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賈張氏這老虔婆罵我，大夥都聽到了。」
「是她讓我抽的，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要求，當然要滿足她了！」
許大茂照著賈東旭腦袋又掄了一拳，被閻埠貴給拉開了。
何雨柱一巴掌把賈張氏抽飛出去，聳聳肩，站到了許大茂身後。
「我是看賈張氏母子兩個動手打許大茂一個，看不過去，出手相助。」。
反正事情是你許大茂惹的，跟我沒關係。
易中海怒氣沖沖的瞪著兩人，「何雨柱，許大茂，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一大爺！」
「動不動就打人，還講不講團結了！」
看見易中海，賈張氏立馬惡人先告狀。
「他一大爺你可來了。」
「瞧給我老婆子打的，報警，必須報警。」
何雨柱冷笑不已，賈張氏還想報警，這在四合院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用自己出手，易中海首先就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易中海黑著臉，四合院已經評上了先進，年前街道辦就會把獎勵發下來。
到時候易中海還要代表大院去領獎。
這個時候要是報警，先進別想拿了。
到時候，丟的是他這個管院一大爺的臉。
閻埠貴連忙說道：「不至於，賈張氏，這事兒你也有責任。」
「就是，一大爺，是賈張氏先罵人了，罵的可難聽。」
「這事兒就怪賈張氏。」
圍觀群眾說話了，易中海有些難辦。
一邊是賈東旭，自己培養的養老對象。
另外一邊是傻柱，聾老太太給自己選的養老對象。
兩邊都得安撫，難辦啊。
「何雨柱，許大茂，賈張氏再怎麼不對，她也是你們的長輩，哪有動手打長輩的道理。」
「賈張氏，何雨柱跟許大茂的父母都不在身邊，你是長輩，應該關心關愛他們，怎麼能罵人！」
「馬上要過年了，你們鬧成這樣，傳出去別人不得笑話我們大院！」
賈張氏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我老婆子被人打了，你還讓我關心關愛這兩個臭小子。
劉海中為了找存在感，站出來說道：「我看這件事情雙方都有責任。」
「賈張氏不該罵許大茂，許大茂也不該動手打人。」
眾人忍不住腹誹，你特麼這說的不是廢話。
「報警的話，我看就不用了，影響咱們大院團結。」
劉海中這麼說，其實就是為了街道辦獎勵的棒子麵和食用油。
「不是，劉海中，照你這麼說我白挨打了。」賈張氏不服氣的說道。
傻柱的手勁太大了，抽的她臉上火辣辣的疼。
被賈張氏直呼其名，劉海中有些不高興。
「怎麼，你這是質疑我這個二大爺？」
「那要不報警，讓警察來把你抓走，這先進大院也不要了，大夥每家兩斤棒子麵，半斤食用油也別要了。」
劉海中這話一出，眾人頓時不樂意了。
「憑什麼呀，她賈張氏挨打就是活該，誰讓她罵人許大茂有娘生沒娘教，就該扇她大嘴巴子。」
「就是，我們到手的糧食，就因為你沒了，那你得賠！」
「對，賠了糧食再說！」
群情激憤，對賈張氏一頓劈頭蓋臉的收拾。
這年頭，人們實在是餓怕了。
所以有人要是讓他們領不到糧食，那他就是大家的敵人。
賈張氏臉色跟豬肝一樣難看，像鴕鳥一樣深深低下頭去，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揭開了她的傷疤。
見賈張氏消停了，易中海鬆了一口氣，說道：
「東旭，扶你媽回去吧，我那兒有點藥酒，回頭你拿去敷一敷。」
易中海搖搖頭，這賈東旭實在太懦弱了，連許大茂都打不過。
「東旭，你沒事吧。」
秦淮茹這時候才敢走上前，剛才賈東旭挨打的時候，她都嚇懵了。
看到自己男人這麼窩囊，秦淮茹心裡不是滋味。
許大茂可是要比他小好幾歲，被一個孩子摁在地上打，太丟人了。
「淮茹，我沒事。」
賈東旭裝出一副硬漢的模樣，安慰秦淮茹。
「行了，大夥都散了吧。」
「何雨柱你留一下。」
易中海打發走眾人，來到何雨柱跟前。
「柱子，以後不能隨便打人。」
何雨柱冷哼一聲，「一大爺，你看我像隨便打人的人嗎，還不是賈張氏嘴臭。」
「以後她要是還敢撒潑，我照樣抽她。」
「唉。」
易中海無奈的搖搖頭，有些看不懂傻柱了。
明明有時候聰明的緊，有時候又一根筋，軸的很。
「柱子，你買照相機了？」
這時，易中海看見了何雨柱掛在衣服里的照相機。
