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失竊案,趙寧來了

  第469章 失竊案,趙寧來了

  李愛國深感案情重大。

  當天晚上便把小尼查丟失「格利斯」的事情,通過楊繼宗匯報給了廣交會籌委會。

  深夜十二點。

  【先生】依然不知疲倦地在昏黃的檯燈下批改公文,得知案情後,立刻連夜召開會議。

  在會議室。

  一位來自特殊部分的同志建議由李愛國牽頭尋找被偷走的「格利斯」。

  「一來,李愛國是編外人員,身份沒那麼敏感,即使沒有找到「格利斯」,對方也無法借題發揮。」

  「二來,李愛國跟尼查先生關係比較好,可以安撫住失主,為查找「格利斯」爭取時間。」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他沒有講出來,那就是李愛國是【司機】。

  【先生】並不是農夫這條線上的人,雖不清楚李愛國的身份,但是也調閱過檔案,清楚李愛國以前善於解決難題。

  【先生】點頭:「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成立專案組,由李愛國同志擔任組長。」

  【先生】還說:「告訴愛國同志,不要有壓力,要堅持三條原則: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集中起來,堅持下去;堅持真理,糾正錯誤。智慧是從群眾中來的。勝利終將屬於我們。」

  專案組會議室內,李愛國站在窗前,聽完楊繼宗轉述【先生】的話語,心情頓時激動了起來。

  窗外是羊城寧靜的夜晚,遠處萬家燈火通明,近處有路人沿著街道散步,這裡是如此的平和。

  嘩啦。

  拉上窗簾子。

  李愛國走到會議桌前,雙手撐著桌子,沉聲說道:「查!我們一定要把小偷揪出來!」

  專案組由五人組成。

  當籌委會的保衛科張科長,港城楊繼宗,還有周克和偵察連連長轉業的市局陳隊長。

  除了李愛國和楊繼宗外,幾人都不清楚這件案子背後的重要意義,只以為是要幫客商找回貴重物品。

  雖不明白案件的意義,周克依然顯得很興奮。

  這屋內就他職位最低呀。

  剩下的個個都是大佬,所以他做起了勤務員工作,給幾人端茶倒水。

  喝著茶水,李愛國緩聲道:「在正式開始追查小偷前,張科長,小楊先生,你們兩個將所有的客商都詢問一遍,看看他們最近是不是也被偷過了。」

  此話一出,張科長皺起了眉頭:「組長,我們不是找到短劍嗎?為什麼要無事生非呢。」

  「老張,聽組長的。」

  此時楊繼宗已經明白了李愛國的用意。

  要是這件案子只不過是小偷小摸,倒是容易解決了。

  要是另外有隱情的話,那就麻煩了。

  兩人離開之後,李愛國看向陳隊長:「老陳,你是本地人,應該有些路子,現在你去打聽打聽,看看最近是不是羊城這邊是不是來了新小偷。」

  「明白,我這就去辦。」陳隊長點頭。

  身為隊長,陳隊平日裡經常跟羊城的小偷打交道。

  也可以說,在羊城要想找到丟失的物品,陳隊長只要出去晃一圈,就能把東西給你找回來。

  李愛國在參加鐵道部大會的時候,曾聽一位來自羊城鐵路局(成立於1953年)的火車司機周陳榮講過,曾經有一位專家在火車上丟了一個手提箱,裡面裝有重要文件。

  羊城鐵路局在確定小偷已經離開羊城火車站之後,立刻向羊城地方發出了協查通報。

  尋找幾天無果,沒有辦法,鐵道派出所只能求助於當地的陳隊長。

  當天下午,陳隊長帶著鐵道幹警,在距離火車站五里地的一個公共廁所里找到了那個手提箱。

  箱子裡面的文件一張沒少,更奇怪的是,還多出了五塊錢。

  這也是李愛國欽點陳隊長加入專案組的重要原因。

  幾人離開後,周克壓低聲音:「愛國,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兒背後有迪特的身影?」

  「不是覺得,是很確定。」李愛國分析道:「尼查的格利斯,我曾經過一面。劍把上鑲了黃金和寶石,極盡奢華。小偷偷東西,是為了過日子,不是找死。」

  「這麼說,那小偷偷格利斯,是另有所圖了小偷是準備破壞廣交.」

  周克話說一半,剩餘的話音哽咽在了喉嚨里。

  那些人也太壞了,看到內地有了發展的機會,他們就毫不留情面的跳出來破壞。

  不過幸好,這次有李愛國同志坐鎮。

  羊城大沙頭火車站。

  雖然夜幕已經降臨,附近街道依然人來人往。

  一個男子在擁擠的人群中穿行,他身穿褐黃色的軍用毛呢風衣,臉上被白色大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

