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強行把一大媽拖進了屋裡。
進屋之後，一大爺便將一大媽送來了。
一大媽一時之間覺得天旋地轉，有點站不穩的樣子。
一大爺見狀，趕緊上前一步，將一大媽攙扶著坐了下來。
「你別動氣，你身體不好！」
「易中海，你說，剛才當著院裡這麼多人的面，你為什麼不否認？」一大媽只覺得眼冒金星，用手支著腦袋，閉著眼睛質問道。
一大爺此時，雙頰已經被一大媽抽地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只見他突然伸手，又給了自己一正一反兩個耳光。
跟著，只聽「噗通」一聲。
一大爺已經跪在了一大媽面前，淚如雨下。
「老太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因為這是我的孩子啊，我真的想要這個孩子。」
一大媽聞言笑了笑，只是這笑比哭還難看。
「易中海，那你是要跟我離婚的意思？好跟秦寡婦結婚？」
一大爺聞言，立刻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
用膝蓋跪著走到了一大媽跟前，抱住了一大媽的腿：「秦寡婦想讓我離婚，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離婚，我只是想要這個孩子。」
一大媽嫌惡地伸腳一踢，將一大爺踢得跌坐在了地上。
「你滾開，怪不得你要貪了老何寄給柱子兩兄妹的錢，秦寡婦家日子過得這麼好，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接濟的？你們是不是從來就沒斷過，一直藕斷絲連？」
一大爺哭喪著臉：「老太婆，都到了這份上了，我真的沒有騙你。當初我跟秦寡婦斷了之後，她跟我們廠的副廠長也搞上了才調到後勤組。跟她斷了之後，我真的一分錢都沒有再接濟過她家的。」
一大媽聽到這裡，完全不敢置信，皺了皺眉問題：「你是說，秦寡婦和李主任好了之後，現在又跟你懷了孩子？！」
「不不不，後來她跟李主任斷了之後，我們才……又在一起的。」一大爺趕緊解釋道。
一大媽不敢置信地看著一大爺：「老易，就秦寡婦那種人盡可夫的貨色，她說得話你居然都相信？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她在把你當錢袋子使，你沒看出來嗎？」
「我真沒在她身上花過多少錢，而且是她們最拮据的時候就給了一點點錢。天地良心，她這半年來，條件改善了這麼多，真的跟調去後勤組有關係！」
一大爺說著，趕緊爬了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了存摺，遞到了一大媽面前。
「你看，我們每個月花銷多少，和我這每個月存多少，都是大致能對上的，你看這半年，我真的沒有給她家花過錢！」
一大媽接過存摺一看，確實每個月存下的錢，數目上沒有大問題。
她將存摺往桌上一拍，冷著臉道：「哼，後勤組，這是去撈油水了嗎？」
一大爺苦笑著說道：「這應該膽子沒有這麼大吧，這屬於投機倒把了，興許是李主任給的呢！」
「呸，這特麼又是秦寡婦說的是嗎？只有你才會相信一個男人願意出這麼多錢養這麼一大家子？都做到副廠長了，劉主任難道沒有家室？」一大媽說著，從桌上端起一杯涼白開，喝了一口讓自己順順氣。
「有，他的家室不在四九城，在老家。」一大爺瑟縮地回道。
一大媽歪著頭想了想，不可思議地看著一大爺：「你特麼都知道秦寡婦跟你們廠副廠長不乾不淨，你還敢和她勾搭在一起？怎麼就這麼肯定這孩子一定是你的？」
一大爺望了一眼一大媽，一臉委屈相：「我也沒有那麼傻，那段時間她跟李主任確實斷了，因為李主任在我們廠里有了新歡，這大傢伙都知道。還有……還有她給我看了病歷卡，那日子合得上！」
一大媽一邊哭，一邊笑：「蒼天啊，我怎麼瞎了眼，找了你這麼個玩意兒！現在秦寡婦怎麼打算？讓你跟我離婚，再把她娶了是嗎？」
「我沒想過要娶她，我真的只想要這個孩子，這個親生的孩子！」一大爺反覆地小聲喃喃著。
「老易啊！我真的看你夠了，我要是跟你離婚，那就是成全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是不跟你離婚，那跟你繼續過日子，真的就是膈應我自己！」
一大媽說完，也想起了賈張氏下午說的話，越想越覺得憋屈，搖了搖頭。
跟著，直接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地將杯中的水淋到了一大爺的頭上。
「老太婆，你要出氣你儘管出，我只求你，答應我讓秦寡婦把孩子生下來。」一大爺不住地哀求著。
一大媽搖了搖頭冷笑道：「老易啊，你糊塗啊！秦寡婦說要你離婚，你不離，她肯給你生孩子？她就是為了拆散我們家，另外給她那三個孩子找個便宜爹。」
一大爺聽到這裡，沉默了。
一大媽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明白秦淮茹想給三個孩子找個便宜爹。
「老易，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麼？！這秦寡婦什麼人，她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當初她跟許富貴有了孩子，訛了許富貴一筆錢之後，說打掉就打掉了。這次的這事，結果已經明擺在這裡了，你想要孩子，那就是必須得離婚。」一大媽冷哼一聲。
秦寡婦這算盤打得太好了，要不是賈張氏下午給她分析了利弊，說不定她真就一怒之下跟一大爺離婚成全了這對狗男女了。
「我只想要我自己的孩子，賈家那三個，我並不想養！」一大爺說著，殷切地看著一大媽：「咱們就拖，拖到月份大了，打不掉了。到時候賈張氏肯定不會讓這個孩子進家門，咱們就接過來自己養，不好嗎？」
「易中海，特麼簡直是痴心妄想，太離譜了！」一大媽啐了一口之後，站了起來往外走。
「你去哪兒？」一大爺作勢欲拉住一大媽。
「滾開，你別跟著我，讓我靜一靜！」一大媽兇狠地瞪了一眼一大爺。
一大爺訕訕地收回了手。
一大媽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四合院，走著走著，走到了郵局的門口。
她停下了腳步，想了一想，抬腳便進去了。