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要悲痛,賈東旭僅是走失了,他可能不久就回來了。」兩位大媽熱心地勸導卻未能引起賈張氏太多的反應。
賈張氏已五旬有餘,生活閱歷豐富,她心裡明白,自己兒子賈東旭失蹤時間之長,十有**遭遇不幸。
而她的孫子賈棒梗又不幸身故,讓賈張氏感到賈家的血脈似乎已到了盡頭。
如果在她心中能平息對死亡的恐懼,說不定她也會隨孫子而去了。
是什麼觸動了賈張氏內心的不滿,她突然扯開嗓子,高聲斥責:「都是因為傻柱,他一定脫不了干係!」
隨即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向門外衝去。
兩位大媽互相看了看彼此,不免心生猜疑:這賈張氏難道精神有問題不成?
賈張氏的行為讓院子裡正在練習穿牆術的方源也是愣住了:這賈張氏怎會張冠李戴,借題發揮?
但他想不出個所以然,終究歸咎為她喪孫之痛 ** 了精神狀態。
方源暗自低語:「讓他們都瘋了,內鬥去吧!」
賈張氏若和傻柱之間起了衝突,那麼四合院就有足夠的戲劇性了。
賈張氏直奔到派出所,而另一位大媽和三大媽則轉過頭來勸導神情木然的秦淮茹,但是不管她們如何努力,秦淮茹就是仿佛失去了情感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僅有眼中淚水不斷地沿著依舊溫婉的面頰緩緩滑落。
兩位大媽透過眼神交換了無奈,而後嘆了一口氣,離開了賈家清冷的房屋,賈家的寧靜被打擾,再無一絲波瀾。
直到屋內響起了一個細小而脆弱的聲音:「媽媽,我餓了!」
是小當,只有兩歲的她一早上起來就沒有吃東西,已經到了下午,從前一天晚上起就未有東西抵禦飢餓,小小的她終於忍不住走到了秦淮茹的面前,輕聲訴說自己的飢餓。
這一叫喊,就像喚醒了沉睡中的人,將秦淮茹的神志喚回了現實。
「小當!」
她緊緊摟住小當,淚水依舊不斷。
雖然她的丈夫棒梗已不在,生活如墜入黑洞,但至少小當還在,為了她,她必須堅持生存。
「媽媽,你怎麼流淚了啊?」
小當用自己還稚嫩的手,努力地拭去秦淮茹眼角的淚水,好奇的語氣觸及了母親心靈最溫柔的地方。
「沒事的,小當,媽媽現在給你做飯。」
在南城派出所內,李愛國深深地注視著手中的白色紙張,眉頭緊鎖。
紙張上寫滿了四合院居民的名字,只見他拿起黑色的筆,在棒梗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究竟是誰犯下了這命案?
「隊長!」
就在這當兒,外面有位警官在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
一名穿綠衣服的警察敲門走進來,向李愛國匯報情況。
「隊長,賈張氏來了,她說有一些重要的線索要提供。」 「重要線索?」
李愛國心中先是一喜,接著又感到疑惑。
既然有重要的線索,為什麼在之前在四合院時不提出來?
「把她帶過來!」 「是!」
不一會兒,李愛國就見到了滿臉怒容的賈張氏。
「賈張氏,你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要告訴我們?」
賈張氏注視著李愛國,眼神中滿是怨恨。
「我的孫子,是傻柱殺的,傻柱就是兇手!」 「傻柱?」
李愛國皺了皺眉,他知道傻柱與賈家同住在一個院子裡,而且與易中海關係非常密切。
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殺害賈東旭的孫子呢?
「賈張氏,我知道你失去孫子很傷心,但是你不能隨意誣陷別人。」 賈張氏苦笑一聲,堅定地回答道。
「李隊長,我絕不會冤枉傻柱的!」
接著,她開始向李愛國解釋,為什麼她認定傻柱是兇手。
首先,賈東旭失蹤後,棒梗和賈東旭經常發生衝突。
賈東旭娶了秦淮茹之後,傻柱一直對秦淮茹的美色念念不忘,最終對賈東旭下了毒手。
其次,聾老太也是傻柱乾的,因為聾老太收傻柱當干孫子,傻柱經常為聾老太做些髒活累活,久而久之便心生怨恨。
再有就是劉海中,傻柱與劉海中關係也不好,經常在院子裡跟劉海中爭執,氣得劉海中多次表示要給傻柱一點教訓,對此傻柱懷恨在心。
最後是棒梗,他是賈東旭的兒子,傻柱在 ** 賈東旭後,肯定是想霸占秦淮茹,所以又害死了棒梗。
聽完賈張氏的分析,李愛國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
乍一聽,賈張氏好像在胡言亂語,但是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有點道理!
