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軍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深更半夜了。
傻柱屋裡的燈一直亮著。
他剛停好自行車,傻柱屋子的門就開了。
冉秋葉一直坐在燈下,豎著耳朵焦急地等著林愛軍的消息。
聽見院裡有動靜,知道大概是林愛軍打聽消息回來了。
「軍子哥,怎麼樣?有消息了嗎?」冉秋葉的擔心是顯而易見的。
「冉老師,傻柱人在紅星廠,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了家了。他是被保衛科抓了,說是投機倒把收受賄賂。」林愛軍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冉秋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投機倒把?不可能啊!」
「冉老師,這其中恐怕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頭。今天下班之前,傻柱還跟我說幫人頂個班加班,讓我帶個信的。嗨,早知道再問得細點就好了,現在大半夜也沒有辦法好想,只能明天白天再想辦法了。」說完,林愛軍便轉身打算回屋。
到了自己的屋門口,見冉秋葉還是傻傻地站在門口,於是開口道:「先休息吧,現在等著也是干著急,不如養精蓄銳明天再議。」
冉秋葉見狀,也沒有其他辦法好想,轉身地回屋了。
不過這一夜,她在床上一直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想著想著,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對門的賈家。
自從嫁進這院子以來,對門的賈家那可真是事兒。
賈家的男人要是沒死,秦寡婦的日子可能也不太好過,但是也不至於過成這樣一地雞毛吧?
不過萬幸的是,傻柱人並沒有事。
其他的事,就只能等天亮了再說了。
~
第二天一早。
天剛蒙蒙亮,林愛軍就急吼吼地往紅星廠趕去。
離上班打卡的點還有好些時間,但是也沒規定早點不能進廠。
王大爺尋思著早到不算違反規定,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林愛軍進了廠子。
林愛軍悄悄地溜到審訊室門口,見有兩個紅星廠的保衛科同事守在門口。
兩人都坐在椅子上打著盹,看樣子顯然是守了一宿了,其中一人是較為熟悉的張兵,另一個比較面生,好像沒有見到過。
林愛軍從窗口探著腦袋進去張望了一眼,就見傻柱也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面前的書桌上,放著一張紙,一支筆,估計是給他交代用的。
遠遠望去,紙上一個字沒有,就是畫了一隻大王八。
這特娘的,真像傻柱能幹出來的事,還能擱這裡畫王八,應該昨天晚上保衛科的人也沒怎麼為難傻柱了。
想了一想,估計是王科長開口,沒有讓下面的人瞎來來了。
正想到這兒,只見張兵腦袋一垂,頓時醒了過來。
見趴在窗口的林愛軍,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上前去。
「喲,林主任,你怎麼在這兒?!」張兵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跟何雨柱私交不錯,但是這犯了事,我們還沒審完,你不方便在這裡!」
林愛軍將張兵拉到了一邊:「兄弟,我肯定不能耽誤你們審案子,我就是想知道昨天的大致情況。」
張兵瞥了一眼林愛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先躲一躲。
林愛軍心領神會,側身一躲,躲到了一面牆的後面。
只見張兵搖醒了另一個看守的,說了一句:「兄弟,你先看一下,我上個廁所去。」
「去吧,去吧!」另一名看守擺擺手,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林愛軍和張兵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附近的男廁。
「張兵,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林愛軍壓低聲音問道。
張兵想了一想,他知道林愛軍和王科長是鐵哥們,也就直說了。
於是,他撓了撓腦袋:「嗨,昨天接到科長通知,說有人在後勤組投機倒把從廠子裡的計劃外採購中謀取私利,要我們守株待兔抓人,沒想到最後抓到的就是何雨柱同志了,保衛科親眼看見他收了一個信封的大團結。」
「張兵,但是昨天他下班時候,讓我捎個信說給別人幫忙的。這你們在審的時候他沒說?」林愛軍將昨天的實情說了出來。
「說了,這一點倒是跟你說的話能對得上。他昨晚上顛來倒去就是說是劉嵐讓他幫忙的,所以我們今天也要找劉嵐同志了解情況的。」劉兵說著,看了一眼林愛軍:「林主任,我在這跟你說這些都不合規矩,你可別往外說。」
林愛軍聞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大概了解情況了,不會把你給賣了的。對了,反正你們的工作我也不會干擾,能不能找個機會讓我跟何雨柱親自聊一下?」
劉兵聽了,立刻面露難色:「林主任,這事要是放在平時,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剛才門口的兄弟你看見了,那是部里派下來的,不好搞。」
林愛軍聽到了這裡,明白這樣可能確實為難保衛科工作了:「行,那我知道了,那先等你們跟劉嵐聊過了再說。」
「行,那我先回去了。」劉兵說著,便離開了廁所,回到審訊室門口。
林愛軍想了想,這事的關鍵人物可能在劉嵐身上。
他看了看離上班的時間還早,於是決定到門衛王大爺那裡轉一圈。
到了門衛處。
王大爺正在門口做著伸展運動。
林愛軍見狀走了上去:「王大爺,昨天劉嵐的打卡記錄有嗎?她什麼時候下班的?」
「喲,林主任,怎麼又是你啊!她昨天沒有到下班的點就走了,走的時候我看還一邊走一邊哭呢!」王大爺見林愛軍又來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邊走一邊哭?」林愛軍聽了一愣。
「對,我看她哭著走出來,特意問了一句,聽說是家裡孩子好像出事了。」王大爺仔細回憶了一下。
聽到這裡,林愛軍基本上已經把獲得的碎片拼湊了起來。
傻柱這傢伙八成看劉嵐家裡出事了,就幫了她一個忙。
正想到這裡,上班的點到了。
劉嵐跟著上班的人群走了工廠大門。
林愛軍見狀迎了上去,不動神色地問道:「劉嵐,昨天你讓傻柱幫你頂班了?」
劉嵐看了看林愛軍,眼神閃躲:「沒有,我家裡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便一溜煙跑了。
林愛軍心中突然冒出兩個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