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秦式騙局，賈張氏現身打假！

  軋鋼廠。

  就在賈張氏做著進廠混工資和退休金的美夢時，王浩找上了在運輸科休息的姐夫陳衛國。

  陳衛國原來是大車班的司機，還是個運輸隊的小隊長，但由於王靜懷孕的緣故，為了接下來方便照顧自己的妻子，陳衛國前段時間主動申請調到了小車班，專門給廠領導開車。

  比起在大車班時經常需要外出跑運輸任務，給廠領導當司機可就輕鬆了許多，不用經常外出，隨時可以照顧到家裡。

  廠領導不用車的時候，更是悠閒，偶爾擦擦車，檢查檢查車況，保證領導的用車情況就行。

  和陳衛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王浩才開口說道：「姐夫，廠里蔬菜大棚要招人的事，你知道了吧？」

  接下來要說的事，倒也不是什麼機密，不過多少有點敏感，還是得避著點人。

  「知道，上午還是我開車送李廠長去的部里。」

  陳衛國點了點頭。

  要說廠里誰的消息最靈通，除了幾位廠長的秘書，就屬小車班的司機了。

  畢竟經常接送廠領導，經意不經意的，總能了解或聽到一些事情。

  所以想要當小車班司機，有一個很重要的潛規則，就是嘴嚴，否則很容易犯忌諱，得罪某位領導，甚至是違反紀律。

  對於蔬菜大棚的事情，最近廠里討論的人不少，陳衛國也有所關注。

  因為王浩的緣故，陳衛國現在差不多已經是李懷德專職司機了，每次李懷德有外出任務首選就是他，李懷德有些事也沒避著他，甚至偶爾還會跟他聊上幾句，所以陳衛國了解的要比別人多。

  「李廠長給了我幾個招工名額，姐夫你看看你那邊有沒有需要的，比如朋友或者家裡什麼親戚的，伱也知道我這邊用不著，有需要的話我跟李廠長說聲。」

  作為這次廠里大棚計劃的提出者，李懷德自然需要考慮到王浩，這廠里的招工告示剛貼出去，就已經有內部運作了。

  內定名額！

  當李懷德主動跟自己提這個的時候，王浩並沒有拒絕。

  他不是一個絲毫不懂變通的人。

  這種事情一直都有，而且幾乎無法杜絕，頂多是以另外不同的方式存在。

  王浩自己是用不著的，但完全可以用來做人情。

  而且這也沒有損害或剝奪某個特定人的利益。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沒有王浩和李懷德，甚至都沒有這次軋鋼廠招工的機會。

  把招工名額給陳衛國，王浩一點都不擔心。

  陳衛國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不合適的不會硬往廠里塞，到時候麻煩的不止是王浩，還有他自己。

  「浩子，有幾個名額啊？」

  「兩個到五個，看你需要幾個。」

  「你自己一個都不留？」

  「都說了我用不上，而且姐夫，我提前跟你說好，這次招人的待遇其實也沒那麼好，臨時工，不算正式工人，學徒工工資，還得賣力氣，沒點體格估計還幹不了。」

  「再怎麼也算是個工作，而且現在工作崗位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兩個就夠了，晚上回去我先問問。」

  「沒問題的話，明天直接把人領過來就成。」

  ……

  面對看自己的目光明顯有些不一樣的陳衛國，仿佛有種弟弟長大了的觸動，王浩笑了笑。

  不得不說。

  李懷德不愧是混官場的人精，人情世故這一方面，簡直滴水不漏。

  自己的情況，李懷德顯然是再清楚不過，也知道王浩和陳衛國的關係。

  估計早就猜到了，就算招工名額給到王浩，最終還是會用在王浩的姐姐和姐夫陳衛國那邊。

  而陳衛國天天開車接送李懷德，李懷德完全有機會直接把這招工名額給陳衛國，卻沒有替王浩這樣做。

  哪怕都是李懷德在拉攏王浩和向他示好，可效果完全不一樣。

  直接把招工名額給陳衛國，或許陳衛國這個做姐夫的，會念王浩這個小舅子的好。

  然而直接給王浩，再讓王浩自己給陳衛國，到時候陳衛國和陳家的人，都會念王浩和王靜這對姐弟的好。

  這樣做對王浩來說，表面上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重要。

  可對王靜在婆家面前的地位，可就太有用了，而以王浩和姐姐王靜的關係，恰恰是最願意看到的。

  人情世故，看起來好像簡單，但又不簡單。

  好像什麼都沒做，但又什麼都考慮到了。

  聊完招工名額的事情，陳衛國又看著王浩問道：「浩子，你最近是不是處對象了？」

  「姐夫，你這聽誰說的？」

  雖然和朱映雪的關係早就定下，而且兩人的感情這段時間也突飛猛進，但王浩還真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都沒跟王靜和陳衛國說一聲。

