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三姑六婆
李學武的小腦袋瓜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追他姐姐的人之前都能組成一個排了,怎麼偏偏對一個窮小子情有獨鍾?
而且還不惜來一個軋鋼廠做一個小小科長。
為了這事在家裡還吵了一架。
每天上班下班的最沒有意思了。
他想要找人問個明白。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慢了下來,四合院雞毛蒜皮的事情找不到許大茂頭上。
軋鋼廠里也都是自己人。
李天驕之前說要把那些女人帶到四合院,也一直沒有行動,好像是忘記了這件事一樣。
許大茂這一個月過的倒是挺舒服。
中間也帶著許月玲去買了一輛自行車,以後無論是上學還是出門都方便了。
八月初的時候,就變成了林豪傑自己來軋鋼廠。
據說李學武還在家裡關禁閉呢。
具體原因林豪傑沒說,許大茂也懶的去打聽。
對於許大茂來說,八月份是個好日子。
因為根據楊廠長透漏給他的口風,大領導有意把他的『副』字給去掉。
從副科到正科。
但是考慮到升遷實在太快了,就先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說是要再請示請示。
這是之前大領導給出的善意,又加上林豪傑當了中間人,有些事情就不是選擇性遺忘的拋之腦後,而是立刻上馬提上日程。
對此許大茂也是表示了感謝。
捕風捉影,有了風,才有影。
有些風聲能傳出來,那是因為是默許傳出來的,傳不出來的風聲,永遠都不會傳出來。
現在既然有了風聲,肯定也就離的不遠了。
就算是有些許的顧慮,到明年初肯定也是板上釘釘的結果。
許大茂對此很滿意,這已經是遠超他的預期了。
本來都做好花上個三五年一步一個腳印往上走呢,這一年就走完了人家十年的路程。
不敢想,簡直不敢想。
下班剛回到家,屁股還沒有坐熱呢,中院的賈張氏就急匆匆的找了過來。
賈張氏現在基本上不往後院走,也不往前院走,每天做完街道分配的手工活工作,就是納鞋底。
她已經失去了在四合院碎嘴八卦的資格,因為她之前做的事情,得罪了四合院大半的人,現在大家團結起來把她孤立了。
當然賈張氏不這麼認為,她認為是她孤立了那一群人。
自從棒梗進了少管所,對於秦淮茹天天往後院跑不回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要秦淮茹不改嫁,還認她這個婆婆,每個月的養老錢和止疼片的錢管夠,別的她就不多說什麼了。
當年賈東旭的爹也死的早,她一個寡婦拉扯賈東旭長大,是怎麼過來的,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自從知道許大茂一句話,秦淮茹產假六個月不用去上班,工資一分錢都不少之後,她是一丁點晦氣都不敢去找許大茂了。
不聾不瞎,沒法當家。
有些許的無奈也是沒辦法,而且自從秦淮茹去許大茂家當保姆之後,她家的條件也確實好了起來。
少了一張嘴,加上棒梗就少了兩張嘴,至少不會再挨餓了。
也能吃上點二合面了。
以前要不是有易中海出面,院裡人接濟,別說二合面了,棒子麵都吃不上。
「許大茂,淮茹她好像要生了,是給她找個接生婆還是送醫院去啊?」
許大茂這猛然聽到接生婆頓時就是一愣,這個詞他都好久沒有聽過了。
接生婆又稱穩婆,是三姑六婆之一,就是給孕婦接生的職業,其中有一部分穩婆又兼職『牙婆』,牙婆不是修牙的,是屬於是披肩客,也就是中介。
以前喜歡把小孩稱為『伢子』。
伢也是小孩的意思。
這個中介介紹什麼呢,介紹別人買賣小孩。
以前家窮,養不起孩子,又有一些重男輕女的老思想嚴重,生了賠錢貨直接扔了或者溺死都有可能。
牙婆就是介紹買賣,有人買就物色,養上個一年半載就差不多了,賣家不見買家,以後是好是歹是死是活那就全無干係了。
以前是活不起,這種事就沒法說。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其實不管怎麼說,只要有一口吃的,沒有人會去賣崽。
所以所以自從大家能吃上飯之後,牙婆就失業了。
不過還是那句經典的話,有需求,就有市場。
交易買不到,那就去拐,所以就誕生了『拍花子』這種罪孽滔天的惡人,其實裡面很多都是從『牙婆』這個身份轉變而來。
這話又扯遠了。
說回穩婆,接生婆有多少接生的技術不知道,反正以前窮苦人家生孩子能找個接生婆生孩子已經很不錯了。
問題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許大茂是信不了一點穩婆。
「那還等什麼,肯定是送到醫院去啊。」
「對對對,又花不了幾個錢,是我犯糊塗了,還以為是過去的老黃曆呢。」
「我的乖孫子肯定要去醫院,安全。」
賈張氏現在是一點不敢反駁許大茂。
自行車是沒法坐了,還好有領糧食的板車。
放上一床被子,把秦淮茹抱到了車上。
這當著賈張氏還有婁曉娥她們的面,秦淮茹也只能害羞的把臉埋在許大茂的懷裡。
賈張氏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
婁曉娥也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
事急從權誰也不會多說什麼。
安置好秦淮茹之後,許大茂看了一圈,他拉這個車肯定不合適,正在想著找誰去抓個壯丁……
賈張氏擼起袖子拉著板車就走。
還真別說,賈張氏這一身肥肉,不拉板車真可惜了。
而且秦淮茹肚子裡懷的是賈家的種,她辛苦一點一點毛病都沒有。
「這是要擱下了?」
四合院基本上沒人願意和賈張氏說話,而一大媽不在這個行列,也是為數不多的願意和賈張氏說上兩句話的人。
「是嘞,孫子要出生了。」
「淮茹,你要是真生個兒子,這不得在院子裡擺上一桌?」
大部分不願意搭理賈張氏,但秦淮茹在四合院裡又慣是一個會做人的,再加上現在整個四合院,就她和許科長的關係最近,當保姆也屬於是眼皮子底下的自己人了。
打好關係總沒錯。
而且看到賈張氏拉著秦淮茹,而許大茂竟然一直在往外送。
這就很不尋常。
賈張氏這個老虔婆早晚都要走,以後會怎麼樣,現在誰能說的清呢?
秦淮茹躺在板車上,也不忘還上一句:「一桌哪行啊,最少兩桌,把份子錢準備好吧。」
份子錢是過去的陋習。
現在這年代結婚都不隨禮,有的鄉下結婚走的時候還要順走兩個碗,沒辦法,生活條件太差了。
生個孩子根本就不待客,主要也是沒條件待客,秦淮茹的意思也很簡單,擺桌可以,只要隨禮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