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火車司機的日常,閻解成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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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太陽散發出最後的毒辣。👤💝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曬得人腦瓜子發蒙。

  賈張氏一輩子沒有幹過體力活,只是幹了一會,就喘不過氣來。

  解開衣領扣子,也不顧溝渠上都是污穢之物,一屁股坐在上面休息。

  她算是想明白了。

  要是這樣幹下去,早晚得累死在這裡。

  還不如採取的易中海建議——混水摸魚。

  反正閔六有也不能總盯著她,只要機靈點,也不會被發現。

  在四合院裡,就數咱賈張氏最機靈了!

  就這樣,賈張氏乾乾停停,撐到了下工時間。

  攻堅隊的隊員們紛紛收拾工具,來到閔六有面前簽到。

  閔六有取出一個小本本。

  在他們的名字後面畫上一橫或者一豎,這些筆畫組成一個正字。

  湊夠二十個正字,他們的勞動教育才算是完成。

  賈張氏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捶捶後腰,裝出一副勞累過度的樣子,湊過去說道:「大有,趕緊幫俺記上。」

  閔六有抬眼看看賈張氏,放下筆說道:「賈張氏,今天一天,你一共休息了二十五次,連一條溝渠都沒有清理完。懶驢拉磨屎尿多,可見你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所以按照攻堅隊的規矩,你今天沒有出勤。」

  「啊」

  賈張氏面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易中海,你這老東西盡出歪主意!

  *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愛國這邊已經從陳記裁縫鋪拿到了紅綬帶。

  回到機務段之後,分給包乘組的同志們。

  趙雅芝他們將紅綬帶穿在身上,看上去就給後世的禮賓小姐似的。

  「這好像有點誇張了.」趙雅芝的臉色被紅通通的綬帶映成了猴屁股。

  「誇張什麼,沒看到上面寫著為乘客服務嗎!」

  白車長也穿上了紅綬帶。

  她挺起胸膛,感覺精神很好。

  「出發!」

  131次列車停靠在京城站。

  車廂門打開,乘務員們走下列車,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

  「嗨,這些姑娘胸前掛的是什麼?」

  「.為乘客服務。」

  「真鮮亮啊!」

  「好好好,這才是人民的乘務員。」

  原本害羞的趙雅芝在乘客們的議論聲也驕傲的抬起了頭。

  李愛國這法子還真不錯,每次她想懈怠的時候,都會被乘客的口號聲提醒。

  身穿紅綬帶的131包乘組姑娘儼然成為了京城車站的一道亮麗風景。

  即使不是131包乘組的乘客,也會湊過來多瞅兩眼。

  車廂內的乘客更是對乘務員讚不絕口。

  「只是一根綬帶,就起到了這麼大的作用,李愛國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

  白車長看到這一幕,更有信心拿下全國先進包乘組稱號了。

  這年月的上面的檢查人員是不會提前打招呼的。

  131包乘組只能像往常一樣嚴格要求自己。

  李愛國在站台上抽了兩口煙,打起精神準備返回火車樓。

  趙雅芝招呼完旅客上車,快步走過來喊住了他。

  「李司機,我有件事想徵求你的意見。」

  李愛國喊劉清泉和老鄭先上車做行車前準備工作,將趙雅芝拉到一旁。

  「咱們機務段每個月不是給苗苗發了五塊錢生活費嗎?」

  趙雅芝忐咬著嘴唇說道:「現在我每個月能拿到四十多塊錢工資,再加上幫你跑那些活兒掙的錢,足夠養活苗苗。」

  趙雅芝忑不安的看看李愛國:「所以就不想要那些錢了。段裡面也挺困難的.」

  這姑娘還真是心地善良

  李愛國提醒道:「段裡面像苗苗這樣的孩子不止一個,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很多,你如果不拿補助金,那其他的孩子怎麼辦?」

  這年月鐵道上的工作有很大的危險性,每年都會有不少同志犧牲。

  工人為機務段在一線拼命,機務段負責照顧這些同志的家屬,是老傳統和老規矩了。

  趙雅芝因為有能力養活孩子,可以發揚風格。

  但是,其他的家庭呢?

