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何雨柱從沉睡中緩緩甦醒。
一睜眼,便看到陳雪茹已經體貼地為他準備好了洗漱的熱水,正溫柔地看著他。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困嗎?」
何雨柱帶著些許慵懶地問道。
回想起昨夜,兩人的激情一直持續到深夜,直到陳雪茹嬌聲求饒,何雨柱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陳雪茹臉上微微潮紅,瞪了你一眼,假裝生氣地別過頭去。
「哼,你還好意思問。」
何雨柱見狀,朗聲大笑,一把將陳雪茹摟入懷中,深情地吻了她一會。
兩人甜蜜地膩歪了一會兒,直到上班的時間到來。
「你不是說今天院子裡有兩家辦喜事嗎,你不回去看看嗎?」
陳雪茹一邊為何雨柱整理著圍巾,一邊問道。
「我還要上班呢,哪兒有時間去吃酒席。」
何雨柱隨口說道。
「我已經跟二叔說過了,他會代表我們何家中午去參加賈東旭的婚禮。」
「劉海中家的是在下午,下了班應該還來得及趕過去。」
畢竟同住一院,雖然與這兩家關係不算融洽,但面子上的工夫還是得做足。
不能給人留下話柄,以免日後被人抓住小辮子。
想到將來自己結婚時還需要大家的幫忙,何雨柱便讓蔡全無帶著雨水去赴宴,並順便送上禮金。
「好了,我得去上班了。」
何雨柱說著,轉身準備離開。
「下班了我來接你,咱們一起回大院看看。」
陳雪茹點頭如搗蒜。
「嗯呢,我也想去看看別人結婚是什麼樣子的。」
何雨柱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騎上自行車去上班了。
一到豐澤園的後廚,何雨柱就被一群熱情的同事圍住了。
「好傢夥,你幹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跟哥幾個說一聲!」
「柱子,你真是太牛了!」
「聽說你一個人就喝倒了五個老毛子,可真是給咱們四九城的爺們兒長臉了!」
「快給咱們講講當時的情況!」
在眾人的簇擁和起鬨下,何雨柱只得開始講述起那晚的精彩故事。
......
四合院內,今日雙喜臨門。
賈東旭與秦淮茹,劉光齊與寡婦王大花。
兩對新人同日成婚,真是難得一見的盛況。
在易中海的精心安排下,賈家的婚禮定於中午,而劉家則選在下午。
如此巧妙的時間安排,既讓前來幫忙的鄰里不至於手忙腳亂,又能讓兩家婚禮各有風采。
易中海特地向廠里請了假,專程回來為賈家操持婚禮。
他之前曾邀請何雨柱為賈家掌勺,卻被對方婉拒。
易中海心中雖有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最終,他只得從外頭請了個廚子,預備了六桌酒席。
雖然要支付十元的工錢,還得額外搭上一頓飯和一包大前門香菸,但也總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
為此,賈張氏沒少埋怨何雨。
若不是易中海及時阻攔,她恐怕早已找上門去理論了。
此刻,易中海夫婦、前院的老李婆娘、熱心腸的王嬸,以及易中海的兩個徒弟,都在賈家忙碌著。
街坊鄰居們也紛紛慷慨地將自家的圓桌和凳子搬了出來,一共湊了六張桌子,足夠容納六十人用餐。
賈家這邊親戚不多,秦淮茹那邊也只來了十幾位親友。
不過,四合院裡的每家每戶都派了代表前來,再加上軋鋼廠的同事們,人數正好合適。
這一切都是易中海精打細算的結果,既節省了開支,又不失體面。
賈東旭目前還是一名學徒工,這次婚禮的大部分開銷都是由易中海承擔的。
他不僅出力張羅,還慷慨地為賈家購置了一台價值一百八十七元的縫紉機作為賀禮。
天剛蒙蒙亮,賈東旭便帶著迎親隊伍前往秦家村接新娘了。
眼下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
酒席的菜品也是易中海親自挑選的,八菜一湯的規格,葷素搭配得當。
一隻香氣撲鼻的燒雞、一隻皮脆肉嫩的烤鴨、一道鮮美可口的紅燒魚、一個醬香濃郁的肘子。
再加上四道色香味俱佳的小炒和一盆清爽可口的紫菜蛋花湯。
這樣的席面在當下已算是相當奢侈了。
若不是易中海鼎力相助,單憑賈家自己的條件,恐怕這輩子都難以享受到如此豐盛的宴席。
在忙碌的人群中,賈張氏卻與廚子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我說大廚,你把這些雞腿都給我卸下一個來。」
賈張氏指揮道。
「還有這烤鴨,給我切得薄薄的,鴨架子就不用上桌了。」
「肘子也一樣,給我切成兩半,每盤只放半個就足夠了。」
賈張氏越說越起勁,完全不顧廚子的感受。
