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賈張氏:哎呦喂,我的祖傳夜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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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賈張氏:哎呦喂,我的祖傳夜壺啊!

  王浩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人不狠,站不穩!

  你不主動欺負人,有時候麻煩也會自己找上門!

  善良的人不一定有好結果!

  好人不一定是自己想做就能做的。

  前世的父母不負責任,王浩從小跟著爺爺在農村一起生活,也算屬於被人們稱為留守兒童的弱勢群體。

  老爺子在村里處處與人為善,人緣極好,受他的影響和教育,王浩也從不招惹是非,一心只想認真讀書出人頭地,將來長大好好報答老爺子的養育之恩。

  後來,由於村子裡的學生人數太少了,村小學被併到了鎮裡,王浩每天也要多走許多路到鎮裡才能上學。

  就因為衣服、鞋子上有補丁這種事情,經常受到新同學嘲笑,不過這反而激起了王浩的不服,而他的方式則是更加努力學習,用成績證明自己,把他們給比了下去。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在王浩獲得了老師表揚,並被當成學習典型之後,放學後被之前嘲笑他的那群新同學給堵在回家路上打了,鞋子被扔掉,衣服更被撕的破破爛爛。

  怕老爺子擔心,偷偷溜回家的王浩自己換了身衣服,把被弄壞了的衣服藏了起來,閉口不談被欺負的事。

  不過後來老爺子還是從別處知道了這件事,不僅重新給王浩買了一身新的衣服和鞋子,從來沒跟誰黑過臉的他找上學校,堵在校長門口罵了半天,逼得校長不得不把那些孩子找出來,讓他們當面向王浩道歉。

  第二天放學,王浩又被堵了,還是那些同學。

  這一次,王浩還手了。

  雖然沒打過架,但畢竟是個從小沒少幫老爺子干農活的農家娃,力氣要比其他人大的多,又趁機撿了根樹枝當武器,在一打多的情況下,依舊不落下風。

  最終兩敗俱傷,誰也沒落著好。

  也正是這一次,合夥欺負他的那些同學,被王浩身上的狠性給嚇怕了,再也不敢輕易找他的麻煩!

  打起架來跟發瘋了似的不要命,直接以傷換傷,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樣的狠人誰不怕啊!

  類似的事情有很多,也很普通,遠遠不止發生在王浩一個人身上。

  通過這次的經歷,卻讓王浩悟得一個道理。

  人可以善良,但這善良必須要有自己的鋒芒!

  王浩做不了一個純粹的好人。

  而對於有些人而言,他或許只能是一個壞人。

  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王浩並沒有主動招惹過任何人,反而是麻煩先找上門。

  先是秦淮茹,其次是易中海這個一大爺,再然後是傻柱,如果當時不是穿越過來的他,而是原主的話,恐怕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

  要說惡,最惡的莫過於易中海這個私慾和掌控欲極強的一大爺。

  這些時日,絕大多數都不是王浩主動挑事,而是被動還擊。

  尤其是易中海,幾次三番想找他的麻煩,拼了命的要把他給打壓下去。

  王浩承認,這次的行為,是對易中海的一次報復。

  通過原主遺留下來的一些記憶片段,王浩理解了原主對於考大學的執念,也徹底看清了易中海是一個怎樣的人。

  能當上院裡頭的一大爺,並且獲得那麼多人支持,易中海絕對不止因為是軋鋼廠八級工那麼簡單。

  除了道德大棒,傻柱的武力和聾老太的不破金身,易中海確實還幫助過賈家以外的一些人家,哪怕只是偶爾借一點錢糧,對別人來說已經算是好人了。

  但對王家姐弟,卻絕對不是。

  試問當年把王靜一個溫柔愛笑的花季少女逼得堵著易家大門破口大罵半小時,真的只是因為周圍都是所謂的惡鄰嗎?

  而聾老太這些年,依舊能肆無忌憚在眾人面前說王家姐弟的壞話,詆毀他們,敗壞他人名聲,易中海這個一大爺的耳朵也跟著一起聾了嗎?

