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裡的熱鬧感染著每一個酒客。
尤其是何雨柱再次跟老毛子拼酒的時候,酒館裡的氣氛達到了最熱烈。
看見何雨柱跟弗拉基米爾幾個人人手一隻大號啤酒杯,裡面裝的卻不是啤酒而是伏特加的時候,徐慧真一臉擔憂。
「這么喝不會出事吧。」
徐慧真知道伏特加,十分擔心何雨柱。
陳雪茹笑了笑,說道:
「慧真,上次你不在,你不知道,柱子可厲害了!」
「你就等著瞧吧,這幾個老大哥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弗拉基米爾聽見陳雪茹這麼說,頓時不服氣了,大聲道:「今天我們是有備而來!」
「看見我們這位美麗的伊蓮娜同志了嗎,她的酒量可是比我們大多了!」
何雨柱笑了笑,「怎麼,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喝不過我,請了人家女同志來啊?」
「哈哈哈哈~」
眾人一聲歡笑。
弗拉基米爾和安德烈幾人也不生氣,笑呵呵說道:「何,你可不要小看伊蓮娜。」
「她雖然是一名醫生,可她的酒量,那不是一般的能喝。」
伊蓮娜也昂首挺胸,抬起頭說道:「何,敢不敢跟我比,輸了就要教我功夫!」
何雨柱說道:「好,這有什麼不敢的。」
「如果伊蓮娜同志你輸了,就要請我們所有人喝酒。」
「沒問題!」
「來!」
說完,伊蓮娜率先端起酒杯,咕嘟嘟一飲而盡。
「好!」
「厲害啊,這麼烈的酒,說干就幹了!」
「這外國女人,就是不一樣!」
眾人一陣叫好,像這麼能喝的女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
何雨柱見狀,笑了笑,拿起面前的啤酒杯,仰頭喝下。
「再來!」
「何,我也跟你來!」
「我也來!」
弗拉基米爾幾人知道何雨柱的厲害,也不講究什麼一對一公平對決,拿起酒杯就是喝。
何雨柱也不甘示弱,一杯接一杯的豪飲,速度比幾個老毛子還要快。
眾人都被幾個人瘋狂喝酒的模樣震驚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
半個小時後,瓦西里第一個堅持不住了,腦袋一歪,「嘭」的一聲,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瓦西里!」
安德烈用力推了推瓦西里,後者毫無反應,時不時傳出鼾聲。
「哈哈,倒了一個!」
「柱子,加油!」
安德烈搖搖頭,伸出胳膊說道:
「何,來,我們比賽扳手腕!」
「這次我練了功夫,我感覺我更厲害了!」
「誰輸了,誰把這瓶酒喝光!」
何雨柱淡淡一笑,「樂意奉陪。」
「啪!」
不到5秒鐘,安德烈就輸了,右手被何雨柱重重的按在桌子上。
「哎!」
安德烈長嘆一口氣,拿起酒瓶吹了起來。
喝完,安德烈也差不多了,眼睛一翻,也倒了。
「丟人,何,我們繼續!」
伊蓮娜瞪了一眼倒下的幾人,高高拿起酒杯說道。
最後,幾個人硬生生喝完了7箱伏特加。
出了伊蓮娜之外,幾個老毛子全都趴桌子上不省人事。
受到何雨柱幾人的影響,小酒館裡每個人都多喝了二兩,一是高興,二是不用付錢,老大哥全掏了。
「怎麼樣,伊蓮娜,還繼續嗎?」
何雨柱平靜的看著伊蓮娜,笑道。
伊蓮娜低著頭,擺擺手。
「何,你是我見過,最能喝酒的人,你太厲害了!」
「你把我灌成這個樣子,你要送我回家!」
何雨柱有些無奈,是你自己非要跟我拼酒的,怎麼又成了我灌你喝酒。
這時,陳雪茹走了過來,笑道:「柱子,外國人都講究紳士風度,你瞧伊蓮娜都醉成這樣了,你就送送她吧。」
「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回家太不安全,你去送一下,這裡有我跟慧真就行了。」
何雨柱點點頭,「那好,那我先把伊蓮娜送回去。」
「晚上你別忘了給爐子裡添煤,我估計他們幾個要明天早上才能醒來。」
陳雪茹說道:「放心吧,不會凍著幾位老大哥的欠.。」
何雨柱嗯了一聲,起身扶著伊蓮娜走出了小酒館。
「伊蓮娜,你家住哪兒啊。」
何雨柱把伊蓮娜扶上自行車后座,讓她摟著自己的腰,問道。
「我家在、市醫院、旁邊的外國人公寓。」伊蓮娜迷迷糊糊的說道。
何雨柱無奈的搖搖頭,騎著自行車往外國人公寓駛去。
半小時後,何雨柱來到了伊蓮娜家門外。
從伊蓮娜身上取出鑰匙,打開門,何雨柱把人給扶了進去。
屋子裡的陳設跟國內風格完全不同,床上鋪著軍綠色的床單,牆上是一張偉大導師的畫像。
床頭旁邊的櫥柜上,放著一瓶伏特加,旁邊還有一個廣口玻璃杯,是那種水晶造型的。
除此之外就是一張木桌,一個衣櫃,掛著兩件經典的西式白襯衣,和一條肉色長筒褲襪。
「看來這老毛子過得也很節儉。」
這個時期的老大哥還是充滿了理想與信念,而且是最為強烈的時刻。
等到再過幾年,新的領導人上台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何雨柱正要把伊蓮娜放在床上的時候,忽然被她摟住脖子,猛地拉了過去。
「你幹什麼。」
何雨柱一個沒注意,兩個人直接壓在了一起。
「何,你太有男人味了!」
「今天是我來到這裡,最開心的一天!」說著,伊蓮娜就伸出了手。
「啊阿!」
伊蓮娜驚呼一聲,「這…太誇張了!」
何雨柱無奈,「沒辦法,天賦異稟。」
伊蓮娜臉色紅潤,「何,我這匹烈馬,還沒有被人馴服!」
何雨柱呵呵一笑,「是嗎。」
說著,何雨柱翻身上馬。
何雨柱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6點。
伊蓮娜帶著滿足的笑意昏昏睡去。
何雨柱聳聳肩,這就沒了?
