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欠債還錢

  易中海夫婦已經從醫院回來一段日子了,這眼瞅著就要到月底了,易中海也是開始上各家各戶齊錢去了。

  這「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放到哪都站得住腳,但實際操作起來確實是有些困難,因此易中海的討債之路其實並不好走。

  已經有所指望的易中海並不打算做一些激進的事情了,他現在只想消消停停的把錢給要回來。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要求,在大院眾人這裡卻是始終都難以實現。每當易中海上門討債的時候,那可真是一要一哽哽,要的老費勁兒了。

  這有些人說啥都有,但總結下來的話,基本上用兩個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沒錢」。

  面對這種情形,易中海當然不能幹看著了,他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但就都沒用,反正不管他怎麼說吧,始終都見不到這幫人往外掏一分一厘的錢。

  也可能是易中海以前當一大爺的時候給他們慣壞了,這有時候小來小去的,易中海也就不要了,反正他的工資比較多,有時候就當救濟他們了。

  但是現在不行啊,這每家每戶借的可不少,這要是都不還的話,易中海能受到了嗎?再說了,他們憑啥不還呀,易中海現在已經不用再繼續保持他一大爺的人設了,他可不會再慣著這些人了。

  面對這些欠錢不換的人,易中海也是拿出了態度,直接就跟他們急眼了。

  也正是因為易中海的這種態度,以至於他搞到最後也不是一無所獲,這零零散散的倒是收上來幾筆錢。

  但是,有些人還真是分為未動,直接擺出了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反正我就是沒錢,你願咋咋的。」

  但這些話,這幫人並沒有明說,他們就說自己沒錢,讓易中海寬限一段時間,下個月一起給他。

  面對眾人的這種要求,易中海確實是比較難受,這要是答應的的話,他感覺自己被這些人給忽悠了,他的心裡確實是不得勁兒。

  但是,要是不答應的話,這街里街坊的,他又有些抹不開面子,大家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易中海也不想把事情給做絕了。

  現在的易中海只有這兩種選擇,選哪個他都不好受,這幫人確實是給他出了一個難題,搞得就好像是他欠別人錢似的。

  易中海深刻的感受到了:「借錢的都是大爺,要錢的都是孫子」,這讓他跟誰說理去呀?

  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它就沒法較真,易中海仔細衡量了一下,最後他決定再給眾人一次機會,這錢下個月再說吧。

  已經做出決定的易中海也是走出來自己的房間,朝著前院李財的家裡走了過去,他要把自己這次的決戰告訴那些欠他錢的人。

  前院,李財他們家的房間裡,現在非常的熱鬧,這小麻將地上一桌、炕上一桌的,小小的房間了居然放了兩局。

  周圍還聚集著許多的圍觀群眾,將這個小小的房間擠的滿滿登登,以至於後來的人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現場的氣氛那是十分的熱鬧,麻將聲、議論聲、說笑聲,聲聲入耳,就仿佛這裡就是一個嘈雜的小型菜市場。

  易中海要找的人基本上就聚集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其中的代表性人物孫二狗子正坐在地上的那張麻將桌上打著麻將,而另一位代表性人物曹德盛則是站在他身後看著熱鬧。

  孫二狗子伸手摸著一張牌,看著沒什麼用,隨手就打了出去。

  「褲衩子!」

  「胡了,沒報呢吧,點上了!」

  這孫二狗子剛打出一張牌,對面直接就胡了,這讓孫二狗子的臉頓時就拉拉了下來。

  而站在他身後的曹德盛則是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哎媽呀,打的可真臭哇,就這手子,還坐這打麻將呢?你這不得輸死呀?」

  孫二狗子把牌往前一推,隨後轉過頭瞪了曹德盛一眼,他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就你他媽打的好,你墨跡啥呀,你看熱鬧就看熱鬧,別他媽瞎逼逼!」

