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還真想著放兄弟倆一場的，所以那天才會約著兄弟倆過去談談。
不說老甘甘大娘的交情，就說甘文武，當年在院子裡的時候，也是見面一口一個柱子哥的稱呼。
說一點感情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在那些事查出來的時候，二八分肯定是要倒楣。
但兄弟倆倒不倒霉還是要看何雨柱，如果何雨柱不追究，再替兄弟倆求求情，那說不定就是錢沒收，再批評幾句就完了。
以何雨柱現在在四九城的地位，應該不難。
但何雨柱沒想到，人可以變得自己認不出來。
兄弟倆偏偏要把二八分領著過來噁心他，所以最後何雨柱也乾脆放棄了勸兄弟倆回頭的想法。
還是那句話，他們兄弟自己要找死，誰都幫不了他們。
關鍵是現在四九城籌備亞運，所以不管所里，還是相關部門，對這種事都是查得比較嚴。
總歸就是兄弟倆都倒霉了，老大只是幾個月加丟工作加罰款，老二比較倒霉，把他以前那些事又翻了出來。
直接以年為單位。
何雨柱也有點看不懂了，人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變得這麼厲害。
當初想著要收拾甘家那個人，後來也倒霉了，直接沒熬過來。
如果當年甘家留在四九城，說不定結果真不一樣。
至少以當時的何雨柱，還有當時的錢大爺，肯定會護著點甘家。
甘家要是不倒霉，老甘那些東西要是保住了。別說以後，就是現在，那甘家兄弟也是妥妥的富二代。
也不至於為了一兩萬，就受了這麼一番折騰。
何雨柱打了個電話去金陵，讓自家老二親自把甘大娘送去了養老院，還特意多在養老院帳面放了些錢，讓人家小心照顧。
這個年頭，那些場所，大多還是負責的，沒後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何雨柱原本以為兄弟倆好歹是甘大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甘大娘肯定要為他們求求情。
誰知道甘大娘情願抹著眼淚對何愛民說謝謝，讓他替她感謝一下何雨柱，也是咬緊了牙關沒說一個求情的字眼。
這也說明甘大娘對兩個兒子的失望。
何雨柱聽完何愛民的轉述，也只能讓他抽空多去看看老太太。
畢竟甘大娘不管從他這論，還是從於莉那論，對何家都算有恩情。
何雨柱為了這個事，真是折騰了近一個半月。
某院也是配合，硬是把兄弟倆告何雨柱的那個事拖到現在。
何雨柱今天在家請人喝酒，也沒別人，是已經退休的王主任跟當初跑來要給何雨柱作證的房蟲鍾大發。
鍾大發是老派待客之道，見到王主任一個千兒就打下去了。
「老主任您吉祥！」鍾大發說道。
「哎呦，哎呦，這我可當不起。
您鍾老闆現在也是幾個萬元戶的老闆，我一退休小老太太，可受不起您這大禮。」王主任從街道辦書記位置上退下來之後，面色也是柔和了許多。至少見到見面上這些老油子，能有說有笑了。
只是鍾大發卻是堅持著把這套禮節做完了，這才對著出來迎客的何雨柱說道：「當年我老鍾犯糊塗，在老甘家房子上黑了心，留下了不好的名聲，砸了自己的飯碗。
我那是活該！
受什麼苦也是應當。
可當時我也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個人這點不穩當的收入。
要不是王主任見我家困難，給我開了後門，讓我去廢品站收廢品。
說不準我一家人早沒了。
我鍾大發能有今天這點出息，全靠當初王主任救命之恩。」
何雨柱笑道：「那是，咱們老主任當年在南鑼鼓巷是活人無數，當年外面豬腦子打成狗腦子，咱們這就一開始劉海中那幫人鬧騰了一會，後來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全靠老主任這定海神針。
就說這回我這個破事，老主任聽到後，主動跑到某院說明了當年的情況，還是主動給我擔保。
老主任啊，都把街面上人當自己孩子呢！
我今天高低也得給您磕一個。」
何雨柱這話一半真心，一半開玩笑，
真心自然是指當年王主任在位的時候，真的守候過一方平安。
各家廠子的鬧騰有，但街面上大多只是走個過場。
玩笑自然是後面那句。
這要王主任還在位上的時候，何雨柱這樣說就是拍馬屁的話了。
