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的婚禮落幕了,但四合院內的紛紜並未因此平息。
短暫的休息過後,眾人又投身於劉海中家的喜事籌備中。
閻埠貴再次端坐於桌前,執筆記帳,只是這次他的「戰場」轉移到了後院。
「感謝各位的鼎力相助,等光齊的婚禮一結束,我定要好好答謝大家!」
劉海中身著新衣,腳踏新皮鞋,在院子裡意氣風發地指揮著。
見識過賈家的那場「簡約」婚禮後,劉海中信心倍增。
他決心要藉此機會一舉超越賈家,更要狠狠打壓易中海的囂張氣焰。
為此,他不惜重金聘請了一位川菜名廚,並採購了大量的雞鴨魚肉,甚至不惜花費了兩個月的工資。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在四合院眾人面前大放異彩,好好炫耀一番。
就在劉海中風光無限之際,本應前往女方家迎親的劉光齊卻急匆匆地跑了回來,一把拉住劉海中就往屋裡拽。
「你怎麼回來了?快去接人啊!」
劉海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千萬別出什麼亂子啊!他在心中默默祈禱。
「爸,王大花提出條件了。」
「如果我們家想要她嫁過來,就必須購買一輛自行車,添置新家具。」
「並且我們要搬離出來,單獨住。」
「否則,她就不肯嫁!」
「而且,她還威脅說,如果今天看不到東西,她就要去派出所告發我!」
「爸,你快想想辦法吧!」
劉光齊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劉海中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差點沒站住腳。
「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不要彩禮!」
「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變卦了?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二大媽氣得直跺腳.
「兒子,聽媽的,這種女人咱們不能要!」
「一個寡婦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劉光齊苦著臉,幾乎要哭出聲來。
「媽,不行啊!」
「如果我不娶她,她真的會去派出所指控我強暴啊!」
「我之前寫的認罪書還在她手上呢!」
「爸、媽,我不想坐牢啊!求求你們了!」
說著,劉光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劉海中心如刀絞。
他有三個兒子,最疼愛的就是老大劉光齊。
從小到大,他幾乎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這個兒子身上。
他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去坐牢。
更何況,今天院裡來了這麼多人,如果這個時候說婚禮取消,那他的面子和里子可就都丟盡了。
他劉海中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還談什麼打臉易中海?
到時候自己連臉都沒了。
以後還怎麼提干?
怎麼當領導?
「不行!今天這個婚必須結!」
劉海中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不就是自行車和新家具嗎?爸有錢,買就是了!」
「她不想在家裡住是吧?」
「行!」
「我就在旁邊大院給你們租一間房子,能花多少錢!」
說完,劉海中毅然決然地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小盒子。
那裡面裝著他攢下的養老錢。
劉海中的月薪雖不及易中海的豐厚,每個月僅有42元。
但他勤儉持家,幾年下來也攢下了近500元的積蓄。
此刻,他心如刀割地取出450元,僅留下50元作為自己的生活費,其餘全數交給了劉光齊。
「拿著這些錢,去滿足你媳婦兒的要求,她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但有一點,今天這婚必須結!」
劉光齊欣喜若狂,接過那厚厚一疊鈔票,轉身便飛奔而出。
二大媽看著空空如也的儲蓄盒,心如刀絞。
「他爸,那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養老錢啊!」
劉海中強忍心痛,紅著眼眶安慰道。
「錢沒了可以再賺,光齊現在有了穩定的工作,未來也能為家庭分擔。」
「我們不能因為眼前的困難,毀了孩子的一生。」
說罷,他揮手讓妻子出去幫忙張羅婚禮,自己則獨自留在屋內。
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許多,無力地坐在地上,長吁短嘆。
......