而且傻柱作為廚師,本身就有力氣,對付像賈東旭、劉海中這些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李隊長,你一定要把傻柱抓起來,為我家的東旭和孫子 ** !」 聽了賈張氏的哭訴,李愛國揉了揉太陽穴。
「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們會儘快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賈張氏走後,李愛國沉默片刻,然後推開門走出去。
「來兩個人,去軋鋼廠第一食堂,把何雨柱帶過來!」 賈張氏的話,讓李愛國有了新的目標。
不管對錯,他都要徹底調查清楚。
軋鋼廠,第一食堂。
何雨柱坐在廚房的椅子上,神情沉重地點了支煙,沉浸在雲霧之中。
作為一名八級廚師,在食堂里自然有特權,每天做完菜就可以休息,實際工作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
所以這個時代,炊事員被稱為八個之一,不僅可以吃飽,而且工作還清閒。
秦淮茹今天沒有來上班,何雨柱心裡感到空落落的。
這件事才是真正讓人擔憂的,一個又一個的兇殺事件,讓傻柱也開始覺得不安。
究竟是誰做了這些事情?是仇敵還是對院子裡的家人懷有惡意?
傻柱絞盡腦汁也無法理解這一切。
正在他坐著沉思,努力想找出是哪個兇手的時候,兩個身穿軍綠色制服的警員走進了廚房。
「何雨柱,麻煩跟我們走一趟,有些問題需要你解答!」 「我?」
傻柱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的鼻子,自己天天在軋鋼廠規規矩矩地工作,從沒做過什麼越軌的事情啊!
「沒錯,別擔心,只需要做常規的問詢!」
隨著被警察帶走,食堂里掀起了一片譁然。
傻柱的兩個學徒,一個叫馬華,一個叫小胖,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因為就是這些年前他們拜了傻柱為師,如果傻柱有了什麼問題,他們的工作生涯可能就要毀於一旦了。
當傻柱到達南城派出所,來到了審訊室,便見到了李愛國那張生氣時也不顯怒容的臉。
「傻柱,有人舉報說你們院子裡的賈東旭、聾老太、劉海中、棒梗,全部是你殺的,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
傻柱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不是的,他怎麼可能變成嫌疑人呢?
每次家裡遇到問題,他都是全力以赴去求助,難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李隊長,你不能這樣冤枉我們普通人啊!」
傻柱也知道李愛國,於是趕緊為自己申辯。
李愛國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傻柱,接下來,我問你答,知道嗎?」
「好的,好的,李隊長,請你開始問吧!」
傻柱現在腦袋已經昏沉沉,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雖然人們都稱他為四合院裡的戰神,但他知道一旦來到了派出所,如果不好好合作,肯定沒有好結果等著他。
他還年輕,還沒有準備好去面對更嚴重的後果。
「什麼,傻柱被派出所抓了?」
易中海中午回到軋鋼廠,只工作了一會兒,就聽說了傻柱被抓到南城派出所的消息。
這讓他當場就愣住了,馬上和車間主任請了假,然後急忙向派出所趕去。
易中海為什麼會這麼急?
最開始,他首位要考慮的養老對象是賈東旭,而傻柱只是一個備選。
然而,自從賈東旭失蹤後,傻柱成了他的首要選擇,而棒梗便成了次選。
現在棒梗也死了,傻柱幾乎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再加上這些年來他付出的深厚情感,如果傻柱出現個三長兩短,他絕對無法接受。
易中海跑得飛快,很快就到達了南城派出所,當值班民警聽了他的要求後,非常有禮貌地告訴他。
「何雨柱現在正接受審訊,你可以在這裡等他的結果。」 「審訊?」
易中海聽了之後愣住了,傻柱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突然被叫去審訊呢?他只好在一旁焦慮地等待。
大約半小時後,他終於在李愛國的辦公室看到了這位刑偵大隊長。
「傻柱因為涉嫌多起兇殺案,暫時要在派出所接受調查。」
聽到這個消息,易中海非常急切。
「李隊長,傻柱不是那種人!」
李愛國瞥了一眼易中海,點燃了一根華子,語氣沉重。
「不是這種人?易中海,每個罪犯被逮捕時都會如此辯解。」
「虎子(傻柱)只是有嫌疑,如果能證明他清白,自然會釋放他。」
「另外,是你們院子的賈張氏親自上報虎子(傻柱),我們必須對他進行審查,這是標準程序。」
「我曾說過,如果你懷疑院子裡的其他人,我同樣會叫過來審查,不能因為你和虎子(傻柱)關係親近,就要求我偏離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