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悲傷許大茂

  第375章 悲傷許大茂

  「離了好啊,你還年輕,還能找個過日子的。」

  「遠的不說,咱院裡傻柱那孩子,我看著酒挺不錯的,為人…」

  聾老太太話鋒一轉,開始替傻柱說起好話來。

  婁曉娥自然聽出話里的意思,這些年也沒少被薰陶,可她更是看的明白,傻柱,呵。

  「傻柱?他就是一傻子,整日裡在這院裡以為自己多能耐,其實就是個不講理的廚子。」

  或許是要離開這四合院了,婁曉娥也不保留,將心底里的話都說出來,「二十五六了也沒個媳婦,還一副沾沾自喜的。老太太,我勸您也把眼睛擦亮了,這院裡的青年多了去了,別整天傻柱傻柱的,他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管,還能管您?」

  砰

  門口處,傻柱聽到婁曉娥如此貶低,立馬氣的火氣上涌,一腳踹向半開的房門,跳了進來。

  「婁曉娥,你他娘的…」

  「滾出去,傻柱,你敢私闖民宅,信不信讓伱進去陪許大茂!」

  婁曉娥厲聲喝道,傻柱當場石化。

  這時候,二大爺三大爺出門,正好看到這番場景。

  「傻柱,婁曉娥,你們…」

  劉海中還沒說完,就看到聾老太太在裡面,連忙咳嗽一聲,「你們吵什麼。」

  婁曉娥繼續收拾東西,傻柱氣的說不出話來,聾老太太卻是聽進去婁曉娥的話,看向傻柱目光有些尋味。

  閻阜貴看著婁曉娥模樣,心裡更加奇怪。

  「傻柱,這是,咋回事?」

  傻柱懶得搭理,氣的閻阜貴直跺腳。

  沒一會兒,婁曉娥將東西收拾好了,拎著包就往外走。

  路過傻柱的時候,還哼了一聲。

  「都出去,我要關門了!」

  傻柱無奈,扶著聾老太太出去,然後就看到婁曉娥將門關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這是咋了?」

  劉海中詢問,聾老太太也不聾了,趕緊說出情況。

  兩人一聽,這要跟許大茂離婚,倆人心裡各有計較。

  婁曉娥沒理會眾人,徑直走出月亮門。

  後院的動靜,中院不少人都聽到,現在院子裡看著情況。

  婁曉娥對這些人都不管,路過賈家的時候,看了眼挺著肚子洗衣服的秦淮茹,神情木訥,眼中閃過不忍。

  隨即卻又是慶幸。

  慶幸趁早離開這四合院的泥潭。

  腳步不停,婁曉娥毫不留戀,在眾人目光中遠去。

  楊小濤在屋子裡看著離開的背影,心裡感慨,離開這裡,就是新生。

  回頭,繼續讀書。

  賈家,賈張氏吐完後,看著婁曉娥離開四合院,想要開口說什麼,卻是根本來不及,就看到人已經出去。

  隨後傻柱將婁曉娥的話說完,院裡頓時沸騰起來。

  眾人議論著婁曉娥話里的意思,不少人聽出,這是要離婚啊。

  在這大院裡,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過離婚的。

  這可是頭一次啊。

  隨後有人開始打趣許大茂,這就是報應啊。

  正在家裡的秦淮茹聽了這事,默默低頭給賈東旭換著衣服。

  一旁的賈張氏很是懊惱,沒要到錢不說,這婁曉娥沒法守活寡,心理就是不舒服。

  至於二大爺和三大爺商量的事,再和易中海商量後,就再沒有下文。

  到是三大爺一家,大晚上又吵吵起來,可很快就恢復平靜。

  第二天,楊小濤照常上班。

  來到軋鋼廠大門,就碰到準備下班的王浩。

  兩人算是熟識,見面也能打個招呼。

  見王浩有話要說,楊小濤停下車子,走到一旁。

  「楊工,許大茂的結果出來了。」

  楊小濤一聽,就從口袋裡掏出煙,兩人點上,順手將剩下半盒塞給王浩。

  王浩也不客氣,「這傢伙還真幸運,竟然沒有伸手拿錢,不然肯定判個三五年。」

  原來經過一番調查後,派出所多方取證,又搜索了龐龍和胡淼的住處,將錢款取回後,證實了兩人故意組織、教唆,敲詐勒索的罪名,而且情節嚴重,已經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並罰沒所得。

  至於許大茂,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這次事件的組織者,所有事實能夠指向的是,許大茂在其中故意挑唆,而且並沒有收受任何非法利益。

