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案子很快就判了下來。
當時在場的鄰居人數不少。
大家都看見了是二大媽主動掄起鐵皮簸箕先動手打的棒梗。
在鄰居們的證詞的幫助下,棒梗的被按照防衛過當的罪名給量刑了。
防衛過當如果情節較輕的,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棒梗在鄰居們證詞的幫助之下,法院按照最低標準給判了下來。
但是三年的牢獄之災,對棒梗的前途,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時候其實秦淮茹她們並不知道,後面的改革開放以後,其實第批一富有起來的人,反而是這批沒有正經勞保工作的人。
後來這批人,在那個野蠻發展的年代,只要敢想敢幹的,做個個體戶的,一點兒也不比體制內拿死工資的差。
其實第一批萬元戶里,勞改犯的數量非常多。
可惜賈家婆媳二人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獲悉消息之後,賈張氏在家裡哭得死去活來的。
秦淮茹的表現也沒有比賈張氏好多少,呆呆地坐在桌前默默地抹眼淚。
賈張氏哭了一陣之後,突然衝上前去,扯住了秦淮茹的頭髮,開始捶打她。
「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日子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勾引李衛國?!還和二大媽那個喪門星一起?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棒梗根本不可能去後院,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賈張氏將所有的怨氣都遷怒到了秦淮茹的頭上。
秦淮茹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賈張氏揭起來了。
她一把拽住了自己的頭髮,防止自己的頭髮被賈張氏連根拔起:「媽,你鬆手!我沒有勾引李衛國,這事有隱情!」
「隱情?!」賈張氏聽到這裡,鬆了手,一臉疑惑地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冷下了臉:「二大媽一直攛掇我和她聯合起來去訛李衛國的錢,我沒有答應!」
「那你怎麼會在李衛國的床上?!」賈張氏聽了,吃了一驚。
這些事,秦淮茹因為一直擔心棒梗的結果,所以還沒來得及跟賈張氏細說。
「我是被人敲暈了,直接脫光了衣服,弄到李衛國床上的!」秦淮茹冷下臉,眸中閃過陰翳。
「啊?!誰幹的?!」賈張氏聽了,不由驚呆了。
「我沒有看見,但是應該是易中海這條老狗。這件事,他應該在背後沒有少參與!」秦淮茹咬牙切齒地說道。
賈張氏震驚了:「那你在公安局的時候,沒有把他捅出來?」
秦淮茹冷哼一聲:「怎麼沒有說,但是二大媽死了,死無對證。關鍵他就在挑唆這件事,跟二大媽的死根本沒有直接關係,公安問了幾句,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話一出,賈張氏一拍桌子,激動地站了起來:「我呸,怪不得你那天說要姓易的一命換一命。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
賈張氏說著,直接衝進了廚房,抄起了菜刀。
秦淮茹看著激動的賈張氏,爆喝一聲:「站著別動!」
賈張氏一臉不解:「你在害怕什麼?」
「那天二大媽死訊傳來的時候,你看見姓易的打予望了嗎?!他這是在警告我,予望在他手裡!」秦淮茹從賈張氏手中,抽回了刀。
賈張氏聽到這裡,心道難怪了。
「淮茹,棒梗是你的兒子,予望有一大媽看著,不會有事的。一大媽是個好人!」
秦淮茹聽到這裡,知道予望不是賈家的孩子,所以自己婆婆壓根無所謂。
她冷冷地對賈張氏道:「媽,予望是我的親骨肉,他跟棒梗對我來講一樣重要。予望只要在一大爺手裡,我就投鼠忌器,沒有辦法!」
賈張氏聽了,皺了皺眉道:「淮茹,你是予望的親媽,不行就把予望要回來。這要鬧上法院,肯定可以判給你的。」
秦淮茹聞言,雙目圓瞪,眼尾通紅,喉嚨里發出低吼:「你以為我不去要回來,是我不想去嗎?!要回來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錢來養他?要回來讓他的日子還過得不如以前嗎?」
賈張氏被秦淮茹的樣子嚇壞了,直直往後退了一大步。
跟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喘著氣訕訕地說:「確實,予望在一大媽那裡,比在咱們家裡日子更好過些。」
秦淮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已經失態了,喘了一口氣坐起來。
「媽,易中海這條老狗,我不會放過他的。但是不要著急,慢慢來,等我想一個法子,把予望的問題給先解決了才能動手。棒梗這三年的牢獄之災,我會一分不少地記在他的頭上。」
賈張氏聽了,好似被說服似的,點了點頭:「唉,好嘞!」
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
易老狗害了自己唯一的孫子。
她絕對迫不及待地就要這條老狗好看,她才不管易予望的死活。
這孩子橫豎跟自己賈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這天晚上,婆媳二人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各懷心事。
~
監獄。
棒梗穿著一身囚服,呆滯地坐在自己的床前。
已經來這裡兩個星期了。
他開始慢慢地適應起監獄的生活了。
剛才,獄警來通知他,今天要換到另一個牢房。
他乖乖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跟著獄警走了。
走到了牢房的門口,他往裡看了一眼。
一間大屋子裡面,大約有十幾個人。
他跟著獄警的步伐,走到了自己的床鋪前坐了下來。
獄警轉身便走了出去。
棒梗彎腰將自己的臉盆牙刷放在自己的床下。
跟著剛想躺下來,便覺得兩道黑影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抬頭一看,驚呆了。
這兩個人他非但認識,而且還有過節。
眼前的人,正是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
棒梗突然之間害怕起來。
只見劉光天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棒梗,對劉光福道:「光福,你看看,我們的老朋友來了。」
劉光福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摸了摸棒梗的臉蛋:「你看看,這在外面就是滋養的不錯啊!你說說,殺人不是應該償命嗎?你為什麼只判了三年呢?」
棒梗渾身顫抖了起來。
下一秒,只見劉光天湊到棒梗耳邊。
「棒梗,沒關係,我們會教你怎麼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