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
晚飯時分,婁家一家三口聚在家中飯廳吃晚飯。
「曉娥,我看今天那個幫你抓小偷的小伙子人不錯!」
吃著吃著,婁母始聊起天起來。
「你說哪一個人?是先前追的那個,還是後面幫忙的那個?」婁父好奇問道。
「先前那個,後來我們送他回去的那個,叫什麼來著,許什麼……?」婁說母道。
「那個叫許大茂。」婁曉娥接口提醒道。
「對對,是許大茂。後面那個不行,你看看後面那個,那包里掉出來的是什麼書啊!年紀輕輕就看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書。」婁母皺眉道。
「許大茂長的太乾瘦了,不好看。」婁曉娥突然插了一嘴。
「模樣長得確實比另外一個略差些,其實這兩個小伙看上去人都不錯。但人不能只看外表。那叫許大茂人品更好些,後來我們送他回去的時候,送給他的東西他都沒有收。
現在這個年景,大家都缺東西。這小伙不貪,我看可以。我看曉娥年紀也快到了,這事我們可得關心起來了。」婁母接著道。
「曉娥,你自己看呢?」婁父問道。
「我反正不喜歡許大茂,我就覺得另一個還不錯。爸,那看《金瓶梅》有什麼呀,這書從文學角度,確實是一部好書,地位一點兒也不必四大名著差吧!」婁曉娥反駁道。
「那是文人才會欣賞這書。你沒聽許大茂說嘛,他們都是紅星廠的,那個人就是個工人。一個工人看這種書,你覺得他這是為了看什麼?」婁父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那也不能這樣瞧不起人啊,工人有什麼不好!」婁曉娥撇嘴道。
「你不懂!不是工人不好,是嫁人這事不一樣。」婁父嚴厲道。
「好了,好了,先吃飯!曉娥,明天下班,你還是去給兩小伙子道個謝,把準備的東西送過去,不管別人收不收,該我們做到位的要做到。」婁母打了圓場,瞪了一眼婁父。
「媽,我知道了。」婁曉娥滿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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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愛軍踏進院子的時候,許大茂正在跟三大爺聊天。
見林愛軍回來,許大茂突然湊上來,堆著笑臉。
「軍子,你回來啦!我跟你說個事,你那個《金瓶梅》看完能不能借我看下?」
「先等我看完再說。」林愛軍瞥了許大茂一眼。
三大爺是小學語文老師,對這部書有著極大的興趣,又因為級別不夠,一直無緣得見。
聽見林愛軍弄了一套《金瓶梅》也眼饞了。
「軍子,那個回頭也借給你三大爺看看唄?」三大爺笑著說道。
「等我看完。」林愛軍說道,心中小聲地說了一句,等三毛看完。
「軍子,那可說好了啊,別忘了!」三大爺見林愛軍同意了,高興地像個孩子。
林愛軍說完,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走進屋子之後,三毛眼巴巴地跑了出來。
「軍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我好餓啊!」
「不是給你狗糧放邊上呢嘛?沒吃啊?!」林愛軍詫異道,然後走去角落,看了一眼狗碗裡,已經光碟了:「你不都已經吃光了嗎?」
說著,林愛軍把狗糧袋子從空間中取了出來,看了看說明書上的量。
沒錯啊,就是按說明書給的。
「我想儘可能多吃一點,這樣再多運動下,這樣可以長肌肉。」三毛說道。
林愛軍彎腰,又給三毛倒了一大碗。
三毛滿意地點點頭,搖了搖尾巴,跑到自己的碗邊上,開始埋頭吃了起來。
林愛軍從身上取下斜挎包,從裡面拿出了下午剛從舊書攤買的《金瓶梅》,放到了桌上。
「三毛,你看,我把書給你買回來。」
三毛聽了從碗裡抬起頭來道:「先放那裡吧,回頭等吃完了再說。」
「那你自己先吃著,我去傻柱那裡吃晚飯了。」
林愛軍說著,就掩了門,往傻柱屋子走去。
傻柱見林愛軍來了,連忙招呼他到屋裡坐下。
「軍子哥,今晚吃餃子。給,這是大蒜。」
跟著,他就將餃子端上了桌子。
「招娣和雨水呢?」林愛軍問道。
「她倆前面就餓了,我就先給她們吃了,現在倆人在雨水房間裡說悄悄話呢!」傻柱說著,給自己和林愛軍面前放了兩個小玻璃酒杯:「軍子哥,整點不?」
「行,那就整點!」林愛軍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二人一邊喝,一邊侃大山。
過了一陣之後,傻柱突然發現桌上大蒜吃光了,起身去廚房裡找了一下,也吃光了。
「軍子哥,你那裡還有大蒜嗎,我去拿點過來。」
林愛軍心想,屋裡就是三毛在,傻柱見過,沒什麼問題,於是點頭道:「有,就在碗櫥里。」
「那我去取一下。」傻柱說著,就跑出了屋子。
傻柱推開了林愛軍的屋子門之後,徑直走到了碗櫥邊,翻了翻找到了大蒜。
三毛認出了來人是傻柱,知道是林愛軍認識的人,也沒作聲,繼續趴在桌上,蹲在一本《金瓶梅》上面。
傻柱轉身的準備離開屋子的時候,看見了撿回來的土狗正趴在軍子哥的書上。
擔心土狗會把書弄髒,於是走到桌前,打算把土狗趕下來。
但是當他看見土狗正在以一種非常認真地表情看書時,瞬間驚呆了。
這……土狗……真的在看書!
這……特麼還是一本有著不可描述圖畫的書!
傻柱使勁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搖了搖頭,看了看桌上的狗和書。
真的!沒錯!
這土狗真的在看著這不可描述圖片!
已經忘記自己想幹什麼的傻柱慢慢走出屋子,深吸一口氣,覺得有點暈暈的,他需要透口氣。
他走到了自己的屋子,呆滯地坐了下來。
「軍子哥,我明天,還是想去掛個精神科看看。」
「怎麼了?」
林愛軍有點吃驚,怎麼早上剛剛說不去了,這會子又要去了,屋裡只有三毛,難道三毛……?
「軍子哥,你早上說三毛沒有對我說人話,我不用去看。但是我發現一件事比它會說還要離譜,我發現它在那兒認真地看著一本黃色傷風敗俗的書。」
傻柱說著,都快要哭出來了。
林愛軍聞言,心中一定,只要三毛沒說人話就好。
「你剛剛喝了酒了,三毛也就是湊巧趴書上了,你別多心了。我覺得真沒那必要去掛精神科。」林愛軍的信誓旦旦地道。
「真的嗎?」傻柱將信將疑。
林愛軍把酒杯遞給傻柱:「絕對真,你就是酒喝少了,再喝點,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那土狗保證不能再看傷風敗俗的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