何雨柱一拍腦門，壞了，剛才抽賈張氏的時候忘了裝起來。
易中海表情不悅，「怎麼，還防著你一大爺。」
何雨柱笑道：「哪裡，這不是窮怕了，買了好東西不敢讓人知道。」
易中海說道：「沒錢你還買照相機，日子不過了？」
何雨柱搖搖頭，「這不是衝動消費了一回，再說這照相機相當於沒花錢。」
「都是我釣魚掙的，不信你問三大爺。」
閻埠貴盯著照相機，連連點頭，「對對對，老易，柱子釣魚是真有一手。」
易中海不可置信的看著何雨柱，「這照相機少說一百多塊錢，你釣魚能掙這麼多？」
「嗨，說了你就是不信呢，三大爺親眼看到的。」
易中海震驚不已，忽然想起聾老太說的話，傻柱絕對比賈東旭要有出息。
現在一看，好像真的是這樣。
何大清走了，傻柱的日子反而越過越紅火。
又是買自行車，又是買照相機。
學會了武功，抓住了特務，連街道辦都對傻柱大力表揚。
雨水也一天天肉眼可見的胖了起來，要說這兄妹倆缺吃喝，易中海打死也不相信。
反觀賈東旭，什麼事都聽賈張氏的。
賈家娶媳婦兒，易中海前前後後搭進去幾百塊錢，光一台縫紉機就花了一百多。
為這事兒，老婆還跟他鬧過。
自家都沒有縫紉機，卻給賈家買了一台。
到現在，賈東旭每個月還得管他借5塊錢。
這麼一對比，傻柱確實要比賈東旭有出息的多啊。
想到這裡，易中海心動了，說道：「柱子，一大爺有個請求。」
何雨柱一愣，這話怎麼在哪兒聽過。
「你能不能給一大爺，還有你一大媽，聾老太太我們照張相。」
易中海信心滿滿，以為何雨柱會很爽快的答應。
「喲，真不好意思了一大爺，沒膠捲了。」
「你不知道，這照相機里全都是雨水的照片，膠捲都給我整沒了。」
「膠捲可貴，得等下個月發工資了。」
「時間不早了，我得帶著雨水過去我二叔那兒包餃子了，回見了您。」
說完，何雨柱鎖好自行車，帶著雨水出了大院。
「老易，我先回家了。」
閻埠貴腳底一滑，溜之大吉。
易中海長嘆一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後院走去。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沒出門，就在家裡等著。
十點多的時候，一輛小轎車停在了大院門口。
閻埠貴正在院兒里給盆栽澆花，連忙走上前想看看什麼情況。
司機下了車徑直走進院兒里，跟閻埠貴問道：
「你好，請問這兒是95號大院吧。」
「對、對，是95號大院。」
「請問何師傅是住這兒嗎？」
閻埠貴愣了愣，說道：「何師傅？你找哪個何師傅？」
司機說道：「就是豐澤園的大廚，何雨柱何師傅呀。」
閻埠貴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傻柱是豐澤園的大廚？
眼前這個開車來的是來找傻柱的？
「這位同志，你知道何師傅住哪屋嗎？」
司機又問了一遍。
「我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在屋裡聽到了動靜，走出來說道。
「何師傅，婁廠長讓我來接你，我就在這兒等著。」
何雨柱點點頭，「行，我收拾一下，馬上就來。」
閻埠貴連忙湊上去，低聲說道：「柱子，婁廠長，是不是就是軋鋼廠那個婁廠長？」
何雨柱說道：「對啊，就是他，怎麼了。」
「我的乖乖，婁廠長請你去做菜？」
「你不是豐澤園的學徒嗎，什麼時候成了大廚？」閻埠貴不可置信。
「有錢人的想法咱也不知道，你說我就一學徒，非讓我去做菜，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行了三大爺，我得走了，人家車還在外面等著呢。」
坐上車揚長而去。
何雨柱回家拿上自己的刀具，喊上雨水，兩個人
閻埠貴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喃喃道：「不對，不對勁！」
「傻柱這小子有事兒！」
這時，三大媽走了出來，「怎麼回事兒老閻，胡同里哪兒來的汽車。」
「解成他媽，咱院兒出大事兒了！」
二十幾分鐘後，小轎車在一座院子外停了下來。
下車後，何雨柱打量起這幢獨棟小洋樓，不愧是婁振華的家，就是氣派。
「何師傅，我帶你進去。」
司機正要帶著何雨柱進門，婁振華就迎了出來，高興的說道：
「哈哈，柱子，你可來了！」
「這就是雨水吧，長得真可愛，比我女兒還要小，等會讓兩個小姑娘一起玩！」
何雨柱笑道：「嗯，這是我妹妹何雨水，沒辦法，我上哪兒都得帶著她。」