看著床單上的血跡,何雨柱笑了笑,給伊蓮娜蓋好被子,起身離開了。
臘月二十八這天,陳雪茹要回蘇州老家,陪父母過年。
何雨柱陪著陳雪茹去百貨商店買了些東西,然後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雪茹,路上注意安全,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還有,院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李主任那邊有消息了,我去幫你辦。」
站台上,何雨柱給陳雪茹接過行李,叮囑道。
「嗯,放心,我會的。」
「等我到家了就給你發電報,報平安。」
陳雪茹依依不捨,趁著沒人注意,在何雨柱臉上嘬了一口,轉身跑上了火車。
「呵呵,一路平安!」
隨著汽笛聲傳來,火車緩緩開動,何雨柱笑著跟陳雪茹揮手。
「過完年我就回來啦,不要太想我!」
陳雪茹朝著何雨柱不停揮手,直到火車駛出站台,再也看不見。
送走了陳雪茹,何雨柱就騎著自行車去上班了。
豐澤園,後廚。
趁著客人不多,眾人休息的時間,欒掌柜來到後廚。
「大夥辛苦了,過去這一年啊,全靠了大夥的支持,咱們店才能蒸蒸日上!」
「明天就是除夕,大伙兒再堅持堅持,明天給大家放假,都提早回去團聚,跟家人過年!」眾人一聽,高興的歡呼起來。
欒掌柜笑著說道:「晚上下班前啊,大夥到柜上來領紅包,另外,每人十斤牛肉,兩斤酒,拿家去!」
「好!謝謝掌柜的!」眾人又是一陣歡呼雀躍。
欒掌柜來到陳萬山跟何雨柱面前,單獨給兩人遞了個紅包。
「陳師傅,柱子,多虧了你們,最近這一個月咱們店裡的生意好太多了,頂得上過去三四個月的!」
「拿著,這是你們應得的。」
陳萬山也不客氣,收下了紅包,說道:「多謝掌柜的,我在這兒提前祝掌柜的來年行大運,發大財!」
欒掌柜笑呵呵的抱拳回禮,然後走出了後廚。
「柱子,今年你爸不在,要不上師父家過年。」
何雨柱笑道:「不用了師父,家裡還有我二叔,就不去打擾您了。」
「等初一的,我帶著雨水來給您拜年。」
陳萬山點點頭,知道何雨柱這是不想麻煩自己,畢竟自己家裡孩子也挺多。
「行,反正你現在比師父厲害,掙得也不少,哈哈!」
「你爸這個沒眼光的,活該他享不了福!」
何雨柱笑道:「師父,這不多虧您不藏私,才有柱子的今天。」
陳萬山伸出手,點了點,笑呵呵道:「你啊,越來越會說話了!」
「行了,收拾去吧。」
「哎,好嘞。」
另一邊,軋鋼廠。
宣傳科辦公室。
許大茂正大大咧咧背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兒跟同事吹牛。
「聽說了麼,以後咱們廠的招待餐都不在廠里做了,全改豐澤園了。」
「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沒看後廚老王這兩天心情不好,做不了小灶,沒油水撈了。」
「據說是豐澤園有個大廚,廚藝非常好,不光咱們廠,電車廠,玻璃廠這些大廠,招待餐全都訂那兒了。」
「對,那個大廚好像還是何師傅的兒子,叫什麼來著,何..何柱..」
聽著同事們說起何雨柱,許大茂臉上露出得意神色,「嗨,人家叫何雨柱!」
「對對對,何雨柱!」
「許大茂,你怎麼知道?」
女工周淑紅看向許大茂,好奇的問道。
周淑紅25歲,算是宣傳科一枝花,前段時間響應男女婚姻自由的號召,跟男人離婚了。
比許大茂大了10歲。
儘管如此,許大茂還就偏偏喜歡跟周淑紅套近乎。
「我怎麼知道?」
「這何雨柱跟我住一個大院兒,我們可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那種!」
「我天天吃他做的菜,的確好吃,比咱們廠大鍋飯強多了!」
「而且,全院就我一人能吃上他做的菜。」
「為什麼,我們關係好啊!」
許大茂說的煞有其事,宣傳科其他幾個人都有些相信了。
周淑紅撇撇嘴,「真有那麼好吃?」
