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家的後院:
許懷德看到兒子許大茂在炕上玩枕頭,不由感到一陣頭大。
他的寶貝女兒許靈月此時面露驚恐之色,緊緊攥住許懷德的衣角,輕聲說。
「爸爸,我們趕緊回農村老家吧,這個院子每天都有性命之憂!」
雖然之前四合院裡頻繁發生死亡事件,許靈月還能稍微忍受,但這一回,她真的感到害怕了。
賈張氏被綁在高百米的軋鋼廠煙囪之上,活生生被烤成焦毀,即使未曾親見,也能夠想像到那種可怕的場面!
還是趕緊回到農村老家去吧,雖然那裡貧困且勞累,但至少能免去生命危險的擔憂吧!「返回農村嗎?」
許懷德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想回農村。
如果回到那裡而許大茂的病還不治好,意味著他們家將不得不放棄這間房子,放棄許大茂作為放映員的工作,那他們就真的只能在鄉村地帶掙扎求生了!
但望著妻子和女兒滿臉的恐怖,再加上那令人絕望的死亡威脅,一貫自命為無所畏懼的許懷德也感到了恐懼!
在軋鋼廠的醫院中,醫生對許大茂的病情束手無策,只是說-等待著奇蹟自愈。
而資本家的女兒婁曉娥,竟然單方面決定與許大茂離婚,並警告說他若敢去找她,將對他施以暴力。
強烈的失落感充滿了許懷德的內心。
「那我們先回農村暫居一段時間,等大茂的病痊癒後,我們再回來!」
許懷德無奈之下,決定明日前往街道辦事處和軋鋼廠,先行確保許大茂的工作和這房子的安全,然後再次做打算。
那個兇手,總不至於將這個四合院的居民全部害死吧?
在劉家的後院:
全家人都正在慌忙地整理著行囊。
「娘,只把貴重的東西帶走就行,我們趕緊離開!」
劉光遠此刻徹底感到無助,上一次閻阜貴被遇害時,他們一家人匆忙地逃離了。
結果他們剛剛離開,次日派出所與街道辦事處的人就來了,說兇手已被抓獲。
他一聽到這個消息,第二天就率領全家急匆匆地返回,結果還因為這個笑話在四合院中被人嘲笑了好一陣。
然後,現在,賈張氏已被烤死,那個兇手實在太過殘暴了!
因此劉光遠堅定地要帶著全家再一次踏上逃亡的旅程,這次他們甚至打算連夜逃亡!
這個四合院已經不能再住下去了,畢竟這個世界上,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劉光遠的急促催促聲中,全家人整理行裝的速度變得更快了,尤其是劉光天,他的臉色尤其蒼白。
今天他在軋鋼廠工作時,遠遠地瞥見了賈張氏的 ** ,不禁當場就嘔吐了出來,今天整個人都是恍惚不定的。
逃離,哪怕丟掉工作也在所不惜!
這正是劉光天目前的想法!
不一會兒,劉家人便收拾好了行裝,一家人帶著行李慌不擇路地逃走,這自然也引起了四合院裡其他居民的注意。
四合院裡的恐慌在劉家的行為下被引發,人們紛紛效仿,打包準備逃亡。
即使在外面可能餓死,也好過在四合院裡等死。
不過,大多數的居民雖然埋怨,但並沒有採取行動。
他們能去哪裡?鄉下?
全國都充滿了動盪與不安,鄉下哪裡有糧食?
親戚家?
別天真了,如今的大家處境都是一樣的艱難,孩子又多,根本住不下。
而且,當別人知道這裡有兇案發生,怎麼會接納你,不趕你走就算好了。
所以,大多數人只能聽天由命,寄希望於兇手不會找上門,同時開始反思自己是否在日常生活中冒犯了他人,思考以後怎樣與人為善。
當然,也有無所畏懼的,認為兇手不過是欺負了一些年長的婦人,他們並不害怕。
另一種樂觀的人認為自己的運氣一直很好,不會輕易成為遇害者。
各式各樣的人,聽著這些話,方源感到有些無奈。
「嗯,許大茂一家打算回鄉下?看來是嚇得不輕!」
然而,回到鄉下真的能逃脫嗎?
方源冷笑著,即使你逃到天邊海角,我要殺你,你仍舊逃不掉!
這時,分身端上了晚餐,是一盤香菇雞肉白麵餃子。
方源面無表情地吃著,同時評論說:「你的廚藝,有必要提高提高了!」
和吃過薑桂芳做的餃子相比,方源覺得分身做的餃子不盡人意。
分身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主人,我的廚藝,都是從你這兒學的!」
方源選擇沉默,畢竟,能有東西吃就不錯了。
四合院的人們大多數還在啃著窩頭,鄉下已經有餓死的人了,他還能嫌棄什麼呢?
