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軍將林喜樂帶進了屋子。
李衛國一見林喜樂,瞬間站了起來,激動萬分地走上前去,仔細端詳著跟在林愛軍身後面的小姑娘。
眼前十四歲的林喜樂,已經出落地亭亭玉立了。
「喜樂,你是小喜樂吧?」
林喜樂看看林愛軍,跟著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林愛軍將女兒拉到了他前面,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讓她往李衛國跟前去一點兒:「喜樂,這是爺爺,喊人吧!」
林喜樂瞬間憋紅了臉,期期艾艾地喊了一聲:「爺爺!」
這一聲爺爺喊出來之後,林喜樂便也不再尷尬了。
「唉,唉,乖孫女,我的乖孫女。」李衛國一聽,瞬間就激動地老淚縱橫。
他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林喜樂的頭髮,跟著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讓爺爺好好看看。都長這麼大了,爺爺還沒給你買過東西呢。」
說著,便開始掏自己的口袋。
掏著掏著,掏出了一塊手絹包的東西。
打開一看,裡面包著的是一把變形的奶糖。
看得出來是化了之後,被壓地變形,又重新結在一起。
「來,吃糖。喜樂吃糖。」
林喜樂見狀樂了,莞爾一笑:「爺爺,你是不是還把我當小朋友啊?!」
「喜樂,快接過來,爺爺這一片心意。」林愛軍在一旁說道。
他明白,這一包放在口袋裡化了的糖,一定是李衛國事前準備好的,要哄小姑娘的禮物。
於是,林喜樂笑著從爺爺手裡接過了奶糖,剝開一顆,放進了嘴裡。
「爺爺,真甜!」
李衛國看了,十分高興,樂呵呵地笑了。
跟著又開始翻自己的褲兜,從裡面拿了一個厚厚的紅包出來,欲塞進林喜樂手裡。
「來,喜樂,這是爺爺給你準備的壓歲包,每一年的都在裡頭,全給你。」
林喜樂見這麼一包厚實的錢,不敢伸手去接了。
求助地看向了林愛軍。
林愛軍瞥了一眼紅包,裡面鼓鼓囊囊塞滿了大團結。
這看樣子是把這麼多年的積蓄,統統都想用來補償了。
中國好多老人都是這樣,自己勤儉節約,省下的錢塞給子孫。
他對著林喜樂,微微搖了搖頭,跟著道:「老爺子,她還小,你給她這麼多錢不好。這沒幾個月,就要過年了,咱們細水長流的日子還在後面,以後你一點點再慢慢給她。」
李衛國聽到「細水長流」幾個字,手明顯頓了頓,然後便不再堅持塞紅包給孫女了。
門外。
傻柱和林招娣趴在窗口,心中好奇地要死。
「柱子哥,這什麼情況啊?」林招娣推了推身邊的傻柱。
「招娣啊,你問我,我問誰啊?我比你知道的肯定還少。」傻柱說著,將耳朵又湊到了窗戶上。
「這看這屋裡的情形,這是認了的意思吧?」林招娣看著傻柱問道。
「這都讓喊爺爺了,那肯定是認了的意思唄。」傻柱用手擦了擦鼻子,站了起來:「走,招娣,既然認了,那就是一家人了,先吃個飯唄。」
「對對對,我現在就進去喊了一起吃飯。」林招娣說著,也站了起來,跟著在窗戶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林愛軍扭頭一看,便看見了林招娣在窗戶口,用手做著吃飯的動作。
他走上前去,將門打開。
林招娣探了一個腦袋出來,笑眯眯地說道:「哥,吃飯了。讓叔一起吃吧。」
「招娣,你進來吧!」林愛軍說著,側身讓林招娣進了屋子。
跟著他對李衛國說道:「老爺子,這就是我養父的女兒,林招娣。」
李衛國說著,看向了林招娣,心內對林清輝兩口子充滿了感恩。
「招娣,當年多虧了你父母肯照顧軍子。」
林招娣笑著說:「叔,都是一家人了,不說兩家話,我們都想知道當年的事呢。我和我哥在這院裡,還有一屋子家人呢。」
傻柱聽到這裡,趕緊從林招娣身後走進來,舉起了手:「是我,是我!我和軍子哥情同手足。叔,我是個廚子,走,嘗嘗我的手藝去。」
李衛國聽了,心中當然蠢蠢欲動。
在基地隱姓埋名了幾十年,老了退下來了,就是希望兒孫滿堂,親人繞膝。
他用徵詢的眼光,看了看林愛軍。
林愛軍見狀,於心不忍:「走吧,老爺子,一起吃個飯。」
「唉,一起吃飯!」李衛國的聲音都有些許顫抖。
「叔,走吧!」
於是,傻柱帶路,將李衛國喊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秋葉,秋葉,多擺一副碗筷,今天多個人吃飯!」
「唉,好嘞。」冉秋葉答應道,跟著張羅著大家都一一入了坐。
「傻柱,既然咱麼一大家一起吃飯,把何叔也叫上吧!」林愛軍坐後,對傻柱說道。
林喜樂已經認了爺爺,以後的生活中,那肯定是會多一個人了。
「行,我這就去喊啊!」傻柱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兒,便把何大清、白寡婦和何曉一起喊了過來。
所有人入座之後。
林愛軍看看李衛國:「老爺子,你要不自我介紹一下,說幾句?」
「我姓李,叫李衛國。當年有幸參與了祖國研發大蘑菇的工作,因為保密需要,所以隱名埋姓將軍子托給了招娣的父親林清輝。現在退下來了,就回來了。」李衛國簡單地將往事說了一下。
「失敬失敬,原來是科學家,那當年是不得已的呀。」何大清說著,直接舉杯欲敬李衛國。
「哎喲,爸,你別跟個酒蒙子似的,把李叔嚇壞了。」傻柱見狀拍掉了何大清的手。
跟著對李衛國,自來熟地說道:「李叔,在這院裡,我們何家和林家,那就是一家人。這是我爸何大清、我白姨、和我弟弟何曉。這邊這幾個,是我愛人冉秋葉和我兒子和閨女。我還有個妹妹何雨水,嫁人了,不在院裡住了。現在,歡迎您加入咱們這個大家庭!」
李衛國看到這裡,突然心裡覺得有些熱熱的。
以往在基地,工作的閒暇,總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儘快地一家團聚。
現在看著兒子事業也算有成,日子也過得不錯,也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