  天天忙著約會，頗有種處了對象忘了姐的既視感。

  「昨天聽許大茂說的，剛好碰到聊了幾句。」

  陳衛國笑了笑，忍不住對王浩調侃道：「你這談對象了，都不第一時間跟你姐說，小心到時候她饒不了你。

  還有這段時間，你都多久沒上家吃飯去了。

  處了對象，總不能把你姐和你姐夫給忘了吧？

  我倒還好，在廠里還是和你碰個頭，你姐可是好些天沒見找你了，這兩天還念叨來著……」

  自從上次住院之後，陳衛國也知道自己這小舅子越來越有主見和能耐，所以也不干涉他的想法，但處對象這麼大的事情瞞著不說，要是讓王靜知道，這王浩可就慘嘍！

  又是許大茂這大嘴巴？

  王浩有點無語。

  「這不是怕人家姑娘沒做好準備嘛！準備挑個好日子再上門跟我姐和你說這事，到時候好準備一下。」

  反正朱映雪不在，王浩直接把自己的鍋甩到了她的頭上。

  不過朱映雪的父母自己也見了，也是時候考慮朱映雪見自己家長的事情了。

  俗話說，長姐如母。

  四九城沒有其他的長輩在，姐姐王靜和姐夫陳衛國，就是王浩現在的家長。

  陳衛國見狀笑了笑，也不管王浩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提醒道：「趕緊安排，至少先跟你姐說下這件事。我可不保證能幫你瞞多久，要是你姐從其他人那裡知道你處對象的事，那我也幫不了你了。」

  「懂的，這兩天就上門跟我姐說。」

  王浩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被陳衛國提醒，王浩才想起自己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頓時感慨被戀愛沖昏了頭腦。

  可沒有辦法！

  遇到像朱映雪這樣的女孩子，誰不迷糊？

  和姐夫陳衛國又聊了幾句家常，約好了明天過去吃完飯，王浩一看時間也快下班了，便離開了這裡。

  ……

  「軋鋼廠的……」

  在預示著下班的廣播響起時，王浩踩著點，騎著自行車第一個從軋鋼廠大門沖了出來。

  今天沒早退，又是堅守崗位的一天。

  主要晚上沒約會計劃。

  王浩倒不嫌和朱映雪天天在一起膩歪，但朱映雪也有自己的事情，晚上他們一家上外公家吃飯，沒時間陪他了。

  今晚是朱映雪外公的家宴，王浩並不打算去湊熱鬧。

  第一次登門拜訪，王浩準備後面找個機會，顯得正式和重視一些。

  剛回到四合院，王浩就看到了閻埠貴這個門神如同往常那般，裝模作樣的在打理屋外院子裡的花草。

  回來的夠早啊！

  「浩子，回來了？」

  「回來了，三大爺好啊！」

  打完招呼後，王浩忽然想起了廠里招工的事情，對著閻埠貴說道：「三大爺，有件事跟您說聲，軋鋼廠今天貼招工告示了，有興趣您可以讓閻解放去試試。」

  本來也不算什麼秘密，告示都已經貼出來了，王浩也不介意當個好人，把這個消息告訴閻埠貴。

  而且這個消息，也不光是說給閻埠貴一個人聽的。

  聽者有份。

  院裡除了閻解放和劉光天外，還有好幾個沒工作的，都可以去試試。

  畢竟是個機會。

  對於這些人，王浩卻不準備出什麼力。

  雖然李懷德給自己的名額至多有五個，而陳衛國只要走了兩個，剩下三個王浩也不準備要了。

  一碗水端不平。

  從來都是不患寡，患不均。

  四合院這些人什麼品性，王浩太清楚不過了。

  就算三個崗位都給了出去，總還有人是沒有的，那這些人說不定就埋怨甚至記恨上他了。

  儘管王浩不怕，但沒必要給自己惹一身腥。

  總不至於最後再找李懷德要另外的招工名額吧？

  哪怕不是什麼大問題，可超過了原本的，再多餘要之外的，那可就要搭上自己的人情了。

  無故施恩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索性就不做。

  而且四合院這些人，也不值得王浩這樣做。

  哪怕是之前跟自己走得比較近的劉光天和閻解放，表面上看是對他尊敬和擁護，實際都各自藏著自己的小心思。

  尤其是閻解放，前兩天在傻柱手底下吃虧，還打算拿他當槍使去對付傻柱。

  這樣的人，壓根不值得王浩照顧。

  「哎呦，真招工了？」

  被王浩這麼一提，閻埠貴心裡一個咯噔，想起了昨晚秦淮茹上門賣的那個內幕消息，頓時追悔莫及。

  這劉海中坑他！

  讓他錯過了最佳時機。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今天就應該跟學校請個假，找點關係去廠里走動走動。