  這年月大傢伙都比風格,拼先進。

  你多干一個小時的活兒,我就得多干兩個小時。

  你發揚風格,我思想比你更先進。

  要是因為趙雅芝的好心,影響到了那些孩子的生活,就得不償失了。

  趙雅芝壓根沒想過這些,經過提醒也明白了過來。

  「李司機,你說得對,是我把這事兒想得太簡單了。」

  劉清泉從火車頭內探出腦袋催促,李愛國快步跑上了火車。

  還好跟愛國商量了,要不然真要好心辦壞事兒

  趙雅芝看著那個魁梧的背影,小聲嘟囔了一句,轉過身進到了車廂里。

  她整理好心情,投入到工作中。

  嗚嗚嗚.狂吃,狂吃,狂吃

  火車冒著烏黑的煙,離開京城火車站,李愛國也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今天清晨大霧茫茫,天地一片朦朧。

  濃厚的水汽瀰漫在空氣中,彌散開來,將整座城市籠罩在一層神秘的薄紗之下。

  行駛的列車在霧中變得模糊不清,就像是在夢幻之中飛行的魔幻汽車。

  李愛國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種美景,全神貫注起來。

  雙手緊緊的抓在大小閘上,隨時準備停車。

  「副司機同志,注意瞭望!」

  「收到!」

  劉清泉冒著寒霜將腦袋伸到列車外面。

  頭髮很快被大霧打濕,他卻一動不動,眯起眼睛緊盯霧茫茫的遠方。

  在這年月鐵路都是開放式的,沿線不像現在有鐵絲網護欄。

  只有城內正規的繁忙路口,才設有道口值班員。

  而郊區那些野道口,情況比較複雜,行人,馬車,牛車,牛羊隨意穿行。

  遇到大霧天,一不小心就會出事兒。

  雖然在這年月,火車撞死人並不需要擔責,但那畢竟是條人命。

  李愛國對人命一向抱有敬畏之心。

  「老鄭,氣壓足夠了,別填煤了。你也幫老劉瞭望!」

  見大霧越來越濃,李愛國果斷放下兩個瞭望崗。

  列車剛經過永定門岔道,轉入直道。

  霧氣蒙蒙中人影隱約可見。

  劉清泉和老鄭驚得魂飛魄散,大喊道:「剎車!剎車!」

  李愛國反應迅速,一把閘「撂非常」,順手拉動車頂沙包開關。

  車頭上方沙箱裡的砂子,通過輸砂管準確灑在鐵軌上,增加車輪與鐵軌的阻力

  列車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推著已經被閘瓦抱死的車輪,在布滿沙子的軌道上摩擦,發出點點火星。

