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自私

  沈志平跟閆埠貴說完話，迴轉東跨院，跟劉晚晴說了昨兒夜裡發生的事情後，劉晚晴也是後怕不已。

  跟沈志平的想法一樣，若是昨兒夜裡回來，知道後院起火，他們肯定會衝出去救火，大概率會把閨女一個人留在屋裡。

  有些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幸是他們昨天夜裡沒有回來。

  「這棒梗，咋就成了這個樣子啊？」

  劉晚晴對棒梗還是有一點印象的，雖然這印象並不怎麼好，可在她看來，頂多就是一個有點被寵壞的孩子。

  可昨兒的事情發生後，劉晚晴發現自己把棒梗想太善良了。

  「或許，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沈志平並不覺得棒梗是什麼好孩子。

  四合院盜聖嘛！

  在四合院的劇情里，棒梗受著傻柱的恩惠，卻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甚至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等他年齡大了，更是沒學好，打老人，跟傻柱動手等等……

  雖然劇情給了一個大團圓的結局，但按照劇情里人物的性格來說，這部劇最後絕對不可能是大團圓。

  或者像某些人說的傻柱被趕出四合院、凍死橋洞下，才是最合理的結局。

  而能做出這一切的，自然是繼承了四合院的棒梗。

  「你說，棒梗這回能不能被抓到？」

  「跑不了他！」

  沈志平對這一點，絲毫不懷疑。

  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你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的。

  再說了，棒梗的同夥被抓到了一個，他們平時在什麼地方聚集，人員有哪些，很快就能查清楚。

  ……

  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一如沈志平的猜測。

  棒梗等一幫人，很快就被抓獲了。

  本來呢，如果只是盜竊，這案子並不嚴重，但他們在盜竊之前，先放了一把火。

  這事兒，可就嚴重了！

  最後消息傳來，棒梗這一個團伙的頭目，被判了死刑，其餘的成員，全都被送去了農場改造。

  棒梗雖然小，依舊是沒有能逃脫。

  他屬於數罪併罰的。

  針對四合院的盜竊行為，棒梗是主謀，放火的人也是棒梗。

  當然，棒梗是不承認自己放的火，可他的同夥都說是他，眾口鑠金之下，棒梗即便不是主謀，也成了主謀。

  消息傳回四合院，一片譁然。

  秦淮茹則是沉默了許久。

  親兒子是個賊，還被判了刑，對秦淮茹也是有影響的，至少名聲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會很好聽。

  倒是傻柱，沒有把這一切當回事，依舊是對秦淮茹很好。

  「這傻柱，還真的是認準了秦淮茹啊！」

  「這才叫真愛！」

  「可拉倒吧！」

  「當初秦淮茹還是賈東旭媳婦的時候，傻柱就跟秦淮茹關係不一般，也不知道賈張氏跟賈東旭當初是怎麼想的！」

  「拉幫套唄！」

  「沒錯，沈工程師當初不是提過嗎？」

  四合院裡無聊的人們又開始了八卦。

  從最初評論棒梗，到後來話題轉到秦淮茹身上，參與其中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秦淮茹知道自己成了四合院裡這些八卦人士的談資，但她沒反駁，也沒辯駁，仿佛這一切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主打一個委曲求全！

  在這樣的情況下，四合院裡的住戶們也不好再碎嘴，畢竟秦淮茹給她們的感覺，真的是很可憐。

  慢慢的，話題的重心就變了。

  棒梗變壞，不再是秦淮茹的問題，而是賈張氏沒有教好，是典型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說秦淮茹？

  秦淮茹在賈家的時候，那可是被她婆婆賈張氏給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棒梗沒學好，不是秦淮茹的問題。

