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怎麼交代？用帽子交代。
因為李天驕的到來，出去玩的隊伍多了一個人。
不僅僅是多了一個人，還多了一輛車。
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能去的人更多了。
路人對許大茂那都是羨慕的眼光。
而許大茂在李天驕身體力行的教導下，變成了一個無情的拍照機器。
無論是去哪裡。
就是拍照。
從百草園拍到居庸關長城。
從八達嶺拍到五壇八廟頤和園。
計劃先是拆除現有的落後養雞場，用些落後養雞場的成本，然後在四九城周邊建十個新型養雞場，不是新型雞舍，一個養雞場最起碼要養殖五萬隻雞。
所以第二步的計劃就是調走許大茂。
正是計劃經濟辦公室的錢主任。
每每想到這裡，兩位局長就是心頭火熱。
「你們拿出來這個數據，向我交代，我怎麼向上面交代？你們之前不是不聽我的安排嗎？現在你們繼續找你們的主子去解決吧。」
羅永信和趙永浩兩位選手沒有讓他們失望，從計劃開始，許大茂就對他們完全信任，可以說新型雞舍那邊的任何事情，都是羅永信在處理，甚至可以說和許大茂沒關係。
這有了車，活動範圍也變的更廣了。
他把桌上的文件當場撕碎之後扔進了垃圾桶。
這些就能供應整個四九城，還能往外輸送。
之前在軋鋼廠拿到的樣品雞，每每都失敗了，後面是費了很大勁，讓出了不少利益，羅永信和趙永浩才進了軋鋼廠。
和許大茂遊玩的心情不同，有些人不僅是拍桌子，甚至連茶杯都摔碎了幾個。
然後是計劃外的米麵糧油。
而許大茂又是一個慣於偷懶的，剛開始還每天去轉轉，後面就徹底放手了。
如果仔細看看，能看到是二輕局和二商局的計劃書。
這就是未來的成果。
一直到計劃完成。
可以說羅永信和趙永浩完全掌握了軋鋼廠的新型雞舍。
成本沒有增加，但是各個流程的優化之下，效益翻了好幾倍。
包括但不限於整個工業冶金部門整年的份額。
每每想到這裡就很心疼，但是他們最終成功了。
雙方都很開心。
第三步就是把『新型雞舍』從軋鋼廠分離出去，併入十個養雞場的計劃之中。
然而從這一步就出現了問題，因為軋鋼廠的職工已經吃上了免費的雞蛋，要是把『新型雞舍』從軋鋼廠剝離出去，那就會造成職工的情緒不滿，這事情鬧大了，可不只是問責了。
所以冶金部的領導寧願先放棄許大茂。
許大茂徹底和軋鋼廠撇清了關係，經過協商，最終冶金部門的訴求就是之前承諾的不能變化。
包括軋鋼廠的新型雞舍，全體職工每天能吃上免費的雞蛋。
還有六月份之前第二批建設的『新型雞舍』是屬於軋鋼廠的下屬分廠，也到了收穫的時候，母雞從六月初就開始陸續的產蛋。
本來是一片欣欣向榮。
結果這都好幾天了，一個雞舍五百隻雞每天雞蛋的產量開始穩定在400左右了。
五月份第一批的時候，那一個雞舍每天雞蛋產量三天就破了五百，最後穩定在了900枚雞蛋。
現在冶金部門的人已經開始催了。
軋鋼廠九千多名職工天天吃著免費雞蛋，別人可是羨慕壞了，而下屬分廠也有同樣的待遇，算算時間也應該差不了，這小一萬人的心聲，這小一萬人的催促。
是一股不可忽視的聲音。
而這些不是最讓人頭痛的事情，最讓人頭痛的是屬於軋鋼廠的新型雞舍每天的產蛋量也在每天減少。
剛開始還覺得是有人在偷，後面蹲守了兩天，發現是真的在減少。
這是真的慌了。
只能先把下屬分廠的那些雞蛋補充上去。
然後又利用職權便利，搞了不少雞蛋也填了進去。
可終歸是紙包不住火，他們再發愁，這齣了事，也瞞不了幾天，新型雞舍里的那些收蛋工，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所以這些事情綜合起來的報告，今天就遞到了錢主任的面前。
錢主任當場給扔了，讓這二位去找他們背後的主子。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們太著急，慢慢來肯定有一個好結果，但是因為之前許大茂打臉打的太狠，又有人想要搞許大茂，他們也想把『保障科新型雞舍』從軋鋼廠剝離出來。
這一拍即合。
就是最後棋差一著沒有成功而已。
沒想到現在報應來的這麼快。
范局長和沈局長如喪考妣的走了出去。
接下來他們是真的沒有辦法，職權範圍之內，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但是已經拖不了幾天了。
只能去找那個主子。
「一天一個雞蛋，變成兩天一個雞蛋，這事能不能做？」
「我們可以先放出風說鑑於目前困難的條件，要取消每天一個雞蛋的供應。」
「他們當然不會同意，這樣我們先說可觀困難，然後再退一步，變成兩天供應一個雞蛋，這些職工應該就會對我們感恩戴德。」
三言兩語，就把樹人先生的破窗理論應用到了極致。
而且也確實是個可行的方案。
這是對付底層老百姓最好用的手段，一步一步的壓低你的期望，最終乖乖就範。
「這些職工倒是好處理，問題是這事瞞不過上面的人，我們要怎麼交代？」
「弄不好，我們兩個的位置就要交代了。」
要論現在四九城哪個部門油水最足，當然是計劃經濟辦公室。
然後就是這二商局，二輕局。
最起碼是什麼好東西都不會缺。
俗話說災年餓不死廚子。
對這些管糧食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災年不災年的，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交代？只能拿頭上的帽子去交代，錢主任這邊不管，我們去找找那位吧，畢竟也是配合聽命行事。」
兩個大局長知道『新型雞舍』出事的事情根本瞞不過別人，現在能穩住幾天就先穩住。
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個能做決定的人。
沒有什麼是比一起玩更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就像是現在。
冉秋葉明顯比之前開朗了很多，也能說很多的話了，不再是以前經常性沉默寡言的樣子。
遇到一些問題也能主動的發表意見。
這就是說明她在逐步認同並且融入這個大家庭。
甚至有時候還能和李天驕交頭接耳的說點悄悄話。
真的不知道李天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