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李叔？」傻柱嚇壞了。
趕緊上前拍了拍李衛國的臉，沒有反應：」護士同志，快來人幫忙啊！」
走廊里經過的護士看見了，趕緊一起幫忙，弄來了一張手推床。
於是兩人合力將李衛國弄到了床上，便掉頭推進了急診室裡頭。
「家屬請在外面等！」護士沒給傻柱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關了門，進了急診室。
林愛軍掛完號繳完費後，不見了李衛國的蹤影，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去道：「傻柱，老爺子呢？」
「軍子哥，剛才你前腳走，後腳李叔就暈過去了。他今天流了這麼多鼻血，是不是貧血了，才會暈過去的啊？」傻柱皺著眉問道。
林愛軍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正在此時，醫生突然開了門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林愛軍和傻柱。
「你們誰是家屬？」
林愛軍趕緊上前一步：「我是。」
「病人有這個症狀多久了？鼻血和低熱？」醫生看了看林愛軍問道。
林愛軍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低熱之前已經有了兩三次了，鼻血的話，之前倒是沒有，今天是第一次。」
「病人現在有點低燒，我開個血常規。我想問下，病人做什麼工作的？」醫生抬頭看著林愛軍。
「退下來有段時間了，原來是搞材料的。」林愛軍老實回答之後，便去開了血常規的單子。
他和傻柱在走廊上一起枯坐，一直等到了報告出來。
當他把化驗報告遞給醫生的時候，醫生看了看，臉色沉了下來。
「這個病人具體是搞什麼材料的？有沒有機會接觸到放射性的材料？！」
林愛軍聽了，心中隱約升起了不祥的感覺。
「醫生，他退之前是在保密單位工作，只知道是和核武器相關的工作。具體的情況就不是很清楚了。」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那難怪了。現在病人看下來白細胞數量超過正常值，紅血蛋白以及血小板低於正常值，初步懷疑是白血病。」
「啊？！」林愛軍聽了，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老爺子為國家奉獻了一輩子，到老了，身體還出問題了。
「醫生，會不會搞錯了？！」傻柱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先留院觀察，我們再做進一步檢查。」醫生回答道。
「醫生，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林愛軍誠懇地說道。
醫生點了點頭道：「白血病不是不治之症，進行骨髓移植，還是有很大可能可以治好的。1964年的時候，我國第一例自體骨髓移植手術成功，這已經十幾年發展下來，技術也比較成熟了。」
聽到這裡，林愛軍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時候已經有這個技術了。
「醫生，那什麼情況合適提供骨髓？」
「一般來說，第一選擇是是親兄弟姐妹之間的全相合移植，這是最佳選擇。」
「他沒有兄弟姐妹了，其他有血緣的親人行不行？」
「第二選擇，就是從骨髓庫里配型出來的全相合移植。第三選擇是半相合移植。一般來說，骨髓移植配型親屬的最佳順序是親兄弟姐妹之間的全相合移植，這也是骨髓移植配型的第一選擇。」
「醫生，我是他兒子，還有一個女兒。不是兄弟姐妹之間能配型嗎？」
「也是可以的，但是不如全相合移植。全相合在同胞之間的概率是四分之一，在沒有血緣關係的普通人中間是十萬分之一。」
醫生說完，當天先安排了李衛國留院觀察了。
「傻柱，你在醫院幫我看一下老爺子，我回去收拾點東西就來換你。」
「行，軍子哥，如果這樣的話，我、何曉、平安都可以試試看看有沒有用。他倆應該比我的還好些，年輕啊！」傻柱一口答應了下來。
於是，林愛軍一個人回了四合院。
路上心情頗為沉重。
這病必須地想辦法看好，花多少錢都行。
他想了想這幾年存的錢，估計不夠用呢。
這兩年，國家都在喊著改制發展經濟了，已經跟那之前的十年不一樣了。
實在不行，空間裡還有金條，想辦法在黑市里賣了，換點錢可以給老爺子看病。
到了年底，個體戶也就合法了。
後面也就差不多可以下海了。
雖然副廠長地位很高，但是拿的是死工資。
只要一改開，就會被個體戶甩得連姥姥也都不認識了。
到時候就是個個體計程車司機都掙地比一個副廠長多。
更不要說後來湧現出來的一批小老闆了。
人無橫財不富。
靠工資是基本不可能發財的。
林愛軍到家了之後，發現林招娣已經在他屋裡等他。
「哥，李叔呢？怎麼沒一起回來？」
「招娣，醫生初步懷疑是白血病，今天先讓留院觀察。我讓傻柱先在醫院替我頂著，我回來收拾一下就去換他。」
林招娣吃了一驚：「啊？！怎麼會這樣的？」
林愛軍聞言，眸子暗了暗：「我估計這跟當年在原子城的工作有關係，如果長期接觸放射性物質，確實是有可能的。」
林招娣心軟，聽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哥，李叔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才沒享幾天的福。」
「招娣，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這病主要看骨髓配型，要是能配型沒有排異，是能夠治好的。」
「哥，那骨髓移植，是不是親屬之間好點？你是李叔的親兒子，你的能用嗎？」林招娣問道。
「招娣，還不知道，要配型。但是我今天聽醫生那意思，就是無血緣關係的的全相合，比有血緣關係的半相合要好，後期的併發症和排異要好，但是那個費用大，那也先不去考慮，哪種方案好就用哪種。」
「哥，那這樣的話，我的也可能可以咯？」
「爸，我的骨髓也試試吧，興許能用呢？」
正說話間，林喜樂探頭進來了，後面跟著何曉和何平安。
何曉一拍胸脯：「林叔，我也去醫院試試吧？」
何平安見狀，也趕緊說道：「林叔，我也去試試吧，萬一能用的話，不是比喜樂的半相合要好？」
林愛軍聽了，覺得心裡熱熱的，摸了摸三個孩子的頭：「唉，你們都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