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公安的同志找何雨柱。」
王主任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讓人一時有點捉摸不透。
張所長打量著大院眾人,這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來到這個大院了。
劉海中一看表現的機會又來了,立馬湊了上來,說道:
「王主任,張所長,是不是何雨柱犯事兒了,我現在就把他帶出來!」
王主任冷著臉說道:「閉嘴!不知道就別胡說!」
「去把何雨柱叫出來。」
劉海中無緣無故被罵,立馬灰溜溜的跑去找何雨柱。
易中海按捺住心裡的激動,來到院子裡,想親眼看著何雨柱被帶走。
「張所長。」
何雨柱跟張所長打了聲招呼,兩人是老熟人了。
之前何雨柱兩次抓住特務的時候,張所長都在場。
「何雨柱同志,何大清是你的父親,對吧。」
張所長對何雨柱印象非常好,就憑著他兩次抓住特務,還都是大魚,就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說何雨柱有問題,他第一個不相信。
之所以來四合院,那是例行公事,不讓人抓到小辮子,說他徇私。
「嗯,是的。」
「何大清是我爸,一個月前他結婚了,跟著一個寡婦去保城了。」
何大清跟寡婦跑了這事兒全院皆知,何雨柱也沒有絲毫隱瞞吃瓜群眾再一次好奇不已,今天晚上的新鮮事可真多啊!
先有聾老太被人舉報抓住,後有何大清犯事,這個年過得也太精彩了!
賈張氏尤其興奮,一聽到何大清的名字,就迫不及待的擠在人群最前方,等著看何雨柱倒霉。
「看吧,我早就知道了,何大清突然跑去保城肯定有鬼!」
「這下好了,被公安同志發現了,完了,老何家這下完了!」
「我就說嘛,老何家的錢哪兒來的,何大清都跑了,傻柱還有錢買自行車,買照相機!」
「公安同志,好好查查這個傢伙,他不老實!」
賈張氏唯恐天下不亂,站在人群中叫喊了起來。
「賈張氏,你給我閉嘴!」
「是不是還想去街道辦接受思想教育!」王主任怒道。
張所長看向賈張氏,面色嚴肅,「這位同志,話不能亂說。」
「我們來就是確定一些信息,並不是來抓人的。」
「你這樣毫無證據的說話,是污衊我們的好同志,你知道嗎?!」
賈張氏嚇了一跳,這罪名她可擔不起,連忙不停的點頭道歉。
「公安同志,柱子,對不起!」
何雨柱冷笑,剛把聾老太送走,賈張氏這就支棱上了?
那自己可不介意再送走一個。
「行了,你別說話了。」
王主任不耐煩的揮揮手,讓賈張氏站在一邊。
確定了何雨柱的身份,張所長說道:
「有人舉報,何大清在敵占時候,給小鬼子做過菜。」
這話一出,頓時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層浪。
「老何給小鬼子做過菜?」
「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我搬進來的晚!」
「是啊,我住進來的時候小鬼子都被打跑了!」
「老易在院兒里住的久,老易是不是知道。」
易中海連連擺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聾老太已經被帶走了,看樣子是回不來了。
易中海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暴露自己。
沒了聾老太,說不定自己還有跟傻柱修復關係的機會。
何雨柱淡淡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兩人對視一眼,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何雨柱心裡有了肯定。
大院裡,何家的情況只有聾老太知道。
除了聾老太,沒人會舉報何大清。
只是,聾老太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先被警察帶走。
何雨柱坦然自若,憑自己兩次抓到特務的功勞,完全不用擔心會受到波及。
反而借著這次機會,找出了何大清離開四合院的原因。
怪不得當初走的那麼著急。
何大清應該就是受到了聾老太的威脅。
聾老太為了算計傻柱養老,就必須先趕走何大清。
這麼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說的通了。
怪不得原劇中,何大清離開之後從來沒有回過四合院。
聾老太一死,何大清就敢回來了。
「張所長,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相信政府一定不會冤枉無辜的人。」
何雨柱平靜的說道。
眾人神情緊張,畢竟是何大清犯下的事情,跟何雨柱兄妹倆沒關係。
張所長點點頭,說道:「何雨柱同志,你不用擔心,我們來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順便要向大家宣講一下我們的政策!」
「像何大清這種情況,很多!」
「當然,我們不會一棍子打死,會經過詳細全面的調查,得出結論之後,再做判決。」
「剛才來的路上,我已經跟王主任了解過了,何大清的這種情況,我們不會予以追究!」
「畢竟在那個時期,咱們的老百姓都是受壓迫的。」
「但是現在我們站起來了,以後誰要是敢欺負咱們,那就讓他嘗嘗我們的厲害!」
「好!」
院子裡響起掌聲,眾人情緒激昂,很多人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
「在這裡,我還要夸一夸何雨柱同志!」
「他幫助我們抓獲了一個隱藏很久的特務,搗毀了他們的窩點,挽救了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希望大家都能像何雨柱同志學習!」
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好樣的柱子,給咱大院長臉了!」
「柱子,有出息!」
「老何家有柱子在,遲早過上好日子。」
「這人心眼是真壞了,還想著舉報何大清,柱子差點也給連累了!」
「所以說小人太多,咱們也得打起精神!」
易中海神色呆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傻柱不僅沒被帶走,反而還成了模範典型?
