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忽聞噩耗，二大爺也沒了

  「老閻，你看看，這像什麼話嘛！成何體統！」

  還沒等自己發號施令，院子裡的眾人就陸續散去，劉海中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旁邊的閻埠貴發起了牢騷。

  如果只是王浩也就算了，畢竟他拿王浩沒什麼辦法，但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造反」，這就讓他感到了極大的不滿。

  反了天了。

  關鍵是這樣，讓劉海中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

  自己說話沒以前管用了。

  這對他這個二大爺來說，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打擊。

  聽到劉海中的話，閻埠貴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是安慰道：「老劉，看開點。」

  「什麼意思？」

  劉海中直接被閻埠貴的安慰給搞懵了。

  而且他很好奇，為什麼閻埠貴的反應這麼平靜。

  看到剛才那一幕，難道他不應該是和自己一樣感到生氣和不安嗎？

  方才院裡的那些人，忽視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包括同為管院大爺的閻埠貴。

  按理來說，他們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自己要是被看輕了，他閻埠貴能好？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見劉海中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閻埠貴再次嘆息，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王浩已經不是原來的王浩了，我們也不再是大家心目中以前的大爺了，現在的全院大會，更不是以前的全員大會了……」

  和一心想當官和往上爬的劉海中不同，閻埠貴喜歡算計，也精於算計，考慮更多的是個人得失。

  所以這段時間，閻埠貴想了很多。

  把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通通都想了一遍。

  也重新思考起自己和王浩之間的關係和關係變化。

  其實不難看出。

  從頭到尾，這一切的一切，都和王浩有關。

  閻埠貴曾經後悔，自己不小心被王浩給「坑」了，淪為他的「幫凶」，分化了他同劉海中和易中海之間三位一體的關係，從而導致「大爺聯盟」走向衰弱，在院裡的地位和影響越來越低。

  但實際。

  閻埠貴發現，自己就算不被王浩收買，也影響不了這個結果。

  最多結局不變的情況下，自己會比現在慘而已。

  因為自己的算計只是小算計，沒有易中海那麼強的掌控欲和劉海中那麼大的野心，所以現在反而是原來三個大爺中，受到影響最小的那個。

  易中海就不說了，劉海中因為前幾天大包大攬送禮的事情，可以說是顏面掃地，更是損失慘重。

  也就還有一個管院大爺的名頭，否則未必能比易中海好到哪裡去。

  真論起來，一切都是他們倆個作繭自縛，產生了本不該有的想法。

  王浩都還沒主動對他們下手，他們自己就遭到了反噬。

  直接或間接的，都和王浩脫不了干係。

  今天的全院大會，更是讓閻埠貴意識到了一個涉及到本質的問題。

  時代變了，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被閻埠貴一提醒，劉海中顯然也意識到了一些，但還是氣急的說道：「那這全院大會，以後到底還開不開了？」

  「開與不開，都成。」

  明顯感受到這次全院大會的不同，閻埠貴顯然有所醒悟，也沒了所謂三大爺的心氣。

  「什麼意思？」

  聽閻埠貴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劉海中卻是怒了，臉色陰沉的對著閻埠貴說道：「咱們可是街道辦任命的管院大爺，以後院裡有什麼事，咱們還管不管？這全院大會不開，咱們怎麼管？」

  「嘿！老劉，你可別忘了，這全院大會當初是怎麼來的，其他院可沒這什麼大會，人家街道更沒這個要求……」說著說著，閻埠貴自嘲道，「咱們這些大爺，說白了不就一跑腿的嗎？」