  為什麼王靜和陳衛國談了三年的對象,明明沒有半點感情問題,婚事卻一拖再拖?

  王靜結婚後,又為什麼頻頻往四合院跑,生怕弟弟受了欺負?

  倘若易中海真是那個為眾人著想的一大爺,哪怕稍微公道一點,也不能讓王家姐弟在大院受了那麼些年的氣。

  細細想來,院裡鄰居這些年對他們姐弟若有若無的排擠,多半跟易中海脫不了干係。

  這並不是無端猜測。

  通過原主記憶,王浩還知道了一些連王靜都不曾了解的事情。

  這原主的性格變得木訥內向,或許有著易中海一份不可或缺的功勞。

  而原主之所以拼了命的想考大學,就是認為考上大學以後能當幹部,讓別人不再敢欺負他們,也能保護王靜這個姐姐。

  今天這一千塊錢,也算是王浩替他們姐弟,向易中海討的這些年利息。

  因為深知那些苦,所以哪怕易中海在他面前偽裝表現的多可憐,王浩都不會有半點同情。

  易中海用軟刀子傷人,雖不見血,卻容易令人痛入骨髓。

  目光落下,面對易中海的一臉悲憤,王浩視若無睹,面無表情的接過一大媽找來的幾張報紙,蹲下來把地上的花瓶碎片收集起來,用報紙包好。

  「一大媽,一大爺,回見!」

  帶著來時完好走時已經化為零碎的花瓶瓷器片,王浩面色平靜的從這裡走了出去。

  ……

  從易家離開,王浩的心情慢慢變好了起來。

  果然!

  有些不開心的事情還是不要多想,不然容易影響自己的心境。

  「哎呦,這不是你們家祖傳的古董花瓶嗎?」

  「怎麼成這樣子了?」

  「這可是上好的宋朝汝窯玉壺春瓶啊!」

  「就這麼毀了,誰幹的啊!」

  剛回到前院,閻埠貴看到王浩手裡托著的東西,本來還沒太注意,直到瞧見露出一角的花瓶碎片,便連連驚呼,心疼不已。

  下午從學校回來的時候,閻埠貴正好瞧見王浩買回來的那個民國仿宋的汝窯花瓶,對這些老物件向來有些興趣的他也上手玩賞了片刻,並且給出了真品和珍品的結論,簡直愛不釋手。

  當時看到半吊子水平的三大爺在那不懂裝懂,裝模作樣的評頭論足,王浩都差點笑出聲了。

  不過王浩也沒揭穿他。

  眼下看到得到自己肯定的宋代古董花瓶突然就化成碎片了,差點把閻埠貴給心疼壞了。

  哪怕不是自己的東西,閻埠貴也心疼。

  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瑰寶!

  尤其是像宋代汝窯這種品相的可謂珍品,壞一件就少一件。

  「浩子,你不是拿這個去讓老易幫忙掌眼嗎?」

  雖然不知道易中海什麼時候還會這個,但想起來的閻埠貴忍不住問道。

  「唉!」

  「不會吧?」

  「雖然老易和伱有點過節,但也不至於拿這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撒氣吧?」

  「哎呦喂,這……」

  「欸,三大爺,我這還沒說話呢!」

  「不是您想的那樣,是上手的時候,一大爺不小心失手給摔了。」

  「哎呦……」

  雖然不確定有意還是無意,但知道花瓶還真是在易中海手中毀的,閻埠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怪一大爺。」

  王浩搖了搖頭,幫著解釋道,「一大爺也不是成心的。」

  聽起來挺茶言茶語的,但王浩也沒辦法。

  收了人家的錢,總不能再說這一大爺的壞話了吧?

