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家。
劉海中正在喜滋滋得在家等著兒子劉光齊的好消息。
兒子答應了他,今天請假去認識旦小嬌。
「老太婆,你給光齊留口晚飯,他不一定有時間吃呢!」二大爺吩咐二大媽。
話音剛落,只見劉光齊便從外面跑了進來,拿了個玻璃杯,倒滿了水,咕咚咕咚得喝了下去。
「光齊,怎麼樣了啊?快給爸說說。」二大爺滿心期待地問道。
「唉,爸,你們這組織科長的女兒長的漂亮是漂亮,但是她會些拳腳功夫的,英雄救美沒救成,差點被當耍流氓了,幸虧我跑得快。」劉光齊大口大口喝完水,氣喘吁吁道。
「啊?!那你什麼時候再去?」二大爺問道。
「爸,得了吧,你調回車間這事,你自己想辦法,我可幫不了了。這事太尷尬了,我不做第二回了。既然這次沒做成,那就是天意,我看見會功夫的姑娘害怕,追成了將來我怕挨打!」劉光齊說完,就往屋裡面走。
「光齊,你這孩子怎麼說反悔就反悔了呢?不是說得好好的嘛!」二大爺嘀咕道。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兩位民警察。
「請問,這是劉光齊的家嗎?他在家嗎?」其中一位民警問道。
「這是劉光齊家,他在呢。」二大媽見警察上門,心中浮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民警同志看了一眼屋內,在場除了兩位大爺大媽,只有一個年輕人在,跟王華的描述差不多。
「你就是劉光齊吧?」一位民警問道。
「嗯,我是!」劉光齊面上裝作鎮定,內心其實慌了一逼。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耍流氓,說你是同夥!」說完,兩位民警一左一右就把劉光齊帶走了。
二大媽一聽,怔住了,回過神來,直接抬手就給了二大爺一個大嘴巴子。
「就是你這個死老頭子,成天出的什麼狗屁餿主意!你天天掃廁所,現在整個思路跟尿路一樣,出的主意又騷又臭!」
說完,二大媽抬腳就往外走,要追上前面的民警同志:「警察同志,我跟你們一起去。」
跨出屋門,見二大爺捂著右臉沒有動彈,瞪了他一眼道:「還愣著幹嘛,一起去派出所去看看啊!」
「我……這都已經是三進宮了。」二大爺囁嚅道,跟著抬腳跟了上去,快速小跑至二大媽身邊:「老太婆,我看這事有點不妙了,我要是再被揪出來,我鐵定是要被廠里開除的。」
二大媽一聽,覺得二大爺此話,頗有道理。
「這可怎麼辦好啊?!你要是被開除了,光齊這才上班沒多久,這一份工資養不了這一大家子。」
「待會見機行事吧,我看這事只要光齊承認下來就算了,畢竟他也沒得手。」二大爺一聲嘆息,怎麼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呢!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於是二人跟在民警身後,到了旦小嬌家附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內,旦小嬌和王華面對面坐著。
王華的雙手被銬著,看著灰頭土臉。
一見劉光齊被帶進來,抬起被銬住的手指著他道:「就是他出的主意,是他叫我假扮耍流氓,然後他演一出英勇救美的戲碼。」
說完,狠狠瞪了一眼劉光齊,心道你這個孫子!
旦小嬌看了一眼劉光齊,認出了他:「我見過他,他白天來醫院看過病。」
「他說的都是實話嗎?」民警問道。
劉光齊聞言,點了點頭承認,不說話了。
民警宛如智障般看了看劉光齊,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我說小伙子,你看中人家姑娘,就好好的追,整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旦小嬌自工作以來,確實偶爾也是有病人會表白,但是這自編自導的,還是頭一回遇見。
「姑娘,這事畢竟沒有發生實質性的傷害,我們後續嚴肅批評教育之後,通報他們各自單位組織科,你看怎麼樣?」警察開口道。
旦小嬌點了點頭同意了,瞪了劉光齊一眼:「別再跟著我了。」
說完,警察便讓旦小嬌先回家了。
劉光齊本來還沒啥,聽說要通告自己的工作單位,慌了神:「警察同志,請你看在我初犯的份上,就別通報我的單位了行嗎,其實這事是我爸……」
話才說了一半,只覺得袖子便被人拉住了。
「警察同志,我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下不為例了,你看小年輕不懂事,能不能不要通報單位?」二大爺趕緊接過話茬。
警察看了眼二大爺:「我們這都是按規矩辦事,不可能你求個情就壞了規矩。吸取教訓吧,做人呢,無論做什麼心都要正,都要走正途。」
辦完所有的手續後,一行四人走出了派出所。
出了大門之後,王華站住了腳跟,轉身面對劉光齊停了下來,直直地朝他臉上啐了一口痰。
「劉光齊,這事咱倆沒完!你個慫貨要不是逃跑了,幫我一下,我們兩個男人不說打不打得過那姑娘,一起逃走總還是有可能的!也不能落得雙雙被通報的下場!你丫給我等著瞧!」
說完,便扔下劉家三人,揚長而去。
二大爺一臉尷尬地看著兒子:「光齊,咱不跟他計較,咱先回家再說。」
劉光齊陰沉著臉,想發作,但轉念一想還在派出所門口,就忍了下來,一言不發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二大爺老夫妻二人對望一眼,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劉光齊一路心情極其憋屈,一路低著頭走。
經過中院的時候,迎面撞上要去給瘸腿的林愛軍送飯的傻柱。
傻柱一個沒注意,被撞倒在地,飯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裡面的飯灑了一地。
這一聲哐當作響,驚動了屋內的林愛軍:「三毛,出去看看!」
三毛點頭道好,搖著尾巴出屋了。
這聲巨響,猶如一隻無形的手,把劉光齊腦中某根弦扯斷了。
只見他爆吼一聲:「太過分了!」
傻柱一聽炸毛了,剛想跳起來罵人,明明是他劉光齊不看路,把自己的飯盒也撞掉了,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剛準備開罵,突然發現不對,不由一愣!
只見劉光齊背對著自己,朝著二大爺老兩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