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除夕夜，許大茂亦未寢
過年不僅是吃餃子。
也會往餃子裡麵包上硬幣，一分兩分的硬幣，只為在來年討上一個好兆頭。
誰吃到就有福氣。
就是吃的時候要小心點，不要把牙齒硌掉了。
其實還有送餃子的習俗。
大家家裡都很窮很窮，過年很難吃上餃子，送餃子最開始是晚輩向長輩表孝心的一種方式，其實還有送月餅，從開始都是表孝心的，後面就演化到給鄰居送。
也變成了大家拉近關係維護關係的一種方式。
要不怎麼說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呢。
就是這麼好的習俗，往後也慢慢斷了傳承。
以後的中秋節大家只記得『放假闔家團圓吃月餅』，向鄰居送月餅的習俗就徹底沒有了。
一塊月餅幾經轉手最後又回到了自己手裡這種事也再也不會發生了。
同理過年向鄰居送餃子也變成了記憶中古老的習俗。
所以許大茂讓秦淮茹端一碗餃子回去還真沒問題。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許大茂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秦淮茹回家了。
大過年的，就別計較些許小事了。
何雨水端了一碗餃子送了過來，婁曉娥倒換了一個碗，又把碗還給了何雨水。
「傻柱又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何雨柱，非要讓我給聾老太太端上一碗餃子，憑啥給她，以前連一口吃的都不給我，誰願意送誰送，我是不送。」
這個傻柱到現在還不知道改改性子，是真不想和何雨水和好了。
這事還真不好勸。
劉光天端著一碗餃子送過來了。
現在的許大茂已經是四合院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鄰居過來送餃子很正常。
不收不好。
於是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了許月玲，一家一家的又送了回去。
別人可能會差這一口，他是一點都不差。
到最後在許母的要求下，連隔壁的聾老太太都送過去了一碗。
說什麼聾老太太以前對許家幫助良多。
反正許大茂是沒有感受到一點幫助。
這也是聾老太太第一次占到許大茂的便宜。
也只能當是團結群眾基礎照顧老年人了。
一切塵埃落地，二兩茅子下肚，許父的話又多了起來。
這次話里話外都是對許大茂的誇讚。
許大茂一般不在家裡喝酒，但是這當老子的酒都掂出來了，也沒辦法拒絕。
「生活越來越好，明年，一定要讓我抱上孫子。」
許大茂聽到這裡頭都大了，別人不清楚怎麼回事，他還能不清楚嘛。
偏偏許母還在一旁添油加醋：「這也結婚一個月了，不要擔心孩子生下來沒人帶，別說一個了，生三個我都給你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總結就是一句話，放心大膽的去造。
婁曉娥低頭不說話。
她也私下裡去問過婁母，就她這個頻率，已經超越了大部分人，結果愣是沒有反應。
許大茂能怎麼辦，總之從現在開始就要把鍋背在自己身上了。
「這個我有不同的想法，我今年不打算要孩子，一切以事業為重……」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父打斷了。
「事業為重個屁，你看看那些幹部領導，哪一個沒有穩定的家庭？伱家庭都不穩定，就算是想提拔你都要多考慮考慮……」
許大茂能怎麼辦。
也只能低頭挨訓。
許月玲差一點都要憋不住笑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許大茂慫成這個樣子。
總之這一關就這樣過去了。
父母都是這樣，先催婚，然後催生娃，催完一胎催二胎。
一頓團圓飯在這樣的氛圍中就這樣結束了。
飯後喝過酒的許父還想回家，這許大茂怎麼可能同意啊。
酒駕。
自行車還想帶兩個人回去。
打開門的時候，夜空中又飄起了雪花，好似是對五九年的不舍。
許大茂說啥都不同意，下雪了更不會同意。
許大茂還沒有上班的時候，許父許母和許月玲一個床，許大茂自己睡折迭床。
現在明顯是不行了。
多了一個婁曉娥。
而且許月玲也大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許父許母睡床，換上了新的被褥。
許月玲睡折迭床。
許大茂和婁曉娥就只能在地上打地鋪了。
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比如讓許月玲去和何雨水睡一晚。
就是不太合適。
許父是更加的欣慰了，當兵能改變一個人，結婚也能改變一個人，都是在變好。
這一天的人們普遍都不會早睡。
守歲守歲，守的就是今夜。
精力無處發泄的年輕小伙子，這點小雪算什麼，此時外面已經響起了稀稀落落的鞭炮聲。
這時候許大茂才想到，今晚下餃子放鞭炮是沒有錯，更重要的是明天早上的第一頓餃子。
今晚是舊的結束，明天才是新的開始。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這個時間點出門還能買到鞭炮嗎？
「許大茂，出去溜溜？」
「澡堂子可還沒關門呢。」
劉光齊這小子都能主動過來喊一聲，那許大茂焉有不去之理。
還以為劉光齊這小子因為不借自行車的事情能生氣很久呢，沒想到還挺快，這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早點回來。」
「外面下雪，帶把雨傘，雪在衣服上化了，衣服都濕了。」
「好的。」
劉光齊興高采烈的開始了他的表演：「傻柱他買了一大串鞭炮，我今天可沒聽到響，我們過去幫幫他？」
「你想挨打你就去。」
許大茂想的是今天很熱鬧，沒準街上有賣鞭炮的。
來這裡過的第一個年，不放鞭炮總覺得不對味。
四合院進步青年再次集結。
下午的時候許大茂和閻解成解釋了一遍，現在的閻解成也不生氣了，當事情沒發生，也跟了上來。
棒梗聽著外面的鞭炮聲早就忍不住了，也想出來玩，也想放鞭炮，被賈東旭一巴掌送了回去。
「想放鞭炮，我看你長的像個鞭炮……」
看到閻解娣許大茂順手給了她兩顆糖。
不定時的投喂，終究會有開花的一天。
整個南鑼鼓巷現在都挺熱鬧的。
小孩子的歡聲笑語。
「我是一個小畫家，畫了一朵大紅花，大紅花獻給偉大的人，偉大的人見了笑哈哈。」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裡的春天最美麗』。」
「小燕子，告訴你：『今年這裡更美麗!我們蓋起了大工廠』裝上了新機器』。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愛學習，愛勞動，長大要為人民立功勞。」
沒錢買小鞭炮，但是不影響他們在這裡對歌。
大人們也樂得開心。
就當是看新年節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