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柱子,這自行車是你的?!」
閻埠貴瞪大雙眼,眼鏡幾乎要從鼻樑上滑落。
他忍不住湊上前,手指輕輕滑過自行車鋥亮的表面。
他早就想買輛自行車了,可惜家裡開銷大,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一人支撐,手頭始終緊巴巴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傻柱這愣頭青居然能這麼快就騎上了自行車。
這讓閻埠貴心裡五味雜陳,羨慕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嘿嘿,三大爺,這是我爸給我買的,以後我上下班、出門辦事都方便多了。」
全院的人幾乎都出來了,大人小孩把何雨柱和他的自行車圍了個嚴嚴實實。
他們一個個眼神火熱,仿佛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
「老何這回真是捨得下血本啊,給柱子買了這麼一輛好車。」
「這可是咱們四合院第一輛自行車,沒想到是傻柱先有的。」
「老許家不是也有一輛嗎?」
「他那破車能跟柱子這輛比?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純粹是擺設。」
許大茂站在人群中,聽著這些議論聲,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比何雨柱小一歲,今年十四歲,也是念完初一就輟學了,跟著他爹許富貴學放電影。
傻柱想起上輩子凍死橋洞只有許大茂給他收屍並逼賈家人披麻戴孝,頓時覺得許大茂挺好。
而且,要是真能把這傢伙拉攏過來,跟他聯手,在這四合院裡還不是橫著走?
「大茂,咱們都是兄弟,你要是想學騎自行車,我可以教你。」
「不過嘛,你得請我吃飯。」
何雨柱話鋒一轉,笑眯眯地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
「誰跟你是兄弟?別在這噁心我了。」
他心想,這傻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肯定有貓膩。
眾人見狀,紛紛笑了起來。
他們知道何雨柱和許大茂之間的恩怨,也都把何雨柱的話當成了玩笑。
不過,何雨柱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們。
想要學騎自行車,確實得請客吃飯才行。
畢竟這自行車可是個稀罕物,不是隨便就能借來玩的。
大部分人並不會騎自行車,萬一摔了還得賠。
所以大多數人只是看看熱鬧,並沒有真的打算借何雨柱的自行車來學。
「哎呀!誰買新自行車了」
賈張氏那肥碩的身影如同滾動的肉球,強行從人群中擠出一條縫。
貪婪的目光直接鎖定在了何雨柱的新自行車上。
「傻柱,這自行車是你買的?」
她陰陽怪氣地問道,眼中滿是嫉妒和貪婪。
「你個廢物買這麼好的自行車簡直就是糟蹋錢!你騎得了嗎?」
「正好我家東旭這周末有個重要約會,借你的自行車用用,反正你也不會騎。」
賈張氏說著,就想去抓自行車的手把。
「誰說我要借給你了?你想搶啊?」
何雨柱眉頭一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什麼叫搶?咱們都是一個四合院的,互相借用不是很正常嗎?」
賈張氏厚顏無恥地狡辯。
我家東旭馬上是紅星軋鋼廠的正式工人了,騎你車是給你面子!」
「你個傻柱,憑什麼不借給我家東旭!你個沒爹沒媽的雜種,有什麼資格騎這麼好的自行車!」
何雨柱被賈張氏的話徹底激怒,正要動手,卻被人從身後拉住。
回頭一看,原來是何大清。
他原本因為酒精的作用有些暈暈乎乎,但聽到有人辱罵自己的兒子,立刻清醒過來。
掙脫了蔡全無的攙扶,衝到了賈張氏面前。
「誰敢罵我兒子?!」
何大清怒目圓睜,一把揪住賈張氏的衣領,抬手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
「啪!」
「啪!」
「傻柱也是你能叫的?你是什麼東西!」
「你罵誰是小雜種?媽的,罵我兒子,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何大清邊罵邊打,說話間又是幾巴掌,打得賈張氏臉腫如豬頭,嘴角流出血來。
「嗚嗚嗚……別打了!」
「救命啊!救命啊!」
賈張氏痛得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想要逃跑卻被何大清緊緊揪住。
何大清的手勁極大,像鐵鉗一樣牢牢鎖住她,讓她無法動彈。
「你說不打就不打?今天老子非要教教你怎麼做人!」
何大清再度揮出鐵拳,又是兩記響亮的耳光,賈張氏如同殺豬般哀嚎,聲音響徹四合院。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引來的卻是一片冷漠的圍觀。
眾人紛紛避讓,無人敢上前勸阻。
一方面,何大清醉眼朦朧,氣勢洶洶,誰敢上前就是找不自在;
另一方面,賈張氏平日裡尖酸刻薄,人緣極差,大家都巴不得看她吃癟。
閻埠貴對賈張氏也沒好感,而且有機會從老何家撈點好處,便在一旁冷眼旁觀。
「放開我媽!」
賈東旭怒吼著衝上前來,欲要解救母親。
許大茂早已等候多時,他偷偷伸出腳,
賈東旭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許大茂並非要幫何雨柱,而是對賈家積怨已久。
賈張氏平日裡沒少嘲諷他,說他永遠也比不上賈東旭。
許大茂心中早已種下復仇的種子,此時正是大好時機。
「大茂,夠意思!」
何雨柱見狀,沖許大茂豎起大拇指。
許大茂得意一笑。
「老何,快住手!」
易中海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大聲喝止。
他剛陪著聾老太聊天,聽到前院的動靜,立刻趕來查看。
見到賈張氏被打得如同死狗一般,易中海心中大急。
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他深知此事若處理不當,將會影響他在大院裡的威信。
他急忙指揮幾個男人上前拉住何大清。
「嗚嗚嗚……打死我了……」
賈張氏躺在地上,一邊撒潑打滾,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老易啊,你要為我做主啊!何大清他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易中海氣得渾身顫抖,他怒視著何大清,大聲喝道。
「老何!你這是幹什麼?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打人!」
他心中憤怒不已,覺得何大清這是完全不把他這個一大爺放在眼裡。
他必須妥善處理此事,否則以後還怎麼在大院裡樹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