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緊跟著
普雲樓的外賣一一被端上桌,除了:熏雞、醬鴨、醬肉、小肚,還特意叫了一份白肉鍋子。
白肉鍋子也是火鍋,只不過鍋里都是切好的一片片的薄五花,滿滿登登,吃的時候要把肉取出來2/3,不然水開後會撲出來.
再加上張媽端過來一大盤切好的酸菜絲,一大盤炒花生米就齊活。
金毓舒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嘻嘻哈哈的坐上飯桌,吧唧吧唧嘴說道:「喲,白肉鍋子,嘖嘖,現在晚上還有點涼,補補膘正好啊。」
「這吃白肉鍋子啊,得配烈酒,黃酒就差了那麼點意思,德明,來點山西汾酒正好。」
王德明一手抱著一壇10斤裝的牛欄山二鍋頭進來,放到地上,打開泥封,聞言瞥他一眼,說道:「只有二鍋頭,愛喝不喝!」
金毓舒急了,「不是德明,家裡現在這麼大的買賣,怎麼連汾酒都沒有?」
王德明下巴沖阿里克謝抬了抬,說道:「蘇聯同志喝不慣咱們白酒,什麼濃香、醬香、清香都不行,一點味兒沒有的二鍋頭正合適。」
金毓舒目瞪口呆,小聲嘀咕:「野豬吃不了細糠」
「舅舅.」常宜春邁著兩條小短腿跑進來,那小嘴甜的,「我好想你啊!」
「哈哈,」王德明示意金毓舒打酒,回身一把抱起宜春,貼著腦門轉幾下,「舅舅也想你啊。」
常仁春跟在後面溜達進來,嘴裡小聲叨咕:「小馬屁精,就兩天沒見。」
忽然感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掃到他身上,渾身一哆嗦,趕緊擠出笑臉,獻媚道:「舅舅,我也好想你啊!」
「嗯」王德明用鼻子冷嗯一聲,面對宜春後又是喜笑顏開,問道:「宜春晚上吃的什麼?要不要跟舅舅一起再吃點?」
「舅舅,我,我還可以再吃點。」沒等宜春回答,仁春狠狠的咽了口吐沫,馬上搶著接話。
「舅舅,秦姨晚上包的餃子,宜春吃的飽飽的,不信伱摸摸看?」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肚。
「呵呵,好,去隔壁玩吧,兩隻小貓也想你啦。」
「哦,哦,」一提小貓,宜春小姑娘兩眼放光,掙扎著從王德明的懷抱里下來,「我要去找咪咪玩。」
王德明揉了揉宜春的頭,寵溺道:「去吧。」
「自己去拿碗筷。」
「得嘞!謝舅舅。」常仁春一溜小跑出去,不一會兒端著碗筷進來,老老實實坐在王德明身邊,看王德明他們舉杯喝酒,吃菜。
他才夾了一大筷子白肉到碗裡,加點蒜醬,大快朵頤。
酒足飯飽,把阿里克謝扔進西廂房的客房,送走察奎垣和張壽崇,閻寶珍順道帶著孩子們一道回家。
東廂房裡還響著「嘩啦啦」「的麻將聲,間或夾雜著大舌頭的:「吃」「碰」。
王德明無奈的搖搖頭,這幾個女人打麻將的勁頭竟然還這麼足,看來不到半夜不散場啊。
唉,只能自己打水洗腳了.拒絕了張媽端水的請求,王德明就在一進院廚房裡,坐著小馬扎泡腳、洗襪子,擦乾後穿上棉拖鞋準備回屋,看會兒書準備睡覺。
「砰砰!」院門響了。
老趙打開院門,察奎垣和張壽英兩口子聯袂而來。
「二姐,二姐夫,」王德明好奇的發問,「都這麼晚了?這是有什麼急事麼?明天說也一樣啊。」
心裡納悶,剛剛還一起吃飯喝酒呢,怎麼沒說?是忘記了?
張壽英搶在丈夫察奎垣前頭說道:「咯咯,打擾了哈。沒合適的牌搭子,我都有日子沒打麻將,今兒手癢,找壽春她們玩會兒。」
「晚上我一個人走路害怕,讓你姐夫陪我再一起過來。」說完,搥了下察奎垣的後腰。
「啊是,是。」
「哈哈,二姐,好興致。姐夫,那你正好陪我再喝杯茶,咱們一起解解酒。」
張壽英進東廂房前,回頭看向察奎垣,重重的「咳」一聲,囑咐道:「奎垣,你跟妹夫一起好好喝茶,解酒啊!」在「解」上重重的咬字。
然後拉開房門,「咯咯,壽春、毓晴、小茹,你們仨今天手氣怎麼樣?有沒有要換手的?」
「呀,二姐來啦。」
「快坐,快坐。」
「二姐,等我打好這一副,我去給德明倒水洗腳。」這是秦淮茹的聲音。
「小茹,不用管他,二姐,你換我,我去給黛安娜看牌。」這是張壽春大婦范。
「二姐,還是換我吧,咱們倆打一夥。」這是金毓晴。
讓張媽去早點休息,王德明拿起暖壺給自己和察奎垣倒杯茶,沒坐羅漢床,一起坐在左側的官帽椅,中間隔著小方桌,直接了當的問道:「二姐夫,有話您直說。」
「咱們雖然只是連襟,但是認識這麼長時間,互相為人都清楚,知根知底的。」
察奎垣端起茶盞又放下,酒後紅撲撲的臉,眼神卻帶著一絲清明,微微皺眉的發問:「德明,你跟姐夫說實話。你把中藥廠的股份讓出去,僅僅是為了支援朝鮮戰場麼?」
「回家後二姐提醒你的?」王德明嘴角上揚,未答反問道。
「呃是。」
「家有賢妻不遭橫禍啊!」王德明感嘆一聲,而後目光直視他,掛著淡淡的微笑,答道:「當然不是!」
察奎垣聞言頓時緊張起來,額頭見汗,急忙問道:「德明,你是又收到什麼消息麼?」
王德明所答非問:「黛安娜跟我要灌裝設備的錢款,特意提到蘇聯援助國內的項目需要咱們的優質礦場和農產品支付,您就沒聯想到別的?」
察奎垣疑惑的眨巴眼。
王德明心中暗嘆,要不是自己前世刷視頻的時候聽過一位溫鐵軍教授的講解:單純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解釋人民公社制度。
自己也不清楚
「是需要我們舉國之力來支付蘇聯款項的.國家也一再提到「過渡時期總路線」這個您總清楚吧?」
「知道,我去政協開會的時候,經常講到這點,說是咱們發展到社會主義的過渡時期。」察奎垣點頭道。
「那還需要我明說麼?農業已經開始合作社制度,工業呢?會不會逐漸進行改造呢?」
「你是說」
王德明說的更明一點,「二姐夫,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是都需要被改造的。」
「可是中藥廠是咱們一點一滴幹起來的啊!」察奎垣心有不服。
「真的麼?就靠咱們幾個人麼?沒有廣大職工的辛苦付出,就發展起來了?你是懂醫還是懂藥?」
「可是初始投入都是我們出的錢,而且已經分給工人們股份,咱們也沒有虧待過他們。沒有咱們,他們從哪賺這麼多錢?」
「資本家都這麼說!而且都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不是封建主!」
「呃」
「然後呢學樂家和亨得利,把國內賺的錢轉到香江換美票?」
「馬克思說過一句話:資本從誕生在世上的第一天,就帶著血淋淋的.」王德明語氣不停,垂下眼帘,冷冷的說道:「國家的工會、農會,都是保障廣大人民利益的!」
「你覺得應該怎麼選?」
「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