  震耳欲聾的車輪摩擦聲打破寧靜,沙塵飛揚搞得烏煙瘴氣。

  震耳欲聾,煞是壯觀。

  趕毛驢車過鐵道口的漢子嚇得不會動了。

  看到火車穩穩的停下,嗅到濃郁的煤煙味,他一屁股癱軟在鐵軌上。

  「俺滴娘娘啊,嚇死人了.」

  火車頭內。

  李愛國也鬆口氣,交代劉清泉下車去瞅瞅發生了什麼事情。

  點上根煙,淡淡的抽了起來。

  「李司機,沒問題,就是一個抄近道的社員。張乘警把他的名字記下來後,對他進行簡單的教育,讓他走了。」

  片刻之後,劉清泉從爬上火車頭,將事情講了一遍。

  李愛國沒有多問什麼,就像是遇到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緩緩推動閥門。

  列車冒著黑煙,重新出發,留給鐵軌的只有一片沙子。

  看看神情淡然的李愛國,劉清泉唏噓兩聲,站起身拿出安全行車記錄本。

  在本子上畫出上一橫,正好添加成一個正字。

  這個月李愛國已經遇到了五次緊急剎車事件。

  一次是有小孩子在鐵軌上擺放鋼筋,想讓火車將鋼筋壓成刀片,在朋友面前耍威風。

  那小孩被氣憤的劉清泉揪住,扒掉褲子,痛打了一頓,然後通知了家長。

  孩子的家長就是機務段的職工。

  趕來之後,又將調皮孩子褲子扒下來,甩開大巴掌胖揍了一頓。

  有兩次是散養的老黃牛走到了鐵軌上,當天機務段支出幾十塊錢,職工們吃到了黃牛肉。

  你別說,牛肉的味道還針不戳。

  剩下的那次事故比較嚴重。

  乘警組的張乘警去廁所方便,提褲子的時候,武器掉下了便池。

  嗯,是黑色鐵質的那種真武器。

  這時期的火車便池是直管,管子很粗

  等張乘警發現,武器已經不見了蹤影。

  接到後方傳來的信號,李愛國見沒有列車超時,啟動火車司機權限,順手撂下了非常,請乘客們暫時原地休息片刻。

  白車長組織乘務員們順鐵路仔細查看,尋找鐵路軌道中間有沒有武器。

  奔波了數百米後,還真被他們找到了。

  張乘警當天晚上在食堂花了半個月的工資,整了七八道肉菜,請包乘組和乘務組的同志吃了一頓。

  喝得半醉,他差點給李愛國磕一個。

  無論在哪個年代,丟武器都是大事兒。

  一旦造成了嚴重後果,肯定得蹲笆籬子。

  每一次的緊急剎車,都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跟著這樣的火車司機,劉清泉也安心。

  這年月鐵道情況複雜,今天的臨時停車要是放在後世,肯定得寫七八份安全報告。

  差點撞人的事情,只不過是段小插曲,壓根就沒有驚動段裡面。

  李愛國也沒有放在心上。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後,回到機務段宿舍里洗了澡。

  剛準備回去休息,就接到了邢段長的通知。

  機務段三線廠已經將暖水瓶準備好了,明天李愛國休息,可以給魏莊村長魏自民送去。

  為了表達工人老大哥的心意,段裡面還特意為那些參加救援的村民們額外贈送一個搪瓷缸子。

  運輸的工具是卡車。

  因為三線廠歸屬總局管理,裝卸車都需要前門機務段自己來。

  由於卡車調度問題,送熱水瓶和搪瓷缸子的任務安排在下午,上午正好能休息一晌。

  拿到批條,李愛國哼著小曲出了段長辦公室。

  有陣子沒有去周大伯家了,要不買點禮物去看看二老。

  籌劃著名明天的行程,李愛國來到站場上,準備取自行車。

  剛拐過拐角,一道黑影衝出來攔住了他。

  汗毛豎立起來,李愛國習慣性攥起拳頭,擺出軍體拳的架勢。

  這套拳法是從牛部長那裡學來的,據說當年還是老首長親自傳授給他們那些鐵道兵的。

  →

  跟後世那種表演性質的軍體拳不同,更側重於實戰。

  牛部長曾經在戰場是用軍體拳幹掉過丑國鬼子。

  攔路的閻解成感受到凌然拳風,嚇了一跳,連忙側身躲到旁邊。

  「愛國哥,是我啊,解成。」

  李愛國看清楚對面的閻解成,這才緩緩收回拳頭。

  「解成,你怎麼學得跟你爹那樣,總喜歡半道里跑出來嚇唬人。」

  閻解成擦擦汗水,拍著胸脯子,尷尬的笑笑:「愛國哥,我聽說你要下鄉給老鄉送暖水瓶,能捎帶我一個嗎?」

  「你小子不會是準備偷暖水瓶吧?」

  「誒誒誒,那不能,我們閻家可沒偷東西的門風。」閻解成頗為自豪。

  這倒是沒錯,閻家雖然喜歡算計,卻真沒出過賊。

  「我還能幫著搬運東西。」閻解成笑嘻嘻的說道:「聽說你們這次正好缺少一個搬運工。」

  好傢夥,連這些都知道,閻解成在機務段里的門路挺廣的啊。

  剛才邢段長在布置任務的時候也提及過。

  因為三線廠是總局的附屬單位,所以這批暖水瓶和搪瓷缸子裝卸,需要由前門機務段負責。

  這有點類似去親戚家吃飯,吃飽喝足你還想捎帶東西,那就得自己動手了。

  要是真讓親戚幫忙從地窖里掏紅薯,肯定得挨幾個白眼。

  人情世故嘛。

