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驕陽國際(中)
聽著杜嬌陽的腹黑,李勝利就知道,這位也是在錯路之上,走的頭也不回了。
要說杜嬌陽無知無覺,那也是純扯淡。
人中情局的訓練課程都能搞到,秦梅肯定也對她進行了相關培訓,說這女混子,如出國之前一樣,是個腹內草莽的,那也是瞎了眼。
只是她知道,資本到了一定的規模,任何分權的動作,都是在為將來埋下禍亂的根子。
男女關係、血脈關係,雖說也不定可靠,但還是相對可靠的。
兩個年輕人,考慮的卻是以後孩子們的事兒,這也是資本的魅力所在,只要抓住了,就不想放棄,只會拼命的去維持、鞏固。
因為兩人最清楚資本有多大的力量,國內或許有重重障礙,但在大洋彼岸,如今杜嬌陽的資本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
在如今的西南,杜嬌陽的資本就是無所不能的,即便選出了領頭羊,那也是杜嬌陽資本養殖場裡的領頭羊,誰上誰下,無非杜嬌陽這邊簽個字的事兒而已。
「許多事,且行且看吧!
我們鬧騰的這麼大,可能就是自找麻煩。
但潑天的富貴已經到手了,總不能讓他輕易易主吧?」
李勝利所說,也是杜嬌陽心中所想,她跟家裡老杜,也有過幾次跨海的對話。
聽老杜的意思,想讓她交出手裡的財富,對此,杜嬌陽這邊就是聽了當做沒聽見了,這事兒,純粹就是在開玩笑了。
財富她可以出讓,但大洋彼岸的政商關係,國內恐怕也是沒人敢接的。
不說別的,一個沃爾瑪,就不是國內能去接手的,現在杜嬌陽的資本,有絕對的控股權,裡面涉及的問題太多了。
如今的沃爾瑪,不僅是遍及全美了,幾乎已經是遍及世界了。
沃爾瑪,也是杜嬌陽在李勝利的經濟走勢指導之下,做出的最成功案例。
沃爾瑪的市值,在杜嬌陽眼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所控制的渠道跟銷售量。
如今的港城,就有許多企業,被杜嬌陽作為了下一茬的供應商。
島上占據世界四成的製造業,其中一成能跟沃爾瑪扯上關係。
以港城或是國內代替島上的計劃書,杜嬌陽這次也帶了過來。
這也是收割島上的外部手段之一,有了資本集團旗下的那些精英專家,圍獵島上的計劃,早就已經成型了。
布局之初,進入島上的資本,就狠狠吃了一波,他們的時代紅利,翻了幾倍的資金額度,現在已經開始下沉了。
按照李勝利之前所說,美刀日元之間,還有一個貶值升值的過程,這又是一次收割的機會。
對於資本市場而言,這類先期的預測,只要大概準確,就可能是翻倍或是幾倍、十幾倍的利潤。
只是如今她們在島上的資金額度太大,翻倍,就已經堪稱恐怖了。
按照老美那邊的經濟專家的規劃,收割之後的資金,無論回流華爾街,還是就地在島上下沉,兩邊的市場都很難承載這麼大筆的資金。
大筆的投資港城、或是國內,就是資本洗白,最好路徑了。
老美跟島上的富餘,正好給了國內充裕的發展資金,自家狗男人李勝利的謀劃,在資本集團的經濟專家看來,已經不能用未雨綢繆來形容了。
只能說是謀劃的極其巧合,這樣的巧合,在經濟專家們看來,完全不存在人為操作的可能,這種事情說出來,誰也不信啊!
「按你的話說,不就是:『老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麼』,鄒姨這邊,不是一樣的路子嗎?
