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7章 破局的希望

  第1887章 破局的希望

  「出什麼事了?」

  楊小濤鄭重問道。

  余則成深吸一口氣,「昨天晚上,鄭朝陽的大哥鄭朝山.」

  「對方注射的是名為三號的藥品,非常霸道,現在鄭朝山脫離了危險期,但.」

  「但染上了,唉~~~」

  砰

  楊小濤一拳捶在桌子上,再抬起來的時候桌子上留下四道印子,幸好余則成注意力不在這裡,沒有發現。

  不過此時楊小濤的心,完全被憤怒籠罩。

  余則成沒有說完,他卻能夠想像到那種場景。

  沒有『解藥』,就只能忍著,就只能撓著,嘶吼著,最後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對方的手段讓他覺得噁心,讓他覺得憤怒。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是鄭朝陽的家人啊。

  不可饒恕。

  「所以,我覺得你不能冒險。」

  「不!」

  楊小濤卻是異常堅定,「這次,我要去。」

  「誰說了也不管用。」

  余則成感受到楊小濤身上的決絕,深吸一口氣,隨後無奈說道,「你想好了?」

  「任何意外,都可能發生的。」

  楊小濤點頭,隨後鄭重的說道,「老余,這次是鄭朝陽的哥哥,若是,若是你的妻子,你會怎樣選擇?」

  「換成是我的話,如果有一點點可能,我都會將這該死的混到,按進泥土裡,將那點苗頭,徹底的泯滅。」

  余則成看著殺心大起的楊小濤,他清楚這次對方是真的觸碰到逆鱗了。

  哪怕,這個逆鱗只是可能的存在。

  但想要說服楊小濤已經不可能了。

  「跟我走吧,咱們去開個會。」

  既然沒法說服,那就只能,勇往直前了。

  他余則成,從不缺少直面對決的勇氣。

  楊小濤跟在余則成後面出了四合院,沿途不少院裡人跟他打招呼,畢竟要出差了,說兩句話很正常。

  可看楊小濤的臉色不對勁,應付兩句就往外走,讓眾人覺得奇怪。

  出了四合院,楊小濤在余則成的帶領下上了停放在路邊的吉普車,隨後坐車十來分鐘來到一處大雜院外。

  這裡,楊小濤有印象,平時也有路過,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他們這些人的落腳點。

  真是,大隱隱於市啊。

  「這裡是我們的臨時據點,滬上來的同志就在裡面。」

  余則成簡單說了句,楊小濤就跟著走進去。

  外面看著還沒什麼特別,可打開門走進去,就看到三步一崗的警衛,此外還有小薇傳來的消息,在這大雜院周圍還有許多隱藏的身影。

  楊小濤沒有過多探查,跟著余則成一路往裡面走,期間也碰到過幾個面熟的面孔,都是一起出過任務的,幾人見到楊小濤,只是輕輕點點頭,甚至有人一動不動。

  楊小濤也不在意,跟著余則成徑直來到西北角落處的房間。

  還沒開門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粗豪的聲音。

  「他娘的,明目張胆,可惡的混蛋,老子要回去扭斷他們的脖子,讓他們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白玲,你說,咱們明天就回去,咋樣?」

  接著就聽到一個帶著嘶啞的聲音傳來,「老郝,不要衝動,咱們,咱們先完成任務。」

  「還他娘的什麼任務啊,咱們老家都被欺負到頭上,拉屎撒尿啊。」

  「老鄭一個人不行,衝鋒陷陣的事,沒了我,他不行啊。」

  郝平川大聲嚷嚷著,可以看出這件事對他的刺激有多大。

  余則成給楊小濤一個眼色,隨後推開門走進去。

  「余,余主任,你來的正好,我們要回去,明天就要回去。」

  郝平川看到余則成走進來,立馬上前開口。

  楊小濤跟在後面進來,看到郝平川一副急急火火的樣子,又看到在一旁凳子上坐著眼睛哭紅的白玲,便在一旁站著。

  余則成被郝平川拉著胳膊,等他說完了才點頭道,「可以,明天就回去。」

  「啥?老余你說真的?」

  郝平川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這才注意到余則成身邊的楊小濤。

  「咦,楊小濤,你啥時候來的?」

  「我怎麼沒看到你來?」

  楊小濤翻個白眼,你說前一句就行了,為啥還要補上第二句?