  昨晚花了一塊錢從秦淮茹那買到消息後，為了確保可靠，閻埠貴還特地去找劉海中旁敲側擊進行打聽，再怎麼說他也是軋鋼廠的七級鍛工，作為高級技術工人，肯定也知道一點。

  但結果卻什麼都沒有，讓閻埠貴以為自己被秦淮茹給騙了，正想著今天回來找秦淮茹把那一塊錢要回來，結果剛回來就知道秦淮茹和秦京茹一起回昌平的事情。

  這是怕自己找她退錢，躲鄉下去了。

  沒想到卻從王浩這裡得到了招工的消息。

  「浩子，這具體什麼情況，你跟我進屋，三大爺我今天請你喝酒，你詳細給說說。」並不想讓其他人也知道這個消息，所以閻埠貴「大方」的用出了請喝酒的招式，準備把王浩給拉到屋裡。

  院裡可不是他們家閻解放一個人沒工作，都是競爭者。

  奈何剛才王浩說的時候，也沒刻意避著人，所以前院不少人都聽到了，見閻埠貴打算獨吞消息，紛紛開口。

  「三大爺，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就是！」

  「三大爺，幹嘛非上您家說去？」

  「我們一點都不能聽嗎？」

  「這軋鋼廠招工，明顯是對整個大院都有好處的事情，您還想吃獨食啊？」

  ……

  被前院冒出來的這些鄰居指責，閻埠貴有些尷尬，無奈的解釋道：「各位，這你們可冤枉我了，我這好心請浩子喝酒還有錯了？

  再說了，我作為院裡的大爺，當然是準備先把這件事給了解清楚，然後開全院大會通知大家，這有錯嗎？」

  隨著自己算盤落空，為了不落人口實，閻埠貴只好想出了這套說辭。

  倒也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別待會兒了，正好浩子在，直接就在這說吧！」

  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顯然。

  知道招工的事情，他們很迫不及待，沒那麼多耐心。

  關鍵是。

  這裡面有好幾家，都是像閻埠貴一樣，從秦淮茹買了「內幕」的。

  結果才一天的時間過去，眼看「內幕」都成了公開的消息了，他們心裡也著急。

  那這錢可就白花了。

  王浩見狀，也沒有反對，直接開口道：「其實這次招工，跟大傢伙兒昨天討論的蔬菜大棚有關係，說直白點，就是去種地的……」

  隨著王浩開口，買過「內幕」的發現都和秦淮茹昨晚說的差不多，一個個心裡懊惱不已，後悔錯過了行動的最佳時機。

  招工告示沒出來之前，他們這些「內部」的人，明顯是比別人有先機和優勢，但現在都沒了。

  聽到王浩說出的招工要求和入職待遇，不少人忍不住思考了起來。

  儘管種菜這事，好像跟他們城裡人沒什麼關係，但畢竟也是個工作崗位。

  只不過待遇並沒有大家想像當中那麼好。

  只是臨時工，而且是學徒工的工資，乾的活是體力活，估計也不輕鬆，不過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

  王浩剛說完沒多久，從中院過來湊熱鬧的賈張氏，卻是當眾唱起了反調。

  「大家別信！」

  「王浩騙人的。」

  「這次軋鋼廠確實招人，但你們也聽王浩說了，招的是種地的人，你們有人會種地嗎？」

  「所以人家這次不要城市戶口，只要農村的，你們沒希望嘍！」

  ……

  「揭穿」王浩的同時，賈張氏看著場上臉色微變的眾人，忍不住幸災樂禍了起來。

  不過很快，馬上就有人反應過來，質疑賈張氏道：「賈張氏，你胡咧咧什麼？人家王浩是軋鋼廠的人，你又不是，你知道什麼？」

  「嘿！」

  「我不是軋鋼廠的工人，但秦淮茹是啊！」

  「她親口跟我說的，還能有假？」

  「你們一個個的，都別白費功夫了，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再告訴你們個秘密，秦京茹你們見過吧？」

  「人家會種地，而且還是農村戶口，今天都已經直接被軋鋼廠招進去了，下午秦淮茹跟她回鄉下，就是去辦手續和轉關係，等明天回來就變成城裡人了……」

  ……

  賈張氏倒不怕把這消息傳出去，畢竟整個院子就她一個農村戶口，沒有人可以跟她競爭。

  最關鍵的是，秦京茹都已經成功了。

  這是她的底氣和自信來源。

  等明天秦淮茹和秦京茹回來，她馬上也能跟著進廠了。

  只是。

  聽到賈張氏說這些是秦淮茹告訴她的，尤其是秦京茹已經成功入廠的時候，包括閻埠貴在內的好幾個人，都直接變了臉色。

  這事聽起來不像假的。

  本來他們有人見中午秦淮茹帶秦京茹回來，有人還納悶呢！

  敢情是真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