  這種裝束在這年月的羊城很常見。

  二戰結束後老美敗退,剩餘軍用物資,連同軍毯、麵粉、奶粉、壓縮乾糧、藥品就此流入民間。

  甚至在解放前,無家可歸的乞丐也披著髒兮兮的全羊毛軍毯在馬路上行乞。

  男子跟隨著人群轉了幾個彎,最終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

  剛走兩步,後腰就被人用匕首頂上了。

  「老鬼,帶來了嗎?」

  「你還是這麼謹慎啊,老沙。」

  綽號老鬼的男子沒有任何緊張,只是高高舉起雙手,任由對方從他的兜里搜走兩百塊紙幣。

  「干我們這行,要是不謹慎的話,早就沒命了。」

  老沙全身也裹得嚴嚴實實,他甚至還戴了一頂黑色絨線帽子,全身只露出雙眼,以至於老鬼連他的年紀都搞不清楚。

  只不過據上峰提供的資料顯示,老沙是解放前羊城有名的小偷,在看守所里關了五年。

  從看守所里出來的時候,已經五十歲了,現在應該將近六十歲了吧。

  這老頭竟然真能偷到短劍?

  老沙沒有打開手電筒,單手搓了搓,就不滿的說道:「怎麼只有錢,前往港城的護照呢?咱們可是談好的!」

  「老沙,你忘記了咱們的約定嗎?只有造成重要影響,我才能把護照給你。」老鬼冷聲說道:「別扯這些了,短劍呢。」

  老沙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遞過去,

  老鬼接過來,抽出手電筒照射兩下。

  奢華的短劍在光束的照射下散發出晃眼的光芒。

  老鬼眯了眯眼睛,又用手在寶石上摩挲一遍,確定是真品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插進腰間。

  「下次咱們還在這兒見面,我也希望到時候能帶著護照。」

  老鬼撩起大衣蓋住短劍,轉過身就要走,老沙上前攔住了他的道路。

  「伱要是不履行承諾怎麼辦,我信不過你這樣的人,你還是把」

  話音未落。

  老沙的腦門上就被頂上了一把手槍。

  感受到槍管子傳來的寒意,他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用力握住槍柄,老鬼獰笑道:「你只不是個下三濫的小偷,竟然敢跟我談條件?你信不信,擱在解放前,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你碾死!」

  「長官.對不起,對不起.」老沙嚇得臉色發白。

  他雖不清楚老鬼的身份。

  但是能夠如此清楚他的底細,甚至還知道他在監獄裡的狀況,已經猜出了老鬼的來歷。

  老沙有點後悔了,剛才不該在這種人面前托大。

  「你記住,以後再敢在我面前裝大爺,我崩了你!」

  收起手槍,大衣衣角飛揚,踩著積水,老鬼轉過身離開了小巷子。

  腳步消失後,老沙才敢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藉助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他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頭。

  這時候,兩道黑色身影從角落裡走出來,很顯然他們已經躲了有一陣子。

  看著遠處的老鬼,兩人湊到老沙跟前。

  「沙兄弟,沒拿到護照?」

  「沒有,這人太謹慎了。」

  「我看啊,港城距離深市就幾里地,咱們游泳也能過去,為啥一定要護照呢?」另一個黑影問道。

  老沙板起臉:「那不是護照,是護身符!咱們三兄弟年紀都大了,身上也沒有積蓄,就算是到了港城,除非有人照應,要不然還得當小偷。

  咱們馬上要到知天命的年紀了,還能當小偷嗎?」

  想起這事兒,老沙就一肚子鬱悶。

  這兩位是他在監牢里結識的好兄弟,原本打算等出了監獄,三人聯手干幾把大的。

  誰承想,沒兩年竟然解放了,社會風氣為之一正,那些有錢人也不像以前那樣招搖了。

  就算是得了手,也不過三兩塊錢,壓根沒有大用。

  沒辦法,老沙和他的另外兩個好兄弟,只能按照街道上的安排下,進到工廠里當了工人。

  按理說當工人在這年月,算是極好的職業了。

  但是這幫人吃慣了山珍海味,哪裡還吃得下大白饅頭啊。

  好在老沙的名聲還在。

  兩個月前,那位綽號老鬼的傢伙突然找到了他,讓他幫忙偷客商的東西。

  一旦得手,並且造成了嚴重後果,不但會送給他們一大筆錢,還會送給他們護照,把他們帶到港城。

  老沙在意識到對方的身份後也有一些猶豫。

  不過想著能夠脫離枯燥的工人生活,能夠出海吃香的喝辣的,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咱們就再等幾天,那人丟了寶劍,肯定會找廣交會麻煩。」

  「希望如此吧,如果不行的話,咱們只能再下手了。」

  他那兩個兄弟也清楚老沙的話是實情,只能按捺下焦灼的情緒。

  「老沙,你收的那個徒弟怎麼樣了?」

  「那小子極具天賦,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也算是後繼有人,對得起師傅的囑託了。「老沙得意洋洋地說道:「當初我拜師的時候,答應過師傅,要把他的手藝傳承下去,現在總算是做到了。」

