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就是不一樣
人事任命大權。
羅永信就這樣交了出來。
名單上的那些人，有沒有使銀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誰收了好處也都心知肚明。
現在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按理說許大茂完全可以把這份名單作廢。
可是在這個大染缸里，樹敵太多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他在軋鋼廠裡面養雞，越出成績，越是把二輕局和二商局的臉扔在地上踩。
為了功勞，為了升職加薪，也不是不能理解。
低頭服軟是低頭服軟。
這一下午許大茂就是把目前的『新型雞舍』轉了一遍。
「好。」
軋鋼廠榮獲了全國先進單位。
攻守已經易型了。
這可不是政務部門，整個冶金部門也就這一根獨苗苗。
使銀子，都是在把關的時候使。
根據計劃書上的設計，現如今一個雞舍500隻雞，明顯不夠，需要翻倍擴大，一個新型雞舍養殖2000隻雞。
包括軋鋼廠下屬分廠還有研究院的兩個新型雞舍，現在都收回到了『四九城第一養殖場』，加在一起是一萬一千隻雞，距離五萬的目標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反正現在主動權在許大茂手裡。
「名單明天給我一份，我抽時間見見這些人。」
那兩位不止一次想要把許大茂挖走，結果許大茂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楊廠長和大領導當然想要留住許大茂，當然是不遺餘力的爭取。
事實上許大茂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羅永信默默把這件事記在心上，這事無論怎麼樣，他都要和兩位局長說一說。
道歉歸道歉，最起碼也要割點肉出點血才對。
愛下不下。
這就是給那兩位局長一個台階而已。
但事情不能就這樣紅口白牙的算了。
而那些人銀子早就使完了，沒有了怎麼辦？
總而言之許大茂雖然想與人為善，但之前做過的事情可不能當沒有發生過。
要名單，要見人，這就是想要再把把關。
因為這話裡面的意思，值得深思。
這個被許大茂否決了，改成一千隻母雞。
不是不想多養點，超過一千，各方面的設計更加困難，還容易引發雞生病。
許大茂都準備好解釋了，結果羅永浩連問都沒有問，無腦聽從許大茂的安排，相信許大茂。
等到下班回家，許大茂先是去澡堂子狠狠的泡了十分鐘。
和雞待的時間久了，身上就有雞毛的味道。
那種味道說不上來，聞多了難受。
等洗乾淨回家之後，李天驕早就等在裡面了。
「恭喜你，出山走馬上任。」
「別恭喜了，這都是被逼著去的，如果有的選，我寧願繼續在中醫科學研究院做我的鹹魚主任。」
李天驕認真看了許大茂一眼：「這不是你故意使的手段，就是為了拿到『新型雞舍』的控制權？」
許大茂：……
到底是誰把他想的這麼壞？
「我其實是拒絕的，奈何那位陳老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我要是不同意，那就說我那本計劃書也是假的，後果嚴重到我承擔不起。」
李天驕眼裡的懷疑之色消散，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就沒人知道了。
許大茂接手接手第一天，都做了什麼，很快就整理成文件匯報了上去。
安排了工作。
新型雞舍全部去轉了一圈。
基本上沒有改變什麼。
第二天許大茂還在想現在身上突然又多了一副擔子，那是不是去首都大學讀書的事情就要泡湯了？
可惜了兩封介紹信。
「現在雞蛋的產量能供應軋鋼廠以及下屬分廠，一個都不能少，要是還有缺口的話，就從四九城老養雞場調用雞蛋送去。」
許大茂大早上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冉秋葉也是跟著在上班。
羅永信有些為難：「因為之前的養雞場已經拆除了兩個，現在這些職工一部分跟著在學習，一部分在在這裡幫忙，我的意思是四九城的雞蛋供應已經有了缺口，再往軋鋼廠這邊配送，是不是……」
「你就和商業局的范局長說是我說的，答應軋鋼廠的事情不能出問題。」
羅永信也只能拿起電話去一旁請示。
按理說，這些養雞場這些雞蛋都是要經過二商局的統一統籌和調配，現在許大茂明顯是倒反天罡。
無論是從職級還是上下級關係，許大茂都是下級。
偏偏現在的他就是強勢的雅痞。
上午什麼都沒有干，就在辦公室簽字蓋章了，這些都是之前已經走完的流程，只是按計劃進行而已。
下午的時候許大茂又去了『新型雞舍』。
等到今天的產出統計出來之後，許大茂也只能裝作驚訝的樣子。
「這和昨天比起來，沒有下降，還增加了不少……」
消息匯報上去之後，范局長和沈局長真想住在新型雞舍裡面好好驗證一下這個數據的真實性。
當然從情感上來說，他們不相信羅永信會說謊。
那就只能數據是真的。
許大茂就是有能力扭轉乾坤。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但是他確實做到了。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和雞進行交流？這些只會下蛋的老母雞還真的能認主？
這讓二位局長難掩心中的挫敗之感。
就算他們是去鄉下開始去收購，也沒有辦法復刻這一種現象。
只要許大茂真的能扭轉乾坤，那真的就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相反還要去感謝許大茂。
是許大茂幫他們收拾了爛攤子。
更高地位的人，他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只要結果達到預期目標，是誰，其實都無所謂。
「怎麼辦？」
「一天就逆轉頹勢，估計從明天開始就要開始恢復向好，怎麼辦？昨天羅永信不是說這位許主任要看看新的人事任命，明天的數據出來之後，去香山的私房菜安排一桌吧。」
這也是同一個框架下自己人的常用手段。
先劃線，然後你出招，我出招。
規則範圍內，認輸那就是認輸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平時都是坐在一排吃飯的人，不會一桿子把人打死。
伏低做小，付出點代價，事情也就過去了。
就算是正規手段，槍斃也是不可能槍斃的，最多是弄個無期，剝奪一切權利。
當然也不會動家人孩子。
在療養院了卻殘生。
最差最差的結果就是自我了結。
人死債銷，不予追究。
至於父債子償，只有地下賭場的高炮才有這種行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