  緊接著,王浩又從身上拿出了那張賠償協議書,對著閻埠貴說道:「這不,一大爺心裡過意不去,主動給了賠償。」

  「多少?」

  「哎呦,一百塊錢!」

  閻埠貴目光一掃,整個人愣住,很快又心下釋然。

  也難怪了。

  如果不是易中海主動賠償,想來以王浩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百塊錢雖然多,但這宋代的汝窯玉壺春瓶也不是什麼爛大街的物件。

  理虧的易中海自然得多出點血。

  「比起這一百塊錢,這祖傳古董的隕落更讓我心痛!」王浩嘆氣。

  「的確,這可惜了。」閻埠貴也忍不住跟著嘆了口氣,「放著以後說不定能升值!」

  「三大爺高見啊!」

  聽到閻埠貴這話,王浩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還真被他給說對了。

  現在還不被所有人重視的老物件,往後還真成了值錢的寶貝,價格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我也是聽人說的。」

  被王浩一夸,三大爺反而謙虛起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嘛!咱們國家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王浩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承認,這自詡文化人的三大爺,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

  另一邊。

  正在院子角落玩耍的棒梗,聽到王浩和閻埠貴交談的內容,眼軲轆一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回了家。

  「奶,咱家有沒有什麼祖傳的寶貝?」

  興沖沖的跑回家,棒梗直接對著躺在床上等開飯的賈張氏大喊。

  「你這小白眼狼,才多大啊,就惦記上咱家祖上的東西了。」

  賈張氏沒好氣的瞪了棒梗一眼,罵了一句後,矢口否認道:「沒有!」

  「奶,你快告訴我,我再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你能有什麼大秘密?」

  「哎呀,奶~~」

  棒梗搖著賈張氏的胳膊,撒嬌了起來。

  「那你先說你那秘密。」

  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子,而且由於今天開學的緣故,棒梗也沒跟前面幾天那樣閒的沒事監督自己掃院子,賈張氏的氣消了不少,心一軟。

  「奶,我剛才看見浩子叔了。」

  「看到那混小子,你跟我說感什麼?」

  「成心氣奶奶不是?」

  「棒梗,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叫那小子浩子叔。」

  「整天浩子叔浩子叔的,他跟你有個屁關係!」

  「記住了,你姓賈,他姓王,五百年前都不是一家。」

  一聽棒梗提起了王浩,還「浩子叔」叫的親熱,賈張氏氣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奶,不許你這樣說浩子叔!」

  棒梗當即維護了起來,氣得賈張氏差點又想動手了。

  「媽,這樣其實挺好的,先讓棒梗和浩子打好關係,再慢慢化解咱們兩家的矛盾,以後浩子說不定還能幫襯咱們呢!」這時,正在做飯的秦淮茹忍不住插了一嘴。

  「想什麼好事呢!」

  「就那姓王的,能幫襯咱們賈家?你做夢沒睡醒吧!」

  「少讓棒梗跟他來往,省得把我孫子給教壞嘍!」

  「我說……秦淮茹,你不會是對那小子起了什麼心思吧?你這騷狐狸,是不是看上王浩那小子的俊模樣,春心萌動了?我可警告你秦淮茹,你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別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你跟王浩那小子可是差了十來歲呢,別整天想著老年吃嫩草……」

