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會用雙手嗎?」
「 ** !」
傻柱又罵了一聲,盡力用右手勾住繩索,開始給自己解綁。
他現在對李副廠長恨之入骨。
南城派出所里,收到便衣警察和何雨水的報告,李愛國所長非常重視這個情況。
這表明,那個犯罪分子變得越來越猖獗,即使便衣警察在四合院外巡邏,對方仍然肆無忌憚。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徵兆。
「立刻搜查!」
李愛國決定果斷行動,立即派遣所有可用的警力,從四合院到軋鋼廠的大路,沿著周圍進行徹底搜索。
早前無論是耳聾老婆婆還是硬梗子,或者是鵰翎箭中,兇手總有意將**放在顯眼的地方以迷惑人,所以柱子若真出了事,一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於是,大型的搜索行動就此開啟。
四衢院中,方圓聽到院外的雜響,不由得皺起眉頭。
「難道有人頂替我,對殿下動手了嗎?」
這絕不是什麼喜訊,代表他將失去系統贈予的一項獎勵。
無論滲透術,還是敲悶棍之技,或者其它數項技藝,方圓都運用得如魚得水,一想到可能喪失未來的一項技能,他便感到難以接受。
於是他也出門,悄悄隱身,溜入了尋訪殿下的隊伍。
也許他能搶先找到殿下,那時對方若有生還之望,他還會設法出手相救!
軋鋼廠的醫院裡,陸小娥發現了仿佛幼童般在地上翻滾的許大矛。
「許大矛?」
他的輾轉跳躍的聲音引得陸小娥愣住了,她隨即大步走向前,毫不猶豫地給了許大矛一個響亮的耳光,啪!
響亮的聲音在病室內迴響,讓一旁的易海中和閻傅貴都措手不及。
他們身旁已是他人的家事,沒他們的份。
不論許大矛的失憶是真是假,陸小娥是他的妻子,有責任照顧他。
帶著滿腔憤怒的陸小娥給了許大矛一巴掌,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你打我?你是壞蛋!」
飽受委屈的許大矛大聲哭訴,陸小娥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地看著許大矛裝瘋賣傻。
對陸小娥來說,許大矛的失憶全是假的,明明都告知他,專心治病,治好了就再續前緣,治不好就分手。
妄圖通過裝失憶這樣的低劣手段逼迫她回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久,許大矛的大喊大叫便引來了巡查的護士,許大矛向對方嚎叫,護士**十分生氣地看著陸小娥。
「這位女同志,你怎麼可以隨意打人呢?」陸小娥大聲回應。
「我是他的妻子,他狂妄自大該打嗎?」
美麗的護士**搖頭,嚴肅地說:「他真的患有失憶症,需要住院觀察,如果你不願意照顧他,請找人和他換崗照顧。」
聽到護士**語氣如此,再看看許大矛畏懼的表情,陸小娥心中一驚。
「難道許大矛真的失憶不成?」
柱子跌跌撞撞地走出倉庫,外面是一片荒蕪的**,遠處的軋鋼廠大煙囪若隱若現。
他略加辨認了方向,朝大路邁去。
他被束縛了很久,現在他感到非常饑渴,也相當疲倦。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之後,他終於來到了大路,並感到一陣寬慰,於是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傻柱,傻柱!」
「傻柱,你在哪裡?」
「兄弟,如果你聽到了回答一聲!」
近一百名警察和何雨水沿著大路尋找傻柱的身影,除了何雨水,其他人幾乎都認為傻柱被害了。
然後,當傻柱朝著四合院走來時,他看到一群人在呼喊著他的名字。
「雨水?你怎麼來了?」
傻柱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兄弟!」
何雨水一聲尖叫,邊哭邊向他跑來。
她一直在假裝堅強,但實際上越是尋找,心裡就越感到驚慌不安。
她心裡非常害怕自己最後看到的是傻柱的 ** ,這可是她賴以生存的哥哥啊!
「兄弟,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
何雨水緊緊抱住傻柱,話說了一半,哭得更大聲了,剛才的她真的被嚇壞了。
「別擔心,我沒事兒!」
傻柱輕輕地拍了拍何雨水顫抖的肩膀,讓她在自己懷裡哭出聲來。
遠處的李愛國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儘管付出了巨大的人力,但他認為是物有所值的!
