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四合院。
趙羲彥剛進門,就看到大院裡擺滿了桌子。
傻柱正在掌勺,其它老娘們都在忙活著。
「小趙回來了?」
秦淮茹迎了上來。
「嗯,貝青來了嗎?」趙羲彥問道。
「來了,剛才正找你呢。」秦淮茹小聲道。
「我去看看。」
趙羲彥說著,就穿過客廳,進了西南角的院子。
「趙爺,你可算是回來。」
貝青立刻湊了過來,低聲道,「這邊的工期也差不多了,你那邊有信了嘛?」
「東西都弄齊了,但有些事我想和你交代一下。」趙羲彥沉聲道。
「你說……」
貝青眼神立刻凝重了起來。
「我……」
趙羲彥張張嘴,最終還是搖頭道,「我們去胭脂胡同那說吧。」
「也成。」
貝青立刻把自己的自行車推了出來。
兩人剛到大院,許大茂就喊了起來。
「小趙,這都要開飯了,你去哪?」
「結工錢啊。」
趙羲彥沒好氣道,「我這屋子可是花了大價錢了,總不能人家說多少就是多少吧?我得去街道辦看看帳不是?」
「瞧你那小氣的樣子,你哪點像四九城的爺們?」賈東旭冷笑道。
「最少我晚上辦事不用掛帘子不是?」趙羲彥挑挑眉道。
「哈哈哈。」
院子裡的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小畜生,你天天欺負我家東旭,遲早遭報應的。」賈張氏破口大罵。
「你管好你自己吧。」
趙羲彥撇嘴道,「還遭報應,遭報應的人正在牆上掛著呢。」
「小趙,你老子也過身了。」易忠海提醒道。
「他拋妻棄子,不就遭了報應嗎?」趙羲彥冷笑道,「不過我倒是好奇,老賈到底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居然比趙山還要先走一步……」
「你……」
賈張氏氣急,脫下鞋子就丟了過來。
鞋子還沒到,一股奇特的味道頓時就瀰漫了開來。
「臥槽。」
趙羲彥驚呼一聲,立刻彎腰躲閃。
啪!
鞋子不偏不倚的蓋在了正在閒聊的許大茂臉上。
嘔!
許大茂立刻吐了起來。
「嘶。」
趙羲彥倒吸一口涼氣。
大茂哥是什麼人?那是敢在化糞池裡捏糞球打仗的主,連他都遭不住,足以可見賈張氏的強大。
惹不起,惹不起。
趙羲彥推著自行車就跑。
「畜生,你慢走一步,我把鞋子塞你嘴裡。」賈張氏洋洋得意道。
「我說賈大媽,你扔他就扔他,丟我臉上算怎麼回事?」
許大茂擦了擦嘴角,很是不悅。
「誰讓你站他後面?」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側頭對郭婷喊道,「小娼婦,還不去把我鞋子撿回來?」
……
郭婷咬咬牙,屏住了呼吸。
胭脂胡同。
趙羲彥和貝青進門的時候,劉嵐正坐在堂屋的門檻上,見到兩人進來,她立刻站了起來。
「趙爺,這位是……」
「我外室。」
趙羲彥無奈道,「嵐姐,這是貝爺,也是我們生意的的合伙人。」
「貝爺。」
劉嵐乖巧的喊了一聲。
「弟妹可千萬別這麼喊我,你和趙爺一樣,喊聲『貝哥』就成。」貝青擺手道,
劉嵐抿抿嘴,看向了趙羲彥。
見到趙羲彥點頭以後,她才小聲喊了一聲「貝哥」。
「老弟,你是這個……」
貝青豎起了大拇指。
說實話,他也是吃過見過的,可秦淮茹那樣的大美人,還是挺讓他驚艷的。沒想到趙羲彥居然還玩「金屋藏嬌」,這劉嵐看著柔弱,可眉宇之間頗有英氣。
長相秀麗,在四九城裡,也算是排的上號的美人了。
「長話短說,我有兩件事交代。」
趙羲彥正色道,「貝爺,以後你需要什麼都來這裡和嵐姐說……她記下來,我每個周末來一次,東西也由她和你對接。」
「你知道的,我院子裡人多嘴雜,他們都恨我不死,萬一被他們抓到小辮子,對你對我都不好。」
「趙爺……」
貝青欲言又止。
「貝哥,我很相信嵐姐,就猶如我相信你一樣。」趙羲彥正色道,「對了,你幫我把這間屋子修繕一下費用從給我的錢裡面扣。」
「趙爺,我不是不相信弟妹,只是這上萬塊錢的東西……全部給她的話,萬一被人偷了什麼的,那可就完了。」
貝青話說得很委婉。
「貝哥,你放心,少了一分錢,我自己找根繩子在院子裡吊死。」劉嵐語氣堅定。
「不至於。」
趙羲彥搖頭道,「貝哥,這錢她會給我的,我一個星期來拿一次……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我會聯繫你。再說了,以你貝爺在東城的名聲,丟了錢你找不回來?」
「找是能找回來……算了。」
貝青搖頭道,「弟妹,既然趙爺相信你,那我也把你當自己人看,希望以後合作愉快。」
「嗯。」
劉嵐點點頭。
「趙爺,錢等會我就送來,要不你先在這等會?」貝青笑道。
「成,我也給嵐姐壯壯膽。」趙羲彥也笑了笑,「現在還缺什麼……你和我說,我去準備。」
「常規的就是收音機,衣服、發卡、糖果,這些東西銷量都很好。」貝青正色道,「我們不能只做一錘子買賣不是?長久的小生意也不能放下。」
「明白,你去吧。」
趙羲彥含笑點點頭。
貝青把自己的自行車放下,騎著一輛新自行車就走了。
「小趙,謝謝你。」劉嵐柔聲道。
「不用謝。」
趙羲彥搖頭道,「我現在在廠里還說不上話,等我找找關係,把你調個輕鬆的崗位……不然你天天洗菜,年紀大的會有風濕的。」
「不用不用。」
劉嵐急忙擺擺手,「你別去找人,你現在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萬一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那到時候影響你的前途怎麼辦?」
她不止一次聽到食堂主任誇讚趙羲彥,畢竟十八歲就上任副部長了,張廠長根本就不管部里的事,趙羲彥相當於就是一把手了。
這樣的人,放在哪裡都是鳳毛麟角了。
「到時候再說吧,我心裡有數。」趙羲彥笑了笑。
「嗯。」
劉嵐猶豫了一下,還是俯身在他胸口。
她不懂什麼叫做「愛情」,但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為這個小男人獻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