  「那行,就你了。明兒下午出發。」

  閻解成現在是專業搬運工,李愛國便答應了下來。

  騎著自行車繼續往外走,剛走兩步便覺得不大對,閻解成這小子還跟在後面。

  「你小子還有事兒?」李愛國停下腳步。

  閻解成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陣子沒回去了,能不能把我捎帶回去。」

  「稍帶回去.」

  李愛國這會總算明白了。

  雖然有李愛國遞話,機務段武裝部和派出所在段裡面糾正了不良的風氣。

  前陣子那幫子被閻解成騙了的傢伙,不敢在機務段里找閻解成的麻煩。

  但是,出了機務段,閻解成就得小心了。

  「我說呢,你這陣子一直沒有回去。」

  「害,別提了,現在我出機務段就被那些人堵住。追著討要損失費。

  我哪裡有那麼多錢給他們。

  再說了,我只是出個主意,是他們不小心被南石鎮派出所抓住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

  閻解成也覺得很委屈,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愛國:「我個把星期沒回去了」

  「行了,別委屈了,麻溜上來吧。」

  「謝謝愛國哥。」

  李愛國也不願管他這些破事兒,停下自行車,讓閻解成上了車。

  兩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出了機務段。

  機務段距離四合院並不遠,平日裡只要半個小時就能到。

  可是就是這段的距離,卻出現了波折。

  自行車剛穿過鐵路道口,穿過竹竿胡同,剛進入南銅鑼巷的百順胡同,旁邊就竄出三個年輕人來。

  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叼著煙看上去流里流氣的,手中拎了根鋼管子。

  他身後那兩位。

  一個身材消瘦跟麻杆棍似的,一個胖得跟皮球的。

  兩人站在一塊當即聯想到了胖頭陀和瘦頭陀。

  這幾人都是閻解成包贏計劃的受害者。

  等閻解成可是等了有一陣子了。

  只是閻解成一直躲在機務段里,他們沒有辦法下手。

  今兒終於逮到機會了,旁邊卻還多了個礙事的。

  「哥幾個啥意思?」

  自行車被堵住路,李愛國手下意識的扶在腰間,眼睛微微眯起。

  「爺們兒,這沒你啥事兒,我們找閻解成。」

  王麻子見李愛國身材魁梧,顛了顛手上的刺刀,發出威脅:「識相的讓開點,小心刀槍不長眼睛。」

  李愛國掃了眼他們手上的刺刀,臉上滿是不屑。

  這玩意擱在他們手上,真是白瞎了,還不如燒火棍好使。

  扭頭看向閻解成:「解成,這幾位是你仇家?」

  「還不是包贏計劃惹的事兒,這人名叫王麻子,是以前認識的朋友.」

  閻解成臉色難看起來,生怕李愛國將他丟下來,連忙將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閻解成為了擴大收益,將包贏計劃還發展到了軋鋼廠。

  只不過因為無法確認軋鋼廠那些人下鄉販賣雞鴨的收益,所以閻解成並沒有採取技術入股的辦法,而是直接把技術專利(南石鎮的消息)賣出去了。

  一份兩塊錢。

  這幫人得了消息,喜出望外,為了掙錢便直奔南石鎮,結果可想而知。

  李愛國讚嘆的看著閻解成。

  這小子行啊,這陣子沒少給南石鎮派出所的張所長送業績。

  解釋完,閻解成哭喪著臉說道:「我錢已經退還給他們了,他們還不依不饒!」

  王麻子冷聲一聲:「多虧我們哥幾個機靈,人全須全引兒的回來了。

  自行車都被南石鎮沒收了。

  整整三輛啊,你賠的那幾塊錢夠齜牙縫的?」

  王麻子有些擔心的看看李愛國。

  要不是這小子,他早動手了。

  「兄弟,閻解成只是把消息賣給你們,並沒有讓你們下鄉販賣雞鴨,後來還把錢退給你們了,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你們擱這叫茬唄,好像有點不合適。」

  李愛國雖看不上閻解成算計人、悶得兒蜜。

  只是閻解成總歸四合院裡的鄰居。

  另外咱好像還是義務巡邏隊的隊長。

  這事兒,得管!

  只不過那幫人好像壓根沒有打算講理。

  「爺們,看來這閒事你是非管不可了。」王麻子晃著刺刀走上來。

  胖頭陀和瘦頭陀沒有裝備,見大哥上了,也只能順手撿了兩塊半截磚圍了上來。

  「告訴你,哥們兒剛從炮局出來,刀槍無眼睛,你要是葛兒屁著涼了,別怪勞資不仁義。」

  面對氣勢洶洶的幾人,李愛國不慌不慌將自行車停好,突然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李愛國最看不起這種逼逼叨叨的人。

  明明是想勒索別人,非要整得自個好像受了委屈。

  虛偽!