  這是強調自己沒被他看在眼裡唄。

  「不是,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沒看到你。」

  郝平川趕緊解釋,可越解釋越沒用。

  白玲聽余則成說明天要回去,也看到楊小濤過來,心裡登時明白些,便上前將郝平川拉到一旁,讓兩人坐下。

  「兩位,楊小濤同志堅持計劃進行。」

  「也就是說,我們這次會一起跟著南下,爭取引蛇出洞.」

  余則成簡單說了下,郝平川立馬伸出手拍在楊小濤的肩膀上,「好小子,有魄力,真男人就要勇往直前。」

  「你放心,有我郝平川在,絕不會讓人傷害你一根汗毛。」

  楊小濤沒搭理這貨,而是開口詢問,「白科長,我想了解下鄭朝陽大哥的情況。」

  白玲此刻已經收拾好心情,聽到楊小濤這樣說,便開口說道,「我們是下午一點的火車來到四九城,來到這裡後,才從余主任口裡得到消息。」

  楊小濤看向余則成。

  余則成開口道,「我是中午時候接到鄭朝陽的電話。」

  「他說的不多,只是說昨晚上大哥鄭朝山給他送了晚飯,回家的路上被人掄了黑棍,然後被人送到醫院裡。」

  「他是早上得到醫院的通知去接人,可來到醫院後,就看到鄭朝山在床上發瘋,幾個男醫生都按不住」

  「最後他從鄭朝山口中了解一些經過。對方是兩個成年男人,具體容貌沒看清,聲音是滬上的口口音,控制住他後,給他強行注射了毒藥。」

  「而起,對方表明的身份應該是對岸的那伙老鼠。」

  余則成說完,郝平川就要暴起發泄一番,可還沒等他起來,一隻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哪怕他調動全身力氣想要掙開楊小濤的手掌,最後只覺得肩膀生疼,可身子一點也沒起來。

  這一刻,郝平川心裡頭是震驚的,是不可思議的。

  楊小濤按住郝平川的肩膀,心中盤算著事情經過。

  按照鄭朝陽的說法,事發到現在應該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在這個時間段內,如果滬上沒有特殊天氣,例如大風或者下雨之類的,以狗的靈敏,完全可以找到停留在現場的氣息。

