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去做自己所熱愛的事情
看到大雜院裡有人坐著曬太陽，上前遞了一根煙。
先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不是軋鋼廠，軋鋼廠只有一個『公務員證』，是中醫科院研究院的工作證明。
「打聽個事啊，金大夫住在哪？」
這些人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不錯，這四個口袋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
「您說的是金一趟金大夫吧？順著這條胡同往裡走，走到最裡面有個獨立四合院，那就是金大夫的家了。」
「現在金大夫可了不得了，都配小汽車了。」
許大茂：……
？？？
他和老金頭一樣的職級，為啥他沒有小汽車？
算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件事的時候。
既然劉嵐沒有提，許大茂也不會再去和她提一次。
「嗐，還能是什麼事啊，范彪子以前在這個院裡還可以吧，就是身體受傷之後，只知道酗酒，後面是連家都不回，回來也就是要錢，拿到錢就走，他家裡劉嵐在軋鋼廠上班，從廚房的幫廚去年都成幹部了，日子也算是有了盼頭。年前那天下大雪彪子喝的醉醺醺的回來要錢，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這是一點痕跡都沒有了，要不是今天路過正好看到了對聯，估計就像孔乙己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的時候又散了一排煙。
只能繼續裝不知道。
「嗐，我們就是隨便聊天，說的話也都是想到哪說到哪，當不得真。」
就是沒想到范彪竟然就這麼無了。
可能就是嫉妒劉嵐一介女流之輩都能成幹部，許大茂也沒有放在心上。
說的話倒是葷素不忌，意思就是范彪不能人道，下面傷著成了太監。
這些人就和村口的老太太一樣，嫌你窮，怕你富，恨你有，笑你無。
「那行，你們先聊著，我還要找金大夫呢。」
幾個大媽還對許大茂擠眉弄眼。
「這話誰說的？」
在這個院子門口被他借過錢，還在小酒館一個桌上喝過酒。
「這家主人我認識，范彪子，他這家裡是出了什麼事？」
「年前二十九才發現他凍死在門頭溝橋洞裡面了，這也是草草了事，這對聯都是臨時改的。」
許大茂：……
這人說沒就沒了。
「據說啊，據說他家裡劉嵐能成幹部，是因為她受不了獨守空房，跟了一個軋鋼廠的領導……」
聽到許大茂打算刨根問底，這些人立刻就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而初三開工劉嵐根本提都沒有提，許大茂也沒有看出來。
敲響了老金頭的大門，手裡也多了兩兜瓜果。
開門的老金頭看到是許大茂下意識的就想把門關上，隨即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給您拜年的。」
「年都走遠了，還拜什麼年。」
「沒有出十五，當然還算新年。」
許大茂看金一趟的樣子，就知道家裡的兩個寶貝都在家呢。
金秀金枝聽到動靜直接就跑了出來，一人挽著許大茂一隻胳膊，說不盡的親密。
工人開工早，學校開學時間普遍在初八。
「大茂哥，你都很久沒有來了。」
「是不是老頭子不讓你過來？」
這說明之前所做的沒有白費，一隻手握緊了金秀的手。
親都親過了。
這不算什麼。
就是老金頭的眼皮直跳。
「伱們兩個作業都寫完了嗎？」
「寫完了。」
老金頭：……
「《金醫匱要》都記熟了嗎？」
連哄帶嚇的終於是把兩個女兒趕回了屋。
「有事你就說，說完你就走。」
這老金頭的態度就像是六月的天氣，一次一個樣，明明上次都說的差不多了。
難不成是因為初一那天沒來拜年？
好像確實是忘記了。
這老頭子，還挺記仇。
「怎麼說都要坐下喝杯茶。」
「沒別的事情，就是藥材的問題，那邊已經送來了一批吧？我是來帶走的。」
老金頭就差摔杯子了。
「就這些？」
「那還能有什麼？新年好我進門可就說了，順便恭喜你都配小汽車了，你這排場。」
「你要是每天去研究院上班，也給你配，誰讓你攔在一個軋鋼廠不走，非要留在那裡養雞……等等，這挨的著嘛，誰要和你說這個，我說你啥時候給我一個交代？」
現在什麼都還沒做呢，就開始要交代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許大茂拿著一袋藥材出了家門，根本不等他轉身，大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然後許大茂就看到了門口貼著牆站著的金秀金枝。
此時此刻兩個人正嘿嘿笑個不停。
像是很喜歡看到許大茂吃癟一樣。
「怎麼著，今天去哪玩？」
「北海公園划船。」
「什剎海溜冰。」
兩個不同的答案脫口而出。
「那就去什剎海溜冰，這天太冷了，就別划船了，等夏天再去划船。」
「好。」
只要養成動手早，
戀愛腦一個都跑不了。
「你怎麼這麼久都沒有過來找我們？我都覺得上次你在門口說的話就是在哄我。」
連金秀都能說出這樣的話，許大茂也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過分了。
現在也確實是因為條件不允許。
「這不是工作忙嘛，我一個人打兩份工，軋鋼廠還有那個中醫科學研究院，我都還恨不得把我自己劈開兩半來用。」
「中醫科學研究院？我們現在也在裡面，你平時都是什麼時候去研究院？到時候我們從學校請假過去。」
許大茂：……
他就隨口一說，老金頭還真把事情給辦成了。
至少是把兩個閨女都安排進去了。
這親爹對親閨女也確實不錯。
「你們現在學習最重要，有時間我會去找你們的。」
金枝也發表了她的看法：「現在學習還有什麼用呢？畢業之後還是進中醫研究院，也不用分配，現在退學都沒有關係……」
「要珍惜在學校的時光，不然等工作之後，就會時常懷念在學校的日子。」
「所以大茂哥你很懷念在學校的日子？」
許大茂想起了自己的初中生活，廁所抽菸逃課打架，沒了。
這就是他沒有上高中繼承許父電影放映員的原因。
「嗯嗯，那確實是懷念。」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正常畢業嗎？」
「那我能考繼續大學嗎？」
金秀和金枝，兩種不同的答案。
這讓許大茂突然明白一件事，金秀或許是真的熱愛中醫，金枝應該是沒那麼熱愛，不過這都沒關係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現在她們姐妹倆的身份（工作）到底是什麼？
是學生還是中醫研究院從業者？
這沒法去試，也不能冒險得出來答案。
許大茂突然覺得時不我待。
「其實學校也沒那麼值得懷念，上班，去做自己所熱愛的事情，實現自己的價值更重要一點。」
「不過你們六月份就畢業了，至少應該拿到高中畢業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