  「媽,你說的這都什麼呀!我是那樣的人嗎?棒梗還在這呢!」

  被自己婆婆這樣編排,還是當著親兒子的面,秦淮茹是又急又慌。

  賈張氏聞言,冷哼一聲。

  而秦淮茹也不敢再開口了。

  「奶,你知不知道,浩子叔家裡有一個祖傳的古董花瓶?」棒梗可聽不懂賈張氏說的那些,眼下也沒這個心思,迫不及待的問了個問題。

  「他有個屁的祖傳古董花瓶!」

  賈張氏一聽,忍不住嗤笑道。

  「不可能!」

  棒梗當即搖頭,極力的解釋道:「剛才浩子叔拿了他們家的古董花瓶去一大爺家,一大爺還給了他一百塊!」

  「一百塊?!」

  賈張氏懵了。

  視線落在眼前的棒梗身上,忍不住擔憂道:「棒梗!我的親孫子呦,你不會被王浩那小子忽悠傻了吧?什麼破古董能值一百塊呀?」

  「奶,我說真的。」見賈張氏不相信自己,棒梗有些不爽道,「不是浩子叔告訴我的,是他和三大爺說話,我自己偷偷聽的,他們都沒發現我。」

  「棒梗,你真沒騙奶奶?」

  冷靜下來的賈張氏,一臉認真盯著棒梗,想看他是不是在撒謊。

  「奶,我騙你幹什麼啊!」

  棒梗著急了,連忙催促道:「你趕緊說呀!咱家有沒有古董?要有的話,咱賣一大爺去!」

  「一大爺要收古董啊?」

  「肯定要啊!都給浩子叔一百塊了。」

  「哎呦,那真可得找找,說不定能值不少錢。」

  「我記得咱家祖上還真有傳什麼東西下來,就是不知道給放哪了。」

  「棒梗,你快去那邊看看。」

  確認棒梗沒有撒謊的跡象後,賈張氏也開始上心了。

  要連錢都不想賺了,那還是人嗎?

  接下來。

  奶孫兩人在家裡翻箱倒櫃的,那個興奮勁,讓秦淮茹幾次想要開口,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哎呦,不對啊!」

  「我記得咱家真有老物件,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淮茹,你有沒有在家裡看到過?」

  「媽,我連你說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就算看見了也沒用啊!」

  「唉,我這記性,真的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都快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祖上傳下來的老物件,記得明明有的賈張氏急了。

  「棒梗,你拿夜壺幹什麼?」

  這時,秦淮茹忽然喊了一聲。

  棒梗一點都不嫌這上面的腥騷氣,拿著夜壺走了過來,一臉興奮的問道:「奶,你看這個像不像古董?」

  「一個夜壺,是什麼古董,棒梗快別玩了,髒!」

  秦淮茹十分嫌棄的勸道。

  然而賈張氏接下來這句話,卻是讓她懵了。

  「哎,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

  看著棒梗手上的夜壺,滿臉激動的說道:「就是這個夜壺,從我嫁過來開始,就已經在了。

  我聽我公公……也就是東旭的爺爺說過,這夜壺還真是祖上傳下來的。

  據說還跟宮裡頭有點關係,說不定是當年慈禧用過的夜壺!」

  「這真是啊?」

  秦淮茹也有點傻眼。

  沒想到一個夜壺,竟然也能是個古董。

  緊接著。

  賈張氏就擰著這個夜壺,迫不及待的帶著棒梗來到易中海家。

  「一大爺,吃著呢!」

  門沒關,直接帶著棒梗走進來的賈張氏,看到易中海和一大媽正在屋裡吃飯,連忙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老嫂子,你這是有什麼事?」

  正吃著飯,突然看到賈張氏領著棒梗上門,易中海的眉頭一皺。

  易中海也沒多想,還以為賈張氏這狗鼻子又聞到肉味上門要吃的,正準備讓一大媽分一點給她帶回去,便聽到賈張氏開口了。

  「嗐!這不是剛才在家不小心想起了東旭他爺爺傳下來的物件嘛,聽說還是從清宮廷里流出來的,慈禧老太后親自用過的寶貝!一大爺您見多識廣,就帶過來讓您幫忙掌掌眼!」正說著,賈張氏把手裡那個夜壺擺在了桌子上。

  哪怕這夜壺早上已經倒過,而且用水洗過,可還是一陣騷臭氣上涌。

  正吃著飯的易中海被噁心的,差點連剛才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滾!」

  剛剛賈張氏那一番話,讓他感到何其熟悉。

  正憋著一肚子氣呢,賈張氏這波操作直接惹火了易中海,提起桌上的夜壺就朝外扔了出去。

  發現自己傳家的寶貝被易中海就這麼扔出去,賈張氏急的直接拍腿大喊:

  「哎呦喂,我這祖上傳下來的古董夜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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