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完全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哆嗦著問道:「既然尤鳳霞不是你們公司的,怎麼可能穿著你們的工作服?還別著姓名牌呢?」
王科長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同情地看著許大茂等三人。
「劉海中,我都懷疑這尤鳳霞三個字,是不是真名都不好說。咱們公司的工作服是統一定製的,要弄套工作服,真的不是很困難。」
「這人確實不是我們公司請的,王科長觀察到她在店裡,冒充員工晃了好幾天了,咱們店裡的保安都已經下發通知要時刻關注了。」林愛軍補充了一句。
許大茂聽到這裡,如喪考妣。
三大爺突然之間站了起來,對著許大茂的臉頰就是給了一個大嘴巴子:「許大茂,都是你這混帳王八羔子,要不是你把這女的弄回店裡,我們就不會損失怎麼慘重。」
二大爺此時心頭火也猛得躥了上來,直接往許大茂臉上給了一拳:「對,許大茂,都是你,你把損失賠給我!」
許大茂一下子徹底被打懵圈了。
眼看著三個就要在會客室里動手了,林愛軍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王科長,讓他們要打架出去打。」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科長看著眼前相互推搡的三個人,大吼了一聲:「住手!你們先不著急動手,也未必是這個叫尤鳳霞啊,警察這不是還沒給你們結果!」
這一喊,許大茂聽了進去。
他一抬頭,左眼圈已被打得鼻青臉腫,臉頰上還被拉了好幾道指甲印子。
「就是,你倆別動手了,現在事情還沒全部查清楚,是不是尤鳳霞做的還不一定!」
王科長見狀,趕緊道:「你們別在我們這裡耗著了,趕緊去警察局問問結果呀!」
二大爺停下手來,看了看三大爺:「老閻,王科長說得對,一直耗在也不是個事,解決不了問題,咱們還是回店裡等結果吧。」
許大茂心中,萬分希望不是尤鳳霞把自己的門店搬空的。
否則他就是引狼入室了。
當然損失也不能算在他一個人頭上。
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警察那裡能抓到人,儘量把損失給追回來。
「對,二大爺,三大爺,指不定是其他人偷的呢,未必是那個叫尤鳳霞的。」
王科長見狀,趕緊接話,要把這三人攆走:「對對對,快回去等電話,否則警察局來電話通知你們的時候,一個仨全在我這,也接不到電話。」
三人一聽,覺得非常有道理。
於是當即又火燒屁股往店裡趕。
~
兩天後。
許大茂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說調查有眉目了,讓他們去一次。
三人心中懷著追回損失的希望往公安局方向出發了。
「警察同志,那個叫尤鳳霞的女人,抓住了沒有?」許大茂一見警察,趕緊問道。
警察搖了搖頭道:「許大茂、劉海中、閻埠貴同志,你們稍安勿躁,這人我們大概已經有點眉目了,這是南方一個盜竊團伙作案的。」
「南方的盜竊團伙?」二大爺聞言吃了一驚。
「對,他們的一貫套路就是先利用一個女人去作案地點打探,降低別人的警惕性,踩點搞清楚具體時間之後,選擇深夜作案。」警察同志說著,從卷宗里取出一張照片,遞到了許大茂面前:「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許大茂從警察手裡接過照片一看,果然就是尤鳳霞。
「對對對,警察同志,就是她,尤鳳霞。」
警察點了點頭道:「那這次在你們店裡作案的,應該就是她的,尤鳳霞也是化名。」
「警察同志,那這人現在抓住了嗎?我們的損失什麼時候能追回來?」三大爺並不在意到底叫什麼名字,他更在意的是錢。
警察略遺憾地看著三大爺:「我們正在全力抓捕這批人。」
「那就是還沒有抓到的意思?那我們的損失怎麼辦?」許大茂的聲音突然高了一個八度,激動了起來。
「這個等有了結果,會通知你們的。」警察無奈地說道。
說完,警察便讓許大茂三人離開了。
三人回來到了空蕩蕩的店裡。
三大爺看著許大茂:「大茂,警察這意思你也聽到了,這錢能追回來多少,什麼時候能追回來,都還是未知數。這樣吧,這生意我不做了,我退出。但是在我退出之前,你把損失賠給我,因為這完全是由你造成的!」
二大爺一聽,瞬間心中暗嘆:這特麼不愧是精於算計的閻埠貴,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
於是,他一拍大腿道:「大茂,三大爺說的對,這完全是你的責任,我也退出了,你把本錢還給我,我就算了!」
許大茂一聽這兩個人這時候落井下石,瞬間氣得發抖。
「放屁,這一起合夥做生意,賺錢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退出?現在出事了,你們一個兩個就要退出?你們倆這是過河拆橋,還是不是人?」
「大茂,這事可怨不得我們無情!這女人要不是你招惹回來的,我們現在還幹得好好的,你小子自己見色起意,這事我可沒有本事幫你兜底。」三大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大茂,你三大爺這話沒錯。今天就散夥,咱們把帳清一下,被偷的那部分全部由你承擔。」二大爺也借驢下坡。
許大茂聞言,冷笑了一聲:「散夥可以,但是虧多少那不可能我一個人承擔,這得根據出資比例來,誰也不是傻子。」
三大爺見狀一把上去揪住了許大茂的衣領:「許大茂,我要求不高,把本錢給我就行。」
許大茂直接伸手一推,猛地將三大爺往地上一推,目露凶光:「不可能!」
二大爺見狀,上前一把抓住了許大茂的胳膊,張口就咬:「許大茂,把本錢還給我倆,否則我跟你沒完!」
「啊!」許大茂被二大爺咬得痛徹心扉,抬腳就往二大爺肚子上一踢。
二大爺一下被踢中了肚子,「哎喲」一聲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打滾。
許大茂喘著粗氣,目露凶光:「你倆要是再特麼得寸進尺,別怪我就真下狠手了。」
二大爺緩緩坐了起來,最近叨叨著:「我的錢啊……」
突然之間,眼皮一翻,整個人向後倒去,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