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貴疼地冷汗直流。
一直躲在住院大樓門后角落里的棒梗見狀,嘴角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來人啊,快幫幫我們啊!」許大媽見狀高聲的呼救。
她的呼救,瞬間吸引了附近的護士和病人家屬。
聽到了呼救聲,大夥紛紛向許大媽和許富貴所在的位置跑去。
棒梗見時機差不多了,也從角落裡跑了出去,奔向了許富貴所的位置。
跟著,他佯裝震驚:「天啊,這是怎麼了?」
「快快快,把病人扶起起來。」一個護士高聲叫到。
「護士同志,他的腰椎受了重傷,你得小心點!」許大媽抹了抹額頭滴下來的汗水。
「啊?!來來來,那趕緊去找副擔架來!誰幫忙去叫一下人。」護士扭頭看著圍觀的人群。
「我去。」棒梗自告奮勇地跑進了住院樓的大廳,然後放慢了腳步。
他本著能拖多久拖多久的心態,慢慢悠悠地找到了護士,弄了一副擔架。
然後再慢悠悠地回到了許富貴所在的位置。
於是,在護士的幫助下,一行人將許富貴重新送回醫院裡進行檢查。
許大媽和棒梗便在外面耐心地等候著。
棒梗靠牆站著,一直沒說話。
許大媽將手握緊了拳頭,不停地用手錘著膝蓋。
「棒梗,不是你看著你許爺爺的嗎?怎麼他會一個人又摔了呢?」
「我把車停在門口,去上了個廁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棒梗一臉哀愁地看了看許大媽。
「嘖嘖嘖,你說你看找看個病人,不能等我到了你再去廁所?!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許大媽心中無比煩躁,就怕許富貴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
動又動不了,死又死不掉,這樣最煩!
說實話,經歷了秦寡婦和這次小當的事之後,她對許富貴的心算是涼透了。
這個年代,尤其是許大媽這個年紀的人,基本都是打死不離婚的。
棒梗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懶驢怎麼著也應該輪到許爺爺吧,屎尿都拉身上了。」
許大媽聞言一怔,瞬間氣結,棒梗的話戳心窩子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
護士出來了,連連搖頭:「家屬,你們做好最壞的打算,沒希望了,下肢全癱。哎,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個傷口接二連三地受傷。」
說完,便轉身走了。
許大媽聞言,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哎喲,我去。怎麼會這樣,這往後的日子,叫我怎麼過下去啊?」
棒梗見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真是老天有眼,叫許富貴這個老色批下半生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樣的話,下半身也同樣再也站不起來,不用擔心嚯嚯小姑娘了。
許富貴按目前狀況,暫時又只能住院了。
「許奶奶,既然許爺爺不能出院了,那我先回去了,我通知小姨夫來吧!」
許大媽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下半輩子要照顧一個廢人的悲哀之中,聞言木然地點了點頭。
棒梗一路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四合院。
剛進中院,便發現了秦京茹正徘徊在賈家門口。
「小姨,你找我?!」
「對,棒梗,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是吃過飯就去了嗎?」
「小姨,許富貴從醫院的台階上摔了下去,徹底下肢癱瘓了,這輩子都得坐輪椅了!」
秦京茹聞言大吃一驚:「啊?!昨兒不是還說就是局部,恢復地好的話,可以走動嗎?」
棒梗聞言笑了:「許富貴這種人,就該下肢癱瘓。」
「什麼?!許富貴癱瘓了?!」二大媽正巧經過中院,聽見了以後,高八度地驚呼了起來。
她算是這個院裡,少數知道一點細節的人了。
不過她的版本,還停留在許富貴給許大茂戴綠帽的這件事上。
中院的各家各戶,都還開著門。
聽見了二大媽的聲音,紛紛探出頭來。
棒梗想讓鄰居們也分享一下他對許富貴半身不遂這件事的喜悅,於是大聲地回道:「是啊,真的半身不遂了。」
林愛軍是吃瓜群眾中第一個探出腦袋的,聞言十分震驚。
直覺地覺得這裡頭有故事。
他知道的版本跟二大媽只有細節上的小差異,基本面差不多。
心中狐疑地猜測,難道是許大茂惱羞成怒,把直接許富貴給廢了?
「棒梗,到底咋回事啊?」二大媽十分地好奇,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許富貴徹底癱瘓了。
秦京茹見狀,雖然心中很爽,但是為了不讓家醜外揚,皺了皺眉:「棒梗,別瞎說!」
「小姨,我有數的!許爺爺實在是運氣不好,同一個地方受傷了三次。第一次是掉進河裡,救上來的時候撞到了船錨。第二次的時候,是跟許奶奶不開心,許奶奶踢了他一腳,正好踢到傷口。第三次是出院的時候,輪椅從台階上翻下去了。所以就徹底半身不遂了。」
棒梗一口氣說完了,替大家解惑。
吃瓜群眾們一片譁然,紛紛表示許富貴實在是太倒霉了。
林愛軍聽到這裡,基本已經將劇情銜接起來了。
那天他是在河邊遇到許大茂和許富貴的,父子倆可能因為扭打掉進河裡。
回來之後,整件事被許大媽發現了,所以她又踢了許富貴一腳。
秦京茹怕棒梗多說多錯:「棒梗,走,你跟我回家,給我具體說說。」
說完,便拉著棒梗往後院走了。
吃瓜群眾正準備散場的時候,二大媽開口了,一臉神秘的樣子。
「你們知道不,那天是許富貴對京茹心懷不軌,然後兩人就打起來了,姿勢非常不雅。大茂醒了瞧見後就誤會了,然後就跑了,估計兩人在河邊不知怎麼才掉進河裡。」
眾人一聽,紛紛震驚了。
「什麼?!」
「不可能吧?!」
「這可是自己的兒媳啊?!」
二大媽環視了一下不敢相信的鄰居們:「怎麼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許大媽還是我通知的!」
正在此時,許大茂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外面走進來。
一進院子,就發現鄰居們齊刷刷地、十分同情地看著他。
「幹嘛?你們都看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