賈張氏整天遊手好閒,此刻卻守在廚房灶頭。
緊盯著廚子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偷偷昧了吃的。
廚子是個身材魁梧的胖子,他早就對賈張氏的嚴密監視感到厭煩。
聽到她這番吩咐,猛地扔下手中的鐵勺,憤怒地表示要罷工。
「照你這麼說,咱們還辦什麼酒席啊?」
「直接擺幾盤黃瓜算了,何必費這麼大勁。」廚子嘲諷道。
「我真是沒見過比你更摳門的人了。」
「娶不起老婆就別娶,何必打腫臉充胖子。」
廚子這行當的人,通常都帶點脾氣。
他們到別人家做菜辦酒席,總是受到客氣款待。
可這個賈張氏卻像只蒼蠅一樣圍著人轉,實在煩人。
「哎,你怎麼說話呢?誰說我摳門,誰說我娶不起老婆?」
「我看你就是嫉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你就是想占我家的便宜!」
賈張氏越說越激動。
「怎麼,看到我家又是雞又是鴨的,你眼饞了?」
賈張氏瞪了廚子一眼,繼續嘲諷。
「哼,一看就是個沒出息的,沒見過世面!」
賈張氏雙手叉腰,一雙白眼珠翻起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廚子,嘴裡不停地咒罵。
「你!」
廚子氣得渾身發抖,猛地站起來就要走人。
易中海剛在院子裡忙完布置,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看到廚子要走,他急忙衝上前拉住他。
「趙師傅,你可千萬不能走啊,你走了這酒席可怎麼辦?」
趙胖子一甩手掙脫了易中海。
「老子不伺候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易中海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把賈張氏的嘴巴給撕了。
「哎喲喂,這都什麼時候了,讓我上哪兒再去找人啊!」
「趙師傅,你行行好,幫我把今天這事兒給圓過去。」
「我給你再加10塊錢!」
易中海好說歹說,最後甚至把價格提到了30塊錢,趙胖子這才勉強點頭答應留下來。
易中海鬆了口氣,迅速將錢遞給趙胖子,然後轉向賈張氏,眉頭緊鎖。
「東旭他媽,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今天是你兒子的大喜日子,別在這兒胡鬧了!」
賈張氏仍是不滿,嘟囔著想要回那筆錢,卻被易中海拉到了一旁。
「都怪傻柱那王八蛋,我給他臉才讓他給我們東旭做菜。」
「今天要不是因為傻柱的事,我能這麼被動,還多花這麼多冤枉錢?」
易中海的臉色難看至極,要不是看在賈東旭的面子上,他真想給賈張氏一記耳光。
心想,就算是傻柱來做,你難道想不付錢?
更何況,這些錢都是他易中海出的。
而且,他有種預感,如果真的請了傻柱,今天的場面可能會更加混亂。
「好了,別再嚷嚷了,快準備迎接新娘子吧,她快回來了。」
院子的另一邊,蔡全無陪著雨水等著吃酒席。
對於何雨柱昨晚未歸,蔡全無心中已有猜測。
這時,許大茂湊了過來,遞上一支煙。
「蔡叔,抽菸不?」
許大茂不僅好酒,現在也染上了菸癮。
「不用了,大茂,我不抽菸。」
「傻柱今天不回來吃酒席啊?這麼熱鬧他都不來。」
許大茂有些失望地說。
他原本還想著和傻柱一起來,好好氣氣賈張氏,現在看來只能自己上了。
「柱子要上班,走不開。不過晚上應該能回來,老劉家晚上不是還有一場酒席嗎?」
許大茂點點頭,「也是,晚上還能趕上老劉家的。」
「蔡叔,你準備隨多少禮啊?」
蔡全無看了一眼正在玩耍的雨水。
「我隨1塊錢,柱子讓我幫他隨3毛錢。我們現在分開記帳。」
許大茂有些意外,「傻柱還隨了3毛錢?」
他是一分錢都不想出,只想蹭頓酒席吃。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給賈張氏添堵。
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他和傻柱跟賈家不對盤。
今天傻柱不在,他得扛起這個大旗。
院門口,閻埠貴正坐在一張桌子旁記帳。
每家每戶隨了多少禮,他都一一記錄在禮簿上。
所謂的禮簿,其實就是一張大紅紙。
隨禮這件事是三位大爺共同商議決定的。
院裡十幾二十戶人家都得來,隨禮的同時每家派一個人來吃席。
有小孩的家庭想帶孩子來都不行,這讓賈張氏又成了眾人私下裡吐槽的對象。
「三大爺,記我一下,許大茂送賈東旭帽子一頂。」
許大茂從身後拿出一頂破舊的氈帽,放在閻埠貴面前,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