  孫二狗子說完以後便轉過頭開始跟著眾人洗牌,而曹德盛則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

  「哎幼,這可真了不得了,這打得臭還不讓人說了,這可咋整呀?」

  「狗剩子,你別他媽跟我整這麼一出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呢?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給你倒地方的,誰讓你他媽來晚了?你他媽就消停看著得了!」

  「哎呀,不是,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我咋知道我要玩兒呢?」

  「就你,你他媽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幾個羊糞蛋!你他媽還想騙我,你可真有意思!」

  「哎媽呀,這孩子真是長大了,我這做大爺的都湖弄不了你了!」

  「你他媽給我滾犢子,你是誰大爺呀?我是你大爺!」

  「那,大爺,你給我讓個座唄!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可別不知道好歹!」

  「叫『大爺』可以,但是讓座沒門!你還能為我好,淨他媽扯蛋!」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咋不信話呢?我問你,易中海的錢,你還了嗎,你就坐著打麻將?」

  「啥錢吶,我欠他錢嗎?我該他的呀?一天天淨整兒那些沒用的,我記得你欠他錢吶,你還了嗎?」

  「沒有哇,我沒還吶!還給他,我拿啥打麻將啊?」

  「你可真有意思,有錢打麻將,沒錢還帳,你這是啥人吶?」

  「你他媽也好意思說我,你他媽不也這擊巴樣嗎?」

  「哈哈哈……」

  「哈哈哈……」

  ……

  屋子裡的對話,被站在屋子外面的易中海聽了個一清二楚,他敲門的右手也是停滯在了半空之中。

  易中海在門外一直站了好久,遲遲都沒有動作,最後他嘆了一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於莉真不愧是能當閆埠貴兒媳婦的人,她這小算盤也是打的噼里啪啦的,閆埠貴跟她交過幾次手,都沒占到什麼便宜。

  這也致使閆埠貴不由得對其高看了幾眼,順帶著也不再卡著她跟閆解成的婚事了,很痛快的答應了她們的條件。

  但是,於莉她們兩口子要是想在家裡住的話,那房租和吃飯的費用卻是一樣都不能少,連帶著產生的其他的費用也都是要均攤的。

  對於閆埠貴的這種要求,於莉仔細衡量了一下,隨後便答應了下來,緊接著雙方又進行了多次的討價還價,這才把需要支付的費用給算明白了。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閆解成跟於莉的婚事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們現在只需要在各自單位開具證明,然後找個合適的日子把結婚證一領,那他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這本應該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但是不知道因為啥這二大媽居然又作起了妖,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們兩個的婚事。

  二大媽的這種態度讓馬上就要走到最後流程的閆解成和於莉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沒等她們倒出功夫問其具體緣由的時候,這閆埠貴傳出消息說她又同意了。

  閆埠貴她們兩口子的這番操作確實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即使以於莉這麼聰明的腦瓜子,也是沒想明白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事已至此,閆解成跟於莉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這也不是區區一個二大媽所能阻止的了。

  閆解成跟於莉也不再顧忌其他人的感受,他們兩個人很快就把結婚證給領了,正式的成為了一對合法的夫妻。

  在閆解成結婚的時候,大院裡的眾人都挺高興的,但唯獨有兩個人看起來卻是有些悶悶不樂。

  這其中一個就是許大茂,他始終都陰沉個臉兒,看上去好像是誰欠他錢似的。

  而另一個則是有些出乎意料,居然是閆埠貴媳婦,作為新郎母親的她始終都喪喪個臉兒,也不知道整這齣兒是做給誰看呢?