易中海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合著半天,聾老太的舉報信沒把老何家扳倒,反而給了何大清一個洗刷清白的機會!
這下,再也沒了能威脅傻柱的理由!
「易中海,你們大院有何雨柱這樣的好同志,你應該感到慶幸。」
「要不然,就憑從聾老太家裡搜出的那些東西,你們大院的先進就別想要了!」
「發下去的東西也得給我交回來!」
「好在有何雨柱在,你們真該好好謝謝他,好好向人家學習!」
「還有你,劉海中!」
「以後別什麼都不懂就瞎說,你是個管院的,沉穩一些,咋咋呼呼的,能成什麼事兒!」
「以後再敢胡言亂語,污衊別人,小心我不客氣!」
易中海跟劉海中兩個人被訓的跟三孫子似的,一個勁兒的點頭賠罪。
看見這倆人被收拾,一旁的閻埠貴偷笑不已,今年這個大年初一,過得可真是舒坦!
晚上,許大茂一回來就風風火火跑進了何雨柱家裡。
「柱子,聽說聾老太被抓走了,你還被警察給問話了?」
何雨柱笑道:「你消息夠靈通的啊!」
許大茂說道:「我剛進胡同口就聽見人說,聾老太真的是封建殘餘啊?」
「是啊,都從她家搜出來東西了,那麼一桿老煙槍,你想想看,除了抽菸土的,誰家用那玩意兒。」
許大茂聽了,連連咂舌,「沒看出來啊,這老太太,藏的挺深!」
「抽菸土都沒把房子給抽出去,看來這老太太以前身份不簡單啊,至少是個有錢的主兒!」
許大茂一通分析,何雨柱覺得他有做警察的潛質。
「大茂,我覺得你適合當警察。」
「要不要哥們兒說一聲,幫你辦進派出所。」
許大茂一聽,連忙搖頭,「我可不去派出所,現在外面可不太平,又是打仗,又是特務的,我害怕。」
何雨柱投去一個白眼。
「切,膽小鬼。」
許大茂沒有理會何雨柱的嘲諷,說道:「別說當警察的事兒了,今天哥們兒高興!」
「這煩人的老太太,終於進去了!」
「柱子,你不知道,我跟聾老太我們倆家是鄰居,以前我爸做好吃的,她一準聞著味兒過來。」
「吃了我家那麼多肉,還動不動就欺負我,她這是活該!」
「最好再也別回來!」
許大茂拿出兩瓶酒,嘿嘿一笑,說道:
「看,這酒可不便宜,一斤5塊多呢,是我從我爸那兒拿的,咱哥倆喝!」
何雨柱笑了笑,說道:「你爸不會追過來吧。」
許大茂胸一挺,豪氣的說道:「追過來也不怕,我是他兒子,喝他兩瓶酒怎麼了,別怕!」
何雨柱搖搖頭,這許大茂,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坑爹啊!
許大茂話鋒一轉,說道:「柱子,你說好的給我做飯呢?」
「還說給我兩個飯盒,昨天我等了你一下午,連個鬼影都沒有!」
「雨水說你一大早就出門了,說,你上哪兒去了?」
何雨柱想起昨天跟伊蓮娜瘋狂了一天,把給許大茂做菜這事兒給忘了個乾淨。
「呵呵,有點事兒耽擱了,你別急啊。」
「這不,我現在去做,回頭給你裝兩個飯盒,你拿去給那個小寡婦不就成了。」
許大茂一瞪眼,「不是小寡婦,單身女同志!」
何雨柱呵呵一笑,「啊,對,給單身女同志送去,保證讓她吃美了。」
許大茂咧著嘴傻笑起來,「這感情好,來我幫你打下手。」
「柱子,告訴你,明天我就去把人給領回來,到時候你就等著看,一大爺兩口子是怎麼謝我的!」
「福利院那邊經過商量,選了一個孩子讓我帶走。」
「你別說,手續還挺麻煩,要廠里介紹信。」
「幸好廠里放假有人值班,不然又得等好幾天。」
「這下好了,明天就能辦。」
許大茂沾沾自喜,認為自己這回可是做了一件貨真價實的好事。
何雨柱見狀感到有些好笑。
聾老太被帶走,易中海兩口子這下能過上一段清閒日子。
許大茂可不會讓他們這麼容易就享受生活。
給易中海弄回來個繼子。
那估計效果比聾老太被抓還要炸裂。
到時候,賈家肯定第一個炸毛。
易中海會不會接受領養,也是個問題。
畢竟易中海已經下了大力氣培養賈東旭。
要是領養孩子,那就意味著花在賈家身上的錢打了水漂。
不僅如此,還要花更多的錢,更多的代價去養活孩子。
「還真是有些期待了。」
何雨柱已經能夠預料到,四合院註定又不會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