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鳳是比較懵的,她掙扎著爬了起來。身體邊往後退,邊狐疑的看著兩個莽夫。
於父這時也走向前來,對著兩個保衛說道:「兩位同志,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妹妹,是何雨柱於莉的姑姑。」
莽夫②冷笑道:「呦,這時候來拉扯親戚關係了?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家跟何科長是什麼關係?」
於父這時還想著再解釋什麼,身後跟上來的於母拉扯了一下他,於父忍住了。
這時莽夫②繼續冷笑道:「何科長說了,別說姑姑,就是他岳父岳母要敢就這件事拉扯,照抓不誤。都要把他往死路上害了,還談什麼親戚?」
這話把於父氣的臉色煞白,就是於母也不可避免的腳下打了一個踉蹡。
於母死死的揪緊了於父,手已然是掐在了他的肉里。老兩口眼睜睜的看著兩莽夫把於大鳳捆綁著押到了車上。
這時的於大鳳已經不再是罵了,而是哀求著哥哥嫂嫂救救自己。
莽夫①走到院門口,敲開了門,對著門裡面人交代了幾句。
然後上車而去。
這時的於父才反應過來,氣的直嚷嚷道:「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的?」
於母也是面色不郁,但夫妻倆抬頭往去,於莉正站在門口面色冷冽的站在院門口,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的父母,並沒有言語。
於父喊道:「莉莉,莉莉,趕快去求求柱子,你姑姑她……」
於莉直接話都沒回,轉身進院。
老兩口這才感覺事情的不同尋常。
都是這把年紀的人了,哪裡是不懂?
只是事情落到了他們自己頭上,一時慌亂了心神而已。
這時的於父於母也緩了過來,才感覺今天自己過來,稍微有點冒失了。
但已經到了這裡,夫妻倆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等到夫妻倆走進院子。
往常院裡鄰居都會熱切的上來打招呼,而今天,全部站在不遠處對著她們嘀嘀咕咕的。
於父於母心裡有點發慌,他們自認為好像沒在裡面摻和什麼事,應該是沒他們什麼責任。
像今天於大鳳求著他們過來的時候,按於母的想法是不肯來的。
但於父想來,所想的不過是何雨柱並沒有受到傷害,而孟大成如果真進去了,一輩子就完了的想法。
親戚朋友,說是這個關係好,那個關係好,但真遇到事了,為你想的那個人才叫好。
親,血緣關係。
戚,姻親關係。
朋,合利則來。
友,志向相同。
這四者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是以本性論是非。
像今天武萬里安排過來的兩個莽夫,他們都懂的道理,於父於母不懂?
不外乎遠近親疏,以及誰好講話誰吃虧這種調調。
等於父於母站到了何家門口,於莉並沒有招呼父母進門。
而是把住了門把手,看著自家父母冷冷的問道:「爸媽,你們過來是幫於大鳳家說情的?還是來幫女兒女婿的?」
於父咂嘴說道:「莉莉····」
於父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於母拉扯著擠到了身後,於母指著於父罵道:「你還要怎樣?真要搞得女兒跟咱們斷絕關係才舒服?」
於父垂著腦袋,不再言語,卻也有著他自己的不服輸。
於莉聽到她媽的話,心情稍微好了點。
看著她老子那副模樣,說實在的,於莉心裡也不舒服。
但於莉還是咬著牙齒說道:「爸媽,你們也別怪我。
柱子昨天就跟我說過了,誰敢勸這個事,就跟誰翻臉。就算我想勸這個事,他大不了跟我離婚。」
於母嘴皮子直顫,嘴裡呢喃道:「不至於,不至於。我們再難,也不會逼著你們夫婦離婚。」
於父還是不服軟,嘴裡嘟囔一句說道:「這以後讓親戚們怎麼看咱家?」
「那就別跟我家做親戚。」於莉眼睛通紅著看向於父。
見於父還要說什麼,於莉直接懟道:「爸,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女兒,就什麼都不要說。我把事情理一理,要是我說的不對,我立馬跟於大鳳她們磕頭道歉去。」
於莉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言語這才說道:「要是柱子沒發現裡面有問題,我家柱子是不是要進去?就現在這個樣子,柱子要進去了,我,雨水夫婦,我公公他們會不會受影響。你要拿我一家的性命,來表現你的大度?要我家倒霉了,你們兩個跪在於大鳳夫婦面前,她們會不會承認誣陷?會不會放何家一碼?」
於父聽到這個話語,直接就抱著頭蹲了下來。
他倒是想說幾句寬慰的話,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妹夫既然做了這個事,就不會半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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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母這時也是淚流滿面的說道:「我們也沒想著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我跟你爸,怎麼會想著害你們呢?」
於莉臉上自然也是熱淚滾滾,她開口說道:「爸媽,你們也別怪我不講情面。柱子他也難,一邊是何家全家小十口,一邊是跟咱家的親戚,你讓他顧誰?我也難,今天我要放過了於大鳳兩口子,我都對不起柱子,對不起三個孩子。」
於父這個時候,癱倒坐在了地上,他已經沒力氣支撐著自己。
於莉說完了自己所有的委屈,這個時候才上前扶起了於父。
於父於母跟著於莉進了家門,於莉看著自己的父母既心疼,又有點好氣。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雖說有嚇唬她父母的情緒在裡面,但也算得上她的心聲。
今天於莉看到她父母跟著過來的時候,內心的失望,那就是不能言語的。
誰都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還想拉親戚那一套,讓於莉能如何?
