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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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飯的何雨柱,閒來無事在院子裡逛燈,跟院子的人閒嘮嗑,扯犢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眾人正嘮的熱火朝天呢,老趙太太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對著眾人焦急的喊道:

  「你們看著我們家小亮子沒有?」

  「沒有啊!」

  「沒看見啊!」

  ……

  「咋的了,老太太,孩子不見了?」

  「是呀,放學的時候就沒回來,還以為他跑誰家玩去了,這他爸他媽找了一大圈了都沒找著,這還能去哪呢?」

  「波子,你去各家都喊一聲,中院集合,大家一起出去幫著找找!」

  院裡的眾人,一聽說是孩子丟了,動作都很快,沒一會兒就全部都聚集到了中院,大家分配了一下尋找的方向之後,立馬追急的就出去幫忙找孩子去了。

  分配好方向的眾人四散開來,抱著主道依次分開,開始焦急的尋找老趙家走失的孩子,他們是每個岔路口都不放過,每個胡同挨個的尋找。

  眾人苦苦追尋了半天,方圓五里基本上都找了遍也沒找到,趙飛已經報警了,不僅警察幫著尋找,就連周圍大院的熱心人也幫著尋找。

  「趙穗亮……」

  「趙穗亮……」

  ……

  大街上都是眾人呼喊的聲音,眼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出去尋找的人也是陸續回來了,但是帶來的消息卻是不盡人意。

  老趙太太跟趙飛媳婦一看這孩子還沒信,徹底地失去了希望,再也控制不住了,娘倆坐在地上就開嚎,嚎的那叫一個悽慘,那叫一個悲烈,讓人聽著就揪心。

  看著眼前這個情形,是個人就受不了,在這乾等著也沒用,趙維民就提議大家再找一次,這次要找的更加的徹底,更加的細緻,那些旮旯胡同也要找,尋找的範圍也要擴大,再怎麼說,這方圓十里也要找個遍。

  聽到了他的建議,不管是出動的片警,還是周圍要幫忙的群眾,當然沒有一個人會拒絕。

  趙維民重新分配了尋找的方向以後,眾人再一次踏上了尋找孩子的道路。

  夜幕降臨,夜色席捲著大地,天地之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面對無邊無際的黑夜,明亮的月光、璀璨的星光也變得愈發的暗澹。

  黑夜漸漸淹沒了銅鑼巷,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無數道由手電發出的燈光照亮了眾人前行的道路。

  伴隨著眾人不斷地呼喊與前行,周圍的房子都亮起了燈光,點亮了這個漆黑的夜晚,今天對於銅鑼巷的人們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大院裡的眾人配合著片警,再加上周圍熱心的群眾,這一大幫子人灰熘熘的找了一宿,在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眾人這才陸續歸來。

  一夜未睡的眾人誰都沒有離去,都在等待著後續歸來之人帶來的消息,看著眼前這個情形,眾人的心裡都很明白,這孩子能找到的機率實在是太小了,但依舊還在堅持著等待。

  在出去尋找的眾人還沒有全部回來之前,孩子還是有能找到的希望,伴隨著眾人的不斷歸來,這希望也是越來越小,直到最後之人的歸來,希望徹底演變成了絕望。

  伴隨著趙飛媳婦跟老趙太太這對婆媳的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哭聲,眾人的這一次搜救行動徹底地宣告了失敗。

  心情低落的眾人都默默地離去,沒有人上前去勸慰這對婆媳,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對婆媳,這時候的悄然離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許珊珊看到何雨柱回來了,趕緊迎了上來,開口問道:

  「怎麼樣了,找到了嗎?」

  何雨柱搖了搖頭,有些疲憊的他走到水池旁邊洗了把臉,而許珊珊就拿著毛巾在一旁等待。

  洗完臉的何雨柱接過毛巾,一邊擦拭著一邊說道:

