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借錢分明是在欺負老實人,傻柱怎能忍受!
作為傻柱的妹妹,她絕不能不管!
秦淮如面對何雨水堅定的態度,尷尬的神情更顯深重,但這是婆婆賈張氏下的命令,她不能違抗婆婆的意思。
她乞求般看向停下取錢動作的傻柱,輕聲說:「傻柱,求求你幫我一把吧,等以後有了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然而,何雨水的聲音越發激昂:「你拿什麼還我!」
在這個年代,普通工人月薪二三十已經不錯,然而他們也得生活開支,一年下來存個十幾二十塊就算好過了!如今,賈家失去了賈東旭的生計,家裡人口不少,需要的錢只會越來越多。
向傻柱借去兩百塊,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還得完!
「雨水!」
傻柱沉下臉色,對被看扁感到很憤怒。
在他看來,自己的面子無比重要。
「秦姐,我只是拿這兩百塊應急,有什麼關係呢!」
傻柱說完這句話,不顧何雨水的目光憤怒,直接翻找抽屜,取出一大疊厚厚的黑色大十元鈔。
那是易中海昨天給他的,過去八年中何大清給這對姐弟的生活補貼!
「哥哥,這錢也有我的份啊!」
何雨水聽見傻柱的話,忍不住 ** 。
「我知道啊!」
傻柱滿不在乎,數出五十張大鈔扔給了她,「別說我對你不好,我給你五百塊總行了吧?」
然後他繼續數出二十張鈔票給秦淮如:「秦姐,你查收一下吧!」
秦淮茹緊握那沓鈔票,感受到了何雨水眼中的怒火,真想找個洞藏起來。
秦淮如試圖解釋道:「傻柱,我家可沒有付利息的習慣哦!」
「利息?咱們都住一個院子的人,有錢自然還就是了!」
傻柱大咧咧地回應,毫不在乎這些瑣事。
"嘭!"
聽到如此不合邏輯的話語,何雨潤猛地一拍桌子,隨即站了起來。
"大哥,你簡直就是個大蠢材!"
何雨潤離去,屋內的兩人相視無言,只能互相對望。
實在無法忍受她無可救藥的哥哥被秦淮茹迷惑,看來她不僅不會討要利息,甚至連借款證明也不要秦淮如留下——好像從未遇到過女人一般令她怒火中燒。
明白自己勸阻不通那滿腦子美色的人,何雨潤只好帶著自己的五百塊錢回到了小屋裡,並暗暗對賈家人產生了怨恨。
為什麼四合院裡那麼多住戶,偏偏盯著她大哥一人占便宜,簡直把哥哥當作了任人魚肉的軟柿子!
打定了主意,何雨潤決定要讓賈家嘗到教訓!
"秦姐,很抱歉,雨水年紀還小,不理解大人的事情。
"
對著柱子尷尬的道歉,秦淮茹的表情帶著悲傷。
"柱子,別怪雨潤,只能說咱家東旭命不好!"
接著,秦淮茹拿走那二百塊錢心滿意足離去,柱子雖然失去了兩百塊,但心情如同喝到了蜜一般甜美,愜意地繼續享用餐食。
至於何雨潤……他認為這是妹妹在撒嬌,並未過多在意。
秦淮茹回到家中,迎面碰上了賈張氏那一雙明亮的小眼睛。
"借到錢了?"
"是的。
"
秦淮茹低頭,將手上的二十張面額為大黑拾的鈔票遞給對方,賈張氏高興地接過,一邊坐下一邊清點著鈔票。
"打借條了嗎?"
"沒有。
"
來到灶台旁邊,秦淮茹開始收拾碗碟。
"收利息了嗎?"
"他也……沒有提。
"
聞言,賈張氏內心竊喜,不由自主發出感慨。
"傻柱還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哪!"
她望著手中的兩百元,心底有些許不滿足。
因為柱子手裡差不多有一千多塊錢,真想借全了才好啊!
"明天去鴿子市場,買兩斤肉,幾斤麵粉。
"
張氏抽出兩張大黑十,遞給秦淮茹,秦淮茹應聲接過,接受了這錢的安排。
"娘,我們要把錢還給傻柱嗎?"
"不還什麼!"
賈張氏眼神犀利地看著這個不懂得體諒的兒子。
"等有錢的時候,肯定歸還。
再說,傻柱又不差錢!"
"好的。
"
秦淮茹總覺得有點異樣,但賈張氏既然這樣說,她便也無法反對。
注意到秦淮茹去洗滌炊具,賈張氏將旁邊的孩子棒梗攬入懷中。
"棒梗,明天我們就吃肉啦,還有白面饅頭!"
聽到這話語,棒梗眼睛一亮,興奮地叫了起來:
"太好了,吃肉,吃白面饅頭!"