  「那小子有沒有天賦我不清楚,不過倒是夠孝順的,每個星期都給你送酒菜,我們兩個都有點羨慕了。」

  「送酒菜.」老沙沉思片刻,道:「等明天我就搬家。」

  「怎麼著,你連自己選的徒弟也不相信?」

  「干咱們這行的,能相信誰!」老沙臉色陰沉:「況且這次的事兒太大了,要是被抓住肯定得掉腦袋。」

  「也是,謹慎一點好,老沙,我們兩個怎麼聯繫你。」

  「我會去找你們。咱們這樣.」

  三人在黑暗中低聲合計了一陣子,互相分開來,各自步入擁擠的人流中。

  他們就像是一條條魚兒匯入了大海中,不見了蹤影。

  一片烏雲飄來,遮掩了月亮。

  夜更加黑了。

  第二天。

  李愛國的預料沒有錯,經過楊繼宗和張科長調查,在客商中還有三人被小偷光顧過。

  【來自千舟之國的客商去藥店購買饋贈親友的禮品。

  他還沒有走到藥店,便發現鯊魚皮公文包被人劃開了一道十來厘米的裂口。

  丟失了二十三英鎊,一本紅本本,以及進出廣交會陳列館的進館證等物。】

  【港城貿易商趁著參加廣交會的機會,前去探望老朋友。

  這年月羊城還沒有計程車,只能乘坐公交車。

  等貿易商到了老朋友家,發現自己的錢包丟了,一共丟失200港元,幾張名片。】

  【匈牙利的女客商是刑事部門出身。

  在遊玩越秀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銅製項鍊被盜了。】

  這些客商曾經把這些情況反饋給了各自的領隊。

  只不過那些領隊認為,這些是意外。

  哪裡沒有小偷呢?不能因為這事兒影響到跟廣交會的關係。

  因為丟失的東西價值不高,甚至有些人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被小偷偷走了,所以幾人都沒有報案。

  短短几天時間,就發生了如此多的盜竊案件,原本還有所懷疑的楊繼宗,這次徹底嘆服了。

  「李組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等陳隊長。」李愛國道。

  此時愛群工作人員送來拉早飯。

  黃豆磨新鮮豆漿,烘烤鬆軟、油亮的小麵包。

  考慮到李愛國和周克是京城人,工作人員還很貼心的準備了豆汁兒。

  「豆汁兒送你了。」李愛國把豆汁兒端到楊繼宗的面前,自己取了一碗新鮮豆漿。

  楊繼宗:「.」

  吃完早飯。

  專案組正在討論案情,陳隊長風塵僕僕的返回了酒店。

  「李組長,昨晚上回去之後,我連夜找了幾個老榮,跟他們詢問了跟廣交會有關的案子。」

  老榮就是小偷的頭兒,手下有一群偷兒。

  行有行規,小偷是古老的行當,也衍生出來不少規矩。

  一個小偷到了陌生的地界討生活,得先給當地老榮送禮物,等於是拜碼頭。

  要是得到允許之後,才能在該地界行竊。

  要不然被抓到,輕則暴打一頓,嚴重一些的,還會按照行規留下點零部件。

  陳隊長是專管治安的同志,跟當地老榮們關係不錯。

  這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貓和老鼠怎麼能當朋友呢?

  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黑白往往沒有那麼分明,更多的是灰色。

  陳隊長臉色布滿了一夜未睡的疲憊,接過李愛國遞過來的煙抽起來,打起精神說道:「那幫老榮都表示從來沒有對客商們下手,也不敢下手,更不會下手。

  他們雖然是小偷,也不會幹那種在客商面前丟臉的事兒!」

  小偷也有愛國心,聽起來很可笑,李愛國卻能夠理解。

  李愛國道:「除了老榮外,你們羊城還有很多不在編的小偷」

  「不在編」陳隊長瞬間明白了李愛國的意思,「這個詞兒用得好。沒錯,確實有一些不跟老榮混的小偷。

  他們有一些是從外地來的,在本地沒有固定住所,比較難以查找。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已經跟羊城的同志都聯繫了,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出動了。」

  李愛國也清楚,要想抓住小偷,只能按照【先生】『依靠群眾,發動群眾』的辦法。

  他立刻以專案組的名義通過陳隊長發布命令:

