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軍的嘴角微微抽搐。
他確實沒想到,傻柱能說出這麼「一語成讖」的話來。
這孩子,人傻嘴還靈,好的不靈壞的靈。
電視劇演到最後,許大茂確實成了一個絕戶,生不出孩子。
許大茂聽到這話,第一個不樂意了,張口罵道:「傻柱,你這張爛嘴說什麼呢!晦氣!」
說話間一激動,不小心又牽扯到某個部位的許大茂「哎呦」了一聲哀嚎了出來。
院裡的男人都向許大茂投以同情的目光。
女人們拼命忍住笑,非常有涵養且有默契地不讓自己笑出聲兒來。
一大爺見許大茂冷汗又冒出來了,趕緊說道:「軍子,快去醫院吧,別耽誤了!」
「行,一大爺,那我和傻柱先去了。」林愛軍說著,上前握住了自行車的車頭。
傻柱和閻解曠將佝僂著身子的許大茂扶上了自行車的后座。
許大茂沒有辦法分開腿坐了,只能像個小媳婦似的,單腿一邊兒側坐。
林愛軍推著車頭,傻柱在後面扶著許大茂,三人便從四合院出發了,往協和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之後,林愛軍替許大茂掛了泌尿外科。
醫院裡人山人海,診室外排隊候診的人也排成了一條長龍。
「啊!人這麼多啊,那什麼時候才輪到我?」許大茂一看這隊伍的長度,心中一涼。
剛說完這話,診室門開了,一個看完病的病人走了出來。
許大茂一個箭步,衝進門裡說道:「醫生,我很著急。」
門口等候的眾人看見,不樂意了。
「哎,你這個人怎麼插隊啊!」
「就是啊,大夥都著急,不著急誰來醫院啊!」
「你憑什麼不排隊,你給我出來。」
醫生見許大茂引發了眾怒皺了皺眉,推了一下眼鏡,像X光似的從上到下看了一眼許大茂。
「你先出去排隊,你還有力氣插隊,說明不是很嚴重。」
許大茂被醫生一頓搶白,臉一陣青一陣白。
素質是個好東西!
奈何許大茂沒有。
林愛軍腹誹著,該死的許大茂,丟臉還拖著自己一起丟,只能開口給大夥賠不是。
「不好意思,大夥不好意思啊!」
拖著許大茂訕訕地坐回門口的椅子上耐心等待。
「下一個,許大茂。」
診室里終於傳來了大夫的呼喚。
「來了,來了。」
許大茂心急如焚,一刻不耽擱走進診室。
待林愛軍和傻柱也進了診室後,許大茂做賊似的左右看看了,把門關上,生怕別人聽見似的。
三言兩語簡單說了發生的事情。
醫生讓許大茂脫了褲子檢查之後,毫無波瀾地說道:「沒有外傷,就是有點淤血。二級或者三級的疼痛。如果出現淤血,24小時內回去用冷毛巾敷一敷,超過24小時以後可以選擇用熱毛巾敷一敷,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
「啊?醫生,這就完了?」
「完了!」
「你不給我好好檢查一下?我要留院觀察!」
「胡鬧!醫院哪裡是你說要住就能住的!配點藥擦一下就行了!」
說著,醫生遞了一張藥方給許大茂:「出去把醫藥費交了,領了藥可以回家了。」
「醫生,我要住院……」
林愛軍一看許大茂又要開始犯渾勁,一把伸手捂住許大茂還要講廢話的嘴,一個眼神示意傻柱,二人左右一左一右把許大茂架住開門就往外面走。
「醫生,我們知道了,我們帶他去領藥。」
醫生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大喊了一聲:「走路的時候儘量把局部托住,避免局部往下墜。」
林愛軍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麼走路,社死!
傻柱比林愛軍粗放多了,毫不節制地揚天大笑了起來。
「收斂!你們兩個能不能給我收斂點!」許大茂托住了局部,艱難地、小心地、謹慎地邁著步子。
經歷了千辛萬苦的許大茂終於移動到了藥房。
「軍子,我實在走不動。你去給我配下藥。」
「許大茂,我可給你說清楚,今兒的醫藥費,你可得自個兒出。」
許大茂聞言,一下子苦了臉。
「軍子,你看我今天匆忙沒帶錢,你給我墊一下唄。」
「軍子哥,你可千萬別相信他,他之前找我墊的二元錢,到現在還沒還給我呢。」
「許大茂,你看看你這人品,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今兒你要我做好事替你交錢,不存在的!」
許大茂對傻柱翻了一個白眼,攪屎棍!
「你瞪傻柱做什麼!寫個借條給我,否則這錢,我可不墊!」
林愛軍雙手抱胸,站直身子不動了。
許大茂是個什麼貨色?
那是個人神共憤的貨色!
「對,許大茂必須寫借條!」傻柱萬分同意林愛軍的主意,他是曾經的受害者。
許大茂見自己如果不寫借條,兩人便杵著不動了,再也沒有花招可想,一咬牙道:「好,我寫。」
林愛軍借了紙筆,把今天的醫藥費一分不差地寫在紙上,然後遞給了傻柱。
「傻柱,把你的二元錢也寫上!」
傻柱崇拜地看著林愛軍,爽快的接過紙條,在醫藥費後面加上了自己的二元錢。
「軍子哥,你真厲害!」
林愛軍淡然一笑,接過傻柱遞迴來的借條,給了許大茂。
「許大茂,你簽了吧!」
許大茂恨得牙痒痒,又沒有辦法。眼睛一閉,大筆一揮,寫下了狗爬一樣的「許大茂」三個字。
林愛軍滿意地將借條折迭起來。
放進口袋之後,不忘說了一句:「許大茂,如果不還,這白紙黑字的,我可交到廠子裡去了!」
許大茂如喪考妣,「我的哥,我一定還!快去配藥吧!」
「軍子哥,跑腿的事就交給我吧!」傻柱自告奮勇。
咦?!這傻柱,怎麼有點舔狗的架勢了!
倒是也不如電視劇裡面那麼討厭了。
嗯!再觀察觀察!
林愛軍從兜里掏出二元錢,連同醫生開的藥方一起交給了傻柱。
傻柱接過後,一溜煙地去配藥了。
「軍子,我跟你說,我這醫藥費,我得找賈東旭算帳!」許大茂心有不甘,趁著傻柱配藥的當口,心裡有了盤算。
林愛軍很無語,想起了離開前院裡的這場鬧劇。
許大茂雖然討厭,但讓賈東旭受點教訓,這個想法並沒有那麼糟糕。
這秦淮茹家的事,怎麼就這麼狗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