  「老閻，伱……」

  見閻埠貴居然把堂堂管院大爺比喻成一個跑腿的，劉海中氣炸了，直接一甩手，離開了這裡。

  閻埠貴見狀，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句話他可不是胡說的。

  這段時間，每周一次的街道學習，可都沒中斷過。

  更讓他意識到，這些年他們三個大爺做的事情，要全都捅出去，那都吃不了兜著走。

  只是以前院裡這些人不懂，或者不值得他們反抗罷了。

  偏偏王家姐弟懂，並且敢反抗，所以就沒人能從他們那裡討到便宜，包括他們三個大爺。

  最關鍵的是。

  街道不是對這些不聞不問，只是有著更多更重要的事情，沒收到風聲，暫時無暇顧忌罷了。

  上一次街道王主任的親臨和雷霆手段，已然證明了這點。

  這段時間的「學習」，閻埠貴沒少琢磨。

  他不像劉海中，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也沒有把街道說的那些話都聽進去，一直把自己當成街道的非正式人員，抱著高四合院眾人一等的想法。

  本事沒有，官癮挺大。

  相比劉海中的憤怒，他的心裡更多是慶幸和後怕。

  此時。

  站在不遠處的易中海看到劉海中和閻埠貴不歡而散，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談什麼，但可以肯定，他們的心裡都不痛快。

  但這次全院大會開的，他卻是舒服了。

  沒有他這個曾經的一大爺坐鎮，劉海中和閻埠貴這老二老三不行啊！

  就算他現在沒了管院大爺的位置又怎樣，這兩個小老弟不也同樣沒了以前的威風？

  ……

  另一邊。

  全員大會「結束」後，王浩直接帶著朱映雪回到了前院。

  「什麼感覺？」

  回到自己的東廂房，王浩直接問道。

  問的，當然是對他們四合院這個全院大會的看法。

  「大體上還挺好的。」

  思考了下，朱映雪認真說道：「鄰里之間有矛盾和摩擦，還是挺正常的事情。

  不過有的不擅長溝通，有的時候可能因為一點小矛盾或者小誤會，結果就把摩擦升級，導致矛盾越來越大，最後鬧得不可開交。

  像你們院這樣，有什麼事情開個大會，直接拿到檯面上說清楚，讓周圍鄰居做個見證，當眾把問題解決，我覺得挺好的。」

  聽了朱映雪的說話，王浩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一開始的時候，全院大會的初衷確實挺好的，也有朱映雪剛才說的那方面考慮。

  當初還獲得過街道的肯定和表揚，甚至還讓周圍院子效仿過一陣，但為什麼會發展成後來那樣子，無非是三位大爺的私心。

  人心變了，原本美好的全院大會，也就越來越不純粹了。

  甚至都讓王浩一度認為，這全院大會沒有存在的必要。

  但王浩慢慢開始意識到，需要解決的不是全員大會，而是試圖操控全員大會，把全員大會當成達成自己目的的工具的那些人。

  二者其一。

  全院大會可以存在，但不再需要那些發號施令的人，頂多有個推進程序的「主持人」就夠了。

  「是不是再少兩個『官老爺』就更好了？」

  聽著王浩說出這句話，朱映雪微微一怔，很快就明白他口中的「官老爺」指的是什麼，當即忍不住笑了一聲。

  剛才看到全院大會的那個場面和架勢，她還真感到了意外，差點以為回到了電影中舊社會的時代。

  「李幹事，您怎麼過來了？」

  王浩和朱映雪正在屋裡說話，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閻埠貴緊張又意外的聲音。

  聞聲往外面一看，王浩便看到了閻埠貴口中的那位「李幹事」。

  這一瞅，卻是把王浩給看樂了。

  這不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王姨口中的小李嗎？

  「你笑什麼？」

  發現王浩看了對面那人一眼，就莫名發笑，朱映雪就覺得有些好奇。

  「沒笑什麼。」

  也沒解釋，王浩便帶著朱映雪走了出去。

  而街道的辦事員李向前，剛準備和閻埠貴解釋，便看到王浩和跟在他後面走出來的朱映雪，忍不住一愣。

  雖然王浩和朱映雪並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但在街道辦接待過那麼多群眾，處理過那麼多事情，自然能看出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於是試探道：「浩子，這是……」