  「一,要求組織力量在當晚對全市各飯店、賓館、旅館、車站、碼頭等適宜過夜的公共場所進行徹查,凡是外來可疑人員一律嚴加盤詰,查明底細。」

  「二,以專案組的名義各分局、派出所發出緊急協查通知,要求對各自轄區管段內有扒竊前科的人員,查摸本市最近是否有扒竊高手冒出來。」

  「三,以同志羊城各個街區街道辦,注意轄區住戶是否有人忽然呈現出胡亂揮霍的暴富跡象,重點放在突然購買大量酒肉,大吃大喝上。」

  陳隊長將命令一一記載筆記本上,雙眼放出光芒。

  這是一套完整的搜查辦法,以後遇到案子可以依葫蘆畫瓢。

  「李組長,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執行!」陳隊長敬了一個禮之後,離開了「愛群」。

  雖然採用了廣撒網,多斂魚的辦法。

  李愛國還是決定帶著小尼查沿著他昨天行進的路線,再次走一遍,以尋找有用的線索。

  此時才剛早晨八點半。

  今兒是個大晴天,在朝陽的照射下,羊城就像是籠罩在一層金光中。

  幾人出了愛群,走到會展館的時候,李愛國頓時驚得合不攏嘴巴了。

  只見會展館前的廣場上,有幾個金髮碧眼的高鼻樑客商,正在跟著一個身穿軍綠色制服的年輕人,跳這年月最流行的舞蹈。

  他們跳得有饃有樣的,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圍觀。

  「瞧瞧,這些老外也會跳咱們的舞蹈了!」

  「厲害了!」

  路人挺挺胸膛,眼神中閃爍出一絲驕傲。

  小尼查氣憤的說道:「這幫傢伙,太過分了,俺只是買紅本本,他們竟然跳舞。」

  周克冷哼一聲,道:「這幫傢伙,只不過是想占便宜罷了。愛國哥,咱們要不要去攔住他們。」

  「算了,別惹麻煩,咱們現在的任務是抓到小偷。」李愛國沉思片刻道:「再說了,現在廣交會才處於起步階段,他們想要占便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幫商人在國內都非常具備影響力,一旦掙了錢,下一屆廣交會來的客商肯定會更多。

  只要盤子做得足夠大,每一個參與者才能從中有所收益。

  有了渠道和影響力,貿易會才能持續下去。

  這也是廣交會能持續幾十年不中斷的關鍵所在。

  「被人占了便宜還是好事兒?」周克不能理解李愛國的腦迴路。

  小尼查卻深深的看了李愛國一眼,這貨竟然還懂得貿易?

  就在這時。

  李愛國看到一道俏麗身影從遠處走到那幫子客商跟前。

  此人正是人人日報的記者趙寧。

  只是今天趙寧身上穿了電視台的制服。

  深藍色的外套,黑色褲子,腳上穿的是小皮鞋,再搭配上她捶在腦袋後的單馬尾,跟後世的職場女性差不多。

  讓李愛國感覺到奇怪的是,趙寧身後還跟了一個年輕人。

  濃眉大眼,面容寬闊,高鼻樑,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

  特別是他穿了一件麥爾登布料的軍大衣,非常的挺闊。

  這種55式軍大衣在後世被稱為將校呢,是大院子弟的最愛。

  但是這才是57年,這年輕人就能穿在身上,身世不一般啊。

  「寧兒,做完採訪,我請你去得心酒樓,那裡可以說是太公級別的酒家了,白切雞尤其好吃。」

  「周放,等會兒再說吧,我現在要工作了,麻煩你離遠一點。」

  「你先忙,我去給你買冰激凌。」

  周放被訓斥了一句也不生氣,轉過身朝著旁邊的飯店走去。

  趙寧帶著兩位記者還有攝像師,似乎準備採訪那幫客商,做新聞節目。

  「請問,您來自哪個國家?」

  「αβγδεζνξοπρσηθικλμτυφχ」

  趙寧:「.」

  客商:「.」

  這個時候,有翻譯上前溝通,這才算是解決了雞同鴨講的麻煩。

  只不過通過翻譯來溝通,效果並不算太好。

  趙寧覺得這樣的素材,就算是經過精心剪輯,也沒有辦法上晚間新聞節目。

  廣交會是最近國內最重大的事件,電視台派出記者,來到廣交會採訪。

  趙寧因為表現比較突出,好不容易爭取到機會,被電視台借調,準備在電視台上露個臉,

  現在看來沒有辦法完成這個心愿了。

  簡短的幾句採訪後,又錄製了一段客商跳舞的影像,趙寧對助理說道:「小王,收了吧,咱們還是把精力放在展館之內。」

  看到趙寧和攝像師收拾器材準備離開,李愛國突然問道:「小尼查,想上電視嗎?」

  「電視啊,我在大馬經常上電視節目,不過都是一些花邊新聞。」

  「被4億人觀看的電視節目!」

  「嘶4億人?愛國兄弟,我想上。」小尼查舉起手說道:「你要是有辦法,等我回去後,給你搞一把寶劍。」

  「鑲嵌黃金寶石的那種。」

  「成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