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賈張氏放火

  聾老太太顛著一雙小腳,住著拐杖,連跑帶顛的趕了過來。一大爺易中海和一大娘苦笑著跟在一邊,護著老太太別摔倒。

  「太太,您回去吧,政府不會冤枉傻柱的!」

  「哼!我是怕有誰信了張丫頭的胡說八道!」

  聾老太太氣呼呼地。

  「她長那一張嘴,滿嘴噴糞!不如拔了她的舌頭。」

  警察和保衛科科員面面相覷。

  何雨棟神態自若。

  「這幾位和傻柱的關係比我近,他們能說的也比我多。您看我這兒還急著做菜,我老婆懷著孕等我的飯呢,您二位還有什麼問題問我?」

  何雨棟實在不耐煩應付和傻柱有關的人和事。在他看來,鍋里的小雞燉蘑菇都比傻柱重要些。

  「我聽人說,您這邊每天吃的都挺好?」

  警察臨走時,仿佛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何雨棟瞬間警惕。

  「我愛人懷孕了,得好好補補。再說,我現在是工程師,工資比較高,也有些積蓄,這麼吃倒也不是吃不起。」

  保衛科的那個人在警察耳邊耳語了兩句,警察點點頭,兩人轉身走了,去和易中海他們說話。

  ……看來是招人妒嫉 ,有人給他下眼藥了啊。

  何雨棟看著鍋里咕嘟咕嘟上下翻滾的雞肉,冷冷一笑。

  ——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

  不然,有那人的好果子吃。

  那邊。

  聾老太太的屋子裡。

  「傻柱是個好孩子哦。」聾老太太一唱三嘆的,「他和那個秦淮茹,真的什麼都沒有哦。」

  「那有很多人反應他們頻繁來往,原因是……」

  「因為傻柱子看她家可憐哦。」聾老太太搖搖頭,「傻柱對我也好,對中海他們也好,就因為秦淮茹是個年輕的女人,就有那閒的沒事嚼舌根的胡忒。」

  「是啊,傻柱是個實心的好孩子。」一大娘連連點頭。

  「我呸!」

  門被粗暴的撞開。

  「秦淮茹那個小賤蹄子早和傻柱搞上了!你們都是拿了傻柱的好處!平時傻柱小恩小惠的籠絡你們,現在你們才為他說話!」

  賈張氏頭髮蓬亂,衣服撕破,竟是一直沒收拾過自己。此時更是面目扭曲,樣貌猙獰。

  「賈張氏!你瘋了?!」

  易中海猛然起身,呵斥道。

  賈張氏嗬嗬笑了幾聲,惡狠狠瞪著眼睛。

  「一大爺,易中海,你倒是已經忘了,我家東旭可是你的徒弟!他死的不明不白。不明不白啊!你卻站在殺了他的兇手那邊說話!你的良心都餵了狗嗎?!」

  她的目光依次掃過易中海、一大娘、聾老太太。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

  她猛然轉身,跑了出去。

  警察和保衛科科員面面相覷。

  「這……她……這個賈張氏,一直是這個樣子嗎?」

  易中海裝模做樣的嘆了口氣。

  「她平時是比較潑辣,但也沒……現在估計是老年喪子,受了太大的打擊吧。也是個可憐人。」

  正準備繼續詢問,忽然聽到外面亂了起來。

  「賈張氏!你冷靜啊!冷靜!」

  「快把東西放下!」

  「賈張氏!你想想你還有孫子啊!」

  「誰!誰來幫個忙!」

  幾人連忙推門而出。

  只見賈張氏站在中庭,狀若瘋虎,左手拿著一根燃著的粗壯木柴,右手拿著一瓶油,腳下散落著她這段時間收集回來的木頭和煤核。

  「東旭已經死了!死了!哈哈哈!大家都別活了!嗬嗬嗬嗬……都別活了!」

  幾人全部大驚失色。

  大院兒是磚木結構,各家還都在院子裡放了木頭和柴碳,要是真讓賈張氏放火成功,火借風勢,風助火威,不要說這一個大院兒,就是整個胡同,剎那間也會變成一片火海!

  「你冷靜一下!」

  「把東西放下!」

  保衛科科員和警察都是退伍的老兵,見此情形,責無旁貸,率先沖了上去。

  「你們都別過來!」

  賈張氏雙眼赤紅,揮舞著手裡燃燒的木柴。

  「你們……你們狼狽為奸!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明明就是姦夫淫婦殺了我兒!還審理什麼!就應該直接拉去掛破鞋!剃陰陽頭!遊街!槍斃!」

  「你們還查什麼!你們……你們就是要給姦夫淫婦開脫!」

  「你們是要讓我兒白死啊!」

  「那我也不活了!我、我帶著大夥一塊走!到地府找閻王爺給我們算帳!」

  警察大喝一聲!

  「賈張氏!你冷靜點!你忘了你還有孫子孫女兒了!也替他們想想!」

  可賈張氏已經聽不進去了,只嘶吼著「一起死」,雙目赤紅,瘋癲無狀。

  「這……張丫頭這是瘋了吧?」

  聾老太太向來很識時務,見此情形,整個人就往邊兒上縮。

  易中海也急得直冒汗。

  「要不把棒梗叫過來?看看他能不能勸住他奶奶?」

  一大娘也急。

  「這……這會兒上哪兒找去?」

  警察和保衛科的科員還在和賈張氏周旋,想要奪下柴火,將她制服。

  可賈張氏的情緒十分激動,神智也有些失常,不僅難以溝通,還屢屢大放厥詞。

  一籌莫展之際,忽然!

  咣的一聲巨響!

  一口炒鍋破門而出!

  炒鍋化作一道黑影,咣!砸在了賈張氏的腦袋上!

  賈張氏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這精鐵的炒鍋砸了個頭破血流,兩眼翻白,原地晃了兩下,便暈倒在地!

  著火的木柴剛一落地,便又潑來一桶水,將木柴和賈張氏都澆了個透。

  兔起鵠落之間,這場鬧劇便塵埃落定。

  眾人目瞪口呆。

  轉頭看去,卻見何雨棟站在門口,手裡還拎著一個尚有殘水的木桶,面無表情,神色倦怠,顯然是對這場跌宕起伏的鬧劇不耐煩的緊。

  「何工!哎呀,多虧你了,好身手啊。」

  保衛科科員趕忙過來。

  「您……沒事吧?」

  何雨棟淺淺牽了牽嘴角。

  「說笑了,我能有什麼事。總歸不能看她這麼鬧下去。」

  「何工說的是。」

  「要是她醒過來,問我要打暈她治病的醫藥費營養費什麼的,就麻煩您幫我說兩句了。」

  何雨棟對賈張氏實在厭煩的很。

  這就是根攪屎棍!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保衛科科員滿口答應。

  賈張氏孤零零、濕漉漉的躺在地下,卻根本沒人管她。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賈家。

  小當扒著門框,怯怯地看著外面的這一場大戲。

  「哥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把奶奶扶進來?」

  棒梗煩躁的在屋裡轉圈。

  「你想去你去!」

  「……哥哥,真的是媽媽和傻柱叔叔一起,把爸爸殺了嗎?」

  棒梗猛然看向小當。

  「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