於父於母在這邊這麼久,在家養胎的雨水沒有出來,何大清劉萍也沒有過來,就連何雨柱也沒肯回來。
這就已經表明了各自的態度了。
何家全家都認為於父於母這一次跟著過來,是有點胳膊肘往外拐的。
這也是逼著於莉要在自家跟父母家之間做出她的選擇。
這年頭,女人哪怕再顧娘家,也必然是自己小日子過好了才能稍微顧一些。
真像劉石頭夫婦似的,那最後何雨柱也只能跟於莉選擇離婚。
想到那個場景,於莉連活著的力氣都沒有。
於莉十多歲跟著何雨柱,說何雨柱就是她的天地,也不算瞎扯。
要真有那麼一天,她也只能選擇死亡了。
於大鳳這邊也萎靡了,就算何雨柱就站在不遠處跟著別人閒聊。
於大鳳也就一開始喊了兩聲,何雨柱並沒有理睬。
然後何雨柱跟武萬里聊的歡聲笑語,這邊的於大鳳夫婦則是同沮喪同垂淚。
何雨柱今天是故意站在這裡的,他知道今天自己必須表現出他的冷酷一面,一點親情什麼的都不能講。
不然,就往後的歲月,這種事就是會沒完沒了。
這次算是何雨柱的運氣,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何雨柱得罪了李主任已經是事實。
要是何雨柱剎不住這股風,那麼一心想往上爬的那些人,就會把何家當軟柿子一樣。
隨時會有人盯著何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何家來一下子。
等到李主任段副主任過來露了一面,李主任朝何雨柱點了點頭。
何雨柱就知道,這是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開始什麼?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接下來,許大茂幾個昨天去過何雨柱家的,也是過來說了一下情況。他們自然是輕鬆的,因為從頭到尾,他們也是按照辦事的規矩在辦。
但就算如此,許大茂他們也是全程板了個臉,跟何雨柱一句閒話也沒說。
這種場合,昨天又那種情況,自然該裝就要裝,該演就得演。
其實問話什麼的,也沒有什麼麻煩的。像孟大成他就清楚,事沒辦成,他就不算李主任那邊的人,那麼就算他隱瞞,人家也不會記他的苦勞,反而是讓何家記恨他更深。
要知道何雨柱跟段副主任關係那麼好,他也不一定會選擇這條路。
剛才孟大成可看到了,李主任跟段副主任來的時候。
何雨柱跟李主任只是點了個頭,跟段副主任可是微微欠了個身。
職場之中,細節代表了一切。雖然何雨柱跟段副主任,剛才一句話都沒說過。但就是那個欠身,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也算是何雨柱給孟大成造成的誤解。當初因為糧票的事情,何雨柱看不上孟大成,所以孟大成約了幾次,讓何雨柱陪他去段副主任家坐坐,都被何雨柱用他跟段副主任私誼不深拒絕了。
這就讓孟大成錯誤的判斷了何雨柱跟段副主任的關係。
但具體到現在的事情發展,已經是後悔已遲的地步。
所以,孟大成趁著何雨柱他們閒聊的功夫,已經是跟於大鳳交代了「後事」。
孟大成對著於大鳳低聲說道:「待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千萬不要把事情往身上攬。今天何雨柱要殺雞儆猴,殺一隻,殺兩隻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於大鳳只是嗚咽的低哭,並沒有言語。她也不清楚,自家男人怎麼會染上了這樣的事情。
而何雨柱又怎麼會這樣追究到底?一口氣都不肯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