躲在火坑一角的小鐺,眼神中也流露出幾分期待。
「誰知道是哪個餓狠了的傢伙,連個老婦人都敢搶啊!」
不論是官方的說法,還是目睹過兇案現場的人,都認為是一場謀財害命的行為,易中海當然不會有太多質疑。
「真是太可憐了,這麼大的歲數竟遭受這樣的災禍!」
一位大媽嘆著氣,手的動作不禁快了一些。
失去生命的老太太大媽的房子很快會交給新住戶,不能讓空著。
於是,他們決定整理老太大留下的東西,防止讓後繼者占便宜。
易中海在土炕里翻了很久,眼中露出了喜悅之色,因為他找到了所要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撬開一塊土磚,他掏出一個小巧的深紅色木盒。
「中海,這是什麼?」
大媽好奇地詢問,眼睛緊盯著他手中的小紅木箱。
「老太太留下的東西。」
易中海沉聲道,隨後打開了箱子。
這個箱子沒有上鎖,大概是因為老太大也沒想到會有朝一日被人這樣直接搜刮。
當她打開木箱看到內部物件時,大媽情不自禁捂住了嘴,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這是...」
箱子裡放滿了璀璨的珍珠、翡翠、玉器和黃金,還有一沓泛黃的文件,還有幾件貴重的金銀飾品。
大媽一生從未接觸過這樣的珍寶。
砰的一聲,易中海合上了木箱,低聲說:「對誰都不能說!」
「知道了,知道了。」
大媽點點頭,即使無子嗣,但見到聾老太大留下的遺物,她心潮激盪。
尤其是那些金釵,世間哪個女子會不喜歡呢?
收拾好遺物,並將其搬到中院住所後,很快房間恢復了先前的空蕩。
易中海嘆了口氣,掛上鎖,「從此,這房子我不會再涉足。
日後由街辦分派給誰,我管不著。」
回屋後,他們在門口遇見了一個滿臉諂笑的人。
易中海心頭咯噔,臉色陰沉。
「你來做什麼?」
他對來者質問道。
「易老頭,老太太留了啥好東西?分我一些唄。」
眼前正是前院的閻阜貴,一個原本住在四合院裡的住戶,對聾老太真實身份有所了解。
得知聾老太已故且所有遺產歸易中海後,閻阜貴動心覬覦這些財物。
以聾老太之前的地位,肯定藏有不少寶貝。
他一家六口靠微薄薪水度日,這時怎能放過如此良機呢?
面對笑得諂媚的閻阜貴,易中海心中愈發不滿。
「進來坐吧。」
他說完,領頭進了屋,隨後將門關好。
他們坐到炕上,大媽去了廚房忙碌。
易中海目光銳利地注視著閻阜貴的笑容,語氣沉重地說道:「閻阜貴,照顧老太太時你嫌家人多,幫不上忙,但我一句怨言也沒有,接過這份責任。
老太太不在了,你就開始惦記這些財產?」
閻的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支吾道:「這總該輪到大家分份兒吧。
易老頭,老太大的東西,你可不能獨吞。」
房間裡一時靜默無聲,氣氛壓抑。
在這四合院內,能夠爭搶聾老太遺產的,一共就是四戶人家——閻氏、賈家、易家與何家!
閻阜貴當年逃離贍養老人的職責,何大清年幼時期隨寡婦輾轉至保定,老賈也早早辭世,剩下的養老工作全由易中海承擔。
現在閻阜貴企圖瓜分老太后的遺產,對此易中海自然不會答應。
易中海凝視著閻阜貴,聲音低沉道:「一百塊!」
「我以一百塊的價格買下老太太的一切遺產,希望你不再有所妄想!」
閻阜貴聽聞這話,初時愣住了,接著又喜上眉梢,最後卻滿心憤怒。
他震驚於易中海竟願意出一百塊來平息這件事,這等於他的四個月薪水。
他憤慨的是,顯然那聾老太太的遺物極其珍貴,否則易中海不會有這種巨額賄賂。
「老易,這不太仗義吧!」
他試圖反擊。
「仗義?」
易中海眼神犀利地望著閻阜貴,身體向前傾去,淡然的威嚴隨之散發,讓意圖爭吵的閻阜貴心頭一凜,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老太太從未享用過你們閻家絲毫恩惠,你們對她的漠視無動於衷,如今何來權利分割遺產?一百塊,只因咱們四家同病相憐才贈予,不接受就滾出我家!」
閻阜貴臉色漲紅,心裡不得不承認,確實平時他忽略了聾老太,死後卻又來爭遺產,此舉確實有愧。
「行,我收下一百塊。
不過...你現在拿出來。」
他不甘心地說道。
易中海起身走向柜子取錢,眼珠子狡猾地轉動。
儘管易中海講的在理,但他心中仍有所期待,堅信老太太多有珍寶,一百塊是決不能讓他得逞的。
然而閻阜貴知道他無法反駁這個事實,只能選擇別的途徑。
「我需要一個幫手。」
他暗想。
經過斟酌,他認為只有那個人能助他一臂之力,那個被老太太多次提及的名字——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