「再說了,如果人家真是豐澤園的大廚,能天天給你做飯吃?」
許大茂早就想勾搭周淑紅,一看有戲,連忙湊近周淑紅說道:
「姐姐,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千真萬確!」
「要不這樣,你答應跟我去電影院看電影,我就讓何雨柱給你做桌菜,怎麼樣?」
周淑紅打量了一番許大茂,玩味道:「你想約我看電影?」
「小屁孩,毛長齊了嗎,就想約我。」
其他幾個人哈哈大笑,許大茂一時有些羞憤。
現在的他還沒有把無恥修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被周淑紅這麼一調戲,反而不知所措了。
這就是已婚婦女跟小姑娘的區別,不怕跟你講葷段子,還什麼葷話都敢說。
「你還真別不信,我要是真的請動了何雨柱,你不僅得跟我看電影,還得請我喝酒。」
周淑紅笑呵呵道:「哎喲,想跟姐姐喝酒呀,那你去呀。」
「你要是真能讓我吃上何雨柱做的菜,不就是喝頓酒,沒問題。」
「就怕你小傢伙到時候受不了,呵呵呵!」
「哈哈哈!」
宣傳科里傳來一陣鬨笑聲。
許大茂表面上氣呼呼,實則心裡樂開了花。
這個周淑紅果然是個小騷蹄子,嘿嘿,你給小爺等著,小爺非得收拾了你不可。
就在這時,李懷德走到門口,「許大茂同志,你出來一下。」
許大茂一看是後勤主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李主任,你有什麼吩咐。」
此時的李懷德還沒有發跡,只是軋鋼廠的後勤主任,連副廠長都不是。
不過,再過幾年,他就會成為軋鋼廠的副廠長。
並且,在起風的時候,擼掉了楊廠長,成了軋鋼廠革委會主任,一手把控著軋鋼廠。
「大茂啊,剛才我聽說,你跟那個何雨柱你們很熟?」
李懷德作為後勤主任,跟著婁振華在豐澤園參加過幾次廠里的招待餐。
何雨柱做的菜,他吃過,味道的確是一絕,據說婁振華都專門請何雨柱去家裡做菜。
李懷德也想請何雨柱上門做菜,不過不是給他做,而是給他的岳父做菜。
李懷德的岳父也是有著軍方背景的一位高官,後來李懷德之所以能發跡,考得就是他的岳父。
不過,李懷德這個岳父倒不怎麼喜歡他。
當初一開始還不同意女兒嫁給李懷德。
為了巴結老丈人,討老丈人歡心,李懷德可謂是用盡了辦法。
可都收效甚微。
李懷德知道,自己這個老丈人就好吃,所以就想在吃上下功夫,在老丈人面前露一回臉。
李懷德擔心自己貿然去找何雨柱,人家會不答應。
畢竟何雨柱是連婁振華都要親自邀請的大廚。
而自己一個小小的軋鋼廠後勤主任,人家會不會賣給他這個面子都難說。
正好在剛才路過宣傳科的時候,聽見許大茂說話,李懷德就起了心思。
想讓許大茂幫他牽線搭橋。
「是啊,李主任,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還都不信。」
「何雨柱他爸就是咱們廠原來的大廚,何大清。」
「何雨柱是被他爸送到豐澤園學藝的,他住中院,我住後院,我們是好兄弟。」
機智的許大茂知道,李懷德不會無緣無故的問他有關何雨柱的事情。
機會這不就來了。
「這樣啊。」
李懷德點點頭,「那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何雨柱,我想請他做頓菜。」
「當然,沒問題!」
許大茂信誓旦旦的說道劃。
「太好了,那咱們下班就走,我親自去請何雨柱,這樣顯得有誠意。」李懷德高興的說道。
許大茂沒想到何雨柱現在名氣這麼大,連軋鋼廠的後勤主任都要親自上門去請他,當即說道:
「行,李主任,下了班我在樓下等你,帶你去找何雨柱!」
李懷德滿意的點點頭,「大茂,不錯,真要是幫我請到了何雨柱,你就幫了我一大忙!」
「我這個人向來是記情的,你是聰明人,懂我的意思。」
許大茂面露喜色,「當然,當然,能幫到李主任,那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