南城派出所。
李愛國正看著手中的賈張氏的屍檢報告,面色陰沉。
肚子裡被灌滿了止痛藥,她在死前經受了非人的折磨,真正的死亡原因是高溫燙傷。
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是公然挑釁!」
李愛國已經把四合院外圍的六名隱蔽警察叫了回來,他們沒有任何作用。
短短的三個月內,兇手已經在四合院裡殺害了五個人,還有失蹤的賈東旭,總共六人!
而且手段越來越殘忍。
如果不能抓住兇手,人民的生命安全將會受到威脅,南城派出所可能會成為笑話!
但是,誰才是真正的罪犯?
李愛國皺眉,再次拿出那張皺了的紙,上面寫滿了四合院居民的名字,還有錯綜複雜的紅線、黑線。
六個名字已經塗黑,他研究了很久,依然沒有找任何規律。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一名身穿綠色警服的警察匆匆推門而入,「隊長,所長讓我告訴您,有要事召見!」
「嗯,已經明白了。」
李愛國點頭示意,讓手下先出去,隨後沉默了幾秒,又把剛才查看的紙片重新塞回抽屜中。
「該來的躲不過。」
他心中有數,所長這次召見必然是關於賈張氏遇害一事,其死亡之慘狀令下里的員工人心惶惶,影響極為惡劣!
他意氣風發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所長辦公室內。
李愛國與所長趙大彪各點燃一根香菸,坐定之後,煙雲繚繞。
兩人靜默良久,終於,趙大彪以沉重的語氣首先打破沉默。
「愛國,說實話,這件事我們能查出來不?」
破案方面,非趙大彪所長之長,複雜的刑偵工作讓他頭大,而他之所以能擔任南城派出所所長,完全是由於他年輕時顯赫的戰場功勳。
對李愛國這個破案能手,趙大彪一直看重有加,因為這些年來,他屢破要案。
然而,如今因為一連串尚未 ** 的案件,趙大彪已經收到了來自公安部的嚴厲警告,要求他抓緊時間破案,安撫群眾,否則他的職位恐怕不保。
所以他找到李愛國,商討著手頭這個棘手的難題。
聽到趙大彪的問話,李愛國不由得苦笑著回答。
「所長,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如果能輕易破案,他早就已經破了。
面對如此心狠手辣又狡猾的 ** ,至今連兇手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抓到,甚至連對方的性別都無從知曉。
他可以確定的是,兇手和受害者之間必定有著深仇大恨,不過具體恩怨恨從何起仍是個謎。
例如連八歲的小孩棒梗和七十歲的聾老太都不放過,鐵定是新仇舊恨的積怨。
他查閱了所有住四合院的居民檔案,卻沒發現他們與其他人之間有什麼明顯的深仇大恨。
至於兇手是否就是四合院裡的人,這也還是個疑問。
李愛國的回答使得趙大彪眼神一凜,在他那個搏命戰場的年代,對於此種見不得光的**行為,他總是感到厭惡至極。
男子漢大丈夫, ** 應該站出來承擔後果,接受法律的公正審判!
如果方源了解趙大彪的想法,他可能只會漠然一笑,之後掉頭便走。
說什麼笑話,方源只是想要**,可沒打算被抓拿歸案吃 ** 。
你去了就去看守,所發生的一切由我負責,記住,所有的人都得抓起來,我得好好審問一番!」
盯著趙大彪眼珠子閃爍的紅光,李愛國意識到,所長這是又失控了!
趙大彪素日裡總是和善笑臉,人們給他起了個外號「笑面虎」,但若有人激怒了他,性情大變,立刻變作現在這副模樣。
人稱「狂暴之虎」!
「一日抓不到犯人,就一日不放人,我們公安局會提供必要的飯食和飲料,我們只管審問!」
李愛國點點頭,雖然對這樣粗暴的審訊方法不予贊同,但有時以強硬手段對付強硬對手,可能才是最為有效的法門。
然而,無辜的群眾們卻要蒙受苦難。
「所長,我明日就前往!」 「什麼明日?」
趙大彪突然睜大眼睛,下達命令後的剎那間,心急如焚,難以自制。
「就是現在,立即帶上人馬,將那些人都給我抓捕歸案!」
四合院內,方源剛剛吃完一盤香噴噴的孤雞肉餃子和白面麵條,便派出幻影分身去整理廚房,自己則開始進行技能的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