對國內市場的展望,老美的經濟專家們,可是高過你預期的。
他們認為,國內就是第二個島上,而且規模是島上市場的幾十倍。
我們收割島上的資金,即便過了千億大關,投入其中也是遠遠不夠的。
老美的經濟專家們預測,未來二十年之內,咱們這個大市場的投資額度,將以十萬億美刀,作為資金的計量單位。
而我們的資本額度,在二十年之內,最高的預期,也就在五千億之下。
客觀的估值在兩千億左右,是遠遠達不到這種資金需求的。
這類經濟專家,我們手裡掌握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十個組別。
大多數的意見,都是跟我說的差不多。
而這些專家的評估,我們認為也是相對客觀的。
實在不成,我們這次在島上的收割,就得冒一些風險了。
將大洋彼岸的所有資產抵押,以不合規的方式,進入島上,這樣的隱患是比較大的,但我們的收益也可以最大化。」
聽到杜嬌陽轉述的市場評估,李勝利這邊也不得不相信科學的實力了。
老美的經濟專家,在資本評估上還是很有一套的。
跟他掌握的經驗,倒是大差不差,只是這種預測,放在當今的國內,反差太大了。
大多數老美經濟專家的話,也就成了市場上的胡話,反而唱衰的少數人,成了市場上的真正專家。
這類人,李勝利還是比較喜歡的,因為他們可以誤導老美那邊的方向,給國內爭取到一定的發展時間。
「對島上的收割,合規、合法是基礎要求,因為我們將來的資金需要脫身島上進入國內。
弄的太過難看,將來就不好脫身了。
以後還有更大的機會,對北邊的布局,也要加緊進行了。
一個北邊,至少能頂十個島上,技術領域的收穫,一萬個島上也比不過北邊的。
那邊才是我們的定鼎之戰,沒必要為了島上的一點收益,暴露於人前。
但對島上的收割,也要儘量做到徹底。
至於經濟專家的言論,我們用客觀的言論,但要支持唱衰的聲音。
只有唱衰我們的多了,老美才不會對我們過於忌憚。
接下來的每一年都是我們的際遇,多一年時間,就多一年的發展。
我們投在市場的上的資金也會不斷翻倍的。
你們的經濟專家,好像忽略了我們的時代紅利。
現在咱們投下去的每一筆錢,將來都是十倍百倍的回報。
他們的預測還是過於保守了。
哪怕是我投在中醫傳承上面的資金,回報率也是十倍百倍的樣子。
記著,我們現在投入的每一分錢,都會有這樣的回報……」
聽到李勝利這邊,對國內的預期不是保守,而是激進。
杜嬌陽想了一下才說道:
「那我們找的代理就太少了,你不是有自己的一批人嗎?
散給他們一些吧。
不然我們的體量太大,只怕國內也不好接受的。」
杜嬌陽這話,也是之前經濟專家們的預測,專業人員的專業性,客觀情況之下,也是不好質疑的。
家裡老杜,頻繁的跟她聯絡,想讓她上繳資金,不就是因為體量太大嗎?
「這個,我來之前,也拿著婁氏企業做了試點。
讓公家持有婁氏企業,三成到四成的股份,這樣一來,或許可以解決一些問題。
對合資模式的探索,上面也在進行之中。
讓你們那邊的專家評測一下,婁氏企業這種模式,應該才是對發展最為有利的。
我們的資金,這個時候就不能計較個人的得失了,畢竟我們的身份,還是與常人不同的。
這點,你聯繫鄒姨的時候,還是要跟老杜通個氣的……」
聽到狗男人這邊還顧念家裡老杜,杜嬌陽這邊就鬆了一口氣。
自家這狗男人,雖說是個翻臉無情的貨,但對自家人而言,還是相當寬厚的,底線也有似於無。
就跟對肖鳳似的,明明三兩下,就又是一拿捏停當的婢女,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機會。
再比如自家弟弟杜鵬,在杜嬌陽眼裡,那也是個不成器的貨色,生生讓李勝利弄成了軋鋼廠的總工。
聽說最近還上了正經的大學,似弟弟杜鵬那類廢材,杜嬌陽都懶得去管。
當年杜鵬是有機會再考幾次大學的,家裡老杜也讓杜嬌陽督促過。
但督促過幾次之後,杜嬌陽自己就放棄了,沒曾想自家的狗男人,還能把弟弟杜鵬培養成了人材。
杜嬌陽清楚,似弟弟那種薄情寡恩的貨色,也不會正經記姐夫李勝利的好。
而李勝利肯定是清楚這點的,依舊不斷拉扯,除了拿捏她這個姐姐之外,照顧自己人親厚,也是不得不說的。
「就你會拿捏人!
