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一剎那恍惚
而劉海中沒有讓閻埠貴失望。
也適時從外面推了一輛板車回來。
這時候中院因為吵架出來看熱鬧的人不少。
劉海中四方步一邁，就開始了他的表演：「隔壁街道的冬儲已經分發完畢了，我今天提前下班特意花了一元錢借過來的板車，給大家使用。」
花錢還能是借？
這不是租來的嗎？
「那您真是辛苦了，就是不知道使用你這個板車要不要我們花錢呢？」
這才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反正用板車這件事，之前都是免費使用易中海借來的板車。
而前兩天領糧食的時候，沒有板車，可算是難為了一次，不少人搬完糧食回家之後直罵娘。
也知道了之前易中海有多麼重要。
至於為什麼明天冬儲今天易中海把板車借過來了，而前兩天領口糧沒有去借，這事許大茂不予置評。
是不是算計又如何呢？
拋開易中海的私心不談，他做的事情確確實實幫助了不少人。
「怎麼能讓你們花錢呢，這是我這個院裡的大爺應該做的事情，明天家裡有壯勞力的都出來去幫忙，沒有壯勞力的就跟過去打打下手，大家一起把咱們院裡的事情給辦了，咱們四合院是一個大家庭，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聽聽劉海中這說的話，模仿之前易中海的說話模式，都有些刻意了。
易中海把他借來的板車推到牆邊，轉身就進屋了。
既然劉海中想要出風頭，就讓他出。
都開始自稱大爺了，是不是辦完冬儲這件事之後，就要變成一大爺了啊？
這點熱鬧許大茂都懶得繼續看。
準備直接回後院。
至於他家的冬儲，要是還需要他去排隊的話，他這個科長那就是白做了。
沒有人是傻子。
就像是那句話，咱倆都是軋鋼廠的工人，憑什麼你這麼牛逼？說不服就不服，說干就干。
你一個放電影的我是一個廚子，我憑什麼怕你？
你是軋鋼廠的幹事，我還是院裡的大爺呢。
因為身份沒有形成碾壓，當身份完全碾壓，是個人都知道沒有希望超過，那之前的嫉妒和憤恨就會統統消失不見。
而是會慢慢轉變成羨慕巴結恭維。
這就是人性。
只要在局中，就無法超脫。
估計明天他還沒有下班，那點過冬的白菜就已經送到地窖裡面了。
可偏偏有人不想讓許大茂就這樣回去。
非要提前說出來。
先說後做，這情分就少了一半。
先做再說，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情。
「大茂，你家暫時就你自己，而伱身上還有軋鋼廠的重擔，明天的小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到時候讓光天和光福盯著幫你拉回來就完事了。」
就劉海中這一句話，就能知道他有官癮，但是他這輩子是別想當什么正經官了。
「好嘞，那謝謝您嘞，二大爺，我剛才還正發愁怎麼辦呢，您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小事小事，這都是小事，都是鄰居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又寒暄了兩句，許大茂才找個由頭回家。
屋裡的秦淮茹正拿著毛衣針在織毛衣。
「中院那些人在鬧騰啥呢？你昨天不是說曉娥這兩天就要回來了嗎？今天我在家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人。」
現在秦淮茹說話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這裡是她的家了。
許大茂也沒有反駁。
男人的一生不就是想要給自己的女人一個家嘛。
雖然現在女人多了一點。
不過這無傷大雅。
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叫強迫呢？
這時候許大茂才注意到房間裡面，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沒有了。
之前已經掛了不少秦淮茹還有何雨水的衣服，看來今天都收拾乾淨了。
這樣也好，萬一他家裡來人別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誰知道呢，她也不知道往家裡打個電話，等等吧，很快就回來了。」
「院裡的那些人在吵鬧明天的冬儲呢。」
秦淮茹一聽當即就放下了毛衣，就要往外走。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愛湊熱鬧了，有所改善。
但是只要是關於到自身的利益，她還是一點都不願意放過。
哪怕是一點蚊子腿的好處。
「你去幹什麼？這事你去了就更加麻煩，還要顧及你，你要是不去，賈張氏貼著易中海事情也都能做完。」
反正在賈張氏眼裡，她的未來只有寶貝孫子，現在就是在儘可能的對棒梗更加好一點，以後老了還指望棒梗呢。
甚至不惜拿出了一部分棺材本改善棒梗在少管所的生活。
至於棒梗懂不懂得感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當初可是賈張氏一手把他送進去的。
還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對啊，就算是領回來了我也吃不上一口，不去了。」
秦淮茹又坐下拿起了毛衣。
「不對啊，那我們家呢？現在在這裡吃飯，不還是要有人去領，你回來了，婁曉娥又不在，我不方便去……雨水，要不你去吧，現在四合院的街坊都知道你在這裡吃在這裡喝，你代表許大茂過去應該沒問題。」
「不用不用，二大爺說明天都交給他了。」
這樣秦淮茹才徹底放下了心。
現在不缺吃的，但是也不能浪費一粒糧食。
沒有挨過餓的人，是不知道這種感受的。
「聾老太太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要不是一大媽去照顧，沒準就壞了事。」
「我那個婆婆現在每天做完街道安排的餬口工作，就急匆匆的出門，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倒是有了以前的勁頭。」
「閻解娣那個小妮子，現在好像明白了什麼，開始帶著小當玩了，當然每天的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嘴裡說著四合院的瑣碎，手上織毛衣的動作也沒有停。
在許大茂的印象之中，聾老太太的身體應該很硬朗，這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那應該是易中海和傻柱氣的，這兩個人最近在四合院傳言鬧的沸沸揚揚，估計聾老太太心裡很難受。
一個當兒子看，一個當孫子看。
也幸好一大媽是個心善的。
許大茂靠在椅子上聽收音機，放空思緒任由想法延伸，秦淮茹在旁邊織毛衣，嘴裡說的是零碎的日常，何雨水在廚房做飯，蒜薹炒肉的香味已經溢出來了。
這歲月靜好的家庭氛圍真的是越來越濃郁了。
就算是許大茂也有一瞬間的恍惚，要是能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或許還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