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二大爺家的氣氛異常尷尬。
劉海中耐心給大兒子分析利弊後,劉光齊內心還是不舒服,話中句句帶刺,懟得二大爺十分不開心。
二大媽也嫌棄二大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有給好臉子看。
二大爺無奈,晚上覺得家裡待著實在憋屈,於是走出屋子,上胡同口轉轉。
經過中院的時候,三毛察覺了。
「汪汪汪——!」
「三毛,你叫什麼?」林愛軍見平時總是安靜乾飯的三毛,突然叫起來。
「軍子,我要出去轉轉,給二大爺一點教訓。」三毛突然道。
「你可別亂來,院裡都知道你是我養的狗,咬了人你自己就活不了別說,我還得出錢給人打狂犬疫苗。再說按照你現在這身板,我看你算了,家裡歇歇吧。二大爺害了劉光齊的前程,他自然會給他爹添堵,不用你瞎操心。」
林愛軍說完,想起原劇中,二大媽生病,大兒子劉光齊也始終未露面。
「我有分寸,我就是見機行事,嚇他一嚇,誰讓他成天沒事惦記別人家的對象。」
三毛信心滿滿地說道,不等林愛軍開口,便搖著尾巴出了屋子,跟著二大爺的方向去了。
二大爺將手背在身後,一邊走一邊琢磨。
為什麼自己設計的如此完美的計劃,最後會如此收場?!
非但沒有把自己救出火坑,還把兒子推進了火坑。
三毛悄悄跟在二大爺身後,瞪大眼睛豎起耳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畢竟除了二大爺要尾隨,還要防著別人抓它回去做狗肉煲。
還好夜深了,胡同里沒什麼人。
路燈斜照下來將影子拉得很長,一人一狗,一前一後走著。
二大爺溜達著,便轉到了公廁。
瞬間覺得肚子有點疼,於是抬腳進了廁所。
廁所裡面的燈壞了,只有從窗口透進幾絲外面路燈的光,大概能看見個影兒。
三毛一看,好傢夥,機會來了,於是悄悄跟了進去。
二大爺挑了盡頭的坑位,剛想將腳跨過中間的便槽。
突然之間,只覺得身後一道黑影猛得躥了出來,撞向自己。
心中猛地一驚,心臟瞬間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本能反應就是將身子往下一蹲,去避讓撞過來的黑影。
這麼一蹲,右腿一下沒收住,一下踩進了便槽內。
臥槽——!
二大爺一陣哀嚎。
感覺心中無比苦澀,因為隔著鞋子,右腳也能感受到了黏糊糊的觸感。
公廁要凌晨才會有清潔工人打掃,這個點,都是一整天留下的庫存。
「喵喵喵——!」
三毛見狀,內心樂瘋了,非常適時宜的學了幾聲貓叫。
搖著尾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返回四合院了。
「該死的野貓!太特麼倒霉了!」
二大爺咒罵著,心跳速度減緩,恢復了正常。
捏著鼻子,屏住呼吸,慢慢地將自己的右腳從便槽里抽了出來。
艾瑪,這氣味,只覺得噁心地想吐。
二大爺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廁所,邁著殭屍一般的步伐回了四合院。
當他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回到屋門口的時候,站在門外並不進屋。
「老太婆,你出來幫幫我!」
二大媽聽見聲響,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趕緊從屋內出來。
一見二大爺右腳滿是糞便,嫌惡地捏上了鼻子。
「你這死老頭子,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弄得都是屎?」
「我剛剛上廁所,不小心踩進便槽了。」二大爺皺著眉,低著頭,哀戚無比。
「你站著別進屋,等下屋裡叫你熏得不能住人。我給你打點水,你在院裡洗乾淨了再進來。你說說得虧這是夏天,要是冬天,把人煩死了。」二大媽抱怨歸抱怨,還是進屋給二大爺拿了、盆子、肥皂和熱水。
二大爺接過之後,一邊嘆氣,一邊在院中清洗了起來。
三毛回屋後,把自己如何捉弄二大爺的事,得意洋洋地告訴了林愛軍。
林愛軍聽後,笑得人仰馬翻。
「三毛,你確實可以,是個狗才!虧你還學貓叫,你怎麼想得出來!」
「快點表揚我,我這幹得多漂亮!」三毛得意地抬起頭。
「必需的!」林愛軍說著,給三毛豎起一個大拇指。
~
午夜。
四合院的鄰居都睡下了。
一大爺睜開了眼,看了看身邊已經打著小呼嚕的一大媽,起身披了衣服。
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廚房,從一堆玉米中,翻出事先藏在裡面的袋子。
袋子裡有麵粉、玉米、土豆和一瓶菜油,這是他偷偷準備好,要給秦淮茹的。
踮起腳尖,側著身子出了屋子後,便回身將門輕輕合上。
四下張望,確認無人之後,便來到賈家窗口下輕輕敲了敲幾下。
站到陰影下耐心等了一會,片刻之後,便見到了披著一件外衫的秦淮茹從屋內走了出來。
「這兒!」一大爺在陰影中招了招手,低著聲音說道。
秦淮茹依言走了過去,上下掃了一眼一大爺。
見他手中拎了一個袋子,滿意地扯出了一抹溫柔嬌媚的笑容來。
一大爺見她出來,將袋子往地上一放,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將頭埋進她的頸項之間。
一直只能遠看的女人突然在自己懷中,一大爺發了瘋似的啃著。
許久,當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手卻被秦淮茹按住動不了了。
「淮茹?!」眼神迷離的一大爺不明白了。
「中海,可不能在這兒啊,我怕被人瞧見。」秦淮茹淡笑著道。
「這都大半夜了,肯定沒人了,你知道這事我想了多久了?」一大爺猴急了。
「再想也不能在這兒,幕天席地的,我沒辦法接受!」秦淮茹嬌嗔著,手指在一大爺的胸口畫著圈。
一大爺被撩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你出個主意?這也沒有地方呀!」
「你再想想,可有合適的地方?你我二人家裡,肯定是不方便的。回頭你想到了,你再告訴我。」
秦淮茹說著,輕輕推開了一大爺。
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按下一個吻,貼到了一大爺的唇上後,彎腰提起袋子,轉身翩然走了。
一大爺在風中,又凌亂了。
第二次了,又沒拱到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