「雨水，問婁叔叔好。」
雨水乖巧的說道：「婁叔叔好。」
婁振華輕輕捏了捏雨水的臉，說道：「哎，雨水好，等會叔叔給你好吃的！」
「走，柱子，進屋說。」
婁振華把何雨柱帶到客廳，招呼他坐下，「柱子，快坐，到了這兒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夫人，她可是譚家菜的傳人，說起來，你們兩家還有淵源！」
「曉娥，快過來。」
何雨柱點點頭，「婁夫人好。」
婁曉娥的母親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女人，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出身，輕聲笑道：
「小何同志，快坐快坐，我們家老婁對你評價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這時，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跑了過來，說道：
「咦，這個小妹妹長得好可愛！」
婁振華笑著說道：「曉娥，這位是何雨柱哥哥，這位是他的妹妹，何雨水。」
「何雨柱哥哥好，雨水妹妹，走，我帶你去玩！」
說著，婁曉娥拉起雨水的手跑開了。
「曉娥，照顧好妹妹！」
婁振華搖了搖頭，無奈道：「我這個女兒，從小就沒什麼朋友，看見小孩子就興奮。」
何雨柱說道：「沒關係的，小孩子都這樣，我妹妹經常玩到很晚，非得我去把她揪回家。」
這時，婁譚氏笑道：「小何，聽說你會做譚家菜，不知道能不能嘗到你的手藝。」
原來，婁譚氏雖然是譚家菜的傳人，卻不會做菜，手裡只有譚家菜菜譜。
現在這種形勢，讓她找一個會做譚家菜的廚子，實在太難。
自己又不會做，也不敢太過張揚，所以譚家菜倒是成了她心心念念的美味。
「柱子，我把你的事情跟我夫人說了，她非常想吃你做的譚家菜。」
「材料我都預備好了，就辛苦你下廚，也算是我借花獻佛，完成我夫人的一個願望。」
何雨柱搖搖頭，輕聲道：「今天恐怕不行。」
婁振華一愣，沒想到何雨柱會拒絕他。
「婁廠長，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了。」
「做譚家菜，首要的就是得吊湯，這完美的高湯，沒有一天一夜是做不好的。」
「沒有高湯，那就不能叫正宗的譚家菜。」
「在婁夫人面前，我不能砸了譚家菜的招牌。」
婁振華跟夫人相視一笑，「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沒想到啊，柱子你可是又給了我驚喜！」
「這樣，今天我要宴請幾位首長，你就做一桌川菜，有沒有問題？」
何雨柱點點頭，「沒問題，一定給婁廠長掙足了面子。」
廚藝提升到7級之後，各類菜系都已經爐火純青，做川菜，何雨柱尤其拿手。
婁振華哈哈一笑，「好，那我可就等著你大顯身手了！」
何雨柱點點頭，「婁廠長，那雨水就麻煩你們費心了，這丫頭鬧騰。」
婁譚氏笑道：「小何，你放心吧，我親自看著，不會出問題的。」
何雨柱這才放心，起身走向廚房。
「這個小伙子大方自然，不卑不亢，跟你說的一樣，是個不錯的孩子。」
婁譚氏看著何雨柱的背影，輕聲說道。
婁廠長得意一笑，「那是，我什麼時候看錯過人。」
「你還不知道吧，柱子還抓到過特務，從特務的槍口底下救了一個人！」
婁譚氏眼前一亮，「哦，你怎麼現在才說，快，跟我講講。」
何雨柱來到廚房，已經有一名傭人在等著了。
「你好，何師傅，叫我吳嬸就行，有什麼要做的你就說，今天我給你幫廚。」
吳嬸今年50來歲，在婁家有些年頭了。
本來婁家是不止一個傭人的，現在新社會了，婁振華為了不引人注意，把其他幾個傭人都給辭退了。
只留下了吳嬸一個。
何雨柱點點頭，「嗯，那我們開始吧。」
「吳嬸，你幫我把這隻雞，還有這鴨子，菜什麼的洗了，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哎，沒問題。」
吳嬸麻利的收拾起食材。
何雨柱取出搪瓷杯，放了一撮茶葉，到了一杯開水，先喝口茶再開工，不急。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婁振華派小汽車來接他的事情，已經在四合院裡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