何雨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帶著陳雪茹回到了四合院。
陳雪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院子裡所有人的矚目。
她高挑的身材、嬌媚的容顏、時尚的髮型以及那身精緻的旗袍和高跟鞋,無不彰顯著她的與眾不同。
「哇塞,這麼漂亮的姑娘哪兒來的?」
許大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艷。
「這姑娘不就是前門那邊大街上絲綢店的老闆嗎?她怎麼會來這兒?」
「難道是來參加老劉家的婚禮?」
「別瞎說,沒看見她是跟傻柱一起回來的嗎?」
許大茂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試探著問道。
「傻柱,這位美女是你女朋友?」
陳雪茹聞言,臉頰微微泛紅。
儘管她性格外向,但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還是感到有些羞澀。
「一邊兒去,許大茂。」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轉身向眾人介紹。
「這是我朋友陳雪茹,她沒參加過這種場合,我帶她回來見識見識。」
「雪茹姐姐!」
雨水歡呼雀躍地奔向陳雪茹,兩人親昵地擁抱在一起。
這一幕讓圍觀的人們更加確信,傻柱與陳雪茹之間的關係絕非尋常。
「哎呀呀,傻柱這回可是真出息了!」
「老何家這是要時來運轉了啊!」
「這陳雪茹長得比賈東旭那媳婦兒還要標緻呢!」
「那可不,秦淮茹雖然也算美人兒,但跟這位比起來,可就遜色多了。」
賈東旭站在門口,耳中傳入這番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不快。
他與秦淮茹的結合,在眾人眼中本是郎才女貌的佳話。
然而此刻,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何雨柱身旁的陳雪茹身上。
那優雅的氣質、出眾的容貌,與秦淮茹相較,竟是更高層次的美麗。
這個傻柱,何時竟能結識如此佳人?
還偏偏選擇在他賈東旭的大婚之日帶她回到四合院,這豈不是明擺著向他挑釁?
更令他心生不忿的是,這陳雪茹不僅是美貌出眾,聽聞還是前門大街那家知名絲綢店的老闆。
難道說,傻柱這是想要與他一爭高下?
心中的嫉妒如毒蛇般啃噬著賈東旭的心靈,使得他那張原本就略顯蒼白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陰鷙之色。
對傻柱的厭惡,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我說傻柱,你這就不夠兄弟了啊!」
許大茂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嬉皮笑臉。
「這麼漂亮的姑娘,你也不給哥們兒介紹一下?」
說著,他竟是伸出手來,一本正經地自我介紹自己。
「你好,我叫許大茂,是紅星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
「以後要是想看什麼電影,儘管跟我說,我保證給你安排。」
陳雪茹微微一笑,禮貌地點了點頭。
許大茂見狀,尷尬地收回手,卻是不死心地坐在了傻柱旁邊。
「許大茂,你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傻柱沒好氣地別了他一眼。
「什麼放映員,你才剛當上學徒幾個月啊?」
「雪茹,你別聽他瞎說,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以後離他遠點。」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
「傻柱,你說咱倆是兄弟,我咋就不是好人了?難道你是好人?」
「我當然是好人。」
「這不,我一下班就蹬著自行車往回趕,就為了參加劉光齊的婚禮,這還不夠意思?」
兩人相視一笑,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神色。
「傻柱,你可真夠損的。」
許大茂一想到劉光齊娶了個寡婦,還是傻柱從中「牽線搭橋」,就忍不住嘿嘿直笑。
「彼此彼此。」
傻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轉身走向閻埠貴。
「三大爺,我隨個禮,3毛錢。」
閻埠貴再次無語。
這個傻柱,每次都是占盡便宜。
給賈家隨了3毛,是雨水去吃的席;
現在輪到老劉家,你又來這一出,兩個大人一個娃。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記下了,何雨柱隨禮3毛。」
閻埠貴無奈地搖了搖頭。
劉海中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
他今天可是大出血,把這兩年攢的棺材本都掏了出來。
為了今天的婚禮能順利進行,他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即便傻柱只送了3毛錢的禮金。
許大茂也只是拿了一雙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破舊手套作為隨禮。
他也只能裝作沒看見。
「新娘子到啦!」
劉光天站在院門口大聲喊道。
劉海中精神一振、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新人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