  「估計是夠嗆了,這裡里外外都找了兩遍了,要找到早就找到了!」

  「那現在咋整呀?就不找了,放棄了?」

  「不放棄還能怎麼著,這該盡的力也盡了,一切就交給警察吧!」

  「這孩子也十來歲了,怎麼說丟就丟了呢?」

  「這誰知道啊,不行,太困了,我得眯一覺,等會兒你別忘了叫我!」

  「還叫你幹啥,你就睡唄,睡醒了再說,平時看你上班的時候也沒那麼積極!」

  「也是,這時候就不裝了,睡覺,你把門插上,上來陪我睡個回籠覺!」

  經過昨天的大規模尋找,所有人都不抱希望了,這趙穗亮就好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在這個沒有攝像頭的年代,這孩子的下落基本上就是一個未解之謎。

  警察和周圍的鄰居雖然放棄了,但作為孩子的家長,趙飛這一家子說什麼也不能放棄,這一家子就像瘋了一般,一直在外面尋找。

  但一直到了晚上,仍是一無所獲,這趙飛兩口子吃完晚飯後,就拿著手電筒又出去尋找了。

  而老趙太太也想上外面去尋找,但奈何她的腿腳已經不聽使喚了,這都找了一大天了,她早就受不了了,這不僅僅是歲數大了的原因,還跟她打小就裹腳也有關係,她是一個典型的小腳老太太。

  面對如此的情形,老趙太太哪能坐得住呀,即使走不出去了,她也一直站在大院門口翹首以待。

  吃完晚飯的大院眾人,看到老趙太太這樣,他們也跟難受,紛紛開口安慰著老趙太太,讓她先回去休息吧,在這乾等著也沒用,這要是一有消息就立馬通知她。

  但老趙太太卻是心急如焚,不管別人怎麼安慰,還是一直堅持站在門口等待著她大孫子的消息。

  眾人對於老趙太太的堅持也是無可奈何,發生了這種事情,每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現在可不是什麼可以惋惜的時機,沉默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站在人群之中的李財,有些欲言又止,正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回,他看著老趙太太焦急的模樣,還是決定的說了出來:

  「老太太,要不你去找叉不拉子給你看看?」

  聽到這話的老趙太太頓時眼前一亮,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是個老湖塗,作為一直信奉鬼神之說的她來說,怎麼能忘了這一茬呢,真是該死。

  在如此焦急的時刻,面對李財的提醒,老趙太太二話不說就敲開了叉不拉子的大門。

  面對老趙太太的來訪,叉不拉子也是有些驚訝,在老趙太太說明來意以後,這叉不拉子點了點頭,對著老趙太太說道:

  「老太太,既然你找到我了,那這個忙我說啥都得幫,但具體知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下落,這還得請神上來問問!」

  「國強家的,那你就請吧!我來找你就是信找你了,你看著辦吧,你說啥是啥,大媽照做就是了!」

  「那好,老太太,我一定盡力,這請神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有些事情我得跟你交代一下!」

  「好,你說吧,大媽聽著呢!」

  「在我請神上身的時候,你一定不要胡言亂語,千萬不要得罪它。

  還有,這每說一句話的時候,你得往桌子上放一塊錢,這是給神的香火錢。這個一定得給,給完之後你還不能拿走。

  最後,屋子裡不要留太多的人,再留一個就好了,在你說不明白的時候,也能幫你說上兩句話,在你問問題的時候,幫著給錢,也省得你害怕。」

  「好,我聽明白了,你等一會兒,我回去取錢。」

  老趙太太說完就走了出去,回家取錢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還攥著一沓子一塊錢,她看著周圍的人群說道:

  「剛才國強媳婦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誰願意跟我進去!」

  面對這種事情,大多數人還是有些拒絕的,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剛剛還有些喧鬧的人群頓時沒有了動靜。

  就在老趙太太嘆了一口氣,想要獨自面對的時候,何雨柱自告奮勇說的說道:

  「趙大媽,要不我陪你進去吧!」

  老趙太太看見有人幫忙,自無不可,她有些感激的說道:

  「那敢情好了,柱子,你可是幫了大忙了,大媽在這先謝謝你了!」

  何雨柱連忙搖了搖手,說道:

