她,不由有些出神。
說實話,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他美女著實見的不少。
但要論風情萬種,那還是秦淮茹當之無愧。
可如今張幼儀洗了個澡後,一顰一笑,滿是魅惑之色,就好像是個水蜜桃,一下子熟透了一般。
縱使兩人那樣……但這未免太快了吧?
「呆子,你看什麼呢?」張幼儀嗔怪道。
「在看我的夫人呀。」
趙羲彥雙手環抱,把她摟在了懷裡,朝著臥室走去,「咱們這不是新婚燕爾嘛……」
「哎呀,趙羲彥,我……」
「你什麼?」
「你不許碰我,今天你去秦姐那去。」張幼儀嬌聲道。
「那可由不得你。」
……
一個多小時後。
張幼儀正在漱口,秦淮茹卻帶著閻解成他們走了進來,幾個人抬著一台縫紉機,身後跟著的婁曉推著一輛嶄新的飛鴿。
「唔,這是什麼情況?」趙羲彥笑道。
「你不是要給張幼儀置辦彩禮嘛,我這可是給你置辦好了。」秦淮茹沒好氣道。
「嚯。」
跟著進來的許大茂和傻柱等人皆是一陣驚呼。
「不是……趙羲彥,你讓秦淮茹給你置辦彩禮娶張幼儀?」賈東旭蛋疼道。
「不然呢?」
趙羲彥撇撇嘴。
「兄弟,你真牛。」
劉光奇豎了個大拇指後,輕笑道,「我準備這個周末擺酒……你定的什麼時候?別到時候撞日子了。」
「我就算了。」
趙羲彥搖頭道,「等哪天我有空請大家吃一頓……也算是擺酒了。」
「別哪天啊。」
傻柱急忙道,「這樣……劉光奇周六,你周日好了。」
「這個好,這個好。」
許大茂等人齊聲附和。
「你的意思呢?」
趙羲彥側頭看向了張幼儀。
「老趙,我這就得說你兩句了。」傻柱不悅道,「老人都說『娘們當家,牆倒屋塌』……你這問張幼儀的意見,你以後在她面前還抬得起頭來?」
「去你的。」
趙羲彥笑罵道,「你少聽那些有的沒的,我家就是我婆娘做主……我除了掙錢,萬事不管,怎麼著吧?」
「趙羲彥,你忒沒志氣了。」賈東旭不屑道,「你看我在家裡,我說往東……她郭婷敢往西嗎?」
「東旭哥牛逼。」
劉光福等人皆是鼓掌叫好。
只是他們沒看到,秦淮茹等人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行了,別在這妖言惑眾啊。」趙羲彥笑罵道,「我婆娘當家我樂意……幼儀,這周末擺酒,你有什麼意見?」
「那就周末吧。」
張幼儀挽住了他的手臂,「不過我家那邊的話……應該是周六,到時候你讓人把彩禮送過去,我嫁過來的時候再帶回來。」
「趙羲彥,這可使不得啊。」賈東旭急忙道,「彩禮是放在夫家的,這是規矩……你讓她帶回去,萬一她不帶過來呢?」
「賈東旭,你說什麼呢?」張幼儀勃然大怒,「我忍你好久了……你自己是個混蛋,別帶壞我家爺們。」
「臥槽,趙羲彥,你們才領證她就這麼凶,那還得了?我要是你,我早抽她了。」賈東旭厲聲道。
「就是,這娘們可不像好人啊。」傻柱撇嘴道。
「去你大爺的。」
趙羲彥笑罵道,「只有勸人打兒子的,哪有勸人打婆娘的……沒事滾蛋,別在我這晃悠。」
「趙羲彥,我看不起你。」賈東旭鄙夷道。
「我他媽要你看得起?」趙羲彥撇嘴道,「趕緊滾,今天不管飯……」
「切。」
劉光奇等人頗為不屑他的行事作風。
對外就重拳出擊,對內就是個耙耳朵。
這樣的人,真是無可救藥了。
「趕緊滾。」
張幼儀隨手從花壇里拿起了一根棍子。
刷!
所有人都落荒而逃。
「都是些什麼玩意。」
安心對著他們的背影啐了一口後,輕聲安慰道,「張幼儀你放心,趙羲彥不是那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動手打婆娘的。」
「這事我比你清楚。」
張幼儀後怕道,「得虧沒有和劉光奇在一起,不然到時候得氣死……」
「我們院子的男人,在外面畏畏縮縮的,在家裡就作威作福。」秦淮茹嘆氣道,「小趙就不同,他在外面那是威震四方,在家裡很和氣的……」
「我是泰山石敢當是怎麼?還威震四方呢。」趙羲彥撇嘴道。
撲哧!
眾人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去你的。」
秦淮茹嬌嗔道,「我那是誇你呢,你不知道……我和你離婚以後,我們主任都要來找我爹他們的麻煩。」
「唔,還有這事?」趙羲彥驚訝道。
「怎麼沒有這事?」
安心嗔怪道,「今天人事部的劉姐特地來我們宣傳部打探消息……得知你的前大舅哥被分去化工廠後,立刻派人寫了舉報信。」
「臥槽。」
趙羲彥微微一驚,「這可不能夠啊,如果舉報信送過去……那是真會被開除的。」
開除正式工,手續那海了去了。
非得窮凶極惡,違法犯罪不可。
可學徒工就不同了,開除個學徒工,毫無心理負擔,甚至理由都可以不用找。
未能通過考核。
這六個字就是學徒工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