  「李哥，這是我對象，朱映雪。」

  「好傢夥，你這是找了個仙女啊！什麼時候的事？」

  「就最近……」

  「李哥好！」

  「你好，我叫李向前，是南鑼鼓巷這邊的街道辦事員。」

  「……」

  聽著王浩和李向前的對話，包括閻埠貴在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這裡面所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而讓眾人沒有想到的，卻是王浩居然認識街道的李辦事員，而且關係明顯不一般。

  瞧人家李辦事員對王浩的態度，而王浩更是連李哥都叫上了，這關係能不好嗎？

  「李哥，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寒暄結束，也介紹了朱映雪和對方認識，王浩明知故問道。

  平白無事的話，李向前自然不可能往這裡跑。

  「是有事要跟你們宣布。」

  被王浩問到正事，李向前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閻埠貴說道：「閻老師，麻煩你把你們院的人給叫出來，我這有街道的一項決定，要跟你們宣布。」

  「好，我馬上通知。」

  閻埠貴自然不敢馬虎，深深的看了王浩一眼後，立馬應下。

  沒多久。

  剛開完全院大會解散的眾人，又被閻埠貴找人重新叫了出來。

  本來大家還有怨言，但聽說是街道的幹事過來，有事情要宣布，也就不吭聲了。

  其中最激動的，莫過於劉海中了。

  「李幹事，您有什麼指示要傳達，跟我說，我幫您通知大家。」劉海中熱情的上前，一個勁的表現，搶著要幫忙「幹活」。

  這個舉動，看得王浩差點想笑。

  人家李向前作為街道辦事員，都親自過來了，宣布街道的決定，還要再過一道手，讓劉海中幫忙往下傳達？

  這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

  也不知道劉海中是咋想的。

  到底是想拍馬屁，還是想要搶著表現自己？

  不管是哪一種，在王浩看來都是愚蠢的想法。

  果不其然。

  李向前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直接拒絕道：「不用了，劉大爺，接下來要宣布的事情，恰好跟你有關，讓你自己來不合適。」

  「跟我有關係？」

  劉海中一愣，有些迷糊。

  短暫思考後，卻是忽然大喜。

  這怕不會是要給他「升官」，加擔子吧？

  而現在易中海被放出來了，四合院的管院大爺就剩下他和閻埠貴兩個人，所以街道可能要重新調整和確定一下他們的位置，於是……

  也難怪劉海中會往這方面想，畢竟他這輩子都想往上爬，但凡有什麼事情都要往升官方面靠。

  與此同時。

  在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後，院裡其他人也朝劉海中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顯然也開始捉摸了起來。

  「劉海中同志……」

  「在！」

  還沒等李向前說話，劉海中忽然一個立正，大聲應了一聲。

  這個舉動，不僅打斷了李向前接下來要宣布的決定，還把他給嚇了一跳。

  一驚一乍的……

  沒好氣的掃了劉海中一眼，李向前繼續說道：「劉海中同志，關於你在軋鋼廠送禮行賄的事情，我們街道已經知道了。

  鑑於你這次的表現，已經不適合再擔任院裡的管院大爺了，我們街道決定撤銷你的這個身份……」

  「什麼？」

  原本還以為自己要升官的劉海中，在發現原來是要撤銷自己管院大爺的位置時，當場懵逼。

  難以置信的易中海抬頭，對著李向前問道：「李幹事，您不是跟我開玩笑，逗悶子吧？」

  李向前聞言，卻是沒好氣的吐槽道：「劉海中同志，麻煩你擺正你的態度，我專門跑過來一趟，就為了和你逗悶子？」

  平復了下心情，李向前又說道：「鑑於你們軋鋼廠已經對你進行了內部處理，給了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們也不再處罰什麼，但這管院大爺你不適合再當下去了……」

  噗通！

  最後的一絲幻想破滅，無法接受這個打擊的劉海中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完了！

  徹底完了！

  心生絕望的劉海中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老劉！」

  「當家的！」

  「二大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