  「不用謝,這算個啥呀,找孩子要緊,趙大媽,我們進去吧!」

  「好!」

  老趙太太答應了一聲,帶著何雨柱就走進了叉不拉子的家裡,剛剛還四敞大開的房門也是被緊緊地關上了。

  叉不拉子看到進來的兩人,先是又重新交代了一遍,這才開始了動作。

  這叉不拉子先是在供奉的牌位前上了三根香,緊接著又對著牌位一陣兒叨咕,但具體說了什麼話,何雨柱二人還真沒聽清。

  做好這一切以後,這叉不拉子就坐到了炕上,緊挨著炕桌,正對著何雨柱二人。

  坐在炕上的叉不拉子,盤腿而坐,緊閉著雙眼,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屋子裡頓時靜悄悄地。

  就在一片寂靜之中,盤坐在炕上的叉不拉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呼吸開始變得越來越急促,呼吸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就連身體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抖動起來,她的頭也在不斷地左右擺動,這一切的動作發生的很快,有些令人錯不及防。

  何雨柱還沒來得及怎麼仔細關注呢,這叉不拉子的動作幅度就越來越大,呼吸的急促聲也越來越大,整個人完全處於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

  叉不拉子現在的這個樣子,就有些向蘇乞兒裡面的請神一般,只不過絕對沒有星爺的口吐白沫,動作和聲音倒是有些類似,只不過星爺的裝出來的,多了許多的藝術加工的氣息,而眼前的這位絕對是實打實的。

  她的動作的幅度要遠比蘇乞兒大得多,而且聲音絕對不是那種「休、休」的聲音,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聲音,就像把嘴唇留成一個很小的縫隙,然後很急促的喘著氣,注意是急促而不是短促。

  在何雨柱的個人見解下,他認為這是黃鼠狼已經習慣了以自己嘴型發出的聲音,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夠發的出來的。

  而且神態絕對不像是作假,就有點癲癇的感覺,只不過以她目前這種狀態,要在癲癇的基礎上在多出個十倍八倍也就差不多了。

  叉不拉子就在這種情況下,發出了她的聲音,只聽她開口說道:

  「是誰找我?」

  這種聲音聽起來既熟悉又陌生,這裡面絕對有叉不拉子的音色,但和她以往的聲音絕對不同,相比於她之前的聲音更加的尖銳、也更加的刺耳。

  眼前的一切,讓老趙太太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聽到了這句陌生的問話,她就知道這是大仙來了,她有些顫抖的說道:

  「是我,大仙,是我找你!」

  一邊搖著頭,一邊顫抖的叉不拉子,口裡還不斷發出刺耳的呼吸聲,她突然轉過頭看向何雨柱,兩隻眼睛先是給了何雨柱一個凌厲的眼神,然後死死地盯著何雨柱手裡的錢。

  何雨柱立馬反應了過來,拿起一塊錢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錢到位以後,這位大仙才將頭轉了回去,開口說道:

  「所為何事?」

  「我孫子不見了,希望大仙能幫我找到他!」

  說到這裡,何雨柱趕緊往桌子上放上一塊錢。

  「他叫什麼名字?」

  「趙穗亮!」

  何雨柱悄悄放上一塊錢。

  「生辰八字!」

  「一九四四年陰曆六月初五!」

  何雨柱悄悄放上一塊錢。

  ……

  「他現在就在西南方!」

  「能說的具體點嗎?」

  何雨柱悄悄放上一塊錢。

  「他現在在水裡!」

  「大仙,還能具體點嗎?」

  何雨柱悄悄放上一塊錢。

  放完錢的何雨柱二人都在看著叉不拉子,等待著大仙的下一句話,可是眼前這個一直抖動的叉不拉子,突然停了下來,一直刺耳的喘息聲也沒了。

  兩人有些疑惑地等了一會兒,叉不拉子這才睜開了雙眼,對著有些疑惑地二人說道:

  「是我,大仙走了,怎麼樣,問到了沒有?」

  老趙太太開口說道:

  「說是在西南方,還在水裡,再問,就沒了動靜!」

  「那就趕緊去找呀,這有了方向,還有了目標,那還不好找!」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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