  或許，這也的確是事實！

  ……

  這個年，很快過去。

  因為棒梗的這一出大戲，四合院的這個年，還是挺熱鬧。

  當然，因為棒梗乾的這個事兒，四合院又不用爭什麼先進、文明之類的稱號了。

  為此，劉海中又召開了一次全院大會。

  主題呢，就是兒女的教育問題。

  這一回，院裡的住戶們都是很用心地聽講。

  只是在全院大會結束的時候，閆埠貴主動表示，他要辭去管事二大爺的差事，理由呢，他教子無方，自家的事情都沒管好，沒有資格繼續做這個管事大爺。

  閆埠貴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後，就從管事大爺的位置上起身離開。

  劉海中還試圖挽留一番，奈何閆埠貴主意已定，說什麼都不答應。

  於是，九十五號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爺，就只剩下了劉海中一個管事大爺。

  這一下，一大爺的尊稱就沒了。

  劉海中成了四合院裡唯一的管事大爺。

  沒有人對此有意見，也沒有人覺得應該再選一個人出來當管事大爺！

  「閆老師，聰明之舉！」

  沈志平倒是覺得閆埠貴現在辭去管事大爺的差事，還是很聰明的。

  這管事大爺的差事，啥用沒有，關鍵時候還會成為靶子。

  在劇情里，閆埠貴可不就是被拿下了管事大爺的位子，一度覺得自己很丟臉來著。

  如今，主動請辭，這可比以後被人趕下來，要來的有面兒。

  「沈工程師，你也覺得我不該當這個管事大爺？」

  閆埠貴聽了沈志平的評價，心情可一點沒覺得舒坦，只覺得特別的鬧心。

  「閆老師，您當這個管事大爺，有啥用嗎？」

  「有……」

  閆埠貴很想說有用，可張了張嘴，發現這個管事大爺，真的是沒啥用。在以前，四合院裡經常拿下先進文明稱號，還能得點好處，管事大爺也是能的點獎勵。

  可現在呢？

  四合院裡出點什麼事情，街道辦找過來，就會找他們算帳。

  說起來，這管事大爺，還真的是屁用沒有。

  沈志平知道這管事大爺是早些年為了預防敵特才搞出來的，可現在，敵特什麼的，早就不存在了。

  當然，這話不能說太絕對！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即便是還有敵特，對方也絕對是徹底潛伏了下去，不會再冒頭。

  所以，管事大爺早就該撤銷了。

  「還是沈工程師你看的明白啊！」

  閆埠貴長嘆一聲，頗有些蕭瑟之感。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在折騰什麼，從三大爺到二大爺，明明沒啥變化，偏偏自己還自得其樂，覺得這是一大進步。

  這，簡直了！

  沈志平沒有跟閆埠貴多說，他也只是開導老閆同志兩句。

  迴轉自家，沈志平跟劉晚晴說起院裡的事兒，劉晚晴也是頗為唏噓，感覺隨著閆埠貴的請辭，這四合院似乎要進入另外的一個時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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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志平聽著劉晚晴的感慨之言，心裡就挺那啥的。

  自家這媳婦兒，還真的是有點眼光！

  沈志平在軋鋼廠的工作低調了不少，跟工人們的來往更多了。

  廠里的春季工級考核，比預定的時間，稍微晚了幾天。

  在這期間，沈志平沒少指點廠里的學徒工。

  至於閆解成，沈志平則是一次都沒搭理對方。

  對自己的親爹媽都能那麼冷淡，不懂得感恩的傢伙，沈志平之前看在閆埠貴的面子上，沒少指點對方，但現在，沈志平可不會慣著他。

  閆解成的技術本來就差了不少，又不肯努力，純純地指望沈志平能拉他一把。

  對此，沈志平只想說，腦子有毛病！

  ……

  軋鋼廠的春季工級考核，進行了幾天，幾乎所有人都申請了考核，耗時自然是比較長。

  最終結果出來，大部分人都晉級了，尤其是學徒工，至少八成的人他通過了工級考核，甚至還有一些人直接成了三級工！

  倒是閆解成，依舊是沒有能通過工級考核，他的運氣是真的不怎麼好。

  雖然這一次的考核難度沒有提高，但閆解成心理素質不過關，在操作的時候，接連出錯，將手裡所有的工件原坯都給廢了。

  考核的工件都廢了，自然是考核失敗！

  閆解成都沒等到公布結果，就知道自己又廢了。

  畢竟，他都沒有能完成考核。

  「自作孽，不可活！」

  沈志平在知道閆解成的考核結果後，很淡然地給出了一句評價。

  不肯努力的人，憑什麼成功？

  你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你不努力，一定不會成功！

  考核結束，廠里召開了全廠大會，對所有晉級的工人進行了表彰，幾個進步幅度大的工人，還得到了特別的獎勵，自行車票、縫紉機票、收銀機票，讓廠里不少工人都是一陣激動，恨自己怎麼就沒有能多努力點兒！