何雨柱不像鍾大發，王主任可能是對鍾大發真有救命之恩。
但何雨柱跟王主任一直是互惠互利的。
就像何雨柱這次贊助，還有婁小娥的捐款。
看上去好像跟老太太沒關係。
但職場上的事不是那麼說的，別的不說，在何家贊助捐款的事情落定之後。
王主任家某個後輩，就在單位從普通辦事員一下提了副主任。
何雨柱怎麼知道的呢？
自然是因為這個副主任過來找何雨柱拉投資，然後就聊起了跟王主任的關係。
很多事都是如此，看上去好像兩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它就如此的有牽扯。
王主任應該也了解何雨柱是玩笑，連忙上前對著何雨柱胳膊打了一下笑道：「您讓我這老太太多活幾年吧！嚯，要明天傳出四九城的慈善大王給我磕頭的說法，我得讓四九城老少爺們給噴死。
現在四九城老少爺們都恨不得給您磕一個，替咱們四九城掙了面兒，誰敢受您這大禮啊？」
說說笑笑，進了何家，眼見還是何雨柱親自下廚，自然又是一番吹捧。
何雨柱在這個上面也不謙虛，開玩笑說道：「爺們還真不吹，再過個十多年，想著跟爺們坐一起吃頓飯，還得我親自下廚的，沒個百八十萬還真沒可能。」
鍾大發配合道：「何爺，您說的是身家百八十萬，還是一頓飯百八十萬啊？」
「身家百八十萬還用十年後？現在就得這規矩，爺們說的自然是吃一頓飯得給我百八十萬了。」何雨柱這話又是半真半假。
何雨柱想到的自然是如果何氏集團如此發展下去，那麼等到十年後，如果自己搞個拍賣，如巴菲特那樣的，那百八十萬估計還真有可能。
但他也知道，何氏是做實業的，跟那幫做金融的沒法比。
再者，何雨柱也不會去搞那種事。
王主任笑道：「嚯，那我跟小鍾今天就嘗嘗何老闆百八十萬的一頓飯。
不過我多嘴問一句，何老闆您親自下廚，不是因為於莉不待見您？」
這話一出，讓鍾大發又笑的滑到了桌子下面。
這就是沒利益牽扯的人聚在一起的樂趣，街道上稍微有點排面的都知道，何雨柱有幾個媳婦的故事。
當然，各人知道的都不一樣。
像是王主任她家那口子在市里，就是知道婁小娥曾經拿著何雨柱的資料在港島領過證，當然咱們這邊不承認。
也算不到何雨柱重婚頭上，畢竟那個時候何雨柱根本就沒出去過。
而鍾大發他們知道的就是江湖傳言了。
有說何雨柱現在已經跟於莉離婚的了，然後重新再娶的婁小娥。
也有別的說法，總歸是舊人去新人進。
但知道何雨柱有好幾個兒女是肯定的，知道於莉因為這個事跟何雨柱鬧矛盾也是肯定的。
至於說沒有利益牽扯的話，還就是字面意思。
就像王主任那個後輩，他的領導可能想走捷徑，想著憑王主任這個關係跟何雨柱牽上線。
但這個事，王主任並不欠何雨柱人情。
她的後輩總不能不上班吧？只要上班，不管什麼部門，人家領導認為王主任跟何雨柱關係好，硬要提拔，那王主任也沒辦法。
關鍵何雨柱也不用為了這個事賣王主任人情。
如果這個時候換種玩法，王主任領著她那個後輩來見何雨柱，不管只是介紹還是求何雨柱給投資，那麼王主任就欠何雨柱人情了。
何雨柱聞言笑道：「說實話噯，老主任，我今天請您二位來，一是感謝這回鼎力相助。
再就是這事雖然了結了，我這心裡卻是不得勁。
所以找您二位過來坐坐，咱們邊喝邊聊，」
簡單的四菜一湯，再加上拍黃瓜花生米，這樣一頓飯在這個年頭來說，已經不算富裕了。
現在農家的婚喪嫁娶，也是八大盤，或者十全十美什麼的了。
再往後，隨著生活的富裕，菜的數量是越來越多，但剩菜也是越來越多。
何雨柱給二位倒上酒，提杯先敬了一杯。
何雨柱招呼著吃菜，邊提壺倒酒邊說道：「不瞞二位，這次這個事，我本來就想著二位出一下面，幫我做個證，把這個事了了就算了。
畢竟我當年在院子裡，與甘大爺甘大娘都處得蠻好。
可人到一定位置啊！唉，很多事就不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嘍。
說實話，這回甘家兩個小子算是碰到了槍口上。正趕上我厭煩這種事，他們的做法又讓我更厭煩。
原來本想著放他們一馬的事，最後也被我拋卻了。
我沒感覺我對不起他們。
但聽我二小子說送甘大娘進養老院的場景，我心裡還是不得勁。
原來多好的一家人啊！怎麼會搞成現在這個模樣？
不瞞二位，當時我真想指著甘家兄弟倆鼻子問問，我特麼何雨柱的友情，還不值個大幾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