警察應該為人民服務。
「解散!」
在一聲低喝聲中,上百名警察排成整齊的隊伍,大聲呼喊口號,迅速地離開了這條道路。
當傻柱和何雨水回到四合院時,大家都感到非常驚訝。
「傻柱找到了,真是不可思議!」
「是啊,賈東旭他們失蹤了!」
「別胡說,賈東旭只是失蹤了。」
「傻柱究竟遇到了什麼問題,他也不肯說。」
傻柱對自己的交易在倉庫與李副廠長保持沉默,只說自己不小心下班 時掉到馬路邊,昏迷過去了,剛剛才醒來。
對此,何雨水相信了,但是剛從醫院回來的易中海卻不相信。
傻柱體格健壯,怎麼可能那麼弱不禁風。
「柱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傻柱低下頭,避開了易中海質疑的眼光。
「我真沒事,這不好好的麼!」
「雨水,我餓了,走,我們去做點飯!」
傻柱的飯盒被那三個壯漢拿走了,他只能拉著何雨水去廚房做飯。
「這個小子藏了點事兒!」
閻阜貴像鬼魂一樣出現在易中海面前,幽幽地說。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便向自己家走去。
「傻柱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就算有什麼隱瞞,也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易中海也餓了,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能。
在前院,方源白白從外面摸回來,靈敏的聽覺就聽到了傻柱回來的消息。
「回來了?回來就好!」
他此時寬慰了很多,傻柱可是關係到他的任務獎賞,怎麼可以毫無原因地死掉呢!
返回家後,方源運用了分身之術,召喚出了一個幻影分身來幫助自己燒水。
今天方源精神亢奮,再加上練習技能的時候體力耗費甚巨,現在迫切需要享受一次熱水澡來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
至於閻阜貴的 ** 計劃,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框架。
那位老傢伙,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利用方源重生前身的老實本分占了不少便宜。
自重生以來,方源向來不從外面攜帶任何物品回家,也正因如此方才未被這老傢伙盯上。
但若長時間下去,這種異常的行為難免會被察覺,總有一日會被檢查出什麼不對勁。
何家。
傻柱正忙著炒菜,妹妹何雨水坐在旁邊,手托著下巴,靜靜注視著傻柱的動作。
突然,一段時間沉默過後她輕聲開口問道:
「哥,你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傻柱面對妹妹的詢問,本不想透露,畢竟他和李副廠長的事若被露出去,結果對誰都不好。
但考慮李副廠長這個狡猾狠毒的人物,傻柱必須留一手防範。
「雨水,以前咱們小時候一起鑽過的那個狗洞,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傻柱望著妹妹,仿佛在說著未卜先知的話:「如果我遇到了不測,你就去那個狗洞上頭第三塊黑色的磚頭下找,把我藏的東西交給派出所。」
何雨水聽到這番話,感到一陣驚恐。
「哥,別說些不吉利的話!」
傻柱擠出一絲笑容。
「我就是說說,你記著就好,不必放心上。」
兄妹倆隨即轉移話題,沒一會兒飯菜就弄好了,兩人邊吃邊聊。
賈家。
賈張氏早先被迫與何雨水周旋,並經過過度運動,現在身體疼痛難耐,明明感到痛楚逼到極限,不禁一口氣吞下五粒止痛片,這才稍有舒緩。
看著秦淮茹面無表情地嚼著窩頭,她忍不住斥責道。
「淮如,今後你少跟傻柱那個無賴來往,他們兄妹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嗯,知道了娘。」
秦淮茹低垂著頭,口中的窩頭似乎有些發苦。
賈張氏從未有過上班的經驗,她怎麼能體會到作為一個女性,與眾多男性在鉗工崗位上工作是多麼艱苦。
傻柱好歹是同一院落的,平時對她也頗為關照,每次她去食堂吃飯,傻柱總會親自給她盛上一大份菜。
賈張氏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希望秦淮茹疏遠傻柱,那在軋鋼廠里她還能依靠誰?易中海嗎?
自從「七三七」事件以後,秦淮茹明顯感覺到易中海對她的不耐煩日增,教導技術時脾氣也越來越差。
一直老實的秦淮茹也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是表面迎合,暗地裡卻我行我素。
她絕不會離開傻柱的幫助,若無他的支持,秦淮茹在軋鋼廠的生活將會異常艱難。
閻家。
閻阜貴已然餓了一整天,此刻正大快朵頤地吃著桌上的美食。
三大媽則是滿臉的憂慮看著他。
「老閻,家裡銀子不夠了!」
閻阜貴愣了一下,高聲反問。
「怎麼錢又不夠了?上次我不是給了你一百塊嗎?」
閻阜貴之前從易中海那裡收到了一百元,表面上是放棄爭奪聾老太遺產,實際上這一百元確實給了三大媽。
「哎!」
三大媽嘆了口氣,一邊數錢一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