  哪怕找不到具體的人,卻也能提供些辦案思路。

  而且這是楊小濤覺得,目前可以採用的辦法。

  余則成和白玲看著楊小濤按住郝平川陷入沉思,兩人對視一眼沒有打擾,同時示意郝平川不要作怪,老實一點。

  其實郝平川心裡也苦啊,先前是他想要用力起來,結果楊小濤也跟著用力。

  可現在自己不用力了,楊小濤還沒撤下去,這肩膀壓得他快撐不住了。

  就在郝平川要開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上的力量一松,整個人都沒了壓力。

  然後就聽楊小濤問道,「白科長,你們滬上最近天氣情況如何?能不能找人幫忙確定下,昨晚上到現在的情況。」

  白玲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點頭站起來走到一旁的電話跟前,拿起來撥打出去。

  郝平川揉著肩膀,不明所以。

  不過楊小濤的力氣出乎預料的大啊。

  「你小子吃什麼長大的,這力氣也太變態了吧。」

  郝平川在一旁嘟囔著,楊小濤給他一個不露牙齒的弧度,便不再搭理。

  在他心裡,有一條不是辦法的辦法,至於能不能行,還得看老天長不長眼,也要看旺財的基因遺傳打了多少折扣。

  郝平川見此也沒多說,只是靜靜等著,看楊小濤搞什麼鬼。

  「沒有,最近這兩天滬上悶熱,有點小風,但沒有大風也沒有降雨。」

  沒一會兒,白玲就走過來認真的說道。

  楊小濤聽了立馬起來走到跟前,「我現在需要找到鄭朝陽,越快越好。」

  白玲看了眼楊小濤,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此刻她也沒有別的主意。

  再次來到電話前,撥通電話後,沒一會兒就傳來鄭朝陽的聲音。

  白玲接通電話,剛說兩句話,還沒來得及問鄭朝山的情況,一旁楊小濤就將電話搶過去。

  「鄭朝陽嗎,我是機械廠的楊小濤。」

  電話那頭,鄭朝陽神情寂寞,一副頹廢模樣。

  聽到楊小濤的聲音,身體並沒多大反應。

  就像,在腦海中尋找某個名字似的!

  聽對面沒有反應,楊小濤也不在意,只是用非常鄭重的口吻說道,「鄭朝陽,我現在跟你說的,你記好了。」

  「在周公路西街區家屬院三十二號樓」

  「裡面住著一戶人家,姓陳,你跟他說四合院的楊小濤,讓他帶著狗幫你。」

  「鄭朝陽,讓這狗去找那兩個混蛋。」

  「就這麼簡單,你,聽明白沒有?」

  電話那頭,原本無精打采的鄭朝陽在楊小濤說完後,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從桌子上找了一支筆,「你再說一下地址。」

  「周公路西街」

  「那是我以前的鄰居,說我名字好使。」

  「謝了!」

  掛斷電話,郝平川立馬湊到楊小濤跟前,白玲也是瞪大眼睛。

  「你說的狗,是跟余主任一樣的狗?」

  他們都見識過那些狗的厲害,尋味追蹤,小日子一個都沒逃出來。

  眼下在滬上竟然有這樣的狗?

  余則成想到什麼,恍然大悟。

  楊小濤則是解釋起來,當年旺財的孩子被送出去,其中一條就給了滬上的陳大爺。

  聞言郝平川拳掌相擊充滿幹勁。

  估計心裡琢磨著回去怎麼將這狗騙到手吧。

  至於白玲則是騰起一股希望,希望能夠藉此機會,破局。

  另一邊,鄭朝陽沒有多說立馬掛斷電話。

  他知道,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間。

  找到那兩個人,要在他們身上氣息沒有消失前找到。

  「小孫,小孫。」

  鄭朝陽跑出辦公室,對著遠處喊道,「去發現現場,保護起來,誰也不准動。」

  「其他人全都去準備,帶上傢伙,隨時支援。」

  「車,車子給我。」

  鄭朝陽呼啦啦跑出去,兩名警衛跟著上車。

  「去周公路.」

  十分鐘後,吉普車停在家屬院下方。

  鄭朝陽下車,憑藉身上的衣服,在周圍詢問一番,順著指引來到陳大爺家前。

  「你們找誰?」

  門口的小女孩抬頭問著,「我不認識你。」

  鄭朝陽擠出一抹笑容,可那不修邊幅的面容,擠出來的笑容更滲人。

  不等他開口,小女孩嗚嗚的跑進屋裡,「爺爺,有壞人,有壞人。」

  「旺虎,咬他們。」

  接著就看到一條黃色半米長的小狗竄了出來,來到門口俯下身子,呲牙咧嘴,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這跟平常的狗汪汪叫不同。

  這隻狗,聲音壓低卻是綿長,不大卻充滿震懾。

  這時,鄭朝陽看著眼前的狗雙目放光。

  在余則成那裡,他就看到過兩隻,在半島那裡可是出了大風頭。

  眼下這隻狗,應該是那兩隻狗的兄弟或者姐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