  儘管有不少的人都看出了二大媽的不開心,但是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裡卻是沒有人願意提起這一茬,這也致使一直生著悶氣的二大媽始終都無人理會。

  而閆埠貴卻是與之不同,對於閆解成這門婚事,他反倒是喜而樂見,他對於擅長算計的於莉十分的滿意,在他的心裡只有能算計的人,那才能過上好日子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閆埠貴對於自己這個大兒媳婦那是一百個的滿意。

  身為人民教師的閆埠貴,他也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以及規矩,他只是在閆解成跟於莉結婚以後,非常鄭重地跟他的大兒媳婦交代了一下:

  「茲要是你以後把閆解成給看住了,不要讓他在易中海他們兩口子的身上亂花錢,那以後你們兩個的日子指定錯不了!」

  面都閆埠貴這樣奇特的交代,於莉簡單思索了一下,便非常痛快的答應了。

  隨後,於莉便正式的搬進了這個大院,以閆解成媳婦的身份在這個大院裡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於莉搬進了四合院以後,閆解成也是帶著她去拜會了易中海他們兩口子。

  這本應該之前就帶過來讓他們見見的,但是易中海怕影響到他們的婚事,這才特意交代閆解成不要急著把於莉給帶過來。

  這要是他們見面的事情被閆埠貴他們兩口子給發現了,那還說不上是怎麼回事呢?本來這閆埠貴就有些小肚雞腸,這要是讓他知道了,那還得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於莉雖然在閆解成的嘴裡總是能聽到易中海他們兩口子的事跡,卻一直都無緣拜見。

  直到於莉跟閆解成結婚以後,她這才有機會見到了閆解成嘴裡那對對他好的簡直不得了的那對夫婦。

  這第一次見面,於莉就感受到了易中海他們兩口子的熱情,相比較於閆埠貴他們兩口子對於自己的態度,這兩個人反倒是更像是閆解成的父母一般。

  這讓於莉感到了非常的詫異,她沒想到人與人之間竟然能處到這種程度,也正是因為易中海夫婦這種截然不同的態度,這也致使於莉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效果。

  這有些事情可不是道聽途說就能夠感受到的,這具體是怎麼回事還得親身體驗。

  於莉現在就是這種狀況,她在閆埠貴他們兩口子的嘴裡以及閆解成的弟弟妹妹的嘴裡可是聽到了易中海他們兩口子不少的壞話。

  但是,逐漸接觸下來以後,於莉發現他們說的全都是一些沒譜的話,易中海他們兩口子對閆解成簡直不要太好,以至於自己也享受到了非同尋常的待遇。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這才了解到了更多的細情,她確實是看到了閆解成在易中海他們兩口子的身上花錢了。

  但是,相比於閆解成的這點些許的付出,易中海給到他們的回報實在是太多了。

  可能也是因為閆解成現在已經成家的原因,易中海對他也是更加的照顧了,這平時預備點啥東西,都得特意給閆解成和劉光明格外帶出一份來兒。

  相比於閆埠貴的口頭花花,易中海的行動顯然是更加的實際,這也讓本就聰明的於莉很快就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抉擇。

  但於莉相比較於閆解成來說,她做人更加的圓滑,做事也更加的得體。

  相比較閆解成之前的倔不拉呲,於莉顯然是處理的更好,她一邊跟易中海她們兩口子打的火熱,一邊跟閆埠貴他們兩口子同仇敵愾。

  於莉是各交各的,誰也不耽誤誰,至於在心裡她更傾向於誰,跟誰是交心的,跟誰是虛與委蛇的,那就不為所知了。

  每當閆埠貴興師問罪的時候,於莉總會把易中海送過來的東西拿出來一點,利用這點小恩小惠就把閆埠貴就給打發了。

  相比於閆解成的一毛不拔,於莉顯然知道怎麼以最低的代價獲得更高的利益,她知道應該怎麼更好的取捨。

  而且於莉的說話辦事確實比閆解成成熟多了,她每次都能把閆埠貴他們這一家子給哄的開開心心的。

  也正是有了於莉這麼一個賢內助,閆解成她們兩口子在這個家裡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閆解成在家裡從曾經沒有人願意搭理的臭狗屎,變成了如今炙手可熱的人物,現在他們兩口子的小生活經營的確實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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