要不是外面的鬼佬太味兒,我才不跟你呢!
要不這次讓肖鳳跟關晴月帶幾個洋妞回來?
我看伱來港城,帶著不少人呢?
怎麼又不好意思了,把自己給憋住了?
我都不計較,丁嵐也無所謂,嬋姐就不用提了。
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們慣著你的。
你這麼攢勁折騰我,我也消受不起的……」
說著,杜嬌陽這邊也難得的紅了臉,對李勝利而言,昨夜小別之後的溫存,在女混子看來就有些折騰了。
「最近這些年,身子骨一直能精壯。
加上山上那邊的醫界前輩不斷故去,我這邊還是很節制的。
來,我給你把把手……」
正經事談完,李勝利就給杜嬌陽診了脈,外面的事務繁雜,脈象上說的明白。
診脈之後,李勝利又給杜嬌陽改了一下常用的方子。
按照山上那邊的向死書所載,人想要壽長,除了先天的遺傳之外,練、養、補也是缺一不可的。
不鍛鍊筋骨不強,就別想著長壽了,經常感冒,自然而然的就能傷了人的壽限。
至於養、補,就是對飲食結構、生活習慣的調整了。
抽菸之後清肺,喝酒之後護肝,享樂之後補腎,看似多此一舉,但這也是人生樂事不是嗎?
真要是活成了衛道士,那還不如直接出家來的舒服呢!
「聽媽說,爸的頭髮都花白了,你知道的長遠,就幫他多分擔一些。
平安他們你也要多親近一下,我知道你是怕把厄運帶給孩子。
但誰讓他們是你的兒子呢?
幸運與否、厄運與否,作為你的孩子,也是他們該經歷的。
聽媽說,平安他們是很喜歡你的,只是你見了他們總是肅著一張臉,他們有些怕你。」
談及家事,杜嬌陽這邊也抹起了眼淚,說白了這位在大洋彼岸掌握著巨量財富的女人,比起弟弟杜鵬跟謝飛,麵皮多了一些,底線也高了一些。
總而言之,無非趕鴨子上架而已,其本性,也並不比丁嵐強了多少,無非歷練之初,就有了層層資本的保護。
到了現在的位置上,對資質的要求不高而已。
「你以為我做的少啊?
這不就是為了幫老杜,幫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婁氏企業的幾次試點,也是生生擋住了許多人賺錢的門路。
如今嚴打馬上就要開始了,當街親個嘴都得去打靶的,我怕他們想用這些爛招對付我,所以就躥到港城來了。」
對於自己的逃竄,李勝利這邊也不避諱,當眾人之敵,危險就真的不知自何處來了。
跳出原有的圈子,在港城這邊弄個新的圈子,敢追到港城,那就沒二話了,誰來誰死。
無非跟對付鬼佬一樣,情殺罷了,到了港城死也不是那麼好死的,死成了糾紛,讓港府這邊戳得機會,還會連累家人的。
「你?
為了這事兒就躥了?
風雨之中的殺氣呢?」
聽完李勝利躥出來的原因,杜嬌陽不免有些好笑。
別說在大洋彼岸跟東南亞的勢力了,就算在國內,李勝利身邊聚的人一樣不少。
風雨之中的架構,他這邊可是完備的,用陰私手段弄自家這狗男人,杜嬌陽也想像不到,對面的人為什麼會這麼想不開?
「新時代、新秩序!
我對肖虎他們說了,風停雨歇之後,我們不僅是守法良民。
即便下面的一些公序良俗,也是我們的禁忌。
別人能幹、會幹的事,我一樣也能幹、會幹,但時代不同了。
真要是幹了,底子就真的擦不乾淨了。
但港城這邊不同,規矩比之風雨之中,更為殘酷。
他們真追來港城,我也就沒什麼好退讓的了。
眼前的西南跟爪哇,以後的島上,我也希望你們能經營的跟港城一樣。
你男人可是跟王前進那孫子吹過的,將來到了島上,我要讓頭牌扛著肩輿,我們坐在上面沿街選美的。
你爺們吹過的牛,只能靠你們這些女人來實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