  所以許大茂的行為並沒有構成刑事犯罪,暫時由派出所進行行政拘留。

  楊小濤在一旁聽著,心裡覺得可惜。

  要是許大茂這次伸手拿錢多好啊,直接蹲笆籬子去,四合院也少一個禍害。

  「對了,許大茂關多少天?」

  「從今天算起,十五天。」

  「聽說是張所的決定,要是有十六天,估計就是十六了。」

  王浩笑著,楊小濤也釋懷了,這次不行,下次還有機會。

  狗改不了吃屎,就許大茂這貨色,早晚把自己送進去。

  兩人又聊起來賈家的事情,當時在醫院裡,王浩可是親眼看著三個人互相推諉,就是不肯簽字的。

  楊小濤知道後,也沒覺得驚奇。

  畢竟,賈張氏和秦淮茹,本質上來說是同一類人,在利益面前,親情都是可以拋棄的。

  而在易中海眼中只有有用的和沒用的。

  一支煙的功夫,兩人說完,楊小濤來到辦公室里。

  於海棠照常出現在樓梯口,向楊小濤打著招呼,又是一番詢問。

  楊小濤跟之前一樣,說兩句話,上樓,走進辦公室。

  派出所,拘留室。

  許大茂一個人躺在床上,眼眶深凹,面色蠟黃,整個人邋裡邋遢,鬍子黏在嘴邊,憔悴不堪。

  剛進來時候,他還在裡面走走轉轉,心裏面還想著婁曉娥能來看自己,起碼帶點吃的,用的,不用在這裡受罪。

  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根本就沒人來。

  不論是婁曉娥還是父母,更沒有人來見他,這讓他整日生活在惶恐中,日漸消沉。

  自從進來後,吃飯沒人送,只能吃窩窩頭,好在進來前還帶了點錢,沒有讓自己餓著。

  可休息就不用說了,沒人送被子,在這裡面四處都是冰冷的牆壁,晚上根本睡不著。

  而且因為對前途的擔憂,更是無心睡眠。

  這幾天下來,許大茂只覺得整個人都老了十多歲。

  而這種情況在胖龍和瘦虎帶離後,就變得更加糟糕了。

  還記得昨天胖龍瘦虎被帶出去的時候,看管的人可是冷笑著,讓兩人準備準備要去大西北了。

  那時候,胖龍這樣堅強的漢子都被嚇得尿褲子了,瘦虎更是躺在地上昏迷過去。

  把他嚇得往後緊靠著牆壁,也不管牆壁多冷,就想著讓自己貼在上面,誰也帶不走。

  那天,許大茂整日在惶恐中擔驚受怕,每次聽到走進的腳步聲,他都會在心裡祈禱,千萬別來找他,千萬別跟他有關。

  於是,一夜過去,雖然提心弔膽,但還沒人來找他。

  這讓他心裡稍稍安穩些,躺在床上,困得眯著眼睛。

  就在許大茂一動不動,準備閉目養神的時候,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本能的反應讓他麻利的坐起來,然後靠著牆壁,心裡頭祈禱著不是找他的。

  然而,越是害怕偏偏就是發生。

  在許大茂驚恐的表情中,警員停下,掏出鑰匙開始打開房門。

  一剎那,許大茂只覺得雙腿之間快要控制不住了。

  這屋子裡,就他一個人,肯定找他啊。

  「許大茂,出來。」

  門被推開,一道冷喝聲響起,將許大茂的尿意嚇退。

  「快點。」

  聲音催促著,許大茂只能小心的下來,戰戰兢兢的走到門口。

  「伸手。」

  許大茂一個哆嗦,兩隻胳膊就像灌了水泥似的抬不起來,可在警員冷厲的目光中,還是緩緩抬起來。

  「同志,我,我怎麼處理?」

  「您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行不行?」

  咔嚓

  一道銀鐲子戴在手上,警員一掐,許大茂疼的哎呦著,臉上仍舊是懇求。

  「同志,您能讓我見見我家人嗎?這要是進去了,這最後一面也得讓我看看吧。」

  說到這裡,許大茂還想著見見婁曉娥,希望婁曉娥能讓婁父找找關係,把他撈出去。

  「囉嗦什麼,跟我走就行。」

  警員不耐煩的說著,許大茂不敢多說,心理更加惶恐。

  兩人在走廊里走著,很快就來到一處辦公室里。

  「進去吧。」

  許大茂看著辦公室,不明白什麼意思,卻不敢多問,伸手開門,走進去。

  「媳婦?曉娥?」

  見到屋子裡的人,許大茂立馬驚喜的要跑過去來個擁抱,卻看到一旁還坐著一個婦女,這時候婁曉娥仍舊坐在一旁,沒有起來的意思。

  許大茂走到一半,詫異的看著婁曉娥。

  「娥子,你這是咋了?」

  婁曉娥靜靜的看著他,隨後指著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吧。」

  許大茂皺著眉頭,緩緩走過去坐下。

  「錢主任。」

  婁曉娥對著身邊的婦女點頭,許大茂更是看不懂了。

  這時,錢主任開口,「許大茂同志,我是婦女聯合會的錢主任。」

  許大茂聽到後張大嘴,仿佛意識到什麼,轉頭看著婁曉娥。

  「婁曉娥,你,你什麼意思?」

  「這時候,你來這一套?」

  「你就不怕院裡人戳你脊梁骨?說你落井下石?」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在家裡伺候你,在人前給你留面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許大茂雙手在桌子上捶著,要不是手上戴著銀鐲子,早就上去拎起婁曉娥好好質問了。

  可婁曉娥聽了,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許大茂同志,請注意你的態度。」

  錢主任戴著大眼鏡,透出嚴厲的目光。

  這種男人她見得多了,對自家女人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做的很好,就可以無視婦女的權益,而這就是她們婦聯的工作。

  「我不管,我態度,我態度」

  嗚嗚~

  突然間,許大茂雙手抱頭不斷揉著頭髮,痛哭起來。

  「曉娥,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

  「你別走,你說句話,別這樣好不好?」

  「我以後痛改前非,我以後好好做人。曉娥,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倆這麼多年了,你救救我,跟爸說一聲,讓他救救我,我不要去西北,曉娥,求求你了」

  許大茂一連串的哀求終於讓婁曉娥臉上有了變化,許大茂看在眼裡,心理剛升起一股希望,卻發現婁曉娥低頭,從包里取出一張紙,「你先看看這個。」

  許大茂狐疑的接過,然後雙眼睜大,倒吸一口涼氣。

  這上面,赫然是他下鄉時找的相好。

  「你,你們.」

  許大茂死命的壓在桌上,臉上的驚恐都讓五官扭曲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