  這個時候，各種票證是真的一票難求。

  尤其是三轉一響這種硬核需求的票據，即便實在黑市上，也都是稀缺貨。

  沈志平也得到了一張票，手錶票！

  雖然他並不需要，但作為給廠里工人技術進步提供了卓越支持的他，若是什麼獎勵都沒有，不說沈志平會不會有意見，那些工人都會覺得廠領導處事不公。

  ……

  廠里的工級考核結束的當天晚上，閆解成再度出現在了四合院，他的臉上有好幾道抓痕，這是被孫愛蓮給撓的。

  情況一如閆解成第一次工級考核沒過的時候。

  只是，跟第一次不同的是，閆解成這回回來，並沒有被閆埠貴放進門，而是將他賭在了閆家的門外。

  「爸，咱們有什麼話屋裡說，成不？」

  「這樣把我堵門外，你就不怕別人笑話？」

  「再怎麼說，你也是院裡的二大爺！」

  閆解成還真的是會說話。

  可惜，他這段時間沒有關注四合院的事情，根本不知道閆埠貴如今已經不再是管事大爺。

  再者，閆解成的不孝順，四合院跟周圍的鄰居們，誰不知道？

  所以，閆埠貴是一點不怕丟人。

  反正之前都已經丟過臉了！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就趕緊滾！」

  閆埠貴現在是真的不想認閆解成這個兒子。

  虧他以前還覺得這個兒子有出息，弄了半天，這混帳玩意兒就是個紙上談兵的廢物！

  「爸，你咋這樣呢？」

  「媽，你就不管管我爸？」

  閆解成看閆埠貴油鹽不進，就把目光看向了親媽楊瑞華。

  可惜，楊瑞華眼神都吝嗇給對方一個。

  「喲，這不是閆解成嗎？」

  就在閆解成被堵在閆家門外，不讓他進門時，劉海中從後院走了過來，準備去外面上廁所的他，還真的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看到閆解成。

  「咦？解成啊，你這臉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真是被你媳婦兒給打了？」

  劉海中笑呵呵地看著閆解成，說出來的話，卻是相當的戳人心窩子。

  若是以前，劉海中不至於跟閆解成這個小輩一般見識，但自打閆埠貴表示不再做管事大爺，強硬請辭後，劉海中就想著什麼時候能找閆埠貴出口惡氣。

  只是，劉海中做夢也沒想到，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是閆解成給親自送上門來的。

  「一大爺，我家的事兒，就不勞您費心了！」

  閆解成知道劉海中沒安好心眼子，自然不會跟對方有什麼太多的言語來往。

  「解成啊，不是大爺我說你！」

  「如今咱們這個四合院，就我一個管事大爺，以後啊，直接喊我大爺就成了，要是平時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也可以來找我，保准你滿意！」

  劉海中成了四合院裡唯一的管事大爺，如今正是飄著的時候，看到閆解成跟閆埠貴這個架勢，劉海中感覺，這是他出手的機會！

  「……？！」

  聽了劉海中這麼囂張的一番話，閆解成是懵逼的。

  四合院裡只剩下一個管事大爺！

  他爹不再是院裡的管事大爺了！

  「爸，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啊？」

  「好好的管事大爺，你咋說不干就不幹了？」

  「你有想過我們嗎？」

  閆解成直接衝著閆埠貴開始發難。

  「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

  「虧你還是學校的老師，怎麼連教孩子都不會？」

  「我真的為你感到羞恥！」

  不得不說，閆解成這娃兒，還是有些本事，至少這張嘴，能說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