  王麻子沒想到李愛國敢先動手,嚇了一跳,旋即反應過來。

  我方三人、對方一個半人。

  我方武器刺刀、磚頭,對方赤手空拳。

  優勢在我啊。

  「弄他丫的!」

  王麻子暴呵一聲招呼小兄弟,壯了膽子揮舞著刺刀沖了上來。

  這幫傢伙下手極狠,明顯見過血腥,出手就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雪亮刺刀映出點點寒光直刺了過來,李愛國微微側身躲過,低頭看看衣服,心中鬆口氣。

  要是被劃出口子,又得勞累小陳姑娘了和浪費家裡的針線了。

  王麻子一擊不中也感到有些詫異,手腕抖動,改刺為挑,寒光直衝李愛國的脖頸而去。

  只不過下一秒,他就懵逼了,眼前哪裡還有李愛國的影子。

  等反應過來,迅速轉身,眼前卻是一花,帶著腥味的拳頭充斥眼眶!

  此人已經是奔著要人命去的,李愛國也沒有收手。

  鐵拳重重砸在王麻子的眼眶上,眼眶在一瞬間被打的變形了。

  整個人倒飛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後腦勺磕破了。

  解決了一個,李愛國一鼓作氣。

  左腳前傾,躲過胖頭陀拍過來的搬磚,順勢一個右勾拳狠狠打在了胖頭陀的臉上。

  胖頭陀想躲,也想擋,但是明明簡單的一拳,卻怎麼也躲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愛國把拳頭印在了自己臉上。

  磚頭落地,嘴角流淌出鮮血。

  胖頭陀翻個過,摔倒在地上。

  痛苦的張大嘴,弓著腰,疼得他鼻涕眼淚一大把。

  瘦頭陀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李愛國轉過身,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甩了甩拳頭,抬眼看向瘦頭陀。

  「噗通!」

  瘦頭陀跪在在地上:「爺爺饒命!」

  閻解成目瞪口呆,喉嚨好似被扼住一般,圓睜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王麻子。

  這貨擱解放前可是當過護院的,就這麼被干倒了?

  足足兩分鐘,閻解成才驚醒過來,衝上去一腳將瘦頭陀踹倒在地。

  「讓你欺負勞資,看到了嗎,這位是我大哥。」

  「你們不是牛批嗎。不是要弄死勞資嗎?」

  「我大哥來了,嘿!」

  狠狠踹了兩腳,想起這陣子受的委屈,閻解成還沒解氣。

  挽起袖子,衝到王麻子跟前,甩開巴掌,準備左右開弓。

  王麻子突然睜開眼。

  閻解成嚇了一跳,差點摔倒在地上。

  可是旋即就醒悟過來,這貨壓根就沒辦法動彈。

  「孫賊,你還敢嚇唬勞資!」

  他站起身狠狠踹了王麻子兩腳,邊踹邊喊道:「你不是要將爺們沉到下水渠里嗎。來啊!來啊!」

  「行了。」

  喘息了幾口氣,李愛國喊住了閻解成。

  茬架是一回事,侮辱人是另外一回事。

  再說了,這幾個人他還有大用。

  「好嘞!」

  閻解成乖巧停下手。

  李愛國取出哨子吹了兩下。

  片刻功夫之後。

  王大奎帶著幾個巡邏隊的隊員從遠處奔過來。

  看到李愛國拳頭上沾著血跡,身邊橫七豎八躺著兩個昏死過去的人,王大奎嚇了跳。

  他跑到李愛國身旁,關切問道:「愛國,你受傷了?」

  「沒有,這些都是那兩個傢伙臉上的血。」李愛國指指王麻子幾人,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最後指著王麻子說道:「這貨下手太狠了,京城裡小青年茬架不會奔著要人命去。他身上應該有事兒,你記得提醒街道派出所的王振山隊長。」

  義務巡邏隊在街道派出所里對接的領導,是小片警的父親王振山。

  王大奎愣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愛國哥,我們巡邏隊轉悠了好幾天,連個小毛賊都被抓到,你剛回來就逮了三個小混混。這下子咱們巡邏隊要立大功了。」

  閻解成舉起手:「這次的功勞,是不是也有我的份兒?」

  啪!

  閻解成腦門上挨一巴掌。

  李愛國說道:「快去幫大奎他們把這些傢伙押送到派出所。」

  閻解成最愛幹這事兒。

  從王麻子他們的腰